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爆发和坦白
我让开身，让郁安走进我们屋子，然后接过郁安手里的烧烤。
她坐了下来，笑着接过我递来的串和纸巾。
“谷雨桐呢？”
“雨桐她今天说她加班。”
郁安的话让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两个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但转念一想，虞树鸣应该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我坐在郁安的对面，像这样一起面对面吃饭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我也不会像之前这么手足无措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郁安不紧不慢地问道。
“这几天吧，再不走有些学校就要放假了，游客多了可就不好了。”
郁安一直盯着我，黑眸闪闪发光，睫毛在她眨眼的时候交织在一起。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旅游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况且我也去的不是什么名胜古迹，很无聊的。”
这是我第一次明面上的拒绝郁安。
郁安看上去也是早就知道了结果，她低下头，有点失落的样子。
“是去看你的前女友吗？”
“是啊。”
我坦率地回答倒让郁安有点手足无措，她一直拿着桌子上的串串塞进嘴里，硬是把她的小脸涨的鼓鼓的。
她这个样子让我有点琢磨不透，我只好笑笑然后给她递了一瓶水。
“慢点吃，搞得好像我会跟你抢一样。”
郁安没有接我的水，只是一个劲地吃，桌上的烧烤我几乎没怎么动。我总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堵着，严重到我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你没感受到吗？”
郁安咽下了所有的食物，眼睛里闪着泪花。
我叹了一口气，把水推到郁安的面前。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一个愿意听我说话的女孩吗？”
“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
我点了点头但又摇头。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深情的人，我之所以这么久都只谈过一个女朋友，是因为别人都看不上我。”
郁安没有说话，有些委屈地看着我。
“我在大二的时候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当时她刚分手，可能只有我愿意听，她把自己的委屈全都一个劲地告诉我。我当时安慰她，让她一步一步地走出阴霾。为此我花了整整四个月的时间。”
我一直在回忆那段时间的事，并没有在乎郁安的表情。
“她很漂亮，虽然可能比不上你。我们天天聊天，那时给我一种错觉，总感觉自己是能够普渡众生，在我困难的时候能给我一点回报。”
说着说着，我露出苦笑。
“可就当我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想跟她发泄时，她却没有给我相应的回报。甚至有一天我发现，她连告诉我的名字都是假的。”
“有些时候我总感觉她和你很像，愿意听我说的话其实更像是理解我。所以我一直见到一个能够真正理解我的人。”
郁安听到我说的话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是在思考该不该笑吧。
“我很自卑，我也很小气，我想能和我在一起的人心里只有我。”
我顿了顿，望向郁安。
“你的那把吉他，是何夏留下来的吧。既然你没有放下他，就先平复一下自己的情感吧。这样对你我都不尊重。”
郁安听不下去了，站起身跑出了屋子。
我追了上去，用手推开郁安想要关上的门，郁安也因为门的作用力被推倒在地。
我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甩开，她站起身，乱拳打在我的身上。
我压抑的情绪也爆发出来，双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我的面前。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这张脸，我是长的比他帅还是比他高还是怎么的。你觉得我哪里可以超过他？”
我眼睛瞪着郁安，她被我的样子吓到，含着泪不敢说话。
“作为朋友，我很感谢你会弹吉他唱歌给我听。但是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了，然后你天天拿着你前男友的吉他在我面前晃悠。我一定会把这把吉他砸个稀烂。”
我用几乎咆哮的声音对郁安说出下面的话：“为什么你一定要靠一段新的感情来放下之前的情感！为什么你不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委屈自己！”
说完我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松开郁安的手，任由她倒在地上哭泣。
说出这些话我已经想到后果了，但我真的害怕像上次一样的结果。
小丑当一遍就足够了。
我冲进郁安的房间，把能伤人的东西全部都拿走，然后进厨房拿走了所有的刀。
郁安的哭声很大，很撕心裂肺，我很想去蹲下来安慰她，但还是硬着头皮离开了。
她需要的是一剂猛药。
我关上房门，看到楼道里沈瑶正抱着一大包书，一脸疑惑地看向我这边。
挺可笑的，她抱着一堆书，我却抱着一堆刀。
我回到屋子里，把刀摆在桌子上，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拿出烟，点燃后使劲地吸了吸，在烟雾中我的神情都有点恍惚了，总感觉刚才的事情不像是真实存在的。
我一根有一根地抽了起来，直到门被打开，虞树鸣看到这烟雾缭绕的场景，走到我面前。
“怎么了？这是要把自己的肺给抽坏了？”
说完，他又看到桌上的刀子，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城！”
门被粗鲁地敲响，虞树鸣赶紧打开门，谷雨桐一把把他推开，气冲冲地走到我的面前，我知道，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把安安怎么了？”
谷雨桐抓住我的衣领，想要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虞树鸣过去把她的手拉开。
“我只是把我的想法跟她说了。”
我看着谷雨桐样子，好像要从我的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你的想法？你有什么想法？”
谷雨桐挣脱开虞树鸣，走到我面前，用手指着我的鼻子问道。
“你难道觉得一定要让她去喜欢另一个人才能放下对何夏的执念吗？”
我站起身，鼻子顶着谷雨桐的手指。
“行，我告诉你，安安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谷雨桐收回手指，气得声音有些颤抖。
“她今天怎么样我都会负责。无论是坐牢还是怎样。”
我被谷雨桐的样子气笑了，双眼一直瞪着她。
“你肯定觉得我这样的，郁安看得上我是福分。但是，我可不愿意去当这个替代品，凭什么？她需要的是走出来，而不是将就地去喜欢另一个男的。”
我粗暴地推了谷雨桐一把。
“你也别把自己当个好人，可是你推她进的火坑。我凭什么要去接受一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人。”
谷雨桐的嘴被我说的话给堵住了，一开始生气的样子也泄气了，只能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
虞树鸣把我拉到沙发上，让我坐下。
“好了，你们也别吵了，你快去看着郁安吧！”
谷雨桐听完之后，就立刻跑了回去。
虞树鸣关了门，指了指桌上的刀子。
“这是她家的吧？”
我点了点头。
“你怎么今天突然就爆发了？”
我又点了一根烟，望着天花板。
“我怕我今天再不说，可就不好做了。”
“你还记得我在网上认识的那个女孩吗？”
“耍你的那个？”
“是啊，我怕我真的付出感情的时候会输的很难看，所以快刀斩乱麻，也算是给自己留点体面吧。”
她坐了下来，笑着接过我递来的串和纸巾。
“谷雨桐呢？”
“雨桐她今天说她加班。”
郁安的话让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两个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但转念一想，虞树鸣应该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我坐在郁安的对面，像这样一起面对面吃饭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我也不会像之前这么手足无措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郁安不紧不慢地问道。
“这几天吧，再不走有些学校就要放假了，游客多了可就不好了。”
郁安一直盯着我，黑眸闪闪发光，睫毛在她眨眼的时候交织在一起。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旅游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况且我也去的不是什么名胜古迹，很无聊的。”
这是我第一次明面上的拒绝郁安。
郁安看上去也是早就知道了结果，她低下头，有点失落的样子。
“是去看你的前女友吗？”
“是啊。”
我坦率地回答倒让郁安有点手足无措，她一直拿着桌子上的串串塞进嘴里，硬是把她的小脸涨的鼓鼓的。
她这个样子让我有点琢磨不透，我只好笑笑然后给她递了一瓶水。
“慢点吃，搞得好像我会跟你抢一样。”
郁安没有接我的水，只是一个劲地吃，桌上的烧烤我几乎没怎么动。我总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堵着，严重到我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你没感受到吗？”
郁安咽下了所有的食物，眼睛里闪着泪花。
我叹了一口气，把水推到郁安的面前。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一个愿意听我说话的女孩吗？”
“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
我点了点头但又摇头。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深情的人，我之所以这么久都只谈过一个女朋友，是因为别人都看不上我。”
郁安没有说话，有些委屈地看着我。
“我在大二的时候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当时她刚分手，可能只有我愿意听，她把自己的委屈全都一个劲地告诉我。我当时安慰她，让她一步一步地走出阴霾。为此我花了整整四个月的时间。”
我一直在回忆那段时间的事，并没有在乎郁安的表情。
“她很漂亮，虽然可能比不上你。我们天天聊天，那时给我一种错觉，总感觉自己是能够普渡众生，在我困难的时候能给我一点回报。”
说着说着，我露出苦笑。
“可就当我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想跟她发泄时，她却没有给我相应的回报。甚至有一天我发现，她连告诉我的名字都是假的。”
“有些时候我总感觉她和你很像，愿意听我说的话其实更像是理解我。所以我一直见到一个能够真正理解我的人。”
郁安听到我说的话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是在思考该不该笑吧。
“我很自卑，我也很小气，我想能和我在一起的人心里只有我。”
我顿了顿，望向郁安。
“你的那把吉他，是何夏留下来的吧。既然你没有放下他，就先平复一下自己的情感吧。这样对你我都不尊重。”
郁安听不下去了，站起身跑出了屋子。
我追了上去，用手推开郁安想要关上的门，郁安也因为门的作用力被推倒在地。
我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甩开，她站起身，乱拳打在我的身上。
我压抑的情绪也爆发出来，双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我的面前。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这张脸，我是长的比他帅还是比他高还是怎么的。你觉得我哪里可以超过他？”
我眼睛瞪着郁安，她被我的样子吓到，含着泪不敢说话。
“作为朋友，我很感谢你会弹吉他唱歌给我听。但是假如，我是说假如，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了，然后你天天拿着你前男友的吉他在我面前晃悠。我一定会把这把吉他砸个稀烂。”
我用几乎咆哮的声音对郁安说出下面的话：“为什么你一定要靠一段新的感情来放下之前的情感！为什么你不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委屈自己！”
说完我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松开郁安的手，任由她倒在地上哭泣。
说出这些话我已经想到后果了，但我真的害怕像上次一样的结果。
小丑当一遍就足够了。
我冲进郁安的房间，把能伤人的东西全部都拿走，然后进厨房拿走了所有的刀。
郁安的哭声很大，很撕心裂肺，我很想去蹲下来安慰她，但还是硬着头皮离开了。
她需要的是一剂猛药。
我关上房门，看到楼道里沈瑶正抱着一大包书，一脸疑惑地看向我这边。
挺可笑的，她抱着一堆书，我却抱着一堆刀。
我回到屋子里，把刀摆在桌子上，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拿出烟，点燃后使劲地吸了吸，在烟雾中我的神情都有点恍惚了，总感觉刚才的事情不像是真实存在的。
我一根有一根地抽了起来，直到门被打开，虞树鸣看到这烟雾缭绕的场景，走到我面前。
“怎么了？这是要把自己的肺给抽坏了？”
说完，他又看到桌上的刀子，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城！”
门被粗鲁地敲响，虞树鸣赶紧打开门，谷雨桐一把把他推开，气冲冲地走到我的面前，我知道，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把安安怎么了？”
谷雨桐抓住我的衣领，想要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虞树鸣过去把她的手拉开。
“我只是把我的想法跟她说了。”
我看着谷雨桐样子，好像要从我的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你的想法？你有什么想法？”
谷雨桐挣脱开虞树鸣，走到我面前，用手指着我的鼻子问道。
“你难道觉得一定要让她去喜欢另一个人才能放下对何夏的执念吗？”
我站起身，鼻子顶着谷雨桐的手指。
“行，我告诉你，安安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谷雨桐收回手指，气得声音有些颤抖。
“她今天怎么样我都会负责。无论是坐牢还是怎样。”
我被谷雨桐的样子气笑了，双眼一直瞪着她。
“你肯定觉得我这样的，郁安看得上我是福分。但是，我可不愿意去当这个替代品，凭什么？她需要的是走出来，而不是将就地去喜欢另一个男的。”
我粗暴地推了谷雨桐一把。
“你也别把自己当个好人，可是你推她进的火坑。我凭什么要去接受一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人。”
谷雨桐的嘴被我说的话给堵住了，一开始生气的样子也泄气了，只能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
虞树鸣把我拉到沙发上，让我坐下。
“好了，你们也别吵了，你快去看着郁安吧！”
谷雨桐听完之后，就立刻跑了回去。
虞树鸣关了门，指了指桌上的刀子。
“这是她家的吧？”
我点了点头。
“你怎么今天突然就爆发了？”
我又点了一根烟，望着天花板。
“我怕我今天再不说，可就不好做了。”
“你还记得我在网上认识的那个女孩吗？”
“耍你的那个？”
“是啊，我怕我真的付出感情的时候会输的很难看，所以快刀斩乱麻，也算是给自己留点体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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