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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猜测

    “我明白了。”

    珠世回以微笑。

    “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到目前为止连半成品都算不上,还差很多。”

    忘川摊手,他本身也在期待着,支持着这种药物的开发,花开院刹那近年来投入了不少资源,但是始终却未能有足够的收获。

    得到的收获不过只有一些衍生的药物,而且因为原材料之一有忘川的血液参与,甚至都不好让普通人食用。

    “是的,就像忘川说的那样,这并非是一时能够做成的事,我们也只能尽量收集原材料。”

    珠世说着。

    “如果可能的话,能否让我提取一些祢豆子的血液,我有听说,她能够通过睡眠来克服食人的冲动,我想祢豆子可能和忘川一样都成为了特殊的鬼。”

    看着炭治郎和睡着的祢豆子,珠世发出了请求,如同忘川这样的鬼,能够克服来自那位鬼王的诅咒,无论实力如何,方式如何,必然都有着不同于常态鬼物的特殊之处。

    这两年来忘川的血液因为能够容纳生命力的特性开发出了不少治疗特性的药物,其效果相当的不可思议,如果一直开发下去,或许有一天开发出神话中的永生之物,蓬莱药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问题也出在这里,鬼的特性就像是附骨之疽一样依附在血液里。

    接受药物的副作用便是会被血液同化,一点一点的从内里变成新的鬼物,而且,是以摆脱控制后的忘川为首脑的新鬼族。

    这一点珠世只和忘川说过,在发现之后便立马中断了实验,甚至连这新的特性都没敢记录,同样没敢通知给产屋敷的那位家主。

    忘川有着成为新的鬼王,新的无惨的潜力,而如今,这份潜力正一点点化作肉眼可见的实力,忘川现在有着拒绝一切不愿做之事的权利。

    如此这般,珠世期待着祢豆子血液的研究,或许会有什么新的发现也说不好,或许变成人的药物就藏在其他同样特殊的鬼的血液里。

    “特殊?能具体说明一下吗?”

    炭治郎疑惑,不吃人的祢豆子,只需要睡眠来恢复体力的祢豆子的确特殊,但是他还是希望对方能具体说明一下特殊之处。

    “嗯,你还记得祢豆子刚刚转化,也就是你遇到义勇的时候。”

    “我也在场,那时候祢豆子的转化基本可以说得上是彻底完成的状态的。”

    “鬼的肉体,鬼的思想,毫无疑问即便是现在的我也救不了她,饥饿加上转化的消耗,受伤之后的身体,源自鬼的饥饿感哪有那么容易克服。”

    “你不要因为祢豆子做到了就觉得这很轻松,每一个能够克服那份欲望的鬼都是足以称为奇迹的存在,这一点我想珠世这样经过自己的努力跨越过来的人要更为明白一点。”

    抬手指了指珠世,示意对方接下话题。

    “这一点自然不假,如果不是那一位剑士的帮助,我想我可能也做不到这一点才对。”

    “那份转变的时间也的确很痛苦,那份食人的欲望并非单纯依靠意志就能克服,当你意志强大的时候短暂压制尚且可以做到,但是一直持续,身体会虚弱,精神会疲劳,当你变得脆弱的时候,就是被击垮的时候。”

    “那可真是一段难熬的日子,即便有着来自那位剑士剑道的刻印,深深刻在我的意志里,每当我升起食人的欲望时就会予以刺痛感和惊惧。”

    “我又作为医生不断改变肉体的结构,才能达到现在这样的状态,即便如此,我和愈史郎也要定期饮用人类的血液维持身体的状态。”

    “我这么说,炭治郎,你能明白像祢豆子这样的个体在我看来有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了吗?”

    珠世其实真的很羡慕,像是忘川和祢豆子这样的鬼,在诞生之后就从来没有真正进食过人类,他们是干净的,身上没有背负食人的罪业。

    亲手杀死,亲手进食了自己丈夫和孩子,这是她一生永远的痛楚,也是他对于无惨那恨意的源头。

    “所以我希望祢豆子能够协助我的研究,或许以后能有更多的方法拯救那些还没有犯下错的人。”

    炭治郎看着珠世诚挚的眼神,他能从对方身上闻到真诚的气味,哀伤的气味,愤怒和怨恨的气味,或许比起常人而言,这份感情要复杂的很多,但是,炭治郎能够确认,没有说谎的味道,也就是说。

    珠世所说的话里,没有谎言。

    “我明白了。”

    “我和祢豆子都会尽全力协助珠世小姐您的研究的。”

    炭治郎牵住珠世的手,温柔的孩子,温柔的炭治郎认可珠世这些年来为了杀死无惨,为了拯救他人所做的努力,所受的苦难。

    “辛苦了,珠世小姐,谢谢您!”

    “………”

    “是,我很开心,也感谢你对我的信任,炭治郎。”

    珠世感动于炭治郎的信任,这份感情是忘川和愈史郎给不了她的,被鬼杀害全家的炭治郎,作为猎鬼者而行动的炭治郎,带着鬼的妹妹的炭治郎。

    一个有理由痛恨全世界所有鬼物的人,如今却能安慰一个曾经罪业累累的鬼,信任一个还没见过多久的鬼,这份温柔和善良让珠世想起了自己未能长大的孩子。

    如果他能顺利长大,也会是如炭治郎这般善良的孩子吧。

    珠世这么想着,明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却又这样希望着,人总是这样,失去后才珍惜,得不到才会妄想。

    旁边的愈史郎像个委屈鬼一样缩着,来自于炭治郎的感动是愈史郎这种心思阴暗的破小孩一辈子也做不到的,忘川不无恶意的想着。

    咚咚!

    “好了好了,说完了祢豆子能做的,我们来谈谈炭治郎你的问题。”

    右手指骨在矮桌上敲了两下。

    “诶?我的问题。”

    “仅仅依靠祢豆子一个人的血液是不够的,为了确保药效的准确,我们还需要鬼舞辻无惨的血液。”

    “但是目前为止我们依旧没有能够找到并且抓到对方的方法。”

    “但是,到现在为止,唯一的关键线索就是你了,炭治郎。”

    “我?”

    炭治郎迷惑,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唯一的线索,因为嗅觉吗?

    可是只要对方离开一段距离,他的嗅觉就无法捕捉到对方的位置了。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记清楚,认真去思考,如果想到了什么线索也要立刻提出来。”

    “两年前,鬼舞辻无惨并非是偶然之间才杀了你的家人,那是刻意的行为。”

    “因为所谓的日的传承,唯一的线索就是你耳朵上的这个日轮耳坠。”

    “经过我们这两年的调查,你们灶门一家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日之呼吸的传承者,那是原初的呼吸法。”

    “无惨可能是因为忌惮这一点才会针对你们一家的。”

    这话很残忍吧,很无赖的说法,怀璧其罪的典型,因为可能有着无惨忌惮的能力,所以才会有着现在的悲剧。

    忘川一开始其实并没有打算告诉炭治郎这些事情,对于一个孩子而言,这份担子压力可能大了些,但是在这一场战斗后,他初步认可了炭治郎的实力和潜力。

    “…是吗。”

    炭治郎有些沉默,再次想起来的感觉并不好,得到了原本不知道的情报,本来应该高兴才对。

    “抱歉,我们一家祖上也是以烧炭为生的,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起过存在什么剑士之类的。”

    “父亲也没有教过我剑术和呼吸法,我最早接触这些也是从师傅那里。”

    “这样啊。”

    忘川并没有什么太过惊讶的说法,那位剑士毕竟是四百多年前的人物了,这么久的时间,发生什么变化的可能性都存在。

    也许曾经炭治郎一家的确传承着那份技术,但是逐渐在岁月变迁里遗失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那耳坠应该一直都是灶门一家的物件吧?”

    “是,一直是家里长子的东西,父亲好像是说过是很久之前祖先某位朋友的赠礼,但是不能确定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位剑士。”

    忘川无言,看向珠世。

    “从样子上看很像,我和对方的碰面太过久远和短暂,有些记不清。”

    “那也就是不排除在这四百年间获得他人赠礼的可能性。”

    日呼的传承不可考,亏大了,目前也就是说炭治郎没有得到日呼的方法,却要承担来自无惨的追杀和忌惮。

    而且更有可能的是无惨就那么躲起来,反正鬼的生命没有极限,对方完全可以活到这一代的人老死。

    在接下去的时代,甚至不能排除无惨搭乘轮船离开瀛洲的可能性。

    “麻烦了。”

    无计可施却又不是那么的没有办法,说到底,无惨最本质的追求依旧是克服阳光,成为完美的究极生物。

    这一点能够从珠世这里得到确认,这情报基本上是准确的,对方对于太阳的向往就像是扑火的飞蛾,只是多了些理智。

    有什么能让一个谨慎又疯狂的鬼王不顾一切的冲出来,正面和他们这些猎鬼者硬碰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