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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太平公主

    司刑寺某间牢房内。

    微弱的月光从三个脑袋大小的孔洞投射到散发着霉味的茅草上。

    一群衣着华丽的年轻贵公子聚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

    李承训抓着铁栅栏冲过道上大喊:“有没有人,放老子出去。”

    “你能不能别喊了,有用的话我们早就出去了。”薛崇简鄙夷道。

    李承训心中暗骂:狗屎,邵王殿下一定因为刺杀张昌仪暴露行踪,弄得那群国子监的人也被斩首了。

    他转身冲瘫在茅草铺上的薛崇简道:“崇间,我们都要死了,你还说风凉话,你快来喊啊,你娘是太平公主,一定有用!”

    独自霸占茅草卧榻的薛崇简抬起脑袋看了李承训一眼,然后又放下:

    “都一天一夜了,要是那个女人想将我弄出去,早弄出去了,现在这个点还不知道和那个野男人卿卿我我。”

    说着说着便冷哼了一声,放下脑袋,不再搭理李承训。

    这时,盘坐于地上的李林甫说道:

    “李郎君、薛郎君就别担心了,昨日袁少卿审问我等的时候,别忘了,我等只是回答了在逸仙园看戏,至于昨天牢里的那些国子监之人做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至于牡丹那边,李郎君更不必担心了。”

    他长着斗鸡眼,目光不时透露着狡黠,长脸,鼻梁不高。

    此时正环抱着双手。

    牡丹是望云院的一名新罗俾,昨日有登台献舞。

    “就是,还好林甫在逸仙园出事的那一刻便提议统一我们的口供。”

    “是啊,不然一人一句,没准真出事。”

    李承训心中懊恼:狗屎,老子那里是担心牡丹,你们要是知道杀人的那是邵王殿下,看你们还这般淡定。

    早知道帮邵王殿下跑路了,往北…不…往南…现在老头子没官职保老子了,狗屎。

    心中暗骂间,他冲李林甫等人吼了一句:“要不望云院那狗屁契约,老子早将牡丹仙子接回家了,再说了,你们更担心灵芸吧!”

    灵芸则是望云院头牌。

    正当李承训懊恼时,通道走来一名肃穆庄严,身披大将军盔甲的人。

    身后还跟着司刑寺四名狱卒。

    听到盔甲声的李承训猛得转头,双眼睁大:老…老头子怎么穿着…不…不是吧!老头子把邵王殿下卖了?

    突然,他想到被带着的国子监众人与劭王府部署:死老头子利用老子,顾着讨好陛下,不顾老子,要是等到太子登基……狗屎。

    他的的脑海中闪过各种不好死法。

    冲到铁栅栏,对走来的李多祚嘶喊:

    “喂,死老头子,你做了什么,狗屎,不管不顾想害老子是吧,你是没几年好活了,老子还年轻呢!难道你想没人给你上香吗!”

    很快,狱卒打开了锁把。

    听着比往日更为过分的忤逆之语,原本来接李承训的李多祚沉着脸踏进牢房,便与不孝子扭打在一起,盔甲与皮肉碰撞的声音发出。

    李林甫等人躲到了墙角。

    “啊……你等…着…等伱…老…啊!”

    体验到“父爱如山”的李承训发出歇斯底里的不屈哭喊。

    引得其它牢房的犯人伸长脖子看起了热闹。

    但包含一名名为小五的年轻男子。

    不过很快,随着牢房大门的打开,他悬着的心落下,跟着师父师娘以及师兄弟离开这阴暗潮湿的地方。

    放心之余,他又忧起了自己这些天敬仰,那名姓沈,且手刃了自己痛恨之人,嘴角总是含笑的先生。

    不,沈先生不可能被发现,不然戏团的人不可能被放出去。小五这般想着,神情也因此由之放松。

    不知是想到先前隔壁牢房父教子的那一幕还是由衷的高兴,便与身旁的师父师娘以及师兄弟谈笑起来。

    ~~

    尚善坊,太平公主宅。

    后院一间小型祭祀殿堂内。

    此时的太平公主没有如往日那般披着鲜艳的红裙,而是穿着一身朴素白裙,面无粉黛。

    殿堂内仅有六根蜡烛在燃烧,烛光随风摇曳,光线忽明忽暗。

    太平公主从承装香烛的篮子里取出三根立香点燃,插进一个香炉中。

    香炉后方摆放着一個牌位。

    她对着牌位喃喃自语道:“薛郎,今天那个女人栽在她孙子的手中,

    她赢惯了,不用亲自去看,也能知晓她的脸色必定十分难看,

    说实在话,我原本都以为邵王他已经输了,

    真是没想到他...”太平公主低下头哼笑了一声:“不过也好,那个女人一定会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样一来,我就有了一名既不畏惧那个女人,又敢与之抗衡的盟友,

    还不用担心哪天他因为害怕而屈从那个女人。”

    这时,她那幽深的眼眸流露出思念,语气变得温柔:

    “当初你离开他时,他才这么点大”她用双手比划了个婴孩的模样,“他小的时候,时常去箱底翻找你的画像。”

    “崇简他这么高了。”她伸手举过头顶近十公分。

    说着便带起了笑意:“现在长大了,还懂得保护他的母亲,对欺负她母亲的人拳打脚踢,恶言相向。”

    她停顿了许久:“只不过后来就只有恶言相向了。”

    说完之后,祭祀的殿堂陷入一片沉寂中。

    良久,她才转身离去。

    一路穿过走廊、花圃小道,进过院子回到卧房之后,她褪下素白衣裙,整齐叠好之后摆入衣柜。

    来到衣架前,将衣架上的那些妖艳似火的红衣披到身上。

    随后走向梳妆台,从胭脂盒里取出唇脂,为自己添妆。

    良久之后。

    太平公主的管家带着一名穿着淡紫色古典长袍的威严男子来到太平公主的卧房门前。

    管家曲指敲响了房门:“公主殿下,薛大将军来了。”

    一声妩媚的声音从房内传出:“薛大将军请进。”

    留着浓密胡须的薛思行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待他走进去后,管家将房门掩上,离开了院子。

    走进卧房的薛思行径直往床榻走,坐到穿着一袭红衣的太平公主身旁,揽上太平公主的腰肢。

    太平公主顺势依偎到薛思行的怀里:“今日之事,多亏了了大将军。”

    “那公主殿下打算如何答谢。”薛思行收拢起臂弯,怀中可人玲珑花香越发浓郁。

    太平公主将红唇凑到薛思行的脸颊旁,随之落下,移开后,语带羞怯:“那还不是由大将军自行处置,只希望往后大将军莫要辜负了妾身。”

    薛思行呵呵大笑了两声:“如此可人儿,我怎舍得做那负心之人。”

    夜深空寂。

    红幔滑落。

    太平公主亲手点燃了房间内,烛台上的红烛。

    点燃幼小的火苗之后,太平公主只觉得房间内有些闷,遂将窗户打开。

    阵阵微风袭来。

    经微风一吹,烛心的火苗豁然膨胀,明亮炽热的火焰燃烧着红烛。

    红烛因顶端炽热而渐渐将油脂化为蜡油。

    随着蜡油越来凝聚得越多,红烛顶端再也无法将蜡油留住,蜡油从红烛边缘滑落至烛台。

    薛思行见太平公主有了休息的打算,遂躬身退出了房门。

    整理好了衣衫,走出了几步,将房门重新掩好后转身离开。

    以待他日再来寻太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