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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构陷徐有功

    洛阳城,大同坊。

    杨再思府宅大门挂着的两盏灯笼随风摇晃。

    烛火忽明忽暗。

    站于烛光下的梁王府管家陈台庆在杨家的一名门子引领下进入了杨府。

    未等他走到杨再思的书房,便在一条走廊上遇上穿着白色中衣,长发仅是简单束起,未来得及整理仪容的杨再思跟在一名仆从身后,向他快步走来。

    杨再思一看见陈台庆便做起了叉手礼,一边客气行礼一边向陈台庆走了过去:“陈先生,有礼。”

    只是他的行礼动作十分生硬,很显然是在留意着肩膀上的伤口。

    陈台庆也很况且的回礼:“杨御史,多日不见,倒是憔悴了许多。”

    杨再思一听到陈台庆对自己的态度以及称呼,顿时精神倍涨:“陈先生有心了,老夫虽是一闲散之人,但有何吩咐陈先生尽管开口。”

    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这般请,外边风大,书房缓和些。”

    说完便在前边引路,又吩咐随从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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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二人到了书房相视坐下,杨再思一边给陈台庆倒茶一边问道:“不知道梁王有何吩咐。”

    陈台庆抿了一口茶问道:“城中的事情杨御史一个知道吧。”

    杨再思斟酌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那就是知道了,放心,不会害了杨御史。”

    对于对方一口一个御史,杨再思心中虽然充满了期待之情,但也没有因此冲昏了头脑。

    况且在他的眼里,梁王武三思今日绞杀了勾结突厥的张昌宗、张易之、贾敬言等人,圣眷正浓,梁王此处派人前来,必然有所托之事,自己要是办好必然获益匪浅。

    但是,如果办不好,他很难想象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

    他对前些天在梁王府,自己差点被武三思掐死仍心有余悸。

    不过,如果自己能办好,泼天的富贵便等着自己,在武三思的推动下,自己再登相位也不是不可能。

    最终,对权利的欲望暂时占据他对死亡的恐惧。

    他盘坐着低头行礼道:“还请陈先生示下。”

    陈台庆闻言勾起了嘴角:“明日一早,你便写一奏折,痛陈徐有功假借彻查庶人李重润之名,庇护李重润及其同党,才致使李重润得以逃脱追捕。”

    “啊...这...”杨再思露出为难之色。

    这些日子徐有功得到圣命,不断抓捕与李重润有关的人他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因为李重润在自己手下逃脱,自己又因此被罢官免职,恐怕也少不了走一趟。

    还有一点就是,徐有功在应天门前言明李重润是被人陷害。

    国子监叶静能带着一众国子监监生与梁王武三思带领的金吾卫在司刑寺大牢形成对峙这点满洛阳城都知道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陈台庆对杨再思谨慎的性情是知道的,看着犹豫的杨再思,他决定给杨再思一剂镇定剂:“陛下已经知晓是徐有功包庇李重润,

    而徐有功包庇李重润就有太子的意思,

    他们与张柬之、韦安石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就是为了掀动朝局,让朝局混乱,借此保下李重润并为太子开脱。

    你仔细想想,你觉得一个没什么人支持的皇孙有能力发动一场宫变吗?

    所幸梁王发现得早,破坏了他们的谋划。

    再者,你一白身,上书不成最多挨一顿打,如果成了,你就应该知道,那是陛下希望看到的,重临相位,不过是时间问题,

    至于名声,你在乎过吗?”

    陈台庆半真半假的给杨再思底气。

    杨再思知道自己担任玄武尉时,赴京公干,在客栈遇到小偷偷取行李。

    小偷被他当场抓获,虽然认罪。

    但他却说小偷也是因为贫困才来偷东西的。

    只将公文留下,其他的都拿走。

    此后,他也没向人提及此事,只是借钱返回县里。

    还有便是自己担任宰相时,长安发生水灾,城中泥泞不堪。

    他毫无对策,只是闭门祈福。

    一日,上朝途中,遇到一辆牛车陷在泥中拉不出来车夫不禁口出怨言道:“痴宰相不能调和阴阳,招致水灾发生,又闭门不出,使得我们行走艰难。”

    他听到后也是不生气,只是派随从去对车夫道:“这主要是因为其的牛瘦弱无力,可不能全怪自己这位宰相啊。”

    最主要的是自己时常谄媚当朝宠臣,为了权利处处逢迎武则天这一条。

    当然,现在这个情况下,如果此时有人指责他谄媚张昌宗、张易之兄弟,他必然是不会承认的。

    见被他人当面戳穿自己往日糗事,即便杨再思脸皮再厚,也难免泛起铁青之色。

    “陛下当真是苦无证据?”在得知武则天知晓徐有功包庇李重润后,杨再思看见了官袍向他招手。

    陈台庆闻言端起茶杯将茶水尽是倒入口中后起身:“我可没说太子谋逆!”

    “是...是...明白。”杨再思连忙点头恭敬送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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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足元年,九月十日。

    太阳冉冉升起。

    和煦的阳光撒落在应天门前的广场上。

    路过上朝的官员对跪于正门的身影唯恐避之不及。

    穿着紫袍官服的张柬之与韦安石并肩往徐有功走去。

    二人皆已上了年岁,须发发面有褶皱。

    行至徐有功身前,张柬之满脸担心与忧愁的沉声开口问道:“有功,邵王之罪证是你亲自寻的,案犯也是你亲自审的,判决也是你亲自下,

    今日何故又亲自推翻,言邵王无罪,乃是被人构陷,这令天下人如何信服。”

    韦安石亦有些着急的说道:“突厥细作就在司刑寺牢里,昨日你就已经审了,就是来我大周打探军情。

    而上一批捕获的那些探子供认交接之人就是徐源,徐源是谁你不知道吗?”

    徐有功苦笑了一声低语道:“如果...当初老夫先是先传讯邵王殿下询问,或许上呈陛下便不是那些罪证,而是严查突厥细作之事。”

    徐有功知道第一批逮捕回来突厥细作的只说与徐源接洽。

    后一批突厥细作却没有交代徐源这些日子在望云院一事。

    他知道眼前二人是要力保太子,没有把握他们会不会像叶静能那般协助李重润。

    况且现在朝臣上朝,现在说牢里的不是徐源,还被陛下遣上官婉儿带走了,而昨日邵王殿下追捕的才是真的徐源与突厥的阿史那咄悉匍。

    自己怕是立马就被革职,无法在此牵着住武则天并未李重润作保,外加告知世人李重润是出城追缉突厥细作。

    “邵王殿下追捕出城的是突厥细作,而不是相王追捕邵王殿下。”

    这话引得张柬之与韦安石二人面面相觑。

    “老夫不明白,为什么一日一夜过去了,去追捕的军队为什么没将他们带回来。”

    就在张柬之与韦安石还想多问的时候,穿着一身朴素圆领服,看似只是一名普通老者的杨再思手里拿着一封奏折走到他们身旁。

    先是对张柬之与韦安石行了一礼,也没有过多寒碜,径直走前了两步高喊。

    “草民控告司刑寺卿徐有功蒙蔽圣上,包庇谋逆之徒李重润,致使李重润与突厥细作逃离,望陛下纳之。

    PS:求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