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再相遇
两年后。
东京府浅草。
是夜，名为灶门炭治郎的少年正苦恼着。
现在的大城镇发展的未免太过迅速和夸张了一些，一路上的见闻让他想起了忘川大哥当初对他所描述的，钢铁的大盒子能够运输人类，如同白昼一样的不夜之城东京，和他那个小小的镇子完全不一样。
两年前的那一天依旧是炭治郎的噩梦，多少次在睡梦中被惊醒，都无法忘记那时候惨死的家人们，如果不是富冈先生对他的指引，如果不是后来再遇到了温柔的鳞泷老师，他都无法想像自己怎样才能挺过来。
想来自从那一天之后分开，也有两年多没有见到过忘川大哥了，按照富冈先生的警告，他没有跟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师傅说过忘川大哥的存在。
原本不明白的他也在逐渐了解鬼杀队的存在后明白了过来，忘川大哥也是鬼，和祢豆子一样，虽然是鬼，但是身上的气息干净又纯洁，从来没有吃过人。
但是鬼就是鬼，就像他也不敢让人知道祢豆子是鬼一样，他想忘川大哥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可能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也很好奇忘川大哥是怎么一直保持清醒的，如果是祢豆子也能使用的方法就好了，上一次击败那只潜入地面的鬼之后，祢豆子昏睡了好几天才醒过来，明明都没有行动多久，却需要通过漫长的睡眠来补充精力。
但是找不到啊，一直没有消息，原本是想向富冈先生打听的，但是自从那一别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就好像忘了他这个人一样。（好像是真忘了我记得）
带着祢豆子离开大街上，那热闹的景象让缺乏见识的炭治郎不适应。
“不好意思，请给我山药汁乌冬面。”
走到昏暗些的小巷，即便是和鬼相遇战斗都没有这么困难疲惫的炭治郎缓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朝着路边的面摊说道。
“哦，好嘞。”光头的老板这般答应着。
“人也太多了，现在的大城市好可怕。”
和祢豆子一起坐在木凳上的炭治郎这般感慨着，他有些不太能适应这样的城市，变化的太快，还是以前的那个小城镇让他更舒服些，等杀死鬼舞辻无惨，找到让祢豆子变回来的方法，就带上祢豆子一起会那个城镇好了。
一直有些困顿的祢豆子侧头靠在炭治郎肩膀上，她最近一直提不起精神，作为对于食人的抗拒，选择用睡眠来缓解生命力和精力的消耗。
没事的，祢豆子，哥哥一定会找到让你变回来的方法的。
右手轻轻抚着祢豆子的头，炭治郎坚定的想着，这是他作为长兄的承诺。
“您好，一份山药汁乌冬，已经做好了。”
光头的老板从小摊车的出餐口那里递出来了食物。
配着一个大煎蛋，撒上些许的海苔碎和萝卜丝，暖和的山药汁饮入口中，温暖心肺。
当炭治郎享受这份美味的晚餐时。
有风，带来一缕气息。
砰！
骤然的失神让碗掉落，摔砸在地面上。
当那敏锐的嗅觉捕捉到那份味道时，炭治郎便明白，他找到了那个仇人，那个伤害了祢豆子，残杀了他的家人的怪物，那恶臭到极点，难以想象到底吃了多少人的怪物，鬼舞辻无惨！！
难以抑制那愤怒，他现在只想去复仇，只想找到对方终结那仇怨，难以平静，难以冷静，拿起刀的炭治郎如同失去理智一样顺着气味传来的方向跑去。
理性降低的炭治郎把祢豆子留在原地，因为祢豆子并不弱，也能自己思考，不需要他太过操心，即便是把祢豆子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会出事。
所以他没有听到后方不远处传来的打招呼声和空中乌鸦鸣叫的声音。
“喂，炭治郎，祢豆子！”
嘎！嘎！
远远看着跑开的炭治郎，一位靓仔陷入了迷惑。
“什么鬼？！”
接到讯息来接两人的忘川迷茫又沉默。
有心追过去看看，但又看了看被面摊老板单方面闹着还毫无反应的祢豆子，想了想还是陪着祢豆子好了，比起炭治郎，还是这边这个迷糊蛋更让人担心一点。
“老板，他那碗我赔了，再来四碗一样的，两碗先上，一碗等一会儿我那朋友回来了再上，最后再一碗打包带走，这份慢一点。”
招了招手，打断了暴躁的光头老板，忘川这么说着，熟悉的声音和气息让祢豆子醒过来歪头看了看。
“呜…”
“好嘞！您请坐。”
………
人来人往，不同的气息干扰到了炭治郎的搜寻，但还好，那股气息一直没有消失和太过快速的远离，炭治郎逐渐靠近了目标。
推开人群，并不高大的炭治郎在人群中穿梭着。
三十米，十五米，五米。
鬼舞辻…无惨，那家伙就是气味的主人！
抓住了。
伸出手拦下那个气味的来源，左手紧紧的抓住对方的肩膀，甚至在不经意间使用了水之呼吸的全集中呼吸法，强化过的力量在手腕和五指上爆发，确认自己没有找错人的炭治郎并没有丝毫的留手，但是不够，差距在这时候显露无疑。
指头压进黑色的西装，但也仅此而已，对方的肉体强健而完美，不过刚刚成为剑士的炭治郎如何能够凭借指力对对方造成伤害。
“嗯？”
发出疑惑的哼音，微微转过身却是用肉体弹开炭治郎的手掌，赤红色瞳子的鬼王侧着身，那眼神隐藏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帽子的阴影里，冷漠又平淡，带着对于生命的蔑视。
这家伙，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吗？！
母亲和弟弟妹妹们的身影从脑海里闪过，祢豆子不得不沉睡的样子，那血腥的一景在此刻就像是零星的火苗，点燃了埋藏在炭治郎心脏里名为仇怨的火药桶。
难以忍受，难以平静，愤怒的火焰从心脏一路烧灼，沿着脊柱脖颈上冲，大脑仿佛沸腾，右手抵住剑柄。
气氛凝固，即便周围人声如潮。
两人之间也仿佛下一刻就会立马拔刀动手一样低压，炭治郎能够确认，在他确认对方身份的一瞬间，无惨也的确是辨别到了自己鬼杀队一员的身份，在他的嗅觉中，那是暴露了短短一刹那便隐藏起来的厌恶感。
隐藏在雨之下的漆黑日轮刀，稍稍出刀半寸，被愤怒裹挟的炭治郎甚至打算在大街上对无惨刀剑相向。
如果不是那个孩音响起的话。
“…爸爸，他是谁？”
稚嫩的幼儿音打断了这份平静。
炭治郎这也才注意过来，鬼舞辻无惨还双手抱着一个小女孩儿，扎着粉色发带的双马尾小女孩，就那么趴在鬼舞辻无惨的怀里，明明在气息上属于人类，却叫着鬼舞辻无惨为爸爸。
一瞬间便想透了整件事情的炭治郎，惊悚感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剧烈的恶心感从胃部一路翻涌而上，右手甚至在失神间松开了刀柄。
这家伙…这家伙！这家伙！！
居然装作人类生活着！！
在杀了那么多人，害死了那么多生命之后，竟然在这里装作普通人一样活着。
多么卑劣！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你看起来还蛮慌张的。”
安抚了小女孩后，鬼舞辻无惨这么问着炭治郎，这问话，温雅而平静，就像是其外表一样的绅士，充满风范，如果真的是人类的话就更好了，可惜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食人恶鬼罢了。
无论何等优雅的面容，都掩盖不了其本质那股恶臭，那是数千年来食人杀人，那无数的罪与恶所浇灌，所培养的此世最大的恶徒。
在这时，那女孩儿的母亲也走了过来。
是一位优雅的女士，加上可爱的女儿，以及原本被鬼舞辻无惨替代的父亲。
他又毁掉了一个美好的家庭。
人类，都是人类。
女孩子和女人都是人类的气味。
他们不知道吗？不明白吗？
这家伙是鬼啊，会吃人的。
是被蒙骗了吗？！
炭治郎一只手掩着口鼻，配合深蓝色的围巾，掩盖住自己震惊的表情，一只手紧紧按在胃部，那轻微的痛感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是你认识的人吗？”
“不，很不巧，我一点儿也…”
男人和女人的对话，不过是谎言罢了。
在炭治郎出现的那一瞬间，鬼舞辻无惨就确认了这个戴着日轮耳饰的小鬼大概便是两年前没杀干净的那一家吧？
所谓的继国缘一的传承者。
可笑又令人可憎。
没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任何的危机感，甚至连当年继国缘一的那种通透感也没有。
虽然不值一提，但是真是看着都让人恶心。
鬼舞辻无惨想着这样的话。
低垂的右手，骤然间变化，灰黑的尖锐指甲生长出来，那硬度甚至比炭治郎的日轮刀还要高。
“我想，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常人难以识辩，那挥爪的一瞬间，自身的鬼血便已注入。
人与鬼的转变来得如此突然。
不过是刚刚从鬼舞辻无惨身边经过的路人。
没有做错过什么。
甚至什么都没有做。
那与妻子逛街的丈夫，在这一刻，身为人的人生便已崩塌。
异常的经络从创口处开始延伸。
犬牙变得更为尖锐，血液充斥眼白，那眼睛已化作异形。
“呃呃呃啊啊啊啊”
理智丧失，人性不在。
已然化作恶鬼的路人，朝着自己原本最亲密的人扑去。
东京府浅草。
是夜，名为灶门炭治郎的少年正苦恼着。
现在的大城镇发展的未免太过迅速和夸张了一些，一路上的见闻让他想起了忘川大哥当初对他所描述的，钢铁的大盒子能够运输人类，如同白昼一样的不夜之城东京，和他那个小小的镇子完全不一样。
两年前的那一天依旧是炭治郎的噩梦，多少次在睡梦中被惊醒，都无法忘记那时候惨死的家人们，如果不是富冈先生对他的指引，如果不是后来再遇到了温柔的鳞泷老师，他都无法想像自己怎样才能挺过来。
想来自从那一天之后分开，也有两年多没有见到过忘川大哥了，按照富冈先生的警告，他没有跟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师傅说过忘川大哥的存在。
原本不明白的他也在逐渐了解鬼杀队的存在后明白了过来，忘川大哥也是鬼，和祢豆子一样，虽然是鬼，但是身上的气息干净又纯洁，从来没有吃过人。
但是鬼就是鬼，就像他也不敢让人知道祢豆子是鬼一样，他想忘川大哥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可能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也很好奇忘川大哥是怎么一直保持清醒的，如果是祢豆子也能使用的方法就好了，上一次击败那只潜入地面的鬼之后，祢豆子昏睡了好几天才醒过来，明明都没有行动多久，却需要通过漫长的睡眠来补充精力。
但是找不到啊，一直没有消息，原本是想向富冈先生打听的，但是自从那一别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就好像忘了他这个人一样。（好像是真忘了我记得）
带着祢豆子离开大街上，那热闹的景象让缺乏见识的炭治郎不适应。
“不好意思，请给我山药汁乌冬面。”
走到昏暗些的小巷，即便是和鬼相遇战斗都没有这么困难疲惫的炭治郎缓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朝着路边的面摊说道。
“哦，好嘞。”光头的老板这般答应着。
“人也太多了，现在的大城市好可怕。”
和祢豆子一起坐在木凳上的炭治郎这般感慨着，他有些不太能适应这样的城市，变化的太快，还是以前的那个小城镇让他更舒服些，等杀死鬼舞辻无惨，找到让祢豆子变回来的方法，就带上祢豆子一起会那个城镇好了。
一直有些困顿的祢豆子侧头靠在炭治郎肩膀上，她最近一直提不起精神，作为对于食人的抗拒，选择用睡眠来缓解生命力和精力的消耗。
没事的，祢豆子，哥哥一定会找到让你变回来的方法的。
右手轻轻抚着祢豆子的头，炭治郎坚定的想着，这是他作为长兄的承诺。
“您好，一份山药汁乌冬，已经做好了。”
光头的老板从小摊车的出餐口那里递出来了食物。
配着一个大煎蛋，撒上些许的海苔碎和萝卜丝，暖和的山药汁饮入口中，温暖心肺。
当炭治郎享受这份美味的晚餐时。
有风，带来一缕气息。
砰！
骤然的失神让碗掉落，摔砸在地面上。
当那敏锐的嗅觉捕捉到那份味道时，炭治郎便明白，他找到了那个仇人，那个伤害了祢豆子，残杀了他的家人的怪物，那恶臭到极点，难以想象到底吃了多少人的怪物，鬼舞辻无惨！！
难以抑制那愤怒，他现在只想去复仇，只想找到对方终结那仇怨，难以平静，难以冷静，拿起刀的炭治郎如同失去理智一样顺着气味传来的方向跑去。
理性降低的炭治郎把祢豆子留在原地，因为祢豆子并不弱，也能自己思考，不需要他太过操心，即便是把祢豆子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会出事。
所以他没有听到后方不远处传来的打招呼声和空中乌鸦鸣叫的声音。
“喂，炭治郎，祢豆子！”
嘎！嘎！
远远看着跑开的炭治郎，一位靓仔陷入了迷惑。
“什么鬼？！”
接到讯息来接两人的忘川迷茫又沉默。
有心追过去看看，但又看了看被面摊老板单方面闹着还毫无反应的祢豆子，想了想还是陪着祢豆子好了，比起炭治郎，还是这边这个迷糊蛋更让人担心一点。
“老板，他那碗我赔了，再来四碗一样的，两碗先上，一碗等一会儿我那朋友回来了再上，最后再一碗打包带走，这份慢一点。”
招了招手，打断了暴躁的光头老板，忘川这么说着，熟悉的声音和气息让祢豆子醒过来歪头看了看。
“呜…”
“好嘞！您请坐。”
………
人来人往，不同的气息干扰到了炭治郎的搜寻，但还好，那股气息一直没有消失和太过快速的远离，炭治郎逐渐靠近了目标。
推开人群，并不高大的炭治郎在人群中穿梭着。
三十米，十五米，五米。
鬼舞辻…无惨，那家伙就是气味的主人！
抓住了。
伸出手拦下那个气味的来源，左手紧紧的抓住对方的肩膀，甚至在不经意间使用了水之呼吸的全集中呼吸法，强化过的力量在手腕和五指上爆发，确认自己没有找错人的炭治郎并没有丝毫的留手，但是不够，差距在这时候显露无疑。
指头压进黑色的西装，但也仅此而已，对方的肉体强健而完美，不过刚刚成为剑士的炭治郎如何能够凭借指力对对方造成伤害。
“嗯？”
发出疑惑的哼音，微微转过身却是用肉体弹开炭治郎的手掌，赤红色瞳子的鬼王侧着身，那眼神隐藏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帽子的阴影里，冷漠又平淡，带着对于生命的蔑视。
这家伙，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吗？！
母亲和弟弟妹妹们的身影从脑海里闪过，祢豆子不得不沉睡的样子，那血腥的一景在此刻就像是零星的火苗，点燃了埋藏在炭治郎心脏里名为仇怨的火药桶。
难以忍受，难以平静，愤怒的火焰从心脏一路烧灼，沿着脊柱脖颈上冲，大脑仿佛沸腾，右手抵住剑柄。
气氛凝固，即便周围人声如潮。
两人之间也仿佛下一刻就会立马拔刀动手一样低压，炭治郎能够确认，在他确认对方身份的一瞬间，无惨也的确是辨别到了自己鬼杀队一员的身份，在他的嗅觉中，那是暴露了短短一刹那便隐藏起来的厌恶感。
隐藏在雨之下的漆黑日轮刀，稍稍出刀半寸，被愤怒裹挟的炭治郎甚至打算在大街上对无惨刀剑相向。
如果不是那个孩音响起的话。
“…爸爸，他是谁？”
稚嫩的幼儿音打断了这份平静。
炭治郎这也才注意过来，鬼舞辻无惨还双手抱着一个小女孩儿，扎着粉色发带的双马尾小女孩，就那么趴在鬼舞辻无惨的怀里，明明在气息上属于人类，却叫着鬼舞辻无惨为爸爸。
一瞬间便想透了整件事情的炭治郎，惊悚感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剧烈的恶心感从胃部一路翻涌而上，右手甚至在失神间松开了刀柄。
这家伙…这家伙！这家伙！！
居然装作人类生活着！！
在杀了那么多人，害死了那么多生命之后，竟然在这里装作普通人一样活着。
多么卑劣！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你看起来还蛮慌张的。”
安抚了小女孩后，鬼舞辻无惨这么问着炭治郎，这问话，温雅而平静，就像是其外表一样的绅士，充满风范，如果真的是人类的话就更好了，可惜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食人恶鬼罢了。
无论何等优雅的面容，都掩盖不了其本质那股恶臭，那是数千年来食人杀人，那无数的罪与恶所浇灌，所培养的此世最大的恶徒。
在这时，那女孩儿的母亲也走了过来。
是一位优雅的女士，加上可爱的女儿，以及原本被鬼舞辻无惨替代的父亲。
他又毁掉了一个美好的家庭。
人类，都是人类。
女孩子和女人都是人类的气味。
他们不知道吗？不明白吗？
这家伙是鬼啊，会吃人的。
是被蒙骗了吗？！
炭治郎一只手掩着口鼻，配合深蓝色的围巾，掩盖住自己震惊的表情，一只手紧紧按在胃部，那轻微的痛感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是你认识的人吗？”
“不，很不巧，我一点儿也…”
男人和女人的对话，不过是谎言罢了。
在炭治郎出现的那一瞬间，鬼舞辻无惨就确认了这个戴着日轮耳饰的小鬼大概便是两年前没杀干净的那一家吧？
所谓的继国缘一的传承者。
可笑又令人可憎。
没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任何的危机感，甚至连当年继国缘一的那种通透感也没有。
虽然不值一提，但是真是看着都让人恶心。
鬼舞辻无惨想着这样的话。
低垂的右手，骤然间变化，灰黑的尖锐指甲生长出来，那硬度甚至比炭治郎的日轮刀还要高。
“我想，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常人难以识辩，那挥爪的一瞬间，自身的鬼血便已注入。
人与鬼的转变来得如此突然。
不过是刚刚从鬼舞辻无惨身边经过的路人。
没有做错过什么。
甚至什么都没有做。
那与妻子逛街的丈夫，在这一刻，身为人的人生便已崩塌。
异常的经络从创口处开始延伸。
犬牙变得更为尖锐，血液充斥眼白，那眼睛已化作异形。
“呃呃呃啊啊啊啊”
理智丧失，人性不在。
已然化作恶鬼的路人，朝着自己原本最亲密的人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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