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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就这还想昌盛千年?

    隆盛帝说道:“你说的这事我知道,少年人一时迷隋本性,年少无知,也可以原谅,将来改过就是了。杨淮教坊的事,你二哥也有参与,属于两个巴掌拍不响,不能全怪许山一人!”

    周赟瑄明显不同意这个说法,辩解道:“俗话说的好,江山难改本性难移,许山流连烟花之所不是一日两日,足有三四年,不但败光许家全部家产,还把自家宅邸当赌资赌了出去,虽说这里面有二哥推波助澜,但他自己不去赌,谁又能强取豪夺不成?如果三姐将来嫁给这人,一生没有幸福不说,婚后他再嗜赌成性,置父皇的脸面于何地?置皇家的脸面于何地?还请父皇三思!”

    这一番说辞,不但隆盛帝微微迟疑,就是许山自己都觉的说的有理,禁不住连连点头。

    其实隆盛帝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事,但周真人力挺许山,周紫香也情有所属,两者一重合,让周璟乾觉的这事也不是不行,但这次周赟瑄说的貌似有理有据,让隆盛帝又有些悔意。

    “而且,如果父皇一意孤行的话,儿子就辞掉太子之位,跟着周真人一辈子在庆阳山修道!”

    周赟瑄一回来,就被隆盛帝周璟乾定为太子,并昭告天下。

    “哎呦,我的太子爷,这话可不行说!”周若大惊,连忙上来规劝道。

    “胡闹,你当太子是什么了?是儿戏么?是衣服么?今日脱下明日就可不穿?”

    隆盛帝龙颜大怒,“许山,你自己怎么说!”

    许山自是知道周赟瑄这是公报私仇,恨自己破坏了他跟白翩翩的情谊,但那时,他哪里有更好的办法,能让太子回心转意?

    此时许山脑海中想起灵化老和尚说过的话:“那个皇帝是怎么知道,大隋一定会延续千年的?”

    许山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七皇子所说的话极对,许山深有同感,一切但凭陛下做主。”

    “你……”

    隆盛帝指着许山气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隆盛帝本想听的是,许山哭天抹泪的向自己发出毒誓,越毒越好的那种,没想到许山竟然说出了这么一番似是而非、两边都不得罪的话!好像当前讨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别人一样。

    周赟瑄暗中得意的瞄着许山,可一听许山说出的话,就像使出全身力气发出一拳,本想打他个人面桃花开,没想到打到棉花上了,猛然间觉的自己好像哪里弄错了!

    隆盛帝一阵心烦意乱,此时如果还看不出周赟瑄不喜欢许山的话,那他这个皇帝真是白当了!估计在山河鼎里,两人肯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俩都出去吧!这事稍缓再议。”

    隆盛帝靠在龙椅上,闭着眼睛挥了挥手,两人躬身施礼倒退出去。

    “周若,去把周真人请来。”

    “诺!”

    周赟瑄和许山一同走出甘露殿,周赟瑄得意说道:“许山,有本太子在的一天,绝对不会让你阴谋得逞的!”

    “一切但凭太子殿下做主,许山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说着抱拳转身快步离开,他当然不会在这里施展雷遁术,那样的话,他真是觉的命长了。

    周赟瑄一脸阴沉的看着远走的许山,突然一笑。

    “跟我在这顾弄玄虚是吧?实则是拉不下脸来求我!我看你能挺到何时?”

    回去的路上,许山暗暗思量一些事情,本想算算自己的姻缘,没想到竟然有天机蒙蔽。

    他失声笑道:“这也有点太隋谱吧?算我自己竟然还有天机蒙蔽?”

    算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最终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这事归结为卦不可常算。

    就在他隋许府不远时,远远瞥见两辆马车一晃而过。

    “这马车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许山辨了辨方向,“这是去杨淮教坊?”

    他立刻想起这是谁的马车,冷笑道:“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差点把你俩忘记了!”脚下使力,纵身跟了上去。

    到了杨淮教坊,许山没有从大门进入,直接飞身来到了二层一户窗外。

    对于这里,他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每层有哪些房间。

    “杨公子,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可想死奴家了!”

    “我也想你啊,但是被家里老爷子关了好几日,如今才能偷跑出来,这不赶紧就来看你了么!”

    “是么?到底哪里想奴家嘛!”

    “哪里想?你说哪里想?这里想!”

    “啊…这里不行嘛,嗯…”

    随即屋子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并伴有低沉浪荡的笑声。

    许山不想浪费时间,使了个法术,里面两人就没了动静。

    他推开窗户跳了进去,见床上赤条条躺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杨振宇。

    许山一指点在其额头,杨振宇慢慢睁开双眼,从女子身上下来站立在床边,目光呆滞的望着许山。

    “许家的油纸伞在哪里?”

    “被我表弟拿走了。”

    “你表弟?你表弟是何人?”许山眉头一皱。

    “我表弟叫做杨意达,在玄剑宗修炼,一月前回来时看到了油纸伞,便要走了这把伞。”

    “一个月前?”

    也就是说许山输掉许府后,没几日就被杨振宇送了人!他一直以为油纸伞在张炀手中,原本随意一问,竟然问出这么个结果来。

    许山眼睛微眯,心中顿生杀意,冷冷一笑不再问话,施展穿墙术,直接来到隔壁张炀的屋内。

    此时张炀与杨振宇一样,正在做那不堪入目之事,冷不丁看到许山突然出现屋内,刚要大叫,许山袍袖一掸,张炀和身下的女子一同昏了过去。

    许山依旧施展迷魂术唤醒张炀,问了几个问题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杨淮教坊。

    “咦?你们快看,二楼窗棂上是不是坐着两个人?”

    “还真是坐着人,怎么好像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啊,哈哈哈。”

    “老郑,左边那个怎么看着像你家张公子呢?”

    “老郝,右边那个看着也像你家杨公子。”

    “不对,真是张公子和杨公子!快上去,好像出事了?”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有些发懵的时候,远远站在淮河岸边的许山轻声说道:“流墨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你俩也跳下去吧。”

    张炀和杨振宇眼神空洞的望着波涛翻滚的淮河,翻身跳了下去!

    张炀和杨振宇被冰冷的河水一激,霎时就清醒了过来,他俩是懂水性的,但猛然落入水中,也是吓了个半死,手脚并用在水中上下扑腾,大喊道:“救命!救命啊!”

    “快救人,快救人!不然大家都没命!”

    “公子,你们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

    下面有许多张炀和杨振宇带来的下人和侍卫,各自慌忙去找船只准备救人。

    杨淮教坊是跨河修建的,此地原来只是想修建一座石桥,后来修着修着,突发奇想改建成了教坊。

    张、杨二人跳下去的地方是河水最湍急之处,就是精通水性之人,都不敢在这个地方下水。

    “你们还找什么船,赶紧都给我下去救人!”

    说话之人是二皇子周赟基身边的总管侍卫,他也不管这些人会不会水性,抬脚就踢下去好几个。

    就在此时,淮河中心位置,突然出现无数条体型巨大的黑鱼,这些黑鱼全身没有鳞片,一条条像黑色的幽灵一般,张开满是利齿的大嘴,向着他俩疯狂咬去!

    只听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张炀和杨振宇的身体,瞬间被这些黑鱼咬的支隋破碎!

    “公子!小心!”

    “公子快跑啊!”

    快跑?这如何能跑的了!

    只见河中心的河水已经变成红色的血水,刚才还在惨叫的两人再也没有了声音!

    这一变故发生的非常快,几乎就在眨眼之间!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傻了,此时也无人敢下水,被踢下河的侍卫们,脸色苍白的快速游回岸上。

    这时有人找来了稍大一些的渔船,众人赶紧坐上渔船向河中心划去。

    到了河中心,忙撒下渔网捕捞,但河水里哪里还有张杨二人,只剩下一块块碎肉,漂浮在满是鲜血的河面上。

    许山见到此景也是一愣,这并非是他弄出来的手段,心念一动,手指在袍袖中轻轻掐算,知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杨淮教坊下面的河水中,有一处诡异之地,叫做九幽冥洞,是冥界通往阳界意外产生的出口,无数年前有大法力者封印了此地,但时间一长,还是有一丝丝的九幽煞气生出。

    意外的是,恰巧有人在此修建了杨淮教坊,要知道这种场所是阴阳之气最重的地方,尤其是交媾之后产生的污秽之气,竟形成了阴阳合阖之局,莫名镇压了河下的那一丝九幽冥煞。

    这些黑鱼叫做冤鱼,是枉死之人的怨气所化,这些人死后因心存一口怨念无法进入轮回,被那一丝九幽煞气笼聚,在此形成了幽灵一样的怪鱼。

    这些枉死之人有不少都是死在了二皇子手中,虽不是个个都是他授意如此,但他手底下的狗腿子们,因为有二皇子撑腰,开始还心存善念,后来坏事做的多了,越发变的无法无天,打死就打死了,也不觉的有什么亏欠。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哪个能真正逃脱,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许山看了一眼皇城方向,在九幽星目下,大隋朝的皇城不但有龙气笼罩,在庆阳山方向,还有一道厚重的结界将整个扬州城都护在其内。

    “一个二皇子就害死了这么多人,包括那个假的五皇子在内,这七位皇子身上个个有人命,皇族都敢如此,那些王爷、酷吏们,又会产生多少不平之事?呵呵,就这还想昌盛千年?”

    许山可以算出大隋气运,但需要地算甚至天算的手段,以他目前的法力还无法做到,也不值得去做。

    他又看向那处九幽冥洞,想起河洛经上记载的一个阵法,不过还是因为法力的缘故,没有能力布阵,所幸杨淮教坊还能镇压两年。

    “看来只能两年之后再说了。”

    许山转身离开,他知道这事很快就会被隆盛帝和各位皇子知道,虽然无法算出是他做的,但早晚会怀疑到他身上,此时他已经下了决定,离开大隋!

    回到许府,看见大门上挂着两个红灯笼,许山心中一暖,“这才叫个家,可是毕竟还是呆不久。”

    “公子回来了!”流墨跑了出来,“公子,流墨今天做了好多美味,快来!快来!”

    许山被拉进屋内,看到满满一桌子饭菜,都是他喜欢的,禁不住食欲大增,甩开大槽牙尽情吃了起来。

    算上在地藏王洞待的时间,实际上许山有五年多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许山跟流墨边吃边说,讲了皇宫发生的事,又说了关于庆阳山春猎和修炼的一些事情,尤其说到张炀和杨振宇死于非命,流墨高兴的在屋子里翻了好几个跟头。

    最后许山告诉流墨,今晚就准备去玄剑宗。

    “公子,必须要离开大隋朝么?”

    “必须!假设真能成为驸马,也算是光宗耀祖,不至于让许家在我手里门庭冷落,但是有周赟瑄在,我定不会过的舒服,尤其不久之后他会成为新皇帝,咱们许家更不会有任何安稳日子。况且皇家的隐私让我知道这么多,一旦我无法成为驸马,不走难道等着杀头么?”

    “流墨也想跟着公子一起去。”

    “本想让你留下等着那七个蜘蛛精,现在看,把你留下恐生祸端,所以收拾一下跟我一起走。”

    两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连夜就出了皇城,原本扬州城夜间有宵禁,空中还有山河社稷鼎结界存在,他俩无法出去,但别忘了,许山手指上还套着个山河戒,打开结界自是不成问题。

    翌日,内务府总管太监周若,和太子周赟瑄的贴身侍卫一起来找许山,发现许府无人,开始以为只是暂时出去,可是连续两日许山都未归,就知道肯定逃走了。

    隆盛帝大怒,下旨全国缉拿许山和流墨。

    周赟瑄也极为气愤,有些后悔当初不该亲自出面反对婚事,把自己憎恨许山的情绪表现的那么明显。

    但无论是隆盛帝还是太子,此时都未明白,许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败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