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临江酒店
今天是周六，再加上是放假的第一天，学校周边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小吃街里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人群在摊位和商铺之间攒动着，这里面不仅有学生，还有附近的居民、吆喝的商贩以及四处溜达的老大爷。蝉鸣声从墙后的大树上传过来，伍言坐在树底下的阴凉处，左手一把烤串儿，右手一瓶冰镇汽水，看着周围弥漫的烟火气息，露出了开怀的笑容。
这才对嘛，暑假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虽然昨天晚上做了个有点奇怪的噩梦，但这并不会影响他的心情，该玩还得玩。
伍言一口气吞了二十根烤串，正准备结账时，忽然瞥见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烧烤摊后面，有一团模糊的黑影！
那个影子又出现了！
再仔细一看，原来只是遮阳伞的影子……
“呼……呼……”
虚惊一场，伍言喘了口气，哭笑不得地拍了拍胸口。真是的，自己怎么一惊一乍的？
掏出手机一看，钱包余额已经所剩无几。他索性联系了几个以前关系比较好的哥们，跟他们借了几百块钱，打算在回家之前先玩个尽兴。
伍言走进商场，直奔二楼的电影院。今天正好有部暑期档大片上映，他便买了张时间最近的电影票。可惜观影体验不是很好，旁边坐着的全是一对对小情侣，时不时还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搞得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中间像个呆瓜。
伍言没等电影结束就逃离了电影院。他去超市里买了几包零食，然后在商场大厅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下来发起了呆。
怎么回事，为什么脑袋里乱七八糟的……
不是好不容易放假了吗？不是出来找乐子的吗？
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是悬着？
我到底在想什么？
伍言一咬牙，蛮横地撕开薯片袋子，抓起薯片大把大把地塞进口中。然而进食也不能让他的神经放松下来，他心底始终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紧张感，就好像明天还有一场考试，而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复习。
可他明明清楚，考试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可贵的暑假时光，他应该抓紧时间好好享受生活才对。
“啊！”
伍言痛苦地捂住额头，缓缓趴到桌子上，在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昨晚梦中见到的那个黑影。
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可是，对于一场梦来说，那也太真实了……
每一个场景，每一个细节，甚至他耳中听到的每一个声音，都是那么真实。
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真实的梦。
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转眼，一天的时光就这样过去。
傍晚，伍言站在教学楼顶的露台上，望向远处逐渐西沉的落日。清凉的晚风吹在身上，粉红色的晚霞遮盖了半边天空，给人一种身处梦境的错觉。从这个角度看，整个世界就像一块被凝固在红色油蜡中的琥珀，芝麻般大小的人儿在琥珀中行走，每个人都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
伍言的眉头微蹙。
这个世界，真的在变化吗？
为什么，自己却有种正在失去一切的感觉？
是只有自己这样想，还是所有人都这样？
还是说，这就是长大成人的代价吗？
伍言垂下脑袋，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在最后一缕阳光从地平线消失之前，他又抬起了头，目光却忽而变得坚毅。
奶奶的，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碰！
一把推开大门，伍言一言不发地走进宿舍内。
坐在电脑桌前的老帅被吓了一跳，但他紧接着站起来，一脸兴奋地喊道：
“伍言，你可算回来了！我跟你说，有重大突破，上次跟你说的那个老猫，还记得吗？他告诉我他家住哪了，你猜怎么着……就在大学城！而且他还说他有一些没公开的机密资料，说不定可以预测末日发生的日期，邀请我过去一起讨论，我寻思着你可能也有兴趣，要不咱……喂，伍言，你在听吗？伍言！”
伍言没理他，径直走向桌子旁的垃圾桶，翻找出那张写有酒店房间号的纸条，然后转身就走。
“师傅，去临江酒店。”
“临江酒店？那可老远咯，要很贵的。”出租车司机扭过头来，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没问题，走。”
“唉，靓仔，我是说，天都这么晚了，要加钱的啦。”
“行，加钱就加钱，加多少都行！赶紧开车！”
出租车在通往市区的高架桥上飞速行驶。车外下起了小雨，伍言抹去车窗上的水雾，默默凝视着市中心的一座座通天大楼，五颜六色的灯光把天空照得很亮。
想知道一切的答案吗？来临江酒店找我吧。
老实说，即使到了现在，伍言仍然不相信这张纸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八成又是什么仙人跳之类的骗人把戏罢了。但他同时也清楚，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收到这样一条信息，如果不亲自去确认一下的话，那他永远也放不下这个心的。
思绪万千中，伍言渐渐闭上了双眼。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叫醒了他。透过车窗，一栋灯火通明的高大建筑映入眼帘，楼顶的霓虹灯上显示着“临江假日酒店”六个大字。
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就这儿？”伍言问。
“就这儿。”出租车司机敲了敲打表器，“一百六十四块三毛五，就收你两百吧。”
伍言付了车费，再度清空了自己的钱包。
下车后，穿过一片面积不小的花园，最终才来到酒店门口。看着里边灯碧辉煌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果断走进了大门。
一进门，伍言就有点露怯，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么高档的场所——大堂的吊顶足足有十几米之高，中间是一座三层的室内喷泉，旁边还摆着几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雕像。即使到了深夜，大厅里仍人来人往，一伙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正围坐在沙发旁洽谈，还有几个外国人结伴从电梯里走出来。
伍言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找谁。
“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一位文质彬彬的男服务生走到他身旁，用温和而不失礼貌的语气问。
“那个，我……”伍言下意识地整理了下领口，用衣角擦了擦手心的汗，“我是来找人的。”
“嗯，请问您找谁呢？”
“哦哦，我找住1102房间的人……”伍言慌忙掏出兜里的纸条，翻到背面，指给服务生看，“就是这个，这是那个人给我的。”
“嗯……”
服务生有些面露难色，“请问，您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吗？”
“联系方式？这个，我……”
“不用问了，这是我叫的人。”
伍言正陷入尴尬，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旁响起。
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熟悉的女生正站在那儿，她穿着一身睡衣，但脚上仍是那双一模一样的红色跑鞋。
“林佳佳？”伍言傻了。
林佳佳拿出一张房卡，出示给男服务生看了看，“喏，1102号房，这是我请的客人。”
服务生立马换上了一副标准的微笑，“明白了，那不打扰二位了，祝二位晚安。”说完便匆匆赶回前台。
林佳佳回头看了伍言一眼。
“走吧。”
“哦……哦……”
伍言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还是乖乖跟上了林佳佳。两人乘坐电梯一路上到11楼，沿着铺设地毯的走廊走了好久，终于来到“1102”号房间门口。刷卡开门后，里面是一个堪称豪华的房间——干净整洁的大床，宽敞的办公桌和65寸超大屏电视，宝石般透亮的落地窗之外，整座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在伍言的印象里，这里简直是那种电视剧里的成功人士才住得起的地方。
“进来吧。”林佳佳说。
伍言迈着僵硬的步伐走进门内，在门口的衣架旁站定，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林佳佳则不慌不忙地走到床边，不紧不慢地脱下鞋。她坐在床上，抬起头看向伍言，开口道：
“问吧。”
“啊？”
伍言露出了傻子似的表情，“问什么？”
“你不是来寻求答案的吗？”林佳佳的眼神有些暧昧，“好啊，你想知道什么答案，问呗。”
听完这话，伍言顿时严肃起来。他平息了一下心情，思索一会，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是谁？”
林佳佳嘟起小嘴，伸开手将自己全身上下展示了一遍，说：
“如你所见，我叫林佳佳，是一名人类女性。不过我猜你真正想问的是，我的身份是什么……我是一名直系原种，负责事件前的危机处理工作。另外，我在你们学校的身份也是假的，我根本不是你们那儿的学生。”
伍言对这个答案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继续问。
“那个东西是什么？”
“那个东西？”林佳佳把脑袋歪向一边，“哦，你已经见过它了啊……”
伍言的瞳孔骤缩，“这么说，我不是在做梦？那个影子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林佳佳轻描淡写地说，“它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实话告诉你，那个东西才是我们此次出动的真正目的，你只是偶然间被发现的，组织让我顺便把你带回去。”
“那个影子到底是什么？”伍言认真道。
林佳佳顿了一下，说：
“那是一具古灵。”
“古灵？”
伍言的大脑彻底宕机了，林佳佳说的这些名词他一个也听不懂的……这家伙是不是在耍自己？费尽心思设了这么大一个局，就等着自己主动跳进去？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然而，在他的脑海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对方说的全部是真实的。
“等等，你刚才说……我们？”
林佳佳怔了一下，“啊，对啊，我还有个队友一起来的。本来这次任务是我负责，结果上边突然叫我来接应你，把调查权交给小语了，真是服了……喂，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小语？小语又是谁？”伍言一头雾水，“不对，你们究竟想找我干什么？”
“拉你入伙啊。”
“入伙？入什么伙？”
“哈啊——”林佳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哎呀，你着什么急呀，这些东西迟早会有人给你解释的……你这么晚才来找我，我还一肚子气呢。行啦，不早了，我现在要睡觉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好吗？”
小吃街里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人群在摊位和商铺之间攒动着，这里面不仅有学生，还有附近的居民、吆喝的商贩以及四处溜达的老大爷。蝉鸣声从墙后的大树上传过来，伍言坐在树底下的阴凉处，左手一把烤串儿，右手一瓶冰镇汽水，看着周围弥漫的烟火气息，露出了开怀的笑容。
这才对嘛，暑假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虽然昨天晚上做了个有点奇怪的噩梦，但这并不会影响他的心情，该玩还得玩。
伍言一口气吞了二十根烤串，正准备结账时，忽然瞥见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烧烤摊后面，有一团模糊的黑影！
那个影子又出现了！
再仔细一看，原来只是遮阳伞的影子……
“呼……呼……”
虚惊一场，伍言喘了口气，哭笑不得地拍了拍胸口。真是的，自己怎么一惊一乍的？
掏出手机一看，钱包余额已经所剩无几。他索性联系了几个以前关系比较好的哥们，跟他们借了几百块钱，打算在回家之前先玩个尽兴。
伍言走进商场，直奔二楼的电影院。今天正好有部暑期档大片上映，他便买了张时间最近的电影票。可惜观影体验不是很好，旁边坐着的全是一对对小情侣，时不时还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搞得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中间像个呆瓜。
伍言没等电影结束就逃离了电影院。他去超市里买了几包零食，然后在商场大厅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下来发起了呆。
怎么回事，为什么脑袋里乱七八糟的……
不是好不容易放假了吗？不是出来找乐子的吗？
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是悬着？
我到底在想什么？
伍言一咬牙，蛮横地撕开薯片袋子，抓起薯片大把大把地塞进口中。然而进食也不能让他的神经放松下来，他心底始终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紧张感，就好像明天还有一场考试，而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复习。
可他明明清楚，考试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可贵的暑假时光，他应该抓紧时间好好享受生活才对。
“啊！”
伍言痛苦地捂住额头，缓缓趴到桌子上，在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昨晚梦中见到的那个黑影。
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可是，对于一场梦来说，那也太真实了……
每一个场景，每一个细节，甚至他耳中听到的每一个声音，都是那么真实。
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真实的梦。
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转眼，一天的时光就这样过去。
傍晚，伍言站在教学楼顶的露台上，望向远处逐渐西沉的落日。清凉的晚风吹在身上，粉红色的晚霞遮盖了半边天空，给人一种身处梦境的错觉。从这个角度看，整个世界就像一块被凝固在红色油蜡中的琥珀，芝麻般大小的人儿在琥珀中行走，每个人都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
伍言的眉头微蹙。
这个世界，真的在变化吗？
为什么，自己却有种正在失去一切的感觉？
是只有自己这样想，还是所有人都这样？
还是说，这就是长大成人的代价吗？
伍言垂下脑袋，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在最后一缕阳光从地平线消失之前，他又抬起了头，目光却忽而变得坚毅。
奶奶的，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碰！
一把推开大门，伍言一言不发地走进宿舍内。
坐在电脑桌前的老帅被吓了一跳，但他紧接着站起来，一脸兴奋地喊道：
“伍言，你可算回来了！我跟你说，有重大突破，上次跟你说的那个老猫，还记得吗？他告诉我他家住哪了，你猜怎么着……就在大学城！而且他还说他有一些没公开的机密资料，说不定可以预测末日发生的日期，邀请我过去一起讨论，我寻思着你可能也有兴趣，要不咱……喂，伍言，你在听吗？伍言！”
伍言没理他，径直走向桌子旁的垃圾桶，翻找出那张写有酒店房间号的纸条，然后转身就走。
“师傅，去临江酒店。”
“临江酒店？那可老远咯，要很贵的。”出租车司机扭过头来，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没问题，走。”
“唉，靓仔，我是说，天都这么晚了，要加钱的啦。”
“行，加钱就加钱，加多少都行！赶紧开车！”
出租车在通往市区的高架桥上飞速行驶。车外下起了小雨，伍言抹去车窗上的水雾，默默凝视着市中心的一座座通天大楼，五颜六色的灯光把天空照得很亮。
想知道一切的答案吗？来临江酒店找我吧。
老实说，即使到了现在，伍言仍然不相信这张纸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八成又是什么仙人跳之类的骗人把戏罢了。但他同时也清楚，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收到这样一条信息，如果不亲自去确认一下的话，那他永远也放不下这个心的。
思绪万千中，伍言渐渐闭上了双眼。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叫醒了他。透过车窗，一栋灯火通明的高大建筑映入眼帘，楼顶的霓虹灯上显示着“临江假日酒店”六个大字。
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就这儿？”伍言问。
“就这儿。”出租车司机敲了敲打表器，“一百六十四块三毛五，就收你两百吧。”
伍言付了车费，再度清空了自己的钱包。
下车后，穿过一片面积不小的花园，最终才来到酒店门口。看着里边灯碧辉煌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果断走进了大门。
一进门，伍言就有点露怯，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么高档的场所——大堂的吊顶足足有十几米之高，中间是一座三层的室内喷泉，旁边还摆着几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雕像。即使到了深夜，大厅里仍人来人往，一伙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正围坐在沙发旁洽谈，还有几个外国人结伴从电梯里走出来。
伍言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找谁。
“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一位文质彬彬的男服务生走到他身旁，用温和而不失礼貌的语气问。
“那个，我……”伍言下意识地整理了下领口，用衣角擦了擦手心的汗，“我是来找人的。”
“嗯，请问您找谁呢？”
“哦哦，我找住1102房间的人……”伍言慌忙掏出兜里的纸条，翻到背面，指给服务生看，“就是这个，这是那个人给我的。”
“嗯……”
服务生有些面露难色，“请问，您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吗？”
“联系方式？这个，我……”
“不用问了，这是我叫的人。”
伍言正陷入尴尬，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旁响起。
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熟悉的女生正站在那儿，她穿着一身睡衣，但脚上仍是那双一模一样的红色跑鞋。
“林佳佳？”伍言傻了。
林佳佳拿出一张房卡，出示给男服务生看了看，“喏，1102号房，这是我请的客人。”
服务生立马换上了一副标准的微笑，“明白了，那不打扰二位了，祝二位晚安。”说完便匆匆赶回前台。
林佳佳回头看了伍言一眼。
“走吧。”
“哦……哦……”
伍言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还是乖乖跟上了林佳佳。两人乘坐电梯一路上到11楼，沿着铺设地毯的走廊走了好久，终于来到“1102”号房间门口。刷卡开门后，里面是一个堪称豪华的房间——干净整洁的大床，宽敞的办公桌和65寸超大屏电视，宝石般透亮的落地窗之外，整座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在伍言的印象里，这里简直是那种电视剧里的成功人士才住得起的地方。
“进来吧。”林佳佳说。
伍言迈着僵硬的步伐走进门内，在门口的衣架旁站定，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林佳佳则不慌不忙地走到床边，不紧不慢地脱下鞋。她坐在床上，抬起头看向伍言，开口道：
“问吧。”
“啊？”
伍言露出了傻子似的表情，“问什么？”
“你不是来寻求答案的吗？”林佳佳的眼神有些暧昧，“好啊，你想知道什么答案，问呗。”
听完这话，伍言顿时严肃起来。他平息了一下心情，思索一会，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是谁？”
林佳佳嘟起小嘴，伸开手将自己全身上下展示了一遍，说：
“如你所见，我叫林佳佳，是一名人类女性。不过我猜你真正想问的是，我的身份是什么……我是一名直系原种，负责事件前的危机处理工作。另外，我在你们学校的身份也是假的，我根本不是你们那儿的学生。”
伍言对这个答案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继续问。
“那个东西是什么？”
“那个东西？”林佳佳把脑袋歪向一边，“哦，你已经见过它了啊……”
伍言的瞳孔骤缩，“这么说，我不是在做梦？那个影子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林佳佳轻描淡写地说，“它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实话告诉你，那个东西才是我们此次出动的真正目的，你只是偶然间被发现的，组织让我顺便把你带回去。”
“那个影子到底是什么？”伍言认真道。
林佳佳顿了一下，说：
“那是一具古灵。”
“古灵？”
伍言的大脑彻底宕机了，林佳佳说的这些名词他一个也听不懂的……这家伙是不是在耍自己？费尽心思设了这么大一个局，就等着自己主动跳进去？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然而，在他的脑海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对方说的全部是真实的。
“等等，你刚才说……我们？”
林佳佳怔了一下，“啊，对啊，我还有个队友一起来的。本来这次任务是我负责，结果上边突然叫我来接应你，把调查权交给小语了，真是服了……喂，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小语？小语又是谁？”伍言一头雾水，“不对，你们究竟想找我干什么？”
“拉你入伙啊。”
“入伙？入什么伙？”
“哈啊——”林佳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哎呀，你着什么急呀，这些东西迟早会有人给你解释的……你这么晚才来找我，我还一肚子气呢。行啦，不早了，我现在要睡觉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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