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雪女的仪式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加藤依沙平静地说。
沐川枫皱眉，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开场白。
他环望四周，这里除了常规的神祭摆设外，并没有特殊器件，也没有其他人。
他想了想，说道：“池田纱绘还有她男朋友的死，和你有关系吧？”
加藤依沙摇头：“她确实是受到了占有欲的蒙蔽，她认为男朋友背叛了，所以才将他杀死。”
沐川枫面露猜疑：“可据我所知，她之前虽然也用稻草人伤害过其他人，但是都没有走到杀人这一步……你觉得你的说法，有说服力吗？”
加藤依沙回答道：“占有欲深埋在每个人的心底，池田纱绘如是，翔太健如是，你也如是，而青浦U不过是稍微进行了一些引导……以及放大。”
沐川枫问道：“青浦U？”
加藤依沙道：“通过稻草人操纵情绪，却不让目标察觉，对青浦U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
沐川枫复而问道：“青浦U是谁？”
然而加藤依沙却只是浅笑，没有回答。
沐川枫知道她不会说出答案，转而问道：“你以及是你背后的那两个人，让我来到这里，是想干什么？”
加藤依沙笑着说，虽然她的笑容异常艰涩：“见证仪式，见证……你可能遇见的未来。”
沐川枫皱起了眉，对于她这种打哑谜的说辞实在有些不悦。
他还想要说什么，猝然间，加藤依沙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的双手撑地，全身都在颤抖，大口地喘息着，眼眸染上暗红色的血丝。
她咬着牙，缓缓地抬起了那张疲惫的脸孔，仿佛转眼间便换了个人：“沐……川……枫。”
沐川枫不明所以，选择缓步走近她。
加藤依沙拼命地摇头：“别过来！”
沐川枫停住脚步，冷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加藤依沙轻叹：“沐川Z……你……知道我是谁吗？”
沐川枫的呼吸变得急促：“加藤K？”
加藤依沙苦笑着说：“真是熟悉的名字啊，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可惜，这个名字马上就不属于我了。”
沐川枫问道：“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加藤依沙虚弱地说：“是青浦U用稻草人控制了我，她想让你来到这里……见证仪式。”
“到底是什么仪式？”
“雪女的仪式。”
话音刚落，她的身后，式神雪女突然变得狂躁了起来。
同时有无数的冰棱在它的周围形成，像是一面面镜子，层层叠叠地将它围拢。
而在其中的一面冰镜中，又有一只雪女的身形浮现。
这只雪女的身形异常巨大，白玉雕琢的皮肤光滑细腻，银白色的发丝披散肩头，淡蓝色的眼睛如同湖水剔透，浑身泛着缕缕的微弱光芒。
它就如同是电视机里爬出的贞子，嗓子吼出尖利的声音，扑到加藤依沙的小雪女之上。
大雪女开始野蛮地撕咬着小雪女，像是飨食的野兽，要将其尽数吞噬。
与此同时，神社内响起了高跟鞋的嗒嗒声，从神体两侧之后，缓缓地走出了两个人。
沐川枫一眼就认出了，她们是翔太健记忆里的那两个人，因为她们的脸上都戴着绘制不同字母的白鸽面具——“K”与“U”。
青浦U的手中正在把玩着一个稻草人，相比翔太健手里的那个粗制品，这个显然更加精致。
“我帮你设计的侦探游戏怎么样？觉得好玩吗？”青浦U讪笑道。
即使沐川枫看不到她们的脸，但通过那掩饰不住笑意的语气，也能够想象到她们的表情。
而面具上是K字母的女人则沉默不语，只是张开白皙的手臂，仿佛在拥抱着什么，她旁观着大小雪女之间的吞噬，仿佛也在享受这场饕鬄的盛宴。
沐川枫能够看到在青浦U的身后，是一只异常庞大的丑时之女，那也意味着，那只雪女应该就是K的式神。
沐川枫冷笑地回答青浦U的问题：“愚蠢至极。”
青浦U的语气有些委屈：“我们很有诚意，对你也并没有恶意。”
“诚意？我可没看到。”沐川枫看着跪在地上的加藤依沙，“想要展现诚意，那就先放了她。”
青浦U的手指放在嘴边，轻声说：“别打扰她们哦，仪式很快就能结束，这是专门为你奉上的表演，请——认真观赏。”
耳边传来了雪女凄厉的哀嚎，以及吞咽与咀嚼的声响，看起来触目惊心。
就如同是野兽捕获猎物后，会使用牙齿与利爪将其咬碎和割裂，此刻的吞噬只比那种自然关系更加的残暴与血腥。
这种所谓的仪式完全不同于“妖噬”，而是通过将对方撕扯成碎片，从而完成吞噬，是彻底的湮灭。
灵视之内，小雪女的身躯渐渐地变得残破不堪，像是跌入了绞肉机里的布娃娃。
而在整个过程中，加藤依沙却完全没有抵抗，只有脸上的表情揭示了她的痛苦，仿佛她是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切。
“你们费尽心机，让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些吗？”沐川枫沉声道。
青浦U歪着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
“我们都有可能失去‘容器’的身份，即使我取代了曾经的青浦U，但我以后也可能被其他人取代，这是我们的命运，也是你的。”
沐川枫听到这些话，心里猛然一怔，并不是因为最后那句话。
而是因为他蓦然想起了，他曾经在太平间找到的“O”“F”“T”，那三个很可能是孤儿院幸存者的尸体。
难道他们都是这么死的吗……曾经的青浦U，也已经被眼前的这个女人取代了。
而现在，加藤K的式神也在被吞噬，被取代。
她还说即将就要失去自己的名字，所以这就是……仪式？
按照青浦U的意思，我也是容器，将来也有可能被其他人取代吗……他的心中思绪翻涌。
这时，残暴的吞噬过程归于结束，小雪女的身躯消逝殆尽，而大雪女则起身，缓缓地走进了面具为K的女人体内。
K如同大梦初醒，尽情地舒展腰肢，仰头望向神社的顶部。
她的衣服缓缓褪色，便成为了雪白色的和服，黑色长发也变得苍白，恍惚间不知那是雾霭还是流苏。
她在片刻间完成了式神化，强大且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重新放下视线，看向沐川枫，缓缓地抬起手。
霎时间，整间神社的空气开始凝结，蓝白色相间的光芒在沐川枫的四周汇聚，继而是无数的冰棱幻化为实体。
寒冰的监牢，举手成形！
沐川枫的手伸向腰间，想要靠那把匕首实现瞬移，然而他的动作还未实现，整根手臂便瞬间冻僵了。
他想要抬脚向后退去，然而双腿也被从地里伸出的冰棱瞬间禁锢，无法动弹分毫。
而在他面前的冰镜中，K的身影出现了。
她缓缓走出冰镜，脸凑到沐川枫的面前，那距离近到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知。
“小家伙，你知道什么是雪女的爱吗？”K把下巴搭在沐川枫的肩上，耳语道：
“乡野的传说里，雪女会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亲吻，然后将其永远的冰冻，并带回居住的山洞摆放，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她轻轻地朝沐川枫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所以……你想成为我的男人吗？”
沐川枫皱眉，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开场白。
他环望四周，这里除了常规的神祭摆设外，并没有特殊器件，也没有其他人。
他想了想，说道：“池田纱绘还有她男朋友的死，和你有关系吧？”
加藤依沙摇头：“她确实是受到了占有欲的蒙蔽，她认为男朋友背叛了，所以才将他杀死。”
沐川枫面露猜疑：“可据我所知，她之前虽然也用稻草人伤害过其他人，但是都没有走到杀人这一步……你觉得你的说法，有说服力吗？”
加藤依沙回答道：“占有欲深埋在每个人的心底，池田纱绘如是，翔太健如是，你也如是，而青浦U不过是稍微进行了一些引导……以及放大。”
沐川枫问道：“青浦U？”
加藤依沙道：“通过稻草人操纵情绪，却不让目标察觉，对青浦U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
沐川枫复而问道：“青浦U是谁？”
然而加藤依沙却只是浅笑，没有回答。
沐川枫知道她不会说出答案，转而问道：“你以及是你背后的那两个人，让我来到这里，是想干什么？”
加藤依沙笑着说，虽然她的笑容异常艰涩：“见证仪式，见证……你可能遇见的未来。”
沐川枫皱起了眉，对于她这种打哑谜的说辞实在有些不悦。
他还想要说什么，猝然间，加藤依沙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的双手撑地，全身都在颤抖，大口地喘息着，眼眸染上暗红色的血丝。
她咬着牙，缓缓地抬起了那张疲惫的脸孔，仿佛转眼间便换了个人：“沐……川……枫。”
沐川枫不明所以，选择缓步走近她。
加藤依沙拼命地摇头：“别过来！”
沐川枫停住脚步，冷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加藤依沙轻叹：“沐川Z……你……知道我是谁吗？”
沐川枫的呼吸变得急促：“加藤K？”
加藤依沙苦笑着说：“真是熟悉的名字啊，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可惜，这个名字马上就不属于我了。”
沐川枫问道：“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加藤依沙虚弱地说：“是青浦U用稻草人控制了我，她想让你来到这里……见证仪式。”
“到底是什么仪式？”
“雪女的仪式。”
话音刚落，她的身后，式神雪女突然变得狂躁了起来。
同时有无数的冰棱在它的周围形成，像是一面面镜子，层层叠叠地将它围拢。
而在其中的一面冰镜中，又有一只雪女的身形浮现。
这只雪女的身形异常巨大，白玉雕琢的皮肤光滑细腻，银白色的发丝披散肩头，淡蓝色的眼睛如同湖水剔透，浑身泛着缕缕的微弱光芒。
它就如同是电视机里爬出的贞子，嗓子吼出尖利的声音，扑到加藤依沙的小雪女之上。
大雪女开始野蛮地撕咬着小雪女，像是飨食的野兽，要将其尽数吞噬。
与此同时，神社内响起了高跟鞋的嗒嗒声，从神体两侧之后，缓缓地走出了两个人。
沐川枫一眼就认出了，她们是翔太健记忆里的那两个人，因为她们的脸上都戴着绘制不同字母的白鸽面具——“K”与“U”。
青浦U的手中正在把玩着一个稻草人，相比翔太健手里的那个粗制品，这个显然更加精致。
“我帮你设计的侦探游戏怎么样？觉得好玩吗？”青浦U讪笑道。
即使沐川枫看不到她们的脸，但通过那掩饰不住笑意的语气，也能够想象到她们的表情。
而面具上是K字母的女人则沉默不语，只是张开白皙的手臂，仿佛在拥抱着什么，她旁观着大小雪女之间的吞噬，仿佛也在享受这场饕鬄的盛宴。
沐川枫能够看到在青浦U的身后，是一只异常庞大的丑时之女，那也意味着，那只雪女应该就是K的式神。
沐川枫冷笑地回答青浦U的问题：“愚蠢至极。”
青浦U的语气有些委屈：“我们很有诚意，对你也并没有恶意。”
“诚意？我可没看到。”沐川枫看着跪在地上的加藤依沙，“想要展现诚意，那就先放了她。”
青浦U的手指放在嘴边，轻声说：“别打扰她们哦，仪式很快就能结束，这是专门为你奉上的表演，请——认真观赏。”
耳边传来了雪女凄厉的哀嚎，以及吞咽与咀嚼的声响，看起来触目惊心。
就如同是野兽捕获猎物后，会使用牙齿与利爪将其咬碎和割裂，此刻的吞噬只比那种自然关系更加的残暴与血腥。
这种所谓的仪式完全不同于“妖噬”，而是通过将对方撕扯成碎片，从而完成吞噬，是彻底的湮灭。
灵视之内，小雪女的身躯渐渐地变得残破不堪，像是跌入了绞肉机里的布娃娃。
而在整个过程中，加藤依沙却完全没有抵抗，只有脸上的表情揭示了她的痛苦，仿佛她是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切。
“你们费尽心机，让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些吗？”沐川枫沉声道。
青浦U歪着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
“我们都有可能失去‘容器’的身份，即使我取代了曾经的青浦U，但我以后也可能被其他人取代，这是我们的命运，也是你的。”
沐川枫听到这些话，心里猛然一怔，并不是因为最后那句话。
而是因为他蓦然想起了，他曾经在太平间找到的“O”“F”“T”，那三个很可能是孤儿院幸存者的尸体。
难道他们都是这么死的吗……曾经的青浦U，也已经被眼前的这个女人取代了。
而现在，加藤K的式神也在被吞噬，被取代。
她还说即将就要失去自己的名字，所以这就是……仪式？
按照青浦U的意思，我也是容器，将来也有可能被其他人取代吗……他的心中思绪翻涌。
这时，残暴的吞噬过程归于结束，小雪女的身躯消逝殆尽，而大雪女则起身，缓缓地走进了面具为K的女人体内。
K如同大梦初醒，尽情地舒展腰肢，仰头望向神社的顶部。
她的衣服缓缓褪色，便成为了雪白色的和服，黑色长发也变得苍白，恍惚间不知那是雾霭还是流苏。
她在片刻间完成了式神化，强大且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重新放下视线，看向沐川枫，缓缓地抬起手。
霎时间，整间神社的空气开始凝结，蓝白色相间的光芒在沐川枫的四周汇聚，继而是无数的冰棱幻化为实体。
寒冰的监牢，举手成形！
沐川枫的手伸向腰间，想要靠那把匕首实现瞬移，然而他的动作还未实现，整根手臂便瞬间冻僵了。
他想要抬脚向后退去，然而双腿也被从地里伸出的冰棱瞬间禁锢，无法动弹分毫。
而在他面前的冰镜中，K的身影出现了。
她缓缓走出冰镜，脸凑到沐川枫的面前，那距离近到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知。
“小家伙，你知道什么是雪女的爱吗？”K把下巴搭在沐川枫的肩上，耳语道：
“乡野的传说里，雪女会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亲吻，然后将其永远的冰冻，并带回居住的山洞摆放，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她轻轻地朝沐川枫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所以……你想成为我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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