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希波
“穿越其他世界的能量不久前已经够用了。”
林厉的系统之躯可以吞噬光能、电能、火能等等各种能量，然后转成他需要的系统能量。
能量不同转换效率也不一样。
最初穿越的那段时间，他因为不熟悉系统的能力，收集能量基本就靠晒太阳。
后来熟悉了系统的各项能力，开始吸收自然界的雷电。
其实他可以直接吞噬发电厂的电量。
但这种方式会暴露他，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如此做。
电厂的电量吸收少了，无济于事，吸收多了，电厂当即发现。
当初系统之躯的部分功能受损，导致能量的吞噬速度和转换效率一直提升不起来。
等他花费很多能量完全修复系统之躯以后，能量的吸收和转换瞬间上升了数个台阶。
现在他已经积攒了足够两次穿越的能量。
一次用来穿越新世界，一次用来遇到危险跑路。
随时都能离开此世界的他，唯独放心不下真希波。
“我前几天找到一个新世界的坐标，所以……”
林厉说到最后，欲言又止。
当年他找到真希波，想要通过观察对方了解原版剧情没有展现的事情。
他把自己放在一个超自然的无情观察者位置上，认为自己就像是科幻小说中那些观察地球人类发展的外星生物一样，可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观察一个人类。
然而，他忽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他不是天生的人工智能，也不是三体人的智子。
就算是三体人，观察久了地球人类，都会受到很大影响。
他低估了自己曾经的人类身份，更低估了人类的天然感情。
人类的感情就像是萌芽的种子，一旦有了落地生根的机会，不管历经多少风雨，最后都会成为苍天大树。
哪怕大树被雷劈了，曾经散落的树种也会长大，最终变成一片无惧风雨雷电的森林。
林厉来到这个世界，感情的种子缺少落地生根发芽的机会。
因为不能和任何人沟通聊天，缺少社会的联系，缺少情感的思维，没了人类躯体的他正在逐渐失去人类的感情。
如果他不去找真希波，或者找不到真希波，现在他变成什么样子实属难说。
但他找到了。
当他见证了对方的成长，内心被冻结的人类情感开始复苏。
等他察觉到的时候，这种感情早已生根发芽变成一颗小树。
那一刻，他其实能斩断这颗感情小树。
从此以后，再不做人。
他犹豫了。
面临做不做人的抉择，坚毅隐忍的林厉罕见的出现犹豫。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内心不做人，彻底失去人类的感情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
他当时很想问一问原系统怎么看待人类和非人类的身份转换问题。
只是别说当时，现在原系统的意识依然在系统空间内的一把兵器中沉睡。
不知猴年马月才能醒来。
没有人类的感情思维，他的自我思想又会怎么样？
那一刻的他，发现哲学都解答不了他的问题。
毕竟苏格拉底也没有他这种复杂至极的经历。
他看着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秘密，不是复制人，不是伪装者，不是针对他的阴谋陷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三岁小女孩的真希波，终于在对方哭泣的时候。
第一次在对方的面前显露出自己的幽灵猫形象。
他遵从自己的想法，不舍弃自己的人类感情。
“时间过得真快，我记得小时候你说很久以后会离开这个世界，前往其他的世界，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很久以后是多久，没想到这一天不知不觉的来了。”
少女撩起耳边的一缕棕色长发，目光出神的望着天上的虚拟星空。
“……”
林厉沉默着。
“我记得那时候，我很怕有一天你突然离开，所以我缠着你，让你立下誓言，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这个世界，一定要带我一起走。”
“玛丽……”
林厉想要说什么，却被真希波竖起的食指止住了话语。
“你不要说，听我说完。”
“首先呢！我的家庭关系你明白，上了大学以后，家里也管不到我了。我呢！就彻底自由了，属于可以自己做主的成年人了。”
真希波轻描淡写的说着对她来说其实很沉重的话题。
她什么都没有问，就决定跟林厉一起走。
显然做好了再也回不到这个世界的准备。
“小猫，不得不说，你选的时间太好了。现在咱们离开这里，连其他理由都不需要找。快说，你是不是早有预谋，故意选这个时间带我离开这个世界？”
“……”
“哼！开玩笑嘛！说吧！咱们什么时候走？现在吗？我回去收一下行李，就可以出发了。另外一个新世界，想想都觉得刺激……我的人生真是太有趣了。”
“……”
林厉凝视着真希波，下一秒忽然纵身一跃。
从滑梯上跳下去，在半空中还没有落地的那一刻。
他的小猫身躯急速变化，一个人形身影浮现而出。
等他落地，已经变成了一个人类男青年。
林厉幻化的是他本来的真面容，也就是他穿越前的人类模样。
他的个子很高，目测不低于一米八五，肩膀很宽，身材伟岸，容貌端正，五官轮廓分明，一头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
一身黑格白纹的贴身西服，配上一双鳄鱼纹深棕色皮鞋。
整个人有种独特的沉稳气质。
不阴柔，很阳刚。
这是一个很有男子汉气概的英气男子。
“哇！”
真希波发出一声夸张的叫声。
她真的很惊讶。
她的惊讶不是林厉幻化的人类形象，而是林厉很少幻化人类的形象。
她第一次见到林厉的本人形象，还是很小的时候。
十几年时间，不管在哪里，林厉几乎一直保持着幽灵猫的形象。
他幻化本人形象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一次都是在真希波面前有重要事情要说的时候才会如此做。
“好久没见你的样子，看起来还是那么帅。真搞不懂，明明很帅，为什么总是保持着小猫形象呢！虽然小猫也很可爱。”
真希波手托着腮，一副我很困惑的模样看着林厉。
“小猫形象更方便。”
林厉说道：“这个问题，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
“嗯嗯！”
真希波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得。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更适合大猫形象。”
真希波指了指林厉身上的黑白色西服，“黑白条纹的老虎形象才更符合你的气质。”
“你见过黑白条纹的老虎吗？”
林厉哭笑不得的说道。
他保持小猫形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低调。
哪怕偶然间被人瞧见，也不会有人在意。
一只黑白花色的小猫只要不当场表演个穿墙而过、开口说话，就不会吸引太多的注意力。
但要是他幻化成黑白相间的老虎形象，那简直比他幻化成人类形象还要显眼无数倍。
“见过啊！”
真希波说道：“小时候你为了哄我开心，变化过各种各样的动物形象，白虎不算什么，巨龙才有趣，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太棒啦。”
“我说的是外界，不是在空间内。”
林厉盘膝坐在草地上，以原本的人类形象开始和真希波谈话。
林厉的系统之躯可以吞噬光能、电能、火能等等各种能量，然后转成他需要的系统能量。
能量不同转换效率也不一样。
最初穿越的那段时间，他因为不熟悉系统的能力，收集能量基本就靠晒太阳。
后来熟悉了系统的各项能力，开始吸收自然界的雷电。
其实他可以直接吞噬发电厂的电量。
但这种方式会暴露他，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如此做。
电厂的电量吸收少了，无济于事，吸收多了，电厂当即发现。
当初系统之躯的部分功能受损，导致能量的吞噬速度和转换效率一直提升不起来。
等他花费很多能量完全修复系统之躯以后，能量的吸收和转换瞬间上升了数个台阶。
现在他已经积攒了足够两次穿越的能量。
一次用来穿越新世界，一次用来遇到危险跑路。
随时都能离开此世界的他，唯独放心不下真希波。
“我前几天找到一个新世界的坐标，所以……”
林厉说到最后，欲言又止。
当年他找到真希波，想要通过观察对方了解原版剧情没有展现的事情。
他把自己放在一个超自然的无情观察者位置上，认为自己就像是科幻小说中那些观察地球人类发展的外星生物一样，可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观察一个人类。
然而，他忽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他不是天生的人工智能，也不是三体人的智子。
就算是三体人，观察久了地球人类，都会受到很大影响。
他低估了自己曾经的人类身份，更低估了人类的天然感情。
人类的感情就像是萌芽的种子，一旦有了落地生根的机会，不管历经多少风雨，最后都会成为苍天大树。
哪怕大树被雷劈了，曾经散落的树种也会长大，最终变成一片无惧风雨雷电的森林。
林厉来到这个世界，感情的种子缺少落地生根发芽的机会。
因为不能和任何人沟通聊天，缺少社会的联系，缺少情感的思维，没了人类躯体的他正在逐渐失去人类的感情。
如果他不去找真希波，或者找不到真希波，现在他变成什么样子实属难说。
但他找到了。
当他见证了对方的成长，内心被冻结的人类情感开始复苏。
等他察觉到的时候，这种感情早已生根发芽变成一颗小树。
那一刻，他其实能斩断这颗感情小树。
从此以后，再不做人。
他犹豫了。
面临做不做人的抉择，坚毅隐忍的林厉罕见的出现犹豫。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内心不做人，彻底失去人类的感情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
他当时很想问一问原系统怎么看待人类和非人类的身份转换问题。
只是别说当时，现在原系统的意识依然在系统空间内的一把兵器中沉睡。
不知猴年马月才能醒来。
没有人类的感情思维，他的自我思想又会怎么样？
那一刻的他，发现哲学都解答不了他的问题。
毕竟苏格拉底也没有他这种复杂至极的经历。
他看着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秘密，不是复制人，不是伪装者，不是针对他的阴谋陷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三岁小女孩的真希波，终于在对方哭泣的时候。
第一次在对方的面前显露出自己的幽灵猫形象。
他遵从自己的想法，不舍弃自己的人类感情。
“时间过得真快，我记得小时候你说很久以后会离开这个世界，前往其他的世界，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很久以后是多久，没想到这一天不知不觉的来了。”
少女撩起耳边的一缕棕色长发，目光出神的望着天上的虚拟星空。
“……”
林厉沉默着。
“我记得那时候，我很怕有一天你突然离开，所以我缠着你，让你立下誓言，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这个世界，一定要带我一起走。”
“玛丽……”
林厉想要说什么，却被真希波竖起的食指止住了话语。
“你不要说，听我说完。”
“首先呢！我的家庭关系你明白，上了大学以后，家里也管不到我了。我呢！就彻底自由了，属于可以自己做主的成年人了。”
真希波轻描淡写的说着对她来说其实很沉重的话题。
她什么都没有问，就决定跟林厉一起走。
显然做好了再也回不到这个世界的准备。
“小猫，不得不说，你选的时间太好了。现在咱们离开这里，连其他理由都不需要找。快说，你是不是早有预谋，故意选这个时间带我离开这个世界？”
“……”
“哼！开玩笑嘛！说吧！咱们什么时候走？现在吗？我回去收一下行李，就可以出发了。另外一个新世界，想想都觉得刺激……我的人生真是太有趣了。”
“……”
林厉凝视着真希波，下一秒忽然纵身一跃。
从滑梯上跳下去，在半空中还没有落地的那一刻。
他的小猫身躯急速变化，一个人形身影浮现而出。
等他落地，已经变成了一个人类男青年。
林厉幻化的是他本来的真面容，也就是他穿越前的人类模样。
他的个子很高，目测不低于一米八五，肩膀很宽，身材伟岸，容貌端正，五官轮廓分明，一头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
一身黑格白纹的贴身西服，配上一双鳄鱼纹深棕色皮鞋。
整个人有种独特的沉稳气质。
不阴柔，很阳刚。
这是一个很有男子汉气概的英气男子。
“哇！”
真希波发出一声夸张的叫声。
她真的很惊讶。
她的惊讶不是林厉幻化的人类形象，而是林厉很少幻化人类的形象。
她第一次见到林厉的本人形象，还是很小的时候。
十几年时间，不管在哪里，林厉几乎一直保持着幽灵猫的形象。
他幻化本人形象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一次都是在真希波面前有重要事情要说的时候才会如此做。
“好久没见你的样子，看起来还是那么帅。真搞不懂，明明很帅，为什么总是保持着小猫形象呢！虽然小猫也很可爱。”
真希波手托着腮，一副我很困惑的模样看着林厉。
“小猫形象更方便。”
林厉说道：“这个问题，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
“嗯嗯！”
真希波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得。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更适合大猫形象。”
真希波指了指林厉身上的黑白色西服，“黑白条纹的老虎形象才更符合你的气质。”
“你见过黑白条纹的老虎吗？”
林厉哭笑不得的说道。
他保持小猫形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低调。
哪怕偶然间被人瞧见，也不会有人在意。
一只黑白花色的小猫只要不当场表演个穿墙而过、开口说话，就不会吸引太多的注意力。
但要是他幻化成黑白相间的老虎形象，那简直比他幻化成人类形象还要显眼无数倍。
“见过啊！”
真希波说道：“小时候你为了哄我开心，变化过各种各样的动物形象，白虎不算什么，巨龙才有趣，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太棒啦。”
“我说的是外界，不是在空间内。”
林厉盘膝坐在草地上，以原本的人类形象开始和真希波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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