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9 瓦特默里克
第一卷：旅行者
人总要咽下一些委屈，然后一字不提地擦干眼泪继续往前走。成长的代价就是失去原来的样子。
---------------------------------------------------------------------------------------------
瓦特默里克是一个位于帕特里克西北方的小镇子，在很久以前，这里曾经以繁盛的手工业而闻名，不过在帝国价格低廉的工业品冲击下逐步变成了一个靠土地和矿山吃饭的普通小镇。帕特里克大饥荒后，大量土地被毁，这个本就偏远的小镇人口变得更加稀少，已经再也不复之前欣欣向荣的模样了。
零远远的看着小路上挂着帝国旗帜的关口，不由得发愁了起来。
“虽说爱德格的口袋里有一些金币，钱应该是不愁了……但是我没有身份证明啊……难道要爬山绕过去吗？”
“要不然我们干一票大的，直接杀过去？”月有些兴奋，“反正就目前看来帝国真的很坏啊！”
“喂喂喂……你是想让我变成通缉犯吗？”零用手指敲了敲眼眶，叹了口气，“而且谁知道帝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基于不同立场看待同一个问题，获得的答案也许会天差地别也说不定呢……”
“这么复杂的问题我不懂啦！”月嘀咕道，“再说刚才也没少杀帝国士兵不是吗？”
零哽了一下，在离开特异点的时候，外面驻守的血蝰蛇小队可是被他杀了个精光，而且说来也奇怪，杀人的时候自己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生理不适感，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行为一般。
“可是没有目击者不是吗！所以那是秘密行动！而且我不动手他们会放我们离开吗？”零难得的嘴硬了一下，“这种关口谁知道有多少驻兵？难道为了通过一个关口我们就要把这整个营地都硬核潜行一次？”
“而且之前，那是因为都是普通士兵所以才打得过啊！我这个特质好像并不是战斗特长啊，万一遇到厉害点的秘法师，像瑞恩那样的，我岂不是要交代了？”
“老大你就是过于低估自己的实力啦！”月倒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你我合作，以老大你的剑术和我的锋利程度，天下无敌好嘛！天下无敌！”
虽然听起来臭屁了些，不过月确实很锋利，那些看似坚固无比的帝国军铠甲似乎没有阻力一般就能被斩开。而且一旦握住出鞘的月，零就会莫名的突然苏醒肌肉记忆，成为一名剑术大师。
“这个剑术……是我自己的能力还是你的特殊功能？”零不由得好奇，“如果是你的能力，那万一你被抢走的话……”
“老大你在想什么啊？之前溯源发动的时候我大概就感觉到了，不管是剑术，还是我模拟出来的‘幻惑之光’，都是老大你自己的能力。而且我怎么会被抢走啊……”
看零有些不相信的样子，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更喜欢以有自己意识的形式陪在老大你身边，不过为了稍微让老大你明白一些，我就先回归一下原本的样子吧。”
“原本的样子……？”在零还没弄懂月的意思时，腰间白玉般的长剑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了。
“月？！”零低头左右寻找，可是腰间空空荡荡的——月确实是如同融化在空气里一般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零的右眼突然又是一阵刺痛，就和之前溯源发动时的感觉一样——可是眼前的景色却没有任何改变。
正当零疑惑的时候，一些奇怪的信息突然涌入到了他的脑海中。
“特质·幻惑之光，操纵并扭曲光线以产生虚像或者遮蔽物体，运行基础已理解，解析完成——特质改·炫目之光，将目视范围内的所有光芒汇聚到一处，运行基础已理解，解析完成——秘术·巴尔德尔之光，鉴定为超特质，暂时无法解析——”
“解析成果已达成，正在重组知识，特质·金乌已掌握。”
“特质·影遁，将自身与阴影同化，达成隐蔽与利用影子快速移动的效果，运行基础已理解，解析完成——特质改·影武者，将部分阴影实体化，可以代替本体进行突破防御的迅捷攻击，解析完成——”
“解析成果已达成，正在重组知识，特质·鬼车已掌握。”
“特质·血箭，被污染特质，无法解析——”
庞大的信息量差点把零砸晕，不过他现在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溯源不是所谓的电影观看器这么简单了。零又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捏在手上，感觉着身体内涌动出的关于剑术的各种知识——好吧，剑术看来是自己本来就有的，那这么一想，月说的没错，自己可能真的还挺厉害？……而且自己的这什么源质，好像与特质有本质上的区别，没理解错的话，说不定比写轮眼还要强？
不过月到底去哪了呢？难道能融合在自己的右眼中……？这是什么奇怪的动漫设定啊！
按照身体潜意识给出的指示，零张开手掌，脑海中呼唤着自己的剑。
果不其然，随着右眼酸痛感的消失，一道白光闪过，月出现在了自己摊开的手掌中。
“不愧是老大！这么快就搞清楚怎么把我召唤出来了！看来已经很清楚我们是身心合一的好搭档了嘛！”月第一时间送上了一波彩虹屁，“不过融合的时候，我感觉老大你的负荷好像变重了很多，还是得抓紧把白找到才行啊。”
“白啊……”零想了想，好像是自己的另一把剑，那按照套路应该是左眼咯，“被你说的好像充电宝一样……”
“哈哈哈哈哈！老大你这个形容可千万别被白听到了啊！”月自己动了起来，唰的一下回到了零的腰间，“天色不早啦，我们最好在天黑前进到小镇里哦，这么冷的天气我可不想露营啊！”
“如果和我想的一样，接下来这道关口就好办多了。”零点了点头，不慌不忙的开始向关口走去，“早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特异点外面也不用辛辛苦苦的打一架了……”
月没有出声，他知道老大只是说说而已……其实明明也可以悄悄溜走的，可也不知道是谁故意弄出响动，然后强行来了一波硬核潜行。嘴上说的是不想被人发现踪迹，可谁知道心里是不是想发泄一下，或者说……这就是一个小小的报仇行为呢？
……
在靠近关口的时候，零闪身进入了小道边的树林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按照脑海中的知识——“特质·鬼车！”
零的身影凭空化作一滩墨水，然后悄无声息的渗入地下。
他此时和爱德格一样，融入了暗影之中。
“感觉还不错……”零发出一声轻笑，“好像还在并肩作战一样啊……”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一道悄无声息的阴影就这样从瓦特默里克的关口穿梭而过。
……
小镇的街道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两边的商店大多数都已经关闭了，空气中散发着煤灰和劣质朗姆酒混杂在一起的古怪味道，偶尔遇到的人们都穿着亚麻布制成的，带着大大兜帽的长罩衫——这让穿着一身银色长衣的零立刻就成了街上最靓的仔。
“喂，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先换身衣服？”零悄悄向月嘀咕道，“我总觉得路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我穿成这样是不是很显眼？”
“我觉得老大你想的没错，毕竟你这一身看上去好像还挺有钱的。”月表示认同，“而且东方面孔确实少见，至少到现在我们都没见到另一个有东方长相的人。”
“哪里有卖衣服的啊，最起码也别这么显眼。”零无奈的看了眼自己的银色长袍，“不过也需要找个地方弄点吃的，我还不知道这里的金币到底怎么个用法……说实话从醒来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的我已经很饿了。”
“虽然知道老大你已经很饿了，不过看起来你似乎还要做做饭前运动才行？”月有些跃跃欲试，“有好几个人跟了你很久了哦！”
“我知道，四个人……不对，算上拐角跟着的那个，一共五个人吧……”零在没走多久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没有神秘气息，武器也很劣质，应该就是普通的匪徒——这在已经萧条破败的矿山小镇应该并不少见。
“找个人少的地方解决掉吧，我可不想引起什么骚动啊。”
“老大！前面就是一个岔路口，左边那条是死路，而且没有人类的气息，非常适合杀人越货，我强烈推荐喔？”
零无语了一下，这家伙……到底谁是劫匪啊？还有，月到底是通过什么办法观察四周的？
就当零装作若无其事的打算向左拐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有一个身影突然靠了过来。
零缓缓的握住了剑柄……
“跟我来！”一道含混不清的声音从斗篷下传来，紧接着左手的袖口就被一把拽住，拉着零跑向另一个方向——
“妈的！那小子跑了！”
“都给老子追上去——！”
听着身后传来的辱骂声，零一时间有点搞不清状况……所以不是同伙吗……
前面罩着斗篷的身影十分矮小，大概顶多能到零胸口的位置吧——但是动作却相当敏捷，拉着零在杂乱无章的小镇里四处穿梭，在各个奇怪的胡同里钻来钻去。
右转，右转，之后左拐又穿过了一个小院子再右拐，然后……记不清了。
“老大……我已经晕了，我现在完全分不清我们到哪了……”月的声音显得晕乎乎的，“后面已经感觉不到有人追了……”
“呼哧呼哧……”前方的身影也松开了拽着零衣领的手，停了下来，开始剧烈的喘气，“到这里就好了，他们应该……跟不上了……”
“谢……谢谢？”零挠了挠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友军，一时间没想好自己该说啥。
“嘿嘿，不用谢啦！”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清脆了起来，小小的身影转了过来，放下一直笼罩在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头软蓬蓬的褐色头发——零有点惊讶，这居然是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女孩的脸瘦瘦的，并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婴儿肥，这使得她的眼睛显得非常大——那是一双圆乎乎的大眼睛，并没有这一路上见到的那些人身上的那种麻木和死气沉沉，反而闪烁着活泼与朝气的光芒，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温润的琥珀色眼眸充满好奇的看着零。
“你好啊外乡人，以后在外面可千万不要穿得这么显眼了。”她歪着头看了看零那看起来品质就很好的银色大衣。
“毕竟现在的瓦特默里克……”她像是斟酌了一下语言，“不是很太平。”
“总之万事小心，还是希望你在瓦特默里克一切顺利，我先走啦！”
女孩的动作十分迅速，只见她套上兜帽，敏捷的爬上矮墙，跳到了附近的房顶上。
就在那纤瘦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野时，零不由得出声问道：“那个……谢谢，方便的话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哦呀？”少女停下动作，转过头狡黠一笑，“难道你不知道，在询问一位女士的名字前，先自报姓名是一种礼貌嘛？”
唔……零这个名字太特别了，还是用个听起来普通一些的名字吧，以后也能少一些麻烦事。
“贝尔·格里尔斯。”零抬头回答道，“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旅行者。”
“你好啊贝尔，叫我玖玖就好！”少女扬了扬手作为告别，“我还赶时间，希望下次还能遇见你~”
话音落地，那敏捷的如同小松鼠一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房顶的另一边。
“啊……”零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还想问一下能在哪里买衣服来着……”
“贝尔·格里尔斯？”月的语气略显奇怪，“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那个世界里的荒野求生达人来着？”
“唔，我现在也算是个异世界探险家不是吗？都是探险家嘛……”零咳了一下，“反正是假名也不用那么认真吧……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西方名字啊！”
“那也应该是个著名旅行家的名字之类的吧？比如马可·波罗之类的？”月表示不理解。
“那个不好听！”零没好气的回到，“反正我现在就是贝尔·格里尔斯了！先去找买衣服的地方！然后吃饭！”
“好好好……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一人一剑的身影就这样缓缓地离开了空荡荡的小巷。
人总要咽下一些委屈，然后一字不提地擦干眼泪继续往前走。成长的代价就是失去原来的样子。
---------------------------------------------------------------------------------------------
瓦特默里克是一个位于帕特里克西北方的小镇子，在很久以前，这里曾经以繁盛的手工业而闻名，不过在帝国价格低廉的工业品冲击下逐步变成了一个靠土地和矿山吃饭的普通小镇。帕特里克大饥荒后，大量土地被毁，这个本就偏远的小镇人口变得更加稀少，已经再也不复之前欣欣向荣的模样了。
零远远的看着小路上挂着帝国旗帜的关口，不由得发愁了起来。
“虽说爱德格的口袋里有一些金币，钱应该是不愁了……但是我没有身份证明啊……难道要爬山绕过去吗？”
“要不然我们干一票大的，直接杀过去？”月有些兴奋，“反正就目前看来帝国真的很坏啊！”
“喂喂喂……你是想让我变成通缉犯吗？”零用手指敲了敲眼眶，叹了口气，“而且谁知道帝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基于不同立场看待同一个问题，获得的答案也许会天差地别也说不定呢……”
“这么复杂的问题我不懂啦！”月嘀咕道，“再说刚才也没少杀帝国士兵不是吗？”
零哽了一下，在离开特异点的时候，外面驻守的血蝰蛇小队可是被他杀了个精光，而且说来也奇怪，杀人的时候自己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生理不适感，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行为一般。
“可是没有目击者不是吗！所以那是秘密行动！而且我不动手他们会放我们离开吗？”零难得的嘴硬了一下，“这种关口谁知道有多少驻兵？难道为了通过一个关口我们就要把这整个营地都硬核潜行一次？”
“而且之前，那是因为都是普通士兵所以才打得过啊！我这个特质好像并不是战斗特长啊，万一遇到厉害点的秘法师，像瑞恩那样的，我岂不是要交代了？”
“老大你就是过于低估自己的实力啦！”月倒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你我合作，以老大你的剑术和我的锋利程度，天下无敌好嘛！天下无敌！”
虽然听起来臭屁了些，不过月确实很锋利，那些看似坚固无比的帝国军铠甲似乎没有阻力一般就能被斩开。而且一旦握住出鞘的月，零就会莫名的突然苏醒肌肉记忆，成为一名剑术大师。
“这个剑术……是我自己的能力还是你的特殊功能？”零不由得好奇，“如果是你的能力，那万一你被抢走的话……”
“老大你在想什么啊？之前溯源发动的时候我大概就感觉到了，不管是剑术，还是我模拟出来的‘幻惑之光’，都是老大你自己的能力。而且我怎么会被抢走啊……”
看零有些不相信的样子，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更喜欢以有自己意识的形式陪在老大你身边，不过为了稍微让老大你明白一些，我就先回归一下原本的样子吧。”
“原本的样子……？”在零还没弄懂月的意思时，腰间白玉般的长剑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了。
“月？！”零低头左右寻找，可是腰间空空荡荡的——月确实是如同融化在空气里一般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零的右眼突然又是一阵刺痛，就和之前溯源发动时的感觉一样——可是眼前的景色却没有任何改变。
正当零疑惑的时候，一些奇怪的信息突然涌入到了他的脑海中。
“特质·幻惑之光，操纵并扭曲光线以产生虚像或者遮蔽物体，运行基础已理解，解析完成——特质改·炫目之光，将目视范围内的所有光芒汇聚到一处，运行基础已理解，解析完成——秘术·巴尔德尔之光，鉴定为超特质，暂时无法解析——”
“解析成果已达成，正在重组知识，特质·金乌已掌握。”
“特质·影遁，将自身与阴影同化，达成隐蔽与利用影子快速移动的效果，运行基础已理解，解析完成——特质改·影武者，将部分阴影实体化，可以代替本体进行突破防御的迅捷攻击，解析完成——”
“解析成果已达成，正在重组知识，特质·鬼车已掌握。”
“特质·血箭，被污染特质，无法解析——”
庞大的信息量差点把零砸晕，不过他现在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溯源不是所谓的电影观看器这么简单了。零又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捏在手上，感觉着身体内涌动出的关于剑术的各种知识——好吧，剑术看来是自己本来就有的，那这么一想，月说的没错，自己可能真的还挺厉害？……而且自己的这什么源质，好像与特质有本质上的区别，没理解错的话，说不定比写轮眼还要强？
不过月到底去哪了呢？难道能融合在自己的右眼中……？这是什么奇怪的动漫设定啊！
按照身体潜意识给出的指示，零张开手掌，脑海中呼唤着自己的剑。
果不其然，随着右眼酸痛感的消失，一道白光闪过，月出现在了自己摊开的手掌中。
“不愧是老大！这么快就搞清楚怎么把我召唤出来了！看来已经很清楚我们是身心合一的好搭档了嘛！”月第一时间送上了一波彩虹屁，“不过融合的时候，我感觉老大你的负荷好像变重了很多，还是得抓紧把白找到才行啊。”
“白啊……”零想了想，好像是自己的另一把剑，那按照套路应该是左眼咯，“被你说的好像充电宝一样……”
“哈哈哈哈哈！老大你这个形容可千万别被白听到了啊！”月自己动了起来，唰的一下回到了零的腰间，“天色不早啦，我们最好在天黑前进到小镇里哦，这么冷的天气我可不想露营啊！”
“如果和我想的一样，接下来这道关口就好办多了。”零点了点头，不慌不忙的开始向关口走去，“早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特异点外面也不用辛辛苦苦的打一架了……”
月没有出声，他知道老大只是说说而已……其实明明也可以悄悄溜走的，可也不知道是谁故意弄出响动，然后强行来了一波硬核潜行。嘴上说的是不想被人发现踪迹，可谁知道心里是不是想发泄一下，或者说……这就是一个小小的报仇行为呢？
……
在靠近关口的时候，零闪身进入了小道边的树林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按照脑海中的知识——“特质·鬼车！”
零的身影凭空化作一滩墨水，然后悄无声息的渗入地下。
他此时和爱德格一样，融入了暗影之中。
“感觉还不错……”零发出一声轻笑，“好像还在并肩作战一样啊……”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一道悄无声息的阴影就这样从瓦特默里克的关口穿梭而过。
……
小镇的街道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两边的商店大多数都已经关闭了，空气中散发着煤灰和劣质朗姆酒混杂在一起的古怪味道，偶尔遇到的人们都穿着亚麻布制成的，带着大大兜帽的长罩衫——这让穿着一身银色长衣的零立刻就成了街上最靓的仔。
“喂，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先换身衣服？”零悄悄向月嘀咕道，“我总觉得路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我穿成这样是不是很显眼？”
“我觉得老大你想的没错，毕竟你这一身看上去好像还挺有钱的。”月表示认同，“而且东方面孔确实少见，至少到现在我们都没见到另一个有东方长相的人。”
“哪里有卖衣服的啊，最起码也别这么显眼。”零无奈的看了眼自己的银色长袍，“不过也需要找个地方弄点吃的，我还不知道这里的金币到底怎么个用法……说实话从醒来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的我已经很饿了。”
“虽然知道老大你已经很饿了，不过看起来你似乎还要做做饭前运动才行？”月有些跃跃欲试，“有好几个人跟了你很久了哦！”
“我知道，四个人……不对，算上拐角跟着的那个，一共五个人吧……”零在没走多久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没有神秘气息，武器也很劣质，应该就是普通的匪徒——这在已经萧条破败的矿山小镇应该并不少见。
“找个人少的地方解决掉吧，我可不想引起什么骚动啊。”
“老大！前面就是一个岔路口，左边那条是死路，而且没有人类的气息，非常适合杀人越货，我强烈推荐喔？”
零无语了一下，这家伙……到底谁是劫匪啊？还有，月到底是通过什么办法观察四周的？
就当零装作若无其事的打算向左拐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有一个身影突然靠了过来。
零缓缓的握住了剑柄……
“跟我来！”一道含混不清的声音从斗篷下传来，紧接着左手的袖口就被一把拽住，拉着零跑向另一个方向——
“妈的！那小子跑了！”
“都给老子追上去——！”
听着身后传来的辱骂声，零一时间有点搞不清状况……所以不是同伙吗……
前面罩着斗篷的身影十分矮小，大概顶多能到零胸口的位置吧——但是动作却相当敏捷，拉着零在杂乱无章的小镇里四处穿梭，在各个奇怪的胡同里钻来钻去。
右转，右转，之后左拐又穿过了一个小院子再右拐，然后……记不清了。
“老大……我已经晕了，我现在完全分不清我们到哪了……”月的声音显得晕乎乎的，“后面已经感觉不到有人追了……”
“呼哧呼哧……”前方的身影也松开了拽着零衣领的手，停了下来，开始剧烈的喘气，“到这里就好了，他们应该……跟不上了……”
“谢……谢谢？”零挠了挠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友军，一时间没想好自己该说啥。
“嘿嘿，不用谢啦！”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清脆了起来，小小的身影转了过来，放下一直笼罩在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头软蓬蓬的褐色头发——零有点惊讶，这居然是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女孩的脸瘦瘦的，并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婴儿肥，这使得她的眼睛显得非常大——那是一双圆乎乎的大眼睛，并没有这一路上见到的那些人身上的那种麻木和死气沉沉，反而闪烁着活泼与朝气的光芒，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温润的琥珀色眼眸充满好奇的看着零。
“你好啊外乡人，以后在外面可千万不要穿得这么显眼了。”她歪着头看了看零那看起来品质就很好的银色大衣。
“毕竟现在的瓦特默里克……”她像是斟酌了一下语言，“不是很太平。”
“总之万事小心，还是希望你在瓦特默里克一切顺利，我先走啦！”
女孩的动作十分迅速，只见她套上兜帽，敏捷的爬上矮墙，跳到了附近的房顶上。
就在那纤瘦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野时，零不由得出声问道：“那个……谢谢，方便的话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哦呀？”少女停下动作，转过头狡黠一笑，“难道你不知道，在询问一位女士的名字前，先自报姓名是一种礼貌嘛？”
唔……零这个名字太特别了，还是用个听起来普通一些的名字吧，以后也能少一些麻烦事。
“贝尔·格里尔斯。”零抬头回答道，“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旅行者。”
“你好啊贝尔，叫我玖玖就好！”少女扬了扬手作为告别，“我还赶时间，希望下次还能遇见你~”
话音落地，那敏捷的如同小松鼠一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房顶的另一边。
“啊……”零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还想问一下能在哪里买衣服来着……”
“贝尔·格里尔斯？”月的语气略显奇怪，“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那个世界里的荒野求生达人来着？”
“唔，我现在也算是个异世界探险家不是吗？都是探险家嘛……”零咳了一下，“反正是假名也不用那么认真吧……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西方名字啊！”
“那也应该是个著名旅行家的名字之类的吧？比如马可·波罗之类的？”月表示不理解。
“那个不好听！”零没好气的回到，“反正我现在就是贝尔·格里尔斯了！先去找买衣服的地方！然后吃饭！”
“好好好……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一人一剑的身影就这样缓缓地离开了空荡荡的小巷。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