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了结因果
一路上，花晚照都对牧临笑那句“居雍师祖对小师祖独自出山不放心，命我保护”保持怀疑。
柳承枢祖籍丰康。
城门前，是一条很长的等着进城的队伍。
牧临笑说这里是凡人地界，为了不引起恐慌，还是正常从城门进的好。
花晚照没有意见：“我懂，入乡随俗。你先用神识探探，我只大概记得柳府在东南方向。”
神识放出，牧临笑毫不费力地找到了柳府。
只是，柳府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牧临笑摸出一把碎银，前面的每个人都发了一块。
花晚照秒懂，笑着解释：“抱歉，我们进城有急事……”
前面的人看这两人这么懂事，被插队也没意见了。
进了城，牧临笑就锁定了方向，花晚照跟在他后面。
周围的建筑越来越熟悉，花晚照知道柳府就快到了。
转过弯，本应熟悉的大门挤满了人。
“这是怎么了？”花晚照问。
旁边围观的人说：“柳少夫人可怜啊，两年前柳公子参加秋闱再也没能回来。有说在外面糟了横祸的，也有说在外面被大官的女儿看中抛下妻儿老母的。”
“那眼前这是……”
“那柳公子生死不知，柳老夫人没多久就去了，剩下孤儿寡母，这家产是被庶出的叔叔惦记了。真是造孽啊……”
花晚照这才看到和蓉娘对峙的中年男人。
“方氏，嫡支现在就你们孤儿寡母二人，为了柳家，我劝你识相的把财产过继到我们这支。”
蓉娘一脸气愤：“二叔，我劝你死了这条心，闹到公堂上咱们谁脸上都不好看！”
“他这是明抢了吧？”
花晚照小声嘀咕，虽然她对这个世界的律法不熟，不过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嫡庶之别应该还算是她原来的古代世界共通的。
牧临笑似笑非笑：“小师祖这是替这位柳夫人不平？”
“那男的看起来就是个无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牧临笑走出人群，扬声道：“请问这是柳承枢府上吗？”
蓉娘猛地听到柳承枢的名字，眼睛一亮，看向牧临笑，只觉这人长得是不是不过分好看了，身上的穿着也不像本地人。
中年男人看到有人来搅局，很是不爽，以他的眼力看不出牧临笑的不凡：“哪里来的的黄口小儿，敢拦着你爷爷我的路。”
他在丰康作威作福惯了，根本不去细想牧临笑刚才报的分明是柳承枢的名字。
“牧临笑，就是这里没错了。”花晚照跟着走出人群。
她一出现，男人的眼睛都直了。
一道巨大的威压直逼男人，男人不得已跪在地上。
任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没过多久就吓得失禁。
蓉娘虽然看着很解气，却也被牧临笑的手段吓得脸色发白。
“滚。”牧临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男人身边一个稍年轻的仆从打扮的人忙扶着男人离开了，原本围观的人噤若寒蝉，在牧临笑出声时很快散去，生怕牧临笑把迁怒到自己身上。
花晚照也知道牧临笑刚才那一手吓坏不少人，她对蓉娘温声道：“我们带来了柳承枢的消息。”
蓉娘一听，马上让人把两人请进府。
府里的情况和花晚照在幻境看到的大不相同。
幻境中的柳府，不说仆婢成群，但来来往往也有不少家仆，院落收拾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
现在的柳府看着落败了不少。
神识一扫，府中仆婢不过十人，许多院落杂草丛生，房屋是肉眼可见的破败。
蓉娘让人上了茶：“府中粗茶，招待不周，贵客莫怪。”
“无妨。”
牧临笑接过茶，象征性抿一口后放在一边。
花晚照则是没动。
她很快就筑基了，筑基后要辟谷，下山前师尊特意交代过，这种凡食能不沾则不沾。
蓉娘看在眼里，心思通透：“不知二位是……”
“我们是一剑风沙弟子。”
为了不引起太大麻烦，他们只称自己是普通弟子。
蓉娘还是有些见识的，她心里咯噔一下：仙门弟子？莫非枢哥他真的……
花晚照叹了口气：“看来你已经有心理准备，我就直说了。柳承枢已经死了。”
蓉娘跌坐在椅子上，眼睛一下子红了：“枢哥刚走那半个月还有消息，两月未归我心里就已经有不详的预感。半年后，婆婆身体也不好了……”
这样的门户，只剩下蓉娘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夫人和嗷嗷待哺的婴儿，可想而知这两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两人都没有劝蓉娘，耐心地等她发泄情绪。
一刻钟后，蓉娘收了眼泪，叫丫鬟过来给门口挂上白灯笼。
之前虽然已经猜到柳承枢可能已经遭遇不测，只是不管是林氏还是蓉娘，心里都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柳承枢只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不能及时回来，
现在有了确切消息，该发的丧还是要发的。
“抱歉，让仙子见笑了。”
两个人当中，蓉娘还是选择身为女子而且看起来更好说话的花晚照交流。
“没关系，你一个人这两年过的不容易吧？”
“不知道枢哥的消息时，这心总是悬着的。现在虽然不是好消息，却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蓉娘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仙子方便告知妇人，怎么会有枢哥的消息吗？”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花晚照把安平村任务挑着能说的告诉她了。
“枢哥……”
蓉娘听柳承枢到最后都挂念着她和孩子，没忍住又红了眼眶。
花晚照安慰：“柳夫人莫过于悲伤，柳承枢是横死，又兼有功德，来生必不会差。”
一个小胖墩冲了进来。
“娘——”
一声奶声奶气的喊声，唤回了蓉娘的神智，她匆忙擦了下眼睛，抱起孩子：“宣哥儿，娘不是说不要来前院吗？”
“娘，你哭了。”宣哥儿马上转头瞪着牧临笑和花晚照，“坏人！”
“不许乱说！”
蓉娘看过了牧临笑的手段，生怕儿子没大没小，惹恼了这位阴晴不定的仙人。
“娘哭了，坏人！”
蓉娘忙捂住宣哥儿的嘴，惊恐地看着牧临笑，仿佛只要他有什么动作，她一定会护在儿子身前。
“你不用那么紧张，”被当成了坏人，牧临笑也不生气，“本座是看你的儿子根骨不错，应该有仙缘。”
蓉娘被这个巨大的惊喜吓到了。
“娘，什么是仙缘？”
“就是你能修炼，能活很久很久，以后还有可能飞升成仙。”花晚照笑着解释。
宣哥儿听得似懂非懂。
对于牧临笑的判断，花晚照是相信的，她对蓉娘说：“他说的应该没错。”
蓉娘呆呆地看着宣哥儿。
“既然话已传到，宗门尚有要事，我们该离开了。”
临走前，花晚照说：“你们家的事本来我不该多嘴，不过我看这家也是一堆鸡毛，你早做打算。”
蓉娘没想到花晚照会对她说这种交浅言深的话：“多谢仙子提醒。”
出了城，二人再次踏上飞行法器。
“小师祖还真是好心。”
这家伙又在阴阳怪气。
鉴于要和牧临笑尽量保持好关系，花晚照解释：“到底是答应了柳承枢的，我也不好看着她被欺负。她这种情况需要有人给她推一把才能往前走出那一步。”
“是是是，小师祖说得对。”
这人又来！
这下花晚照不想理他了。
柳承枢祖籍丰康。
城门前，是一条很长的等着进城的队伍。
牧临笑说这里是凡人地界，为了不引起恐慌，还是正常从城门进的好。
花晚照没有意见：“我懂，入乡随俗。你先用神识探探，我只大概记得柳府在东南方向。”
神识放出，牧临笑毫不费力地找到了柳府。
只是，柳府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牧临笑摸出一把碎银，前面的每个人都发了一块。
花晚照秒懂，笑着解释：“抱歉，我们进城有急事……”
前面的人看这两人这么懂事，被插队也没意见了。
进了城，牧临笑就锁定了方向，花晚照跟在他后面。
周围的建筑越来越熟悉，花晚照知道柳府就快到了。
转过弯，本应熟悉的大门挤满了人。
“这是怎么了？”花晚照问。
旁边围观的人说：“柳少夫人可怜啊，两年前柳公子参加秋闱再也没能回来。有说在外面糟了横祸的，也有说在外面被大官的女儿看中抛下妻儿老母的。”
“那眼前这是……”
“那柳公子生死不知，柳老夫人没多久就去了，剩下孤儿寡母，这家产是被庶出的叔叔惦记了。真是造孽啊……”
花晚照这才看到和蓉娘对峙的中年男人。
“方氏，嫡支现在就你们孤儿寡母二人，为了柳家，我劝你识相的把财产过继到我们这支。”
蓉娘一脸气愤：“二叔，我劝你死了这条心，闹到公堂上咱们谁脸上都不好看！”
“他这是明抢了吧？”
花晚照小声嘀咕，虽然她对这个世界的律法不熟，不过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嫡庶之别应该还算是她原来的古代世界共通的。
牧临笑似笑非笑：“小师祖这是替这位柳夫人不平？”
“那男的看起来就是个无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牧临笑走出人群，扬声道：“请问这是柳承枢府上吗？”
蓉娘猛地听到柳承枢的名字，眼睛一亮，看向牧临笑，只觉这人长得是不是不过分好看了，身上的穿着也不像本地人。
中年男人看到有人来搅局，很是不爽，以他的眼力看不出牧临笑的不凡：“哪里来的的黄口小儿，敢拦着你爷爷我的路。”
他在丰康作威作福惯了，根本不去细想牧临笑刚才报的分明是柳承枢的名字。
“牧临笑，就是这里没错了。”花晚照跟着走出人群。
她一出现，男人的眼睛都直了。
一道巨大的威压直逼男人，男人不得已跪在地上。
任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没过多久就吓得失禁。
蓉娘虽然看着很解气，却也被牧临笑的手段吓得脸色发白。
“滚。”牧临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男人身边一个稍年轻的仆从打扮的人忙扶着男人离开了，原本围观的人噤若寒蝉，在牧临笑出声时很快散去，生怕牧临笑把迁怒到自己身上。
花晚照也知道牧临笑刚才那一手吓坏不少人，她对蓉娘温声道：“我们带来了柳承枢的消息。”
蓉娘一听，马上让人把两人请进府。
府里的情况和花晚照在幻境看到的大不相同。
幻境中的柳府，不说仆婢成群，但来来往往也有不少家仆，院落收拾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
现在的柳府看着落败了不少。
神识一扫，府中仆婢不过十人，许多院落杂草丛生，房屋是肉眼可见的破败。
蓉娘让人上了茶：“府中粗茶，招待不周，贵客莫怪。”
“无妨。”
牧临笑接过茶，象征性抿一口后放在一边。
花晚照则是没动。
她很快就筑基了，筑基后要辟谷，下山前师尊特意交代过，这种凡食能不沾则不沾。
蓉娘看在眼里，心思通透：“不知二位是……”
“我们是一剑风沙弟子。”
为了不引起太大麻烦，他们只称自己是普通弟子。
蓉娘还是有些见识的，她心里咯噔一下：仙门弟子？莫非枢哥他真的……
花晚照叹了口气：“看来你已经有心理准备，我就直说了。柳承枢已经死了。”
蓉娘跌坐在椅子上，眼睛一下子红了：“枢哥刚走那半个月还有消息，两月未归我心里就已经有不详的预感。半年后，婆婆身体也不好了……”
这样的门户，只剩下蓉娘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夫人和嗷嗷待哺的婴儿，可想而知这两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两人都没有劝蓉娘，耐心地等她发泄情绪。
一刻钟后，蓉娘收了眼泪，叫丫鬟过来给门口挂上白灯笼。
之前虽然已经猜到柳承枢可能已经遭遇不测，只是不管是林氏还是蓉娘，心里都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柳承枢只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不能及时回来，
现在有了确切消息，该发的丧还是要发的。
“抱歉，让仙子见笑了。”
两个人当中，蓉娘还是选择身为女子而且看起来更好说话的花晚照交流。
“没关系，你一个人这两年过的不容易吧？”
“不知道枢哥的消息时，这心总是悬着的。现在虽然不是好消息，却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蓉娘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仙子方便告知妇人，怎么会有枢哥的消息吗？”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花晚照把安平村任务挑着能说的告诉她了。
“枢哥……”
蓉娘听柳承枢到最后都挂念着她和孩子，没忍住又红了眼眶。
花晚照安慰：“柳夫人莫过于悲伤，柳承枢是横死，又兼有功德，来生必不会差。”
一个小胖墩冲了进来。
“娘——”
一声奶声奶气的喊声，唤回了蓉娘的神智，她匆忙擦了下眼睛，抱起孩子：“宣哥儿，娘不是说不要来前院吗？”
“娘，你哭了。”宣哥儿马上转头瞪着牧临笑和花晚照，“坏人！”
“不许乱说！”
蓉娘看过了牧临笑的手段，生怕儿子没大没小，惹恼了这位阴晴不定的仙人。
“娘哭了，坏人！”
蓉娘忙捂住宣哥儿的嘴，惊恐地看着牧临笑，仿佛只要他有什么动作，她一定会护在儿子身前。
“你不用那么紧张，”被当成了坏人，牧临笑也不生气，“本座是看你的儿子根骨不错，应该有仙缘。”
蓉娘被这个巨大的惊喜吓到了。
“娘，什么是仙缘？”
“就是你能修炼，能活很久很久，以后还有可能飞升成仙。”花晚照笑着解释。
宣哥儿听得似懂非懂。
对于牧临笑的判断，花晚照是相信的，她对蓉娘说：“他说的应该没错。”
蓉娘呆呆地看着宣哥儿。
“既然话已传到，宗门尚有要事，我们该离开了。”
临走前，花晚照说：“你们家的事本来我不该多嘴，不过我看这家也是一堆鸡毛，你早做打算。”
蓉娘没想到花晚照会对她说这种交浅言深的话：“多谢仙子提醒。”
出了城，二人再次踏上飞行法器。
“小师祖还真是好心。”
这家伙又在阴阳怪气。
鉴于要和牧临笑尽量保持好关系，花晚照解释：“到底是答应了柳承枢的，我也不好看着她被欺负。她这种情况需要有人给她推一把才能往前走出那一步。”
“是是是，小师祖说得对。”
这人又来！
这下花晚照不想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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