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谈笑
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起吃着好吃的饭菜，一起聊着有趣的话题，多是一件美事。
灶门一家的晚饭是炖菜，虽然是没有提前知道忘川的到来缺乏准备，但单纯的炖菜的量也不少，这种煮食一般都会多煮上一两份乃至多上一两顿的量，冬天的天气冷，放置着也不会坏。
清甜的菜叶，切成块的萝卜加上一些切块后煮的烂软的肉块，应该是兔肉吧，是布置陷阱狩到的。
味道很不错，冬日里的炖菜让人从心里感觉，身体从内到外都暖暖的。
吃完饭的大家就这么围在一起聊着些有的没的，作为今天客人的忘川自然是今晚话题的中心了。
“忘川哥哥应该去过很多地方吧，外面现在都是怎么样的？听镇上的大家说外面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
说话的茂，是之前抱着六太的平头的小孩子，有点冒失和外向，一顿饭的时间就叫上了忘川为哥哥，不讨厌就是了。
“是很不一样，从国外这几年来了很多人，有东边的那个国度，也有更远一些地方的，长得样子和我们瀛洲人倒是很不一样，金色头发蓝眼睛的，看不习惯，他们带来了不少新奇的东西，比如说电灯，你们应该都知道，就是他们带到我们国家的。”
“大阪，东京，名古屋，神户，横滨，这些地方我都去过不少次，那里的街道上都能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像是会动的铁盒子一样的汽车，能够运载上千人行动，动力却是煤火的火车，在水上行动，不同于渔民的小船，能跨越大海的钢铁的舰船，那里的城市，即便是夜晚也明亮如白昼。”
“现在过去的话应该还能赶上新年的祭典吧，那才叫热闹，夜夜举办的庙会持续一周多的时间，章鱼丸子，苹果糖，捞金鱼，很多好吃的和好玩儿的，以前每次庙会我都会和朋友一起去玩儿，烟火大会那冲天的绚烂景色也很绚烂，数不尽的七彩的烟花一起绽放。”
忘川细细数着那些地方和这里的不同，他还小的时候，每一次庙会的时候他都扯上他父亲，母亲，有时候还带上父亲朋友家的小孩儿，大家一起去庙会上逛上好几个小时，也不嫌累，小孩子嘛，玩的尽兴累的也快，看完烟火大会不久就睡过去了，每次都要父亲把自己背回去。
后来多了姐姐和妹妹，要背回去的就又多了一个冥冥，父亲背上忘川，母亲背上冥冥，要大上几岁的雪姐每次都要帮忙提东西，打打闹闹，嬉嬉笑笑，真好啊，那段日子！
“真好啊，有那么多好玩儿的，我们都没怎么去过呢。”
缩在祢豆子身侧的花子有些羡慕的说着，祢豆子摸了摸她的头，茂有些眼睛冒星星的看着说着话的忘川，即便是之前就一直冷着个脸的竹雄，也侧耳听着。
他们一家的孩子从出生以后就一直待在这座小镇上，自己的家又因为烧炭的原因离镇上比较远，住在山上，只有卖炭或者买日用品的时候才会下去。
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几个孩子都没有多少同龄的朋友，就算有，也不是谁都愿意爬上几个小时的山路专门来他们家做客的。
即便是他们之中人缘最好的炭治郎，也很少，不，应该说几乎没有带过多少朋友回来过，只比炭治郎大上三四岁的忘川应该也是这几年里少有的来他们家里做客的同龄朋友了。
“没关系，我以后会赚很多很多钱，大家一起去庙会，去看烟花！！”
茂很兴奋的说着，这或许会是他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梦想吧，小孩子的梦想总是充斥着他们善良的愿景，赚上一大笔钱，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好的日子。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才行哦，茂。”
炭治郎就坐在忘川的旁边，听到茂的话显得很开心，说着鼓励的话，长兄如父，在这个父亲离开的家庭里，作为兄长的炭治郎就像是父亲一样照顾着家庭中的每一个成员。
他照顾着他们，他期待着他们，他为此而努力，去背负，去承担，那些本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担子。
“大家也是，不能让茂一个人努力才好，一家人就是要在一起才对。”
忘川愣了愣，他越来越中意炭治郎这孩子了，即便是错觉也好，他真的在炭治郎身上发现了雪姐的影子，一样的年纪，当年的雪姐也是这个年龄就担负起一家之主的担子，一样的负责，一样的…辛苦。
由我背负苦痛，换你们享受幸福。
“对了，我这里有从其他城市买到的小礼物，大家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吧。”
向后坐了坐，把原本放在左腿旁边的小箱子拿过来放到面前。
小箱子并不大，高不过两尺，横宽不过一尺多一点，毕竟平时只是为了放一点儿干粮，为了战斗时方便，边角的位置都做了加固。
每到一个新地方，他都是为了夺走某物的生命而过去的，无论什么样的理由，都是杀戮，即便给自己冠上正义之名，也无法掩盖自己所做。
像是山田，那样的人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一个死，即便如此，也不该由他来审判才对，他却用嫌麻烦的借口送走了对方，或许是不敢去想让他落在那群忘去者家人手中的下场吧。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或许会是山田的结局吧，作为弟弟和哥哥，他认同山田袒护家人的行为，作为一个人和鬼杀队队员，他又无法认可对方的选择，最后在对方的顺从下就那么让鬼夺走了对方的性命。
有时候，他会想自己所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复仇吗，那或许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执念吧，即便这些年他已经有些想不起父亲他们的样子。
时不时地，他会挑时间到即便夜晚也会开门的杂货店里逛一逛，总是想要买点有趣的小东西作为纪念品，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想而已，或许是靠着这些东西能够证明自己并不是真的只会杀人，也有认真的去过那些地方，见到不同的人，遇到不同的事，活的也像个正常人。
曾经作为柱的补贴很多，但是又没什么地方用，更何况变卖了过去的道馆和医馆，他也并不缺钱，每隔一段时间整理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的箱子里多了一大堆用不上的装饰品。
总是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寄回去，通过鬼杀队的渠道寄到他们三个人在鬼杀队总部的那个小房子里去，久而久之的，他自己的那个房间甚至放不下这些小东西，那段时间总是见到个熟人就塞上一堆这样的玩具。
现在倒好，连个寄回去的地方都没有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说不上为什么。
箱子里被简单的分了三层，除了最下面的那一格里放着一些肉干，这段时间跑了不少地方，里面的食物有靠海那边的鱼干，鱿鱼干，也有从上个镇子上买的零嘴，一些果干。
中间的格子里放着他的活动资金，不过当然不可能就这一个地方，那也太不安全了，他身上也贴身放着装有不少钱币的小袋。
最上面的一格就是放小东西的地方，他一般是用来放纪念品，有时候看到别人推销的有趣的东西也会买上一点。
距离他上一次整理并没有过去太久，里面的东西并不多。
染着赤红色脸谱的不倒翁达摩，木制的素色剑玉，画着精美彩绘的羽子板，不同色彩交互的独乐，很可爱的小手球，还有一柄做工精美的小太刀，当然，是装饰品，刀刃并没有开封。
都是些很经典的玩具，忘川小时候也玩儿过不少，不过这种东西重要的是纪念意义，一昧追求价值反而不太对的样子。
“喔噢哦哦，好多小玩具啊，我们真的可以选吗？”
“花子喜欢这个小手球，好可爱的样子。”
“要讲礼貌，接受别人的礼物要说谢谢。”
“谢谢忘川哥哥！！”
场面乱作一团，再讲礼貌的孩子在面对好看又有趣的玩具的时候也不会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乱糟糟的反而显得可爱些。
花子和竹雄是最先开始挑的，花子挑了那个橘红色的小手球和羽子板，茂挑了那个剑玉和独乐，还给竹雄挑了那把小太刀，硬塞到手里，明明想要的不得了却又不好意思拿的样子还真是可爱，那个达摩则是留给吃饱后就睡下，被抱进里屋的六太。
“忘川先生，我要去看一下木炭烧制的好坏，先离开一下，明天要早一点下山才行。”
炭治郎这么说着，他脸上也洋溢着笑，在父亲离开之后，他们一家很久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热闹了。
“好，我陪你。”
忘川起身，整理了下自己因为久坐而褶皱的衣服，拿过门口放着的油灯就先一步走了出去，像是不给炭治郎拒绝的机会。
“诶？等等我，忘川先生。”
走出屋里，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灶门一家的晚饭是炖菜，虽然是没有提前知道忘川的到来缺乏准备，但单纯的炖菜的量也不少，这种煮食一般都会多煮上一两份乃至多上一两顿的量，冬天的天气冷，放置着也不会坏。
清甜的菜叶，切成块的萝卜加上一些切块后煮的烂软的肉块，应该是兔肉吧，是布置陷阱狩到的。
味道很不错，冬日里的炖菜让人从心里感觉，身体从内到外都暖暖的。
吃完饭的大家就这么围在一起聊着些有的没的，作为今天客人的忘川自然是今晚话题的中心了。
“忘川哥哥应该去过很多地方吧，外面现在都是怎么样的？听镇上的大家说外面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
说话的茂，是之前抱着六太的平头的小孩子，有点冒失和外向，一顿饭的时间就叫上了忘川为哥哥，不讨厌就是了。
“是很不一样，从国外这几年来了很多人，有东边的那个国度，也有更远一些地方的，长得样子和我们瀛洲人倒是很不一样，金色头发蓝眼睛的，看不习惯，他们带来了不少新奇的东西，比如说电灯，你们应该都知道，就是他们带到我们国家的。”
“大阪，东京，名古屋，神户，横滨，这些地方我都去过不少次，那里的街道上都能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像是会动的铁盒子一样的汽车，能够运载上千人行动，动力却是煤火的火车，在水上行动，不同于渔民的小船，能跨越大海的钢铁的舰船，那里的城市，即便是夜晚也明亮如白昼。”
“现在过去的话应该还能赶上新年的祭典吧，那才叫热闹，夜夜举办的庙会持续一周多的时间，章鱼丸子，苹果糖，捞金鱼，很多好吃的和好玩儿的，以前每次庙会我都会和朋友一起去玩儿，烟火大会那冲天的绚烂景色也很绚烂，数不尽的七彩的烟花一起绽放。”
忘川细细数着那些地方和这里的不同，他还小的时候，每一次庙会的时候他都扯上他父亲，母亲，有时候还带上父亲朋友家的小孩儿，大家一起去庙会上逛上好几个小时，也不嫌累，小孩子嘛，玩的尽兴累的也快，看完烟火大会不久就睡过去了，每次都要父亲把自己背回去。
后来多了姐姐和妹妹，要背回去的就又多了一个冥冥，父亲背上忘川，母亲背上冥冥，要大上几岁的雪姐每次都要帮忙提东西，打打闹闹，嬉嬉笑笑，真好啊，那段日子！
“真好啊，有那么多好玩儿的，我们都没怎么去过呢。”
缩在祢豆子身侧的花子有些羡慕的说着，祢豆子摸了摸她的头，茂有些眼睛冒星星的看着说着话的忘川，即便是之前就一直冷着个脸的竹雄，也侧耳听着。
他们一家的孩子从出生以后就一直待在这座小镇上，自己的家又因为烧炭的原因离镇上比较远，住在山上，只有卖炭或者买日用品的时候才会下去。
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几个孩子都没有多少同龄的朋友，就算有，也不是谁都愿意爬上几个小时的山路专门来他们家做客的。
即便是他们之中人缘最好的炭治郎，也很少，不，应该说几乎没有带过多少朋友回来过，只比炭治郎大上三四岁的忘川应该也是这几年里少有的来他们家里做客的同龄朋友了。
“没关系，我以后会赚很多很多钱，大家一起去庙会，去看烟花！！”
茂很兴奋的说着，这或许会是他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梦想吧，小孩子的梦想总是充斥着他们善良的愿景，赚上一大笔钱，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好的日子。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才行哦，茂。”
炭治郎就坐在忘川的旁边，听到茂的话显得很开心，说着鼓励的话，长兄如父，在这个父亲离开的家庭里，作为兄长的炭治郎就像是父亲一样照顾着家庭中的每一个成员。
他照顾着他们，他期待着他们，他为此而努力，去背负，去承担，那些本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担子。
“大家也是，不能让茂一个人努力才好，一家人就是要在一起才对。”
忘川愣了愣，他越来越中意炭治郎这孩子了，即便是错觉也好，他真的在炭治郎身上发现了雪姐的影子，一样的年纪，当年的雪姐也是这个年龄就担负起一家之主的担子，一样的负责，一样的…辛苦。
由我背负苦痛，换你们享受幸福。
“对了，我这里有从其他城市买到的小礼物，大家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吧。”
向后坐了坐，把原本放在左腿旁边的小箱子拿过来放到面前。
小箱子并不大，高不过两尺，横宽不过一尺多一点，毕竟平时只是为了放一点儿干粮，为了战斗时方便，边角的位置都做了加固。
每到一个新地方，他都是为了夺走某物的生命而过去的，无论什么样的理由，都是杀戮，即便给自己冠上正义之名，也无法掩盖自己所做。
像是山田，那样的人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一个死，即便如此，也不该由他来审判才对，他却用嫌麻烦的借口送走了对方，或许是不敢去想让他落在那群忘去者家人手中的下场吧。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或许会是山田的结局吧，作为弟弟和哥哥，他认同山田袒护家人的行为，作为一个人和鬼杀队队员，他又无法认可对方的选择，最后在对方的顺从下就那么让鬼夺走了对方的性命。
有时候，他会想自己所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复仇吗，那或许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执念吧，即便这些年他已经有些想不起父亲他们的样子。
时不时地，他会挑时间到即便夜晚也会开门的杂货店里逛一逛，总是想要买点有趣的小东西作为纪念品，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想而已，或许是靠着这些东西能够证明自己并不是真的只会杀人，也有认真的去过那些地方，见到不同的人，遇到不同的事，活的也像个正常人。
曾经作为柱的补贴很多，但是又没什么地方用，更何况变卖了过去的道馆和医馆，他也并不缺钱，每隔一段时间整理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的箱子里多了一大堆用不上的装饰品。
总是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寄回去，通过鬼杀队的渠道寄到他们三个人在鬼杀队总部的那个小房子里去，久而久之的，他自己的那个房间甚至放不下这些小东西，那段时间总是见到个熟人就塞上一堆这样的玩具。
现在倒好，连个寄回去的地方都没有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说不上为什么。
箱子里被简单的分了三层，除了最下面的那一格里放着一些肉干，这段时间跑了不少地方，里面的食物有靠海那边的鱼干，鱿鱼干，也有从上个镇子上买的零嘴，一些果干。
中间的格子里放着他的活动资金，不过当然不可能就这一个地方，那也太不安全了，他身上也贴身放着装有不少钱币的小袋。
最上面的一格就是放小东西的地方，他一般是用来放纪念品，有时候看到别人推销的有趣的东西也会买上一点。
距离他上一次整理并没有过去太久，里面的东西并不多。
染着赤红色脸谱的不倒翁达摩，木制的素色剑玉，画着精美彩绘的羽子板，不同色彩交互的独乐，很可爱的小手球，还有一柄做工精美的小太刀，当然，是装饰品，刀刃并没有开封。
都是些很经典的玩具，忘川小时候也玩儿过不少，不过这种东西重要的是纪念意义，一昧追求价值反而不太对的样子。
“喔噢哦哦，好多小玩具啊，我们真的可以选吗？”
“花子喜欢这个小手球，好可爱的样子。”
“要讲礼貌，接受别人的礼物要说谢谢。”
“谢谢忘川哥哥！！”
场面乱作一团，再讲礼貌的孩子在面对好看又有趣的玩具的时候也不会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乱糟糟的反而显得可爱些。
花子和竹雄是最先开始挑的，花子挑了那个橘红色的小手球和羽子板，茂挑了那个剑玉和独乐，还给竹雄挑了那把小太刀，硬塞到手里，明明想要的不得了却又不好意思拿的样子还真是可爱，那个达摩则是留给吃饱后就睡下，被抱进里屋的六太。
“忘川先生，我要去看一下木炭烧制的好坏，先离开一下，明天要早一点下山才行。”
炭治郎这么说着，他脸上也洋溢着笑，在父亲离开之后，他们一家很久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热闹了。
“好，我陪你。”
忘川起身，整理了下自己因为久坐而褶皱的衣服，拿过门口放着的油灯就先一步走了出去，像是不给炭治郎拒绝的机会。
“诶？等等我，忘川先生。”
走出屋里，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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