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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老顽童徐有功

    离开皇宫后的李重润并没有回府,往徐府而去。

    来到徐府的他进来府门后,一路往徐有功休养的卧房走去。

    来到徐有功卧房前,房门敞开着,李重润挥了挥手示意门子先下去。

    踏进了徐有功的房门后,浓郁药香味依旧残留。

    房内只有徐有功一人。

    床边的矮桌上摆放着墨纸砚。

    此时的徐有功正趴在床上,手持毛笔给经义典籍标上标点符号。

    因为李重润吩咐门子不必前去禀报,聚精会神的徐有功对李重润的到来浑然不知。

    按理说,徐公背上的伤只是皮肉伤,现在完全能可以下床,坐到书桌旁做这些事。

    而不是这样趴着给经义典籍标释,自身难受不说,若是脖颈因长时间支持着脑袋而发酸,扭动时牵动腰骨,这极大可能拉扯到结痂的伤口。

    李重润这般想着便大步走上前。

    “阿翁,坐起来给经义典籍断句于你有裨益!”

    在徐有功跟前没什么架子,又是后世之人穿越而来,李重润索性遵从自己的意愿,喊徐有功为阿翁。

    入神的徐有功闻言,落在书页的毛笔有短暂的停止。

    然后侧转脑袋,望向声音来源方向。

    看清来人后,便要起身相迎。

    然而此时李重润已经来到床边,从徐有功手中接过的毛笔摆回桌面后,将徐有功搀扶起来。

    徐有功在坐稳后笑道:“老夫就说嘛!背上的伤早已结痂,坐着就行,雅萱那孩子非要老夫趴在床榻上,害得老夫脖子都酸了。”

    早已知晓李重润脾性,而李重润又已经是自己的孙女婿,外加李重润对待自己谦和。

    徐有功当着李重润的面抱怨起这些天一直因为自己身上有伤,从而被徐雅宣管得很严这件事。

    看着有些老顽童作态的徐有功,李重润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并不是他认识的徐有功。

    嗯,或许徐公也只有在亲近之人面前才会表露出顽童姿态,我听雅萱说过,徐公经常与叶先生争吵,李重润心里想着,最终决定为徐雅宣辩解两句。

    “雅萱也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谨慎以防万一罢了,若是伤口因炎症而流脓,你让我如何能安心。”

    徐有功深知这些理由。

    嘴角挂笑故作姿态冷哼一声:“你们小两口心照不宣,威胁老夫的话都一样。”

    言尽便拿起毛笔与典籍开始写写画画。

    而在这个时间里。

    徐雅宣在下人通传下得知李重润来了徐府直奔徐有功的卧房。

    就从后厨端着补汤匆匆往卧房返回,也踏入了徐有功的卧房。

    进门的她便看见李重润刚坐到圆形矮凳上。

    而徐有功也早已坐在床沿。

    徐雅宣知道自己先前一直都听从大夫的医嘱,在自己的细心照顾,徐有功才一直没有起身。

    见此情形,不用怎么思考,徐雅宣便猜到是李重润让徐有功起身的:“阿郎,大夫说过,阿翁得好生修养!这样会扯动伤口的。”

    “无妨,那些大夫说道只是普通人家,伤了就只乐意躺着床榻上休养的病患而已,

    阿翁闲不住,写写画画的还是坐起来为好。”

    李重润说着便扭头对徐有功说道:“不过,阿翁记得,过些日子痂快脱落,后背奇痒无比之时,莫要伸手去抓便是。”

    未等徐有功回话,已经走到徐有功跟前的徐雅宣说道:“阿翁,先喝些汤吧!”

    她选择相信李重润的话,不做反驳。

    很显然,徐有功也从徐雅宣的神情中看出这一点。

    对比自己先前好说带说,自家孙女也不让自己坐到床沿上标释典籍,心中顿感养了十多年的乖孙女就这样被人拐跑了,一片空落落的情绪由心底升至大脑。

    他放下毛笔,端起徐雅宣亲自熬的汤水,拿起汤勺,慢条斯理喝了起来,心里才觉得平衡些。

    “阿翁,小心烫!”徐雅宣边坐下边关切道。

    徐有功故作不耐烦的说道:“阿翁一把年纪了,这点理怎会不懂!”

    李重润心中无声咕哝了一句:阿翁,平日里你正直惯了,现在故作姿态的演技很拙劣,很假,看着你说完之后便忍不住往上勾的嘴角与微眯的眼皮,很容易让人看出来你内心实则很高兴的。

    很显然,徐雅宣也发现了这一点,但他也没有拆穿,顺着徐有功的意说道:“是,是,阿翁懂得多,可要养好身体,届时多为阿郎分担才是!”

    徐有功还是先前那般说道:“分担什么,教导重孙还差不多!”

    徐雅宣立马红了脸,因为与李重润的婚事已定。

    以往对男女之事只是朦朦胧胧只懂一些的她,这些日子在府上老婆子的细心教导下,早已知晓婚后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尽到一名妻子的责任。

    李重润看着哑言的徐雅宣,为其解围道:“阿翁,还是先忧谋划一州别驾之事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叶先生的致仕辞呈很快便能批下。”

    看着有些疑惑的徐有功与徐雅宣,李重润向他们坦明了自己进宫见韦香儿一事。

    “所以,只要太子妃对陛下言明这件事,她必然会考虑,至于让叶先生改任其它要职,我觉得这不太可能,

    如果是闲职,叶先生也可以以休养为由离开洛阳城,这与直接批下致仕辞呈没多大区别。”

    徐有功深知一旦叶静能挂了闲职,的确可以这样操作。

    “只是,如果陛下让叶伯任了要职呢,到时候岂不是既让叶伯替阿郎争取,又让他一人留在京中…”

    徐雅宣说到这便停下了话语。

    看着有些忧心的徐雅宣,李重润摇了摇头直言道:“主要的一点是我还没有向陛下提起我想担任一州别驾之事。

    只要陛下猜不到我的真实目的,就不太可能给叶先生一个要职,继续给我助威抗衡她。

    毕竟没人会给自己寻不痛快受,尤其是叶先生以及徐公这样无惧无畏之人。”

    对于李重润或是无意,或是有意的恭维,徐有功只是轻咳了两声。

    心中默道:要不是老夫拉静能这老匹夫一把,孙婿怎么会如此高看他,不行,改日得向他讨要一块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