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折磨
“………！！”
听到那声音的时候，便直接认了出来。
恶寒感从尾椎骨一路窜上，直冲脑髓，身体僵硬的像是木偶，难以动弹。
异常的恐惧感无可阻遏的从心底冒出，支配了忘川的行动，比上一次见面时更加无力。
“无惨大人！”
猗窝座立刻低下他那刚刚修复的头颅，屈膝跪在地上，恭敬地向着忘川身后的鬼舞辻无惨释放着敬意。
“你，为什么不跪下？！”
冷寒的声音在忘川的耳边说着傲慢至极的狂言，那是无惨对于其他生命的轻视和不屑。
右手颤抖着，握刀的手都有些使不上力气，既有之前的神隐致使的脱力，也有那无端而起的恐惧，就像是从身体深处的鬼血中诞生的一样，无法遏制又严重干涉着忘川的行动。
还不如上一次作为柱的时候与无惨和上弦一敌对，虽然那时毫无反抗能力，但是却至少能够提起挥刀的勇气，不像现在，他能够明确的感受到身体对于无惨的屈从，那来自于无惨的血，可能从来都不属于忘川，正如现在，向着它的原主献上忠诚。
喉咙干涩着却发不出声，他现在甚至连回头看着对方那张惨白的脸都做不到。
动起来啊，我这身体！！！
动起来！！
紧咬着后槽牙，牙齿磕在舌尖上，铁锈味盈满口腔，鬼化后锋利的指甲嵌进掌心，用这微弱又突然的痛感唤醒自己麻木而失控的身体。
动起来啊啊啊！！！
提起力道，握紧长刀，明白今天大概是要交代在这里的忘川提起最后的力气，打算拼死一搏。
“我说，跪下，你这杂碎！”
无惨的声音再次传来，那淡漠的语气彻底打破了忘川体内平衡，鬼的一面彻底占据了上风，然后，就这么压迫着忘川的身体倒下来。
噗！
膝盖与雪地接触，不住颤抖着的忘川即便再怎么提升自己的意志力，也无法与这具身体的顺从对抗。
就这么跪伏在地上，鬼化后赤色的瞳子显得无神又迷茫，忘川有些找不到努力的方向了。
曾经作为柱时他曾天真的认为只要能够找到无惨，那么即便缺乏天赋的自己做不到，他的战友们也能一起斩下无惨的头，然后他就那么轻易地被击败，被戏耍，被变成恶鬼。
变成鬼的时候，他曾经很绝望，但是当他发现那鬼的一面只是将他稀血的特征一点一点吃掉，甚至逐渐变得只能用来吸引一些不入流的小鬼的时候，他说不出自己是惊喜还是什么，不用食人又得到了强大的力量，或许这才是自己的天赋所在吧，太棒了，有了这恶鬼的力量，他一定能够成功。
然后，那脆弱的骄傲就在这一刻碎的七零八落，毫无反抗能力，那鬼的力量在这一刻化作枷锁，紧紧束缚着忘川的灵魂。
无惨走到忘川旁边，就这么坐在了跪伏在地上的忘川的背上，将被他言语束缚的忘川当做椅子，训斥着从刚才开始一言不发的猗窝座。
“我，问你，猗窝座，我是让你去探路的吧，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这里，和这个…小鬼做这些无聊的事？”
语调平滑，缺乏起伏，平淡的话语却蕴含着怒气，就像是灾难爆发之前短暂的宁静，那询问的话语下隐藏着无惨对于猗窝座没遵从自己命令的愤怒。
“无惨大人，我原本是遵从您的命令前往那个村落的，只是中途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才过来探查的，而且这位同类有着很强的实力，我认为他至少能取代我之后的任意一位上弦！！”
猗窝座解释着，关于他的失职他无话可说，该来的惩罚他也不会逃避什么，还是在努力的为忘川说着好话，能够媲美上弦的战力，同时也和自己如此相像，他不忍心让对方就这么因为无礼冒犯无惨大人而被抹杀。
“………………”
黑色的华贵西装，白底的精致圆帽，打扮的华美优雅的无惨就这么沉默着，那同样赤色的瞳子盯着说话的猗窝座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是在教我做事？！”
良久，无惨的声音再次想起，在说话的一瞬间，猗窝座的身体也同时出现了严重的创伤，没多一个字，那创伤就越发严重，皮肉被剖开，骨头被不知名的力碾碎又向外拉扯，整个鬼都变得像是一摊烂肉。
鬼的恢复力在这种酷刑下完全没有发动，就像是完全的消失了一样。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那四溅的血液已经将地上的落雪都融化，以猗窝座为中心向周围流淌，像是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鲜血之花。
“……不敢，无惨大人，是我逾越了。”
忍着痛苦而显得低沉失真的声音从那坨烂肉里传出来，完全看不清嘴脸，连之前青蓝色的刺青都被鲜血染红。
“上弦的话题就此终止，我有我的打算。”
施完邢的无惨明显脾气好了些，竟然还给猗窝座说了些好话，然后站起身，对着忘川说着。
“你，抬起头来！”
月白色的长发，血红色的瞳子，当然还有那熟悉的鬼杀队的服饰，恩，脸也有一点眼熟。
无惨这么想着，就像是上了年纪的人一样，他对于不重要的人和事从来不会浪费自己的记忆力去记住，但是怎么说忘川之前都是一个有着胆子在他面前破口大骂，然后被黑死牟差点削成人棍的柱，他还是多少有点印象的。
“啊，原来是你啊，鬼杀队的柱！你原来还活着吗？！”
不过是想看看那个还在蠕动的肉团能变成什么鬼，或者说，想听听被他的血液撑爆的柱的惨叫才灌进去血液，应该无论是对谁都达到致死量了才对，那可是能把一个普通人一口气强化到上弦前三的血液量，即便是现在的上弦都是一次次的强化才有着现在的实力的。
有趣！
“鬼舞辻……无惨…我不会…”
艰难地开口，忘川在如此接近无惨的地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好了好了，我明白，不会放过我对吧，多少年了，你们这些蠢货都是一个理由，真可笑啊，就不能把死去的人归咎在天灾的损害上吗？！”
“自己能够活下来不该感谢我的大恩大德吗？！”
“一个一个的，不停的来送死，真叫人心烦！”
“呐，小鬼，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我会再次给你血液，这一次就不会像之前那么容易撑下来了，如果你活着这一次我就放过你，如果你死了，可要乖乖的下地狱去，不要像个缠人精一样又从哪里冒出来。”
双手捧着忘川的脸颊，两个食指就那么扎进脖颈的动脉里，不断的把未经转换的鬼血灌进忘川的身体里。
痛苦，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撕裂的剧痛，每一条血管，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组织，那鬼血就这么蛮横的在身体里乱闯，内脏一个接一个的崩溃破碎，又一个个的修复，再破碎，再修复。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心脏承受不了庞大的鬼血，爆开又重生，剧痛让忘川连呼吸和发声都做不到，原因可能是他的肺部和声带也在不断的重塑，只是有着细长急促的嘶吼声。
这并非恩赐，而是诅咒，这份鬼舞辻无惨的鬼血根本不会帮助忘川强化身体，而是会不断的引发他的肉体的崩溃和修复，那疼痛感也同时被放大，会在不断的折磨中结束名为忘川的意识。
最后即便是能活下来，那活着的也会是一个理智崩溃的恶鬼罢了。
双眼盯着放开手任由忘川在地上因为疼痛而打滚挣扎的鬼舞辻无惨，忘川咬紧牙关忍耐着那常人无法坚持的痛楚。
“这双眼睛倒是不讨喜，反正你也用不着了，我就帮你去了吧。”
右手一滑，锐利的指甲就破开应激反应闭上的眼皮，划破眼珠，内里的液质混合着鲜血流下来，在脸上留下痕迹，像是个哭泣的孩子。
“走吧，猗窝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起身离开，鬼舞辻无惨现在很愉悦。
多好的结局，不管这个叫忘川的小子能不能活下来都是好事，活下来即便没崩溃也只是个听从他命令的棋子，到时候就命令他去鬼杀队总部大杀特杀好了，死了也行，之前带给了他一点点的快乐和愉悦。
“是，无惨大人。”
逐渐恢复，在无惨接除了对于猗窝座恢复能力的限制后，不一会儿就回复了个人样的猗窝座这么说着。
他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忤逆无惨大人的他也只能希望忘川能够挺下来了，他还期待着两人下一次的战斗。
忘川与他的战斗令他收获颇丰，同境界的战斗才能带给他感悟，他已经摸到了那个境界的边缘，很快，他就能自如的进入那个世界了。
…………
此时的忘川在这折磨下不断重复着昏迷和痛醒过来的过程，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哀嚎，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喂，我说，就这么倒下了？太逊了吧，继承者，让我来帮帮你吧。”
“来，听话，顺从些，劣等种！”
迷糊间，好像听到了谁的呵斥声。
听到那声音的时候，便直接认了出来。
恶寒感从尾椎骨一路窜上，直冲脑髓，身体僵硬的像是木偶，难以动弹。
异常的恐惧感无可阻遏的从心底冒出，支配了忘川的行动，比上一次见面时更加无力。
“无惨大人！”
猗窝座立刻低下他那刚刚修复的头颅，屈膝跪在地上，恭敬地向着忘川身后的鬼舞辻无惨释放着敬意。
“你，为什么不跪下？！”
冷寒的声音在忘川的耳边说着傲慢至极的狂言，那是无惨对于其他生命的轻视和不屑。
右手颤抖着，握刀的手都有些使不上力气，既有之前的神隐致使的脱力，也有那无端而起的恐惧，就像是从身体深处的鬼血中诞生的一样，无法遏制又严重干涉着忘川的行动。
还不如上一次作为柱的时候与无惨和上弦一敌对，虽然那时毫无反抗能力，但是却至少能够提起挥刀的勇气，不像现在，他能够明确的感受到身体对于无惨的屈从，那来自于无惨的血，可能从来都不属于忘川，正如现在，向着它的原主献上忠诚。
喉咙干涩着却发不出声，他现在甚至连回头看着对方那张惨白的脸都做不到。
动起来啊，我这身体！！！
动起来！！
紧咬着后槽牙，牙齿磕在舌尖上，铁锈味盈满口腔，鬼化后锋利的指甲嵌进掌心，用这微弱又突然的痛感唤醒自己麻木而失控的身体。
动起来啊啊啊！！！
提起力道，握紧长刀，明白今天大概是要交代在这里的忘川提起最后的力气，打算拼死一搏。
“我说，跪下，你这杂碎！”
无惨的声音再次传来，那淡漠的语气彻底打破了忘川体内平衡，鬼的一面彻底占据了上风，然后，就这么压迫着忘川的身体倒下来。
噗！
膝盖与雪地接触，不住颤抖着的忘川即便再怎么提升自己的意志力，也无法与这具身体的顺从对抗。
就这么跪伏在地上，鬼化后赤色的瞳子显得无神又迷茫，忘川有些找不到努力的方向了。
曾经作为柱时他曾天真的认为只要能够找到无惨，那么即便缺乏天赋的自己做不到，他的战友们也能一起斩下无惨的头，然后他就那么轻易地被击败，被戏耍，被变成恶鬼。
变成鬼的时候，他曾经很绝望，但是当他发现那鬼的一面只是将他稀血的特征一点一点吃掉，甚至逐渐变得只能用来吸引一些不入流的小鬼的时候，他说不出自己是惊喜还是什么，不用食人又得到了强大的力量，或许这才是自己的天赋所在吧，太棒了，有了这恶鬼的力量，他一定能够成功。
然后，那脆弱的骄傲就在这一刻碎的七零八落，毫无反抗能力，那鬼的力量在这一刻化作枷锁，紧紧束缚着忘川的灵魂。
无惨走到忘川旁边，就这么坐在了跪伏在地上的忘川的背上，将被他言语束缚的忘川当做椅子，训斥着从刚才开始一言不发的猗窝座。
“我，问你，猗窝座，我是让你去探路的吧，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这里，和这个…小鬼做这些无聊的事？”
语调平滑，缺乏起伏，平淡的话语却蕴含着怒气，就像是灾难爆发之前短暂的宁静，那询问的话语下隐藏着无惨对于猗窝座没遵从自己命令的愤怒。
“无惨大人，我原本是遵从您的命令前往那个村落的，只是中途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才过来探查的，而且这位同类有着很强的实力，我认为他至少能取代我之后的任意一位上弦！！”
猗窝座解释着，关于他的失职他无话可说，该来的惩罚他也不会逃避什么，还是在努力的为忘川说着好话，能够媲美上弦的战力，同时也和自己如此相像，他不忍心让对方就这么因为无礼冒犯无惨大人而被抹杀。
“………………”
黑色的华贵西装，白底的精致圆帽，打扮的华美优雅的无惨就这么沉默着，那同样赤色的瞳子盯着说话的猗窝座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是在教我做事？！”
良久，无惨的声音再次想起，在说话的一瞬间，猗窝座的身体也同时出现了严重的创伤，没多一个字，那创伤就越发严重，皮肉被剖开，骨头被不知名的力碾碎又向外拉扯，整个鬼都变得像是一摊烂肉。
鬼的恢复力在这种酷刑下完全没有发动，就像是完全的消失了一样。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那四溅的血液已经将地上的落雪都融化，以猗窝座为中心向周围流淌，像是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鲜血之花。
“……不敢，无惨大人，是我逾越了。”
忍着痛苦而显得低沉失真的声音从那坨烂肉里传出来，完全看不清嘴脸，连之前青蓝色的刺青都被鲜血染红。
“上弦的话题就此终止，我有我的打算。”
施完邢的无惨明显脾气好了些，竟然还给猗窝座说了些好话，然后站起身，对着忘川说着。
“你，抬起头来！”
月白色的长发，血红色的瞳子，当然还有那熟悉的鬼杀队的服饰，恩，脸也有一点眼熟。
无惨这么想着，就像是上了年纪的人一样，他对于不重要的人和事从来不会浪费自己的记忆力去记住，但是怎么说忘川之前都是一个有着胆子在他面前破口大骂，然后被黑死牟差点削成人棍的柱，他还是多少有点印象的。
“啊，原来是你啊，鬼杀队的柱！你原来还活着吗？！”
不过是想看看那个还在蠕动的肉团能变成什么鬼，或者说，想听听被他的血液撑爆的柱的惨叫才灌进去血液，应该无论是对谁都达到致死量了才对，那可是能把一个普通人一口气强化到上弦前三的血液量，即便是现在的上弦都是一次次的强化才有着现在的实力的。
有趣！
“鬼舞辻……无惨…我不会…”
艰难地开口，忘川在如此接近无惨的地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好了好了，我明白，不会放过我对吧，多少年了，你们这些蠢货都是一个理由，真可笑啊，就不能把死去的人归咎在天灾的损害上吗？！”
“自己能够活下来不该感谢我的大恩大德吗？！”
“一个一个的，不停的来送死，真叫人心烦！”
“呐，小鬼，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我会再次给你血液，这一次就不会像之前那么容易撑下来了，如果你活着这一次我就放过你，如果你死了，可要乖乖的下地狱去，不要像个缠人精一样又从哪里冒出来。”
双手捧着忘川的脸颊，两个食指就那么扎进脖颈的动脉里，不断的把未经转换的鬼血灌进忘川的身体里。
痛苦，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撕裂的剧痛，每一条血管，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组织，那鬼血就这么蛮横的在身体里乱闯，内脏一个接一个的崩溃破碎，又一个个的修复，再破碎，再修复。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心脏承受不了庞大的鬼血，爆开又重生，剧痛让忘川连呼吸和发声都做不到，原因可能是他的肺部和声带也在不断的重塑，只是有着细长急促的嘶吼声。
这并非恩赐，而是诅咒，这份鬼舞辻无惨的鬼血根本不会帮助忘川强化身体，而是会不断的引发他的肉体的崩溃和修复，那疼痛感也同时被放大，会在不断的折磨中结束名为忘川的意识。
最后即便是能活下来，那活着的也会是一个理智崩溃的恶鬼罢了。
双眼盯着放开手任由忘川在地上因为疼痛而打滚挣扎的鬼舞辻无惨，忘川咬紧牙关忍耐着那常人无法坚持的痛楚。
“这双眼睛倒是不讨喜，反正你也用不着了，我就帮你去了吧。”
右手一滑，锐利的指甲就破开应激反应闭上的眼皮，划破眼珠，内里的液质混合着鲜血流下来，在脸上留下痕迹，像是个哭泣的孩子。
“走吧，猗窝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起身离开，鬼舞辻无惨现在很愉悦。
多好的结局，不管这个叫忘川的小子能不能活下来都是好事，活下来即便没崩溃也只是个听从他命令的棋子，到时候就命令他去鬼杀队总部大杀特杀好了，死了也行，之前带给了他一点点的快乐和愉悦。
“是，无惨大人。”
逐渐恢复，在无惨接除了对于猗窝座恢复能力的限制后，不一会儿就回复了个人样的猗窝座这么说着。
他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忤逆无惨大人的他也只能希望忘川能够挺下来了，他还期待着两人下一次的战斗。
忘川与他的战斗令他收获颇丰，同境界的战斗才能带给他感悟，他已经摸到了那个境界的边缘，很快，他就能自如的进入那个世界了。
…………
此时的忘川在这折磨下不断重复着昏迷和痛醒过来的过程，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哀嚎，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喂，我说，就这么倒下了？太逊了吧，继承者，让我来帮帮你吧。”
“来，听话，顺从些，劣等种！”
迷糊间，好像听到了谁的呵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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