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价诊金
垂头丧气的临王突然坐直身体看着不远处的女子问道：“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强，你这药方可卖？”
卿寒沉思了一会答道：“卖的，不过……”
“有话不妨说出来。”临王看着她犹豫不决生怕她改变主意，连忙催促道。
“这药制作及其繁琐，王爷如若安排的人制作不当会流失许多药性。”卿寒如实回答。
“那繁琐的步骤，我也买下，可否聘你来教习他们。”临王微微呼出了一口气，害怕卿寒吐出不可能做到的事来。
“王爷不然先购买药方步骤，再做打算让我去教习他们吧。”卿寒顿了顿继续说：“此药方耗材可都是百年之上的药材，而且需要对药材极为敏感之人操作，王爷这些都是需要准备的。”
卿寒这些话让临王陷入了沉默，这药要厉害的，药师也要厉害的，这定然是要暴露他的实力，这是给他台阶下呢。
“好好好，我会让下面人好好准备的，到时自然会答谢尔等一番。”临王也没有把话说死，既然给了台阶，他自然是要下的，不过狐狸一般都喜欢留后手，到时候万一自己的手下不行，也好找卿寒讨教这其中奥秘。
随后临王吩咐人来安排了纸笔，卿寒则随手写下了自己研究很久却没有结果的药粉配方和提取步骤。
配方无非都是珍稀药材，这步骤可是十分的重要，但不是人人都有卿寒那此等天赋般的药感。
临王自己拿起药方看了起来，皱了皱眉，这药方看着就不像是治病的，不过转而看到这个提取步骤，瞬间眼睛瞪大，这恐怕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分配几个上等的医师都恐怕很难做到。
对于药感药识药闻是极大的考验，对于临王而言，还是可以一试的。
卿寒也觉得他们自己应该试一试，否则自己上去就教别人，别人还不服气呢，先让他们碰碰壁，这样才能做一个乖顺谦逊的好学弟子。
吃这药还需辅助针疗，此次已经与信辰商议三天来一次便可，至于诊金已经与药方和步骤的钱一同支取。
而支取的方式，正是临王给的各大钱庄均可使用的兑票，卿寒看见那张深色兑票眼里透着一丝深意，让人看不真切。
两个人回到了府里，对视了一眼，正要往里走去。
“你说这兑票能兑多少？”信辰问。
“不知道。”卿寒摇了摇头继续说：“不过试试不就知道了。”
卿寒说完又转过身，拍了拍口袋，打了个向前的手势，出了门向热闹的集市走去。
两人定定的站在一个钱庄门口，抬头看着钱庄的牌匾，又同时转头看了对方一眼，点了个头，便走了进去。
“老板，兑钱。”信辰对着正在聚精会神看账簿的老板轻轻喊了一声。
“二位客官，是初来钱庄吧，兑钱应当去钱柜处找伙计兑钱。”老板站起身来和和气气地答话。
“没错，可是这兑钱找你不也一样吗？”卿寒瞄了一眼钱柜那打瞌睡的伙计。
“是是是，找在下也是一样的，请问两位客官是要取多少银两。”老板点了点头，带领着他两正欲走向钱柜处。
“老板，莫急，先帮我们看看，此物可兑多少银两。”卿寒说完从腕口处拿出了那张深色兑票，折叠的兑票被她抖落开来，递给了掌柜。
停下脚步的老板，看见递过来的深色兑票，瞳孔有些放大，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细细地查看一番。
“这兑票可兑十万两白银，不过眼下可供客官兑换上最多两万的银票。”老板脸上挂着微笑，心中想着还好是找我兑换，否则我可看不见这两位有钱人的样貌了。
“无妨，我等也只是先兑换个五千两银票。”
掌柜接过兑票走向钱柜，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银质小钥匙，打开了钱柜上的一个抽屉，里面放着厚厚的一打银票，掌柜找来一块布和一方盒，将银票放在方盒里面，包裹上布，两头栓上个结，方便背在身上。
将兑票上用特殊的颜料记下已经扣掉的五千，便连同包裹好的银票一起递给了卿寒。
两个人取了银票便出了门，来到了一处牙市，牙市随处可见被带着栓绳的人，有的在一旁低低抽泣着；有的哭喊着；有的面无表情跪坐着……
“二位客官，走走走，去里面。”一位拿着绣帕掩面笑着的中年妇人，招揽着两人便往里面的店铺走去。
“走，我们先看看。”两人跟着牙婆走进了一家专门买卖人口的店铺。
“二位是买侍从还是买粗使丫鬟呀？”牙婆一边说一边扭着她那健硕的腰肢，款款向前走去。
“先，随意看看吧。”卿寒答。
“哦？这可不兴随意看看啊，万一姑娘你要清白女子给谁家儿郎做妻妾，这若是被你看了，岂不是卖不出去了。”牙婆掩面低低地笑着。
“这……竟有这说法？”信辰也是头回听说这么回事。
“老丈定是偶尔出门吧，竟未听说牙市寻姻，这可是为了那些清白世家的女子保全名声，这已经卖做为奴为仆，当然只可以见卖家一人，若是人人都要见上一面，那这岂不是坏了清白。”
“说得对，那普通粗使丫头和侍从多少银钱啊？”卿寒遂问道。
“这普通点的嘛，一两银子足以，若是相貌上在要求一点，那就是二两至三两银子了。”牙婆笑嘻嘻地回答。
“可否……”卿寒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门被缓缓打开，走出来了一个又一个手脚套着栓绳的女子。
“抬起头来！”牙婆轻喝一声。
被吓了一跳的她们，都纷纷原地一抖身体，缓慢的抬起了她们快低到胸腔里的头。
“这是样貌普通的，只需一两，而这个需要二两，那个则是三两了。”牙婆指了指一位面色青黄黯淡无光的女子以后，又指了指面色较为正常的女子，随后又指了指一位身形高挑神情冷漠的女子介绍着。
“那这个呢？”卿寒指着一个脏兮兮分辨不出男女的小孩，而那个小孩正躲在她们的衣袍后面。
“这个啊，如果机灵一些，一般会有大户人家买走作为伴读。”牙婆听她这般问，以为有生意要做，介绍起来。
“是吗？那你怎么没卖出去？”卿寒追问道。
“这这这……这不是最近没有大户人家生子需伴读吗？”牙婆有些结巴地回答。
“走了，明日有空我再来看看。”卿寒瞄了一眼信辰，往外走去。
“你打算买几个人？”信辰边走边问。
“不用太多，就先五个吧。一个会牵马车、赶马车、骑马的，两个会做饭会清扫，一个会服侍人，还有一个我还没想出来。”卿寒同他说完此时也出了牙市。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不仅牙市的人听见了，连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也听见了，而在过会，那牙市老板则会收到了好几家的调令，让他们把哪些人卖给卿寒。
牙市老板那边正吵吵嚷嚷，准备着人选，而卿寒这边逛起了热闹的街市，两国决策互通有无之时，便造就了平民安居乐业，晚上更是不用宵禁了。
而此时的皇都一角，正发生着什么。
“主，收到牙市消息，新晋县令要为她府上购买仆从，是否……”一名低头跪拜着的黑衣男子向面前站着的人汇报着。
背对着他的人挥了挥手冷漠地吐出两个字：“照旧。”
“是。”黑衣人答完迅速退走。
……
第二日，便看见早起的卿寒在她的门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啊～出发！找小厮和丫鬟去！”
“带我一个带我一个！”小清连忙从他的房间钻了出来，来到了卿寒的面前高兴地说：“今日，信辰正巧要去那个临王府看诊，正好没人陪你去。”
“行，早点办完事，早点回来，家中可是有两位老人等我们照顾呢！”卿寒爽快地答应下来。
“谁说两位老人的？我们还能动好吧，至于你说的那样，还等着你照顾，有些过分了昂。”老医师听到这话不乐意了，人还未从房间里出来，声音已经先行一步。
“是啊，小寒，不必花那冤枉钱。”婆婆应和着。
“婆婆，你说这个是什么地方？”卿寒走过去搀扶着婆婆坐下，随后用眼神瞄了一眼小清。
小清连忙去扶一旁的老医师坐下，便看见老医生扭头一转，自己做在了外面的石桌上，发出了一声：“哼！”
“这自然是皇上赐给你的县令府。”婆婆一边坐下一边回答。
“这就对了，皇上赏赐的宅院，这府邸没有丫鬟侍从像什么样子。”卿寒给婆婆捏着肩解释。
坐在一旁的老医师又发出一声：“哼！”
“你是驴吗？老哼哼。”婆婆奇怪的回过撇了他一眼。
卿寒和小清忍着笑意。
小清连忙走到婆婆身边蹲下，给她捶腿：“哪呀，师傅他是羡慕你有小寒捏肩。”
“行吧，你们都是有主意的人，早去早回便是。”婆婆摸了摸卿寒搭在她肩上的小手，也拍了拍蹲在一旁小清的胳膊，示意他们有事就忙去吧。
“那我们走咯。”两个人挥了挥手，便出了府邸。
“哎！我话还没说呢！”一旁看着他们真走了的老医师急的连忙站起身。
“有什么好说的，都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也是体谅我们，也算是顾及皇家颜面。”婆婆转过头看着急得跳脚的老医师说着。
卿寒沉思了一会答道：“卖的，不过……”
“有话不妨说出来。”临王看着她犹豫不决生怕她改变主意，连忙催促道。
“这药制作及其繁琐，王爷如若安排的人制作不当会流失许多药性。”卿寒如实回答。
“那繁琐的步骤，我也买下，可否聘你来教习他们。”临王微微呼出了一口气，害怕卿寒吐出不可能做到的事来。
“王爷不然先购买药方步骤，再做打算让我去教习他们吧。”卿寒顿了顿继续说：“此药方耗材可都是百年之上的药材，而且需要对药材极为敏感之人操作，王爷这些都是需要准备的。”
卿寒这些话让临王陷入了沉默，这药要厉害的，药师也要厉害的，这定然是要暴露他的实力，这是给他台阶下呢。
“好好好，我会让下面人好好准备的，到时自然会答谢尔等一番。”临王也没有把话说死，既然给了台阶，他自然是要下的，不过狐狸一般都喜欢留后手，到时候万一自己的手下不行，也好找卿寒讨教这其中奥秘。
随后临王吩咐人来安排了纸笔，卿寒则随手写下了自己研究很久却没有结果的药粉配方和提取步骤。
配方无非都是珍稀药材，这步骤可是十分的重要，但不是人人都有卿寒那此等天赋般的药感。
临王自己拿起药方看了起来，皱了皱眉，这药方看着就不像是治病的，不过转而看到这个提取步骤，瞬间眼睛瞪大，这恐怕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分配几个上等的医师都恐怕很难做到。
对于药感药识药闻是极大的考验，对于临王而言，还是可以一试的。
卿寒也觉得他们自己应该试一试，否则自己上去就教别人，别人还不服气呢，先让他们碰碰壁，这样才能做一个乖顺谦逊的好学弟子。
吃这药还需辅助针疗，此次已经与信辰商议三天来一次便可，至于诊金已经与药方和步骤的钱一同支取。
而支取的方式，正是临王给的各大钱庄均可使用的兑票，卿寒看见那张深色兑票眼里透着一丝深意，让人看不真切。
两个人回到了府里，对视了一眼，正要往里走去。
“你说这兑票能兑多少？”信辰问。
“不知道。”卿寒摇了摇头继续说：“不过试试不就知道了。”
卿寒说完又转过身，拍了拍口袋，打了个向前的手势，出了门向热闹的集市走去。
两人定定的站在一个钱庄门口，抬头看着钱庄的牌匾，又同时转头看了对方一眼，点了个头，便走了进去。
“老板，兑钱。”信辰对着正在聚精会神看账簿的老板轻轻喊了一声。
“二位客官，是初来钱庄吧，兑钱应当去钱柜处找伙计兑钱。”老板站起身来和和气气地答话。
“没错，可是这兑钱找你不也一样吗？”卿寒瞄了一眼钱柜那打瞌睡的伙计。
“是是是，找在下也是一样的，请问两位客官是要取多少银两。”老板点了点头，带领着他两正欲走向钱柜处。
“老板，莫急，先帮我们看看，此物可兑多少银两。”卿寒说完从腕口处拿出了那张深色兑票，折叠的兑票被她抖落开来，递给了掌柜。
停下脚步的老板，看见递过来的深色兑票，瞳孔有些放大，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细细地查看一番。
“这兑票可兑十万两白银，不过眼下可供客官兑换上最多两万的银票。”老板脸上挂着微笑，心中想着还好是找我兑换，否则我可看不见这两位有钱人的样貌了。
“无妨，我等也只是先兑换个五千两银票。”
掌柜接过兑票走向钱柜，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银质小钥匙，打开了钱柜上的一个抽屉，里面放着厚厚的一打银票，掌柜找来一块布和一方盒，将银票放在方盒里面，包裹上布，两头栓上个结，方便背在身上。
将兑票上用特殊的颜料记下已经扣掉的五千，便连同包裹好的银票一起递给了卿寒。
两个人取了银票便出了门，来到了一处牙市，牙市随处可见被带着栓绳的人，有的在一旁低低抽泣着；有的哭喊着；有的面无表情跪坐着……
“二位客官，走走走，去里面。”一位拿着绣帕掩面笑着的中年妇人，招揽着两人便往里面的店铺走去。
“走，我们先看看。”两人跟着牙婆走进了一家专门买卖人口的店铺。
“二位是买侍从还是买粗使丫鬟呀？”牙婆一边说一边扭着她那健硕的腰肢，款款向前走去。
“先，随意看看吧。”卿寒答。
“哦？这可不兴随意看看啊，万一姑娘你要清白女子给谁家儿郎做妻妾，这若是被你看了，岂不是卖不出去了。”牙婆掩面低低地笑着。
“这……竟有这说法？”信辰也是头回听说这么回事。
“老丈定是偶尔出门吧，竟未听说牙市寻姻，这可是为了那些清白世家的女子保全名声，这已经卖做为奴为仆，当然只可以见卖家一人，若是人人都要见上一面，那这岂不是坏了清白。”
“说得对，那普通粗使丫头和侍从多少银钱啊？”卿寒遂问道。
“这普通点的嘛，一两银子足以，若是相貌上在要求一点，那就是二两至三两银子了。”牙婆笑嘻嘻地回答。
“可否……”卿寒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门被缓缓打开，走出来了一个又一个手脚套着栓绳的女子。
“抬起头来！”牙婆轻喝一声。
被吓了一跳的她们，都纷纷原地一抖身体，缓慢的抬起了她们快低到胸腔里的头。
“这是样貌普通的，只需一两，而这个需要二两，那个则是三两了。”牙婆指了指一位面色青黄黯淡无光的女子以后，又指了指面色较为正常的女子，随后又指了指一位身形高挑神情冷漠的女子介绍着。
“那这个呢？”卿寒指着一个脏兮兮分辨不出男女的小孩，而那个小孩正躲在她们的衣袍后面。
“这个啊，如果机灵一些，一般会有大户人家买走作为伴读。”牙婆听她这般问，以为有生意要做，介绍起来。
“是吗？那你怎么没卖出去？”卿寒追问道。
“这这这……这不是最近没有大户人家生子需伴读吗？”牙婆有些结巴地回答。
“走了，明日有空我再来看看。”卿寒瞄了一眼信辰，往外走去。
“你打算买几个人？”信辰边走边问。
“不用太多，就先五个吧。一个会牵马车、赶马车、骑马的，两个会做饭会清扫，一个会服侍人，还有一个我还没想出来。”卿寒同他说完此时也出了牙市。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不仅牙市的人听见了，连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也听见了，而在过会，那牙市老板则会收到了好几家的调令，让他们把哪些人卖给卿寒。
牙市老板那边正吵吵嚷嚷，准备着人选，而卿寒这边逛起了热闹的街市，两国决策互通有无之时，便造就了平民安居乐业，晚上更是不用宵禁了。
而此时的皇都一角，正发生着什么。
“主，收到牙市消息，新晋县令要为她府上购买仆从，是否……”一名低头跪拜着的黑衣男子向面前站着的人汇报着。
背对着他的人挥了挥手冷漠地吐出两个字：“照旧。”
“是。”黑衣人答完迅速退走。
……
第二日，便看见早起的卿寒在她的门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啊～出发！找小厮和丫鬟去！”
“带我一个带我一个！”小清连忙从他的房间钻了出来，来到了卿寒的面前高兴地说：“今日，信辰正巧要去那个临王府看诊，正好没人陪你去。”
“行，早点办完事，早点回来，家中可是有两位老人等我们照顾呢！”卿寒爽快地答应下来。
“谁说两位老人的？我们还能动好吧，至于你说的那样，还等着你照顾，有些过分了昂。”老医师听到这话不乐意了，人还未从房间里出来，声音已经先行一步。
“是啊，小寒，不必花那冤枉钱。”婆婆应和着。
“婆婆，你说这个是什么地方？”卿寒走过去搀扶着婆婆坐下，随后用眼神瞄了一眼小清。
小清连忙去扶一旁的老医师坐下，便看见老医生扭头一转，自己做在了外面的石桌上，发出了一声：“哼！”
“这自然是皇上赐给你的县令府。”婆婆一边坐下一边回答。
“这就对了，皇上赏赐的宅院，这府邸没有丫鬟侍从像什么样子。”卿寒给婆婆捏着肩解释。
坐在一旁的老医师又发出一声：“哼！”
“你是驴吗？老哼哼。”婆婆奇怪的回过撇了他一眼。
卿寒和小清忍着笑意。
小清连忙走到婆婆身边蹲下，给她捶腿：“哪呀，师傅他是羡慕你有小寒捏肩。”
“行吧，你们都是有主意的人，早去早回便是。”婆婆摸了摸卿寒搭在她肩上的小手，也拍了拍蹲在一旁小清的胳膊，示意他们有事就忙去吧。
“那我们走咯。”两个人挥了挥手，便出了府邸。
“哎！我话还没说呢！”一旁看着他们真走了的老医师急的连忙站起身。
“有什么好说的，都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也是体谅我们，也算是顾及皇家颜面。”婆婆转过头看着急得跳脚的老医师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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