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定标
希尔薇盯着决绝的艾琳，眼神中却流露出了无奈和一丝委屈的意思。
“我只是想让任务少些变数。”她的语气透着不解，“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没用。希望你离开的时候不要后悔。”
说着，她停下压制艾琳能力，任凭她将光点蔓延到钱德拉和色诺斯的身边。
038深邃的黑烟蔓延开来，隔绝了周围的灰雾和暗红大地，也隔绝了高悬的空洞。
原本躁动不安的038在艾琳力量被压制时似乎同时被希尔薇压制了，此时非常安静，只是停留在艾琳的手心缓缓释放着黑烟。
低语声被覆盖，变为了艾琳曾经听到过的038的低语，而其他人却无法分辨，只能感觉到那恼人的低语低沉很多，其中的愤怒感情消失了。
希尔薇神情复杂，看着艾琳遍体鳞伤却依然自顾自地把能力扩散到了其他人身上，这其中也包括她。
希尔薇也确实需要艾琳的护佑，她能无视空洞内的存在压制，全靠060的加持，对于038的扩散灰化毫无作用。
“这就是现在的你么……”希尔薇喃喃着，“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天真过头的女人……”
怯懦，卑微，胆小，而且过于善良。
难以理解为什么一个明显是底层垃圾阶层的人会有这种奢侈的品质。
艾琳没有管身后的希尔薇在搞什么名堂，她用自己沙哑的嗓子大声呼喊着钱德拉和色诺斯，试图让他们摆脱幻觉。
明明影响已经在038和能力的作用下隔断了，他们却依然在幻觉之中。
色诺斯面色沉痛，钱德拉却已经开始胡乱地攻击了，青色的风刃胡乱地挥舞着，“我会带着你们走的！”
她不知在经历什么，喊叫着，保护着什么。
“他们还需要时间，先完成定标。”希尔薇对艾琳说道。
“什么定标？”艾琳头也没回地道。
希尔薇斟酌了一下，道：“定标之后，才能由你打开灰区和现实的通路，才有离开灰区的可能。”她停顿了一下，又指着又哭又笑的钱德拉二人，“你不想救他们吗？除了定标，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离开灰区！”
艾琳愣了几秒，旋即迟疑道：“我不相信你。”
虽然这个人是钱德拉的同事，也是政府的老爷，但艾琳朴素地认为她不是好人，她想害了钱德拉和色诺斯。
希尔薇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眼角，她无奈道：“我说了，你不允许我就不会再对他们做什么了。而且，我就算曾经想杀他们不是还没有动手吗？明明已经帮你保护他们了，试着听一下我的话，好吗？我真的不想对你动粗，不然你之后肯定会找我算账的。”
艾琳想了想，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就在这里，你只需要把你的能力灌进038的黑骨本体内，直到我喊停。其他的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说着，希尔薇开始从包里掏东西。
那面铜镜，一管浑浊的深蓝色液体。
她一打响指，火焰燃过，艾琳身下浮现一幅繁复神秘的花纹，它由细小的火线组成，泛着红光，在黑烟中极为惹眼。
艾琳不再迟疑，将除了保护众人之外身体内可以调动的光点一股脑汇聚向黑色小骨。
随着点点蓝色光点涌入黑骨之中，那弥散开来的黑烟肉眼可见的全都颤抖了一下。
那过度透支能力的痛楚再次涌向四肢百骸，艾琳感觉黑骨接触到光点的瞬间就立刻仿佛干涸许久的荒地遇到了流水，贪婪地吸取着。
这让艾琳的痛苦加剧更多，难以忍受，她痛哼出声。
“坚持一下。”希尔薇喊到，她快速的把那管浑浊的深蓝色液体倒在艾琳破败的身体上，同时，将铜镜丢入那花纹之中。
深蓝色的液体在接触到艾琳身体的那一刻，艾琳骤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吸力，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扯而去，与此同时，她隐约感觉到身体内有某种埋藏在最深处的隐秘的东西顺着吸引力冲过重重阻碍窜了出来。
无比纯粹的黑色，和038所涌出的黑烟如此的像，却没有烟一般的形态，而像是无法触及却存在的色块。
黑色的光芒窜出，迅速占领了地面花纹的所有地方，希尔薇丢入的铜镜也在此时颤动起来，镜面微微波动，迅速泛红，深红色的光线缓缓浮现，它竟然连接这天空那庞然空洞，那暗红色的光线直直的穿入空洞深不可见的内部。
像是受到深红光线的指引，艾琳体内的窜出的墨黑光线，裹挟着038所释放的黑烟，猛然向上冲去，向着空洞的内部。
艾琳痛吼出声，她跪趴在花纹的中心，她感觉维持她存在的最基本的某种东西在被抽离，在被剥出，像是有人在抽她的血，扒她的筋，抓住她的脊椎、骨头一寸一寸地捏碎。
她痛的昏厥过去，又一次次被痛得清醒，她只能无助地嘶哑地喊叫着，绷紧全身的肌肉，使尽所有的力气，忍耐着。
希尔薇有些不忍地转过头，“再坚持一下。”她低声说道。
艾琳哪里能听得到，她的世界已经被那无边的痛苦所占据，她无法思考，也无法做出别的什么举动。
而就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一道电光却极为突兀地打向了希尔薇的胸口，它是如此的迅速，希尔薇超凡的反应速度都只来得及微微偏身，被电光重重地击打在左臂上。
希尔薇的左臂瞬间麻痹，冲击力让左臂都出现了微微地变形。疼痛从左臂传来，希尔薇警惕地转头。
因为定标的缘故，038所弥散出来的黑烟消散了大半，全都被艾琳的黑光所裹挟冲向了空洞。残存的淡淡黑烟和本就存在的灰色薄雾之中，一个怪异的女人出现在本该空无一人的地方。
她穿着略显残破的制式军装，头发杂乱，却很花哨，蓝白粉相间。
她的皮肤很好，却是灰白色的。她的嘴巴裂开，像是大笑一般，嘴角却撕裂到了耳后，不停地滴着血。她的双眼早已没了瞳孔和眼白，眼眶空洞漆黑，其中渗出暗红色的血液。
她如铁板桥一样，正面朝天，倒爬在地上，四肢关节扭曲反转，姿势诡异，她的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整个脖子血肉模糊如同麻花一般拧结在一起，在身子倒着的情况下依然立着脑袋死盯着希尔薇，或者说，希尔薇身后的钱德拉。
诡异女人身上泛着电光，嘴巴发出咔咔的声音，用空洞沙哑的低沉嗓音，充满感情地道：“队长……我不想死……”
希尔薇皱起眉头，“变异了吗？”
希尔薇绷起身体，看着用怪异姿势逐渐靠近的女人。艾琳的定标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不能让任何事情打扰到她。
不然本就已经被折磨到极限的艾琳恐怕真的会触发那个东西，甚至自己也死去，这种发展很糟糕。
诡异女人还在重复着那句话，随后一道电光毫无征兆地打来。
希尔薇早有准备，她轻轻一跳就躲开电光，手中红色的半指手套绽放光芒，一朵朵火焰之花就砸向了诡异女人。
那诡异女人姿势虽然怪异，却动作十分迅速，她像个被人牵引的人偶一样，虽然有些僵硬，但受到的牵引十分强力，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火焰花徒劳点燃了暗红色的地面，随即迅速消失崩散。
诡异女人急速扑来，同时一道道电光联结，仿佛是大网一般笼罩向希尔薇。
希尔薇提起全力，猛烈的火光冲天而起，深红光芒甚至穿透了黑烟与灰雾，染亮了周围的地域，如此火力，比之前她在钱德拉等人面前表现出来的要强不知多少倍。
熊熊燃烧的火焰笼罩在希尔薇的周身，她看着已经欺到近前的电网，轻喝一声，猛烈的火焰瞬间化为更为宽大的火墙，盖到了电网之上。
同时，诡异女子也已冲了过来。
她灰白色的手臂以违反人体结构的动作猛然挥来，手臂之上电光弥漫，希尔薇举起泛着火光的右臂，狠狠地一拳砸出，和诡异女人的手臂碰撞在一起，正正地砸在其关节处。
电光和火焰崩散，希尔薇感觉到酥麻感迅速从拳头处扩散到了手臂，而诡异女子更加凄惨，被打的翻滚了出去，手臂被烧得焦糊，嘴里发出痛苦的乱叫。
希尔薇一甩手臂，就要冲上去趁势追击。
却被一道风刃所打断。
钱德拉冲到了女人的身前。
“她已经变异了。”希尔薇沉着脸道。
钱德拉双眼无神，没有回话。
那诡异女人看到了钱德拉的到来，她咔咔地笑了起来，笑声刺耳渗人，“队长……队长……我不想死……咔咔……队长……我不想死……”
“还在幻觉里吗……”希尔薇头疼地嘀咕着，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色诺斯，只见那魁梧的壮汉依然呆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好歹没有两个一起来添乱。
定标所导致的巨大隆隆声弥漫在空荡的大地上，艾琳已经几乎发不出声音了却还在吼叫着，诡异女人刺耳的笑声让希尔薇心烦意乱。
“我会的，”钱德拉双眼无神却表情坚定，“我一定会带你们出去，相信队长。”
“我只是想让任务少些变数。”她的语气透着不解，“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没用。希望你离开的时候不要后悔。”
说着，她停下压制艾琳能力，任凭她将光点蔓延到钱德拉和色诺斯的身边。
038深邃的黑烟蔓延开来，隔绝了周围的灰雾和暗红大地，也隔绝了高悬的空洞。
原本躁动不安的038在艾琳力量被压制时似乎同时被希尔薇压制了，此时非常安静，只是停留在艾琳的手心缓缓释放着黑烟。
低语声被覆盖，变为了艾琳曾经听到过的038的低语，而其他人却无法分辨，只能感觉到那恼人的低语低沉很多，其中的愤怒感情消失了。
希尔薇神情复杂，看着艾琳遍体鳞伤却依然自顾自地把能力扩散到了其他人身上，这其中也包括她。
希尔薇也确实需要艾琳的护佑，她能无视空洞内的存在压制，全靠060的加持，对于038的扩散灰化毫无作用。
“这就是现在的你么……”希尔薇喃喃着，“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天真过头的女人……”
怯懦，卑微，胆小，而且过于善良。
难以理解为什么一个明显是底层垃圾阶层的人会有这种奢侈的品质。
艾琳没有管身后的希尔薇在搞什么名堂，她用自己沙哑的嗓子大声呼喊着钱德拉和色诺斯，试图让他们摆脱幻觉。
明明影响已经在038和能力的作用下隔断了，他们却依然在幻觉之中。
色诺斯面色沉痛，钱德拉却已经开始胡乱地攻击了，青色的风刃胡乱地挥舞着，“我会带着你们走的！”
她不知在经历什么，喊叫着，保护着什么。
“他们还需要时间，先完成定标。”希尔薇对艾琳说道。
“什么定标？”艾琳头也没回地道。
希尔薇斟酌了一下，道：“定标之后，才能由你打开灰区和现实的通路，才有离开灰区的可能。”她停顿了一下，又指着又哭又笑的钱德拉二人，“你不想救他们吗？除了定标，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离开灰区！”
艾琳愣了几秒，旋即迟疑道：“我不相信你。”
虽然这个人是钱德拉的同事，也是政府的老爷，但艾琳朴素地认为她不是好人，她想害了钱德拉和色诺斯。
希尔薇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眼角，她无奈道：“我说了，你不允许我就不会再对他们做什么了。而且，我就算曾经想杀他们不是还没有动手吗？明明已经帮你保护他们了，试着听一下我的话，好吗？我真的不想对你动粗，不然你之后肯定会找我算账的。”
艾琳想了想，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就在这里，你只需要把你的能力灌进038的黑骨本体内，直到我喊停。其他的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说着，希尔薇开始从包里掏东西。
那面铜镜，一管浑浊的深蓝色液体。
她一打响指，火焰燃过，艾琳身下浮现一幅繁复神秘的花纹，它由细小的火线组成，泛着红光，在黑烟中极为惹眼。
艾琳不再迟疑，将除了保护众人之外身体内可以调动的光点一股脑汇聚向黑色小骨。
随着点点蓝色光点涌入黑骨之中，那弥散开来的黑烟肉眼可见的全都颤抖了一下。
那过度透支能力的痛楚再次涌向四肢百骸，艾琳感觉黑骨接触到光点的瞬间就立刻仿佛干涸许久的荒地遇到了流水，贪婪地吸取着。
这让艾琳的痛苦加剧更多，难以忍受，她痛哼出声。
“坚持一下。”希尔薇喊到，她快速的把那管浑浊的深蓝色液体倒在艾琳破败的身体上，同时，将铜镜丢入那花纹之中。
深蓝色的液体在接触到艾琳身体的那一刻，艾琳骤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吸力，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扯而去，与此同时，她隐约感觉到身体内有某种埋藏在最深处的隐秘的东西顺着吸引力冲过重重阻碍窜了出来。
无比纯粹的黑色，和038所涌出的黑烟如此的像，却没有烟一般的形态，而像是无法触及却存在的色块。
黑色的光芒窜出，迅速占领了地面花纹的所有地方，希尔薇丢入的铜镜也在此时颤动起来，镜面微微波动，迅速泛红，深红色的光线缓缓浮现，它竟然连接这天空那庞然空洞，那暗红色的光线直直的穿入空洞深不可见的内部。
像是受到深红光线的指引，艾琳体内的窜出的墨黑光线，裹挟着038所释放的黑烟，猛然向上冲去，向着空洞的内部。
艾琳痛吼出声，她跪趴在花纹的中心，她感觉维持她存在的最基本的某种东西在被抽离，在被剥出，像是有人在抽她的血，扒她的筋，抓住她的脊椎、骨头一寸一寸地捏碎。
她痛的昏厥过去，又一次次被痛得清醒，她只能无助地嘶哑地喊叫着，绷紧全身的肌肉，使尽所有的力气，忍耐着。
希尔薇有些不忍地转过头，“再坚持一下。”她低声说道。
艾琳哪里能听得到，她的世界已经被那无边的痛苦所占据，她无法思考，也无法做出别的什么举动。
而就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一道电光却极为突兀地打向了希尔薇的胸口，它是如此的迅速，希尔薇超凡的反应速度都只来得及微微偏身，被电光重重地击打在左臂上。
希尔薇的左臂瞬间麻痹，冲击力让左臂都出现了微微地变形。疼痛从左臂传来，希尔薇警惕地转头。
因为定标的缘故，038所弥散出来的黑烟消散了大半，全都被艾琳的黑光所裹挟冲向了空洞。残存的淡淡黑烟和本就存在的灰色薄雾之中，一个怪异的女人出现在本该空无一人的地方。
她穿着略显残破的制式军装，头发杂乱，却很花哨，蓝白粉相间。
她的皮肤很好，却是灰白色的。她的嘴巴裂开，像是大笑一般，嘴角却撕裂到了耳后，不停地滴着血。她的双眼早已没了瞳孔和眼白，眼眶空洞漆黑，其中渗出暗红色的血液。
她如铁板桥一样，正面朝天，倒爬在地上，四肢关节扭曲反转，姿势诡异，她的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整个脖子血肉模糊如同麻花一般拧结在一起，在身子倒着的情况下依然立着脑袋死盯着希尔薇，或者说，希尔薇身后的钱德拉。
诡异女人身上泛着电光，嘴巴发出咔咔的声音，用空洞沙哑的低沉嗓音，充满感情地道：“队长……我不想死……”
希尔薇皱起眉头，“变异了吗？”
希尔薇绷起身体，看着用怪异姿势逐渐靠近的女人。艾琳的定标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不能让任何事情打扰到她。
不然本就已经被折磨到极限的艾琳恐怕真的会触发那个东西，甚至自己也死去，这种发展很糟糕。
诡异女人还在重复着那句话，随后一道电光毫无征兆地打来。
希尔薇早有准备，她轻轻一跳就躲开电光，手中红色的半指手套绽放光芒，一朵朵火焰之花就砸向了诡异女人。
那诡异女人姿势虽然怪异，却动作十分迅速，她像个被人牵引的人偶一样，虽然有些僵硬，但受到的牵引十分强力，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火焰花徒劳点燃了暗红色的地面，随即迅速消失崩散。
诡异女人急速扑来，同时一道道电光联结，仿佛是大网一般笼罩向希尔薇。
希尔薇提起全力，猛烈的火光冲天而起，深红光芒甚至穿透了黑烟与灰雾，染亮了周围的地域，如此火力，比之前她在钱德拉等人面前表现出来的要强不知多少倍。
熊熊燃烧的火焰笼罩在希尔薇的周身，她看着已经欺到近前的电网，轻喝一声，猛烈的火焰瞬间化为更为宽大的火墙，盖到了电网之上。
同时，诡异女子也已冲了过来。
她灰白色的手臂以违反人体结构的动作猛然挥来，手臂之上电光弥漫，希尔薇举起泛着火光的右臂，狠狠地一拳砸出，和诡异女人的手臂碰撞在一起，正正地砸在其关节处。
电光和火焰崩散，希尔薇感觉到酥麻感迅速从拳头处扩散到了手臂，而诡异女子更加凄惨，被打的翻滚了出去，手臂被烧得焦糊，嘴里发出痛苦的乱叫。
希尔薇一甩手臂，就要冲上去趁势追击。
却被一道风刃所打断。
钱德拉冲到了女人的身前。
“她已经变异了。”希尔薇沉着脸道。
钱德拉双眼无神，没有回话。
那诡异女人看到了钱德拉的到来，她咔咔地笑了起来，笑声刺耳渗人，“队长……队长……我不想死……咔咔……队长……我不想死……”
“还在幻觉里吗……”希尔薇头疼地嘀咕着，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色诺斯，只见那魁梧的壮汉依然呆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好歹没有两个一起来添乱。
定标所导致的巨大隆隆声弥漫在空荡的大地上，艾琳已经几乎发不出声音了却还在吼叫着，诡异女人刺耳的笑声让希尔薇心烦意乱。
“我会的，”钱德拉双眼无神却表情坚定，“我一定会带你们出去，相信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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