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值得
山道上，已经有不少普通人选择了放弃或是被淘汰。
而在山道的最前方，有三道身影正前后走着。
他们此时距离山顶已经很近了。
而为首之人，依旧是一袭青衫的陆离。
只是不同于先前的健步如飞，此时的陆离面色一片凝重。
每踏出一步都得缓半盏茶功夫才能踏出第二步。
当然，这也不是他的真实实力，他只是为了藏拙。
在他身后，依旧是先前那人紧紧跟着。
不过那人比陆离所表现出的还要不堪。
他此时已经双目充血，脸也因为充血而通红。
“不知那位第一的道友可否留步！”
突然，那人身后的人开口呼喊。
听到呼喊声，陆离和排名第二之人同时停下脚步。
“怎么？道友有什么事吗？”
陆离心知身后几人不出意外都会被森罗山收下，抱拳问道。
“不知道友可否将首位登顶名额卖给在下，在下愿意以一件法宝购下。”
排名第三之人看着陆离行礼问道。
“怎么？难道这首位登顶名额有什么特殊的吗？”
陆离不解的看向那人。
而此时排第二名之人听到这话转头看向第三，二人似乎相识，此时第二正在和第三说些什么，不过陆离只见他们二人嘴唇嗡动，却没听到声音。
传音入密吗？
感受到二人之间突然出现的灵力波动，陆离心中一动，想到了在前世小说中所看过的传音入密这门当着别人面说悄悄话的顶级法术。
想着，陆离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这么好的法术，可惜他不会。
甚至不止是传音入密，陆离目前除了会一套自编的王八拳之外，其实什么法术都不会。
毕竟别人从练气一品修行到炼气九品，不说五年打磨，最少也有一年的修行时间。
而他从练气一品到练气十一品中间的时间跨度甚至不足一周。
所以哪怕这期间有劫雷锻体，哪怕他修行的功法是八九玄功，但相比于这个世界的其他修行者，他的法术储备量其实低到令人发指。
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片刻，二人似乎并没谈拢，排名第二之人看着陆离抱拳道：“道友如果要卖的话便卖给我吧，我愿意供道友驱使五年。”
“不是，你们还没说这首次登顶的名额有什么特殊的呢？”陆离听到这话，心中更加疑惑，纳闷开口问道。
“兄台有所不知，森罗山曾定下规定，对于首位登顶之人，可以满足他一件在筑基境力所能及的心愿。”
排名第二之人开口道。
“筑基境吗？好像也不怎么样啊，那你们抢什么？”陆离有些不理解身后二人的行为。
听到这话，排名第二之人面露难色。
而他身后之人则是苦笑一声，开口道：
“还请道友见谅，其实我和刘大哥乃是异性兄弟，而当初和我们一同结拜的还有一位，只是前不久我兄弟三人在闯荡一处秘境的时候不慎招惹了一只筑基境界的妖兽毒蛛。
而我三弟为了掩护我二人不慎被那毒蛛咬了一口，中了妖毒，妖毒极为古怪，我们找了几个筑基境的前辈都束手无策，只能延缓妖毒的速度。
我兄弟二人听说了森罗山的这个规定才想着抢下首次登顶的名额然后请森罗山的前辈帮我三弟解毒，只是没想到却碰到了道友你。”
说着，他露出苦笑。
陆离听完他的话点了点头，但是看了一眼自己身后之人和第三之人，又摇了摇头。
“很抱歉，我也想把名额让给你，但是以你们现在的状态，恐怕很难登上山顶。”
他这话也并非假话，因为他现在每走一步，都要承受比前一步要多数倍的威压，哪怕是他都不并轻松，更别说身后二人。
想了想，陆离再次开口：
“这样吧，如果你们能走到山顶，那我在山顶的前面等你们，把这个名额让给你们，这样可行？”
“若能如此，那就多谢道友大恩。”身后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朝陆离行礼道。
“行，那你们加油，我在山顶前面等你们。”
陆离点了点头，转身继续朝山顶走去。
对于这种能淬体的机会，他是真的一次都不想放过。
而之后，他也没再关注身后二人的动作。
直至走到山顶前，遥遥看到山门，已经浑身大汗的陆离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回首朝身后望去。
却不想完全看不到先前那二人的身影……
再等等吧，反正天色还早。
陆离抬头看了眼天色，选择等等他们。
虽然他心中知道，以二人的身体强度，基本不可能走到这里。
但他选择相信奇迹。
然而似是天公不作美。
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忽变，山间生起大雾。
雾气浓郁，让人看不清前路。
坐在地上休息的陆离眼睁睁的看着大雾笼罩，忍不住皱起眉头。
先前那兄弟二人本就不一定能登上山顶，此时这大雾，在陆离看来，更是扼杀了他们兄弟二人的最后一丝希望。
“你明明知道他们上不来的，那为什么还要等他们？”
一道飘忽不定的声音落在陆离耳中。
陆离稍微一想便明白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起身朝山门处行礼道：
“前辈所言非虚，但我既然向他们承诺了要等他们，那在考核时间结束之前，我就要履行我的承诺。”
“你知道我是谁？”
似乎是那声音的主人看到了陆离朝着山门行礼的动作，开口询问道。
“并不知道前辈名讳，但依稀能猜到前辈的身份。”陆离恭敬道。
“你倒是挺聪明的，那我如果向你承诺，只要你提前踏入山门，我亲自为你量身定制一套筑基之法，你愿意吗？”
声音再度响起，同时一位身穿黑红仙袍，长发被一顶银龙盘山冠束起，腰间悬挂着一枚剑令的中年男子从雾中走出，看向陆离。
“前辈说的确实很让人心动，但晚辈既然已经许下承诺，便不准备撕毁。”陆离看向中年男子，恭敬行礼道。
“那我如果非要你撕毁承诺呢？”中年男子听到陆离的话挑了挑眉，微笑道。
“那在下只能退出本次考核了。”陆离闻言换了态度，不卑不亢的直视着男子双眼。
“真的吗？”男子眯着眼看向陆离，数柄飞剑出现在他身后，指向陆离。
顿时场上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真的，不过在下相信森罗山长老不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才对。”陆离注视着男子身后的飞剑，默不作声后退一步道。
“你倒是有趣，可惜我偏偏就是这等人。”男子听到此话深深地看了一眼陆离，挥手收回身后飞剑。
“我今天话就放在这里，如果你不愿撕毁承诺，哪怕你最后时刻踏入了山门，我也不会算你考核通过。”
“若是如此，那晚辈便不踏入山门了。”陆离平静的看着男子，没有退缩。
男子似乎为陆离的固执感到生气，他声音带着怒意：“为了两个陌生人和一个没有辨明真假的故事而放弃唾手可得的筑基功法，真的值得吗？”
“不值得，但是我父母从小便告诉我，许下了承诺便要坚守，哪怕再难也要坚守。”
陆离和男子双目对视，平静开口。
“行，那你就等着吧，据我所知你身后那两人根本没有三弟，他们登顶的目的是想让我出手帮他们斩杀那只筑基毒蛛，好进入那处秘境。”
男子似乎恨铁不成钢，甩了甩手便转身离开。
“若是如此，那晚辈自然会亲自出手让他们为今天欺骗我之事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男子听到这话气的停步回头看向陆离。
陆离看着男子，平静开口：“他们的命。”
“行，那我等着。”男子闻言嗤笑一声，转身走入雾里，消失身影。
而在山道的最前方，有三道身影正前后走着。
他们此时距离山顶已经很近了。
而为首之人，依旧是一袭青衫的陆离。
只是不同于先前的健步如飞，此时的陆离面色一片凝重。
每踏出一步都得缓半盏茶功夫才能踏出第二步。
当然，这也不是他的真实实力，他只是为了藏拙。
在他身后，依旧是先前那人紧紧跟着。
不过那人比陆离所表现出的还要不堪。
他此时已经双目充血，脸也因为充血而通红。
“不知那位第一的道友可否留步！”
突然，那人身后的人开口呼喊。
听到呼喊声，陆离和排名第二之人同时停下脚步。
“怎么？道友有什么事吗？”
陆离心知身后几人不出意外都会被森罗山收下，抱拳问道。
“不知道友可否将首位登顶名额卖给在下，在下愿意以一件法宝购下。”
排名第三之人看着陆离行礼问道。
“怎么？难道这首位登顶名额有什么特殊的吗？”
陆离不解的看向那人。
而此时排第二名之人听到这话转头看向第三，二人似乎相识，此时第二正在和第三说些什么，不过陆离只见他们二人嘴唇嗡动，却没听到声音。
传音入密吗？
感受到二人之间突然出现的灵力波动，陆离心中一动，想到了在前世小说中所看过的传音入密这门当着别人面说悄悄话的顶级法术。
想着，陆离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这么好的法术，可惜他不会。
甚至不止是传音入密，陆离目前除了会一套自编的王八拳之外，其实什么法术都不会。
毕竟别人从练气一品修行到炼气九品，不说五年打磨，最少也有一年的修行时间。
而他从练气一品到练气十一品中间的时间跨度甚至不足一周。
所以哪怕这期间有劫雷锻体，哪怕他修行的功法是八九玄功，但相比于这个世界的其他修行者，他的法术储备量其实低到令人发指。
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片刻，二人似乎并没谈拢，排名第二之人看着陆离抱拳道：“道友如果要卖的话便卖给我吧，我愿意供道友驱使五年。”
“不是，你们还没说这首次登顶的名额有什么特殊的呢？”陆离听到这话，心中更加疑惑，纳闷开口问道。
“兄台有所不知，森罗山曾定下规定，对于首位登顶之人，可以满足他一件在筑基境力所能及的心愿。”
排名第二之人开口道。
“筑基境吗？好像也不怎么样啊，那你们抢什么？”陆离有些不理解身后二人的行为。
听到这话，排名第二之人面露难色。
而他身后之人则是苦笑一声，开口道：
“还请道友见谅，其实我和刘大哥乃是异性兄弟，而当初和我们一同结拜的还有一位，只是前不久我兄弟三人在闯荡一处秘境的时候不慎招惹了一只筑基境界的妖兽毒蛛。
而我三弟为了掩护我二人不慎被那毒蛛咬了一口，中了妖毒，妖毒极为古怪，我们找了几个筑基境的前辈都束手无策，只能延缓妖毒的速度。
我兄弟二人听说了森罗山的这个规定才想着抢下首次登顶的名额然后请森罗山的前辈帮我三弟解毒，只是没想到却碰到了道友你。”
说着，他露出苦笑。
陆离听完他的话点了点头，但是看了一眼自己身后之人和第三之人，又摇了摇头。
“很抱歉，我也想把名额让给你，但是以你们现在的状态，恐怕很难登上山顶。”
他这话也并非假话，因为他现在每走一步，都要承受比前一步要多数倍的威压，哪怕是他都不并轻松，更别说身后二人。
想了想，陆离再次开口：
“这样吧，如果你们能走到山顶，那我在山顶的前面等你们，把这个名额让给你们，这样可行？”
“若能如此，那就多谢道友大恩。”身后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朝陆离行礼道。
“行，那你们加油，我在山顶前面等你们。”
陆离点了点头，转身继续朝山顶走去。
对于这种能淬体的机会，他是真的一次都不想放过。
而之后，他也没再关注身后二人的动作。
直至走到山顶前，遥遥看到山门，已经浑身大汗的陆离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回首朝身后望去。
却不想完全看不到先前那二人的身影……
再等等吧，反正天色还早。
陆离抬头看了眼天色，选择等等他们。
虽然他心中知道，以二人的身体强度，基本不可能走到这里。
但他选择相信奇迹。
然而似是天公不作美。
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忽变，山间生起大雾。
雾气浓郁，让人看不清前路。
坐在地上休息的陆离眼睁睁的看着大雾笼罩，忍不住皱起眉头。
先前那兄弟二人本就不一定能登上山顶，此时这大雾，在陆离看来，更是扼杀了他们兄弟二人的最后一丝希望。
“你明明知道他们上不来的，那为什么还要等他们？”
一道飘忽不定的声音落在陆离耳中。
陆离稍微一想便明白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起身朝山门处行礼道：
“前辈所言非虚，但我既然向他们承诺了要等他们，那在考核时间结束之前，我就要履行我的承诺。”
“你知道我是谁？”
似乎是那声音的主人看到了陆离朝着山门行礼的动作，开口询问道。
“并不知道前辈名讳，但依稀能猜到前辈的身份。”陆离恭敬道。
“你倒是挺聪明的，那我如果向你承诺，只要你提前踏入山门，我亲自为你量身定制一套筑基之法，你愿意吗？”
声音再度响起，同时一位身穿黑红仙袍，长发被一顶银龙盘山冠束起，腰间悬挂着一枚剑令的中年男子从雾中走出，看向陆离。
“前辈说的确实很让人心动，但晚辈既然已经许下承诺，便不准备撕毁。”陆离看向中年男子，恭敬行礼道。
“那我如果非要你撕毁承诺呢？”中年男子听到陆离的话挑了挑眉，微笑道。
“那在下只能退出本次考核了。”陆离闻言换了态度，不卑不亢的直视着男子双眼。
“真的吗？”男子眯着眼看向陆离，数柄飞剑出现在他身后，指向陆离。
顿时场上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真的，不过在下相信森罗山长老不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才对。”陆离注视着男子身后的飞剑，默不作声后退一步道。
“你倒是有趣，可惜我偏偏就是这等人。”男子听到此话深深地看了一眼陆离，挥手收回身后飞剑。
“我今天话就放在这里，如果你不愿撕毁承诺，哪怕你最后时刻踏入了山门，我也不会算你考核通过。”
“若是如此，那晚辈便不踏入山门了。”陆离平静的看着男子，没有退缩。
男子似乎为陆离的固执感到生气，他声音带着怒意：“为了两个陌生人和一个没有辨明真假的故事而放弃唾手可得的筑基功法，真的值得吗？”
“不值得，但是我父母从小便告诉我，许下了承诺便要坚守，哪怕再难也要坚守。”
陆离和男子双目对视，平静开口。
“行，那你就等着吧，据我所知你身后那两人根本没有三弟，他们登顶的目的是想让我出手帮他们斩杀那只筑基毒蛛，好进入那处秘境。”
男子似乎恨铁不成钢，甩了甩手便转身离开。
“若是如此，那晚辈自然会亲自出手让他们为今天欺骗我之事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男子听到这话气的停步回头看向陆离。
陆离看着男子，平静开口：“他们的命。”
“行，那我等着。”男子闻言嗤笑一声，转身走入雾里，消失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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