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随同出征
“哎呦，小乔欢，你怎还有心情在这儿修剪花草呢？”夏城昔正累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就被姚凛征撞了个正着。怎么感觉什么事情都有他的份？
夏城昔对他说的话心生奇怪，站起来拍了拍手中的泥土笑了笑：“尚书大人您又是怎么有心情在这儿看我修剪花草的呢？”
姚凛征笑了，笑声比以往洪亮不少：“你这小丫头，成精了嘛。”夏城昔一听抿了抿嘴立即驳道：“还不是跟在你后面才会的。”还真怪，这人明明官居尚书，却整日在将军府里闲逛，比巡视的张管家还殷勤。
“那是。”姚凛征还挺孤芳自赏，这一捧就要飞上天了，“不过……”
“不过什么？”
“呵呵，没什么。”姚凛征摇摇蒲扇，一脸神秘地说，“阿胜叫我暂时不要告诉你。”夏城昔白了他一眼，不想再搭理他了，干嘛总喜欢吊人胃口？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神秘，神秘到还能让她“没心情修剪花草”？
夏城昔在亭子里静静地走着，走过一道又一道长廊，稍有些融冰的湖面呈现出雪一样的冷寂。她正不知思索着什么，突然一道红光从她的眼前掠过，她猛地回过神来，思绪恍惚了一会儿。
她没看错吧？天空，刚刚天空中掠过一道诡异的红光，掠向了湖的那一头！她的双眸忽地瞪大，从她嘴里呼出的白气迅速升腾，她提起笨重的棉布裙努力赶向湖的那一边——那束红光消失的地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有什么不祥的预兆么？
夏城昔赶到湖那边时，却见有个身着红色奇装异服的女子半跪在湖边使劲拍打身上的雪渍，一边在那里骂爹骂娘。这个女的……就是刚刚拿到红光吗？
“我去，这里就是古代啊？mygod！我……我他妈的穿越了？”女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难道是……外疆人？可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哪有外疆人从天而降的——况且她开口闭口都是脏话。
夏城昔走了过去一脸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她这话才问出口，这女子就一把扑上来抱住自己，大声道：“姐姐你也穿越过来了？”
姐姐？穿越是什么……夏城昔皱了皱秀气的眉，一把推开她：“你究竟是谁？”
“姐，我是你妹妹路璐啊，你不记得了？”女子一脸惊诧地看着她。“我不认识你，更不是你姐姐。”
“你叫什么名字？”“乔欢。”“啊，那不是。我姐她叫路媛……不过你俩还长得真是一模一样。”路璐摇摇头，前面说的语气还挺好，后面立刻就不好了，“杀千刀的，我竟然真穿越了，要我怎么回去啊！”
穿越？从来没听说过啊……这个女人，哦不，女子，该不会是外疆人派来的细作吧……
路璐压根就没去注意夏城昔脸上至始至终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说道：“啊，姐姐，这儿是哪儿啊？”夏城昔向来对这些行为粗鲁言语不洁不净的人带着一种疏离：“我不是你姐姐。”
“你瞧，你不仅长得和我姐一模一样，连说这话的语气都一点不差。你就是我姐姐——呃……”路璐接收到夏城昔瞥过来的冷眼连忙补了一句，“呃……的——的前世。”
前世？夏城昔默然了。世上真的有前世今生之说？
夏城昔端坐在雕着琼花的椅子上静静地喝着茶，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然后就见穿着一身大红棉裙的路璐跌跌撞撞地从屏风后面冲出来：“姐啊，你看我穿的好看不？”
夏城昔斜睨一眼，淡淡回答：“还好。”夏城昔满心觉得这女子肯定脑子有问题，方才路璐在后堂更衣的时候她就特地去寻了府里最好的郎中问了，这女的似是得了失心疯，不过神智还清，也许还可治愈。但也许也治不好了，毕竟这疯言疯语还是没什么根据的。
路璐脸上猛地露出喜色：“你答应我啦？”
夏城昔被她这么一问吓得差点儿就被茶水呛着，她连忙使自己平静下来，将滚烫的茶水细细咽下，秀眉一挑：“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看我不是叫你姐你也没反对嘛，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咯！”路璐应该是担心夏城昔反悔，笑着蹦了一下没等夏城昔反应过来就冲了出去。
夏城昔看着她那抹艳丽的红没来由地呆滞了一会，接着嘴角却扬起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这能算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慰吗？
如若她是细作倒也无妨，因为她自己也没有什么秘密不可公诸于世；如若她是十八州或者其他人派来监视自己的，那就更无所谓了——监视能有什么用呢？死她都不怕了。
但夏城昔还是宁愿选择相信，相信她这个让夏城昔一见面就感觉似曾相识的陌生人，相信这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神秘女子。
“乔欢小姐，乔欢小姐！”叫不出名字的小婢女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宫里的公公又来了！
“公公？”不会吧，又来？这一次不会就直接赐婚了吧！夏城昔微微一惊，端在手上的茶碗一颤，倒出了些茶水，稍微灼热了她的食指。她尽量深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
“是，听说将军大人就要出征了呢……”小婢女说到这个就拉下脸来闷闷不乐。“怎么了？”幸好不是赐婚！她长舒了一口气。他出征有什么好难过的，最起码可以延长婚期——但小婢女明显不懂得她的想法。
“因为出征时间有长有短啊，短的几月，长的甚至达数年！小姐您要等将军大人多久啊……要是您能够同去就好了。”小婢女叹口气为自己的小姐惋惜，“可是战争一般是不允有女人家参与的，除了一些个别钦点的女将，其他的便是厨娘或者军妓了。”
“什么什么？要打仗？”路璐猛地又现身了，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能少得了她，“谁去打仗啊？”
“那自然是将军大人了。”
“将军？这儿是将军府啊！那我姐该不会是将军夫人吧！”路璐一听到这眼睛就亮了，忽闪忽闪的却有点吓人。
“呃……”小婢女显然被路璐的模样吓到了，“这，小姐还没出嫁呢，仅仅是与大人订了亲……”
“那这将军大人不就是我未来的姐夫了么？哇咔咔，太好了，是他出征吧哈，我也要去！”路璐看着夏城昔一脸的无动于衷，一脸坚定地说。
“你出征的事情，不打算和乔欢说么？”姚凛征随意地翻阅着书架上的书，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此时她想必已经知道了。”才练完武的东方胜身着一身紧身衣，墨衣胜雪，他仔细地用白布擦拭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佩剑。
“下手还挺快……不准备带她去吗？”
“去是自然要去的，不过，我要让她主动来找我。”东方胜的嘴角扬起一个邪肆的弧度，仿佛一切早已胸有成竹。
果不其然，门外不久就响起了脚步声，那步履细碎而轻盈：“东方胜你在吗？”整个将军府上下也就只有她敢这么叫他了。
“哦？欢儿有什么事吗？”门内响起东方胜好听的嗓音，夏城昔撇了撇嘴，他这声欢儿叫得越来越顺口了。
“听说，你想去，不，你要去出征……”夏城昔为这声欢儿感到郁闷。“是啊，怎么，舍不得了？”
幸亏隔了一层窗纸，夏城昔白皙的面颊上迅速闪过一抹绯红，他还是那么爱调侃，不过戾气却消减了不少：“什么舍不得，我……我是说我也要去。”
东方胜笑了笑，给他旁边那位看似无所事事的尚书大人使了个眼色，有些意味深长。
“哦？是么，可是行军打仗这么危险，女人家去的话，会不会有些不方便啊。”屋里响起了姚凛征慵懒却颇不客气的声音，夏城昔顿觉羞愧难当，他怎么也在里面？敢情他们俩是早料到她会来的，故意合伙欺负她。
夏城昔转念一想，抿唇一笑，不是要捉弄她让她难堪一回吗，她偏不让他们如愿：“嗯，原来这么麻烦啊……那好吧，我就不去了。”
东方胜听了这话就有些懵了，她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怎么这么快就变了主意？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听出那话中是有离去之意，想也不想立马答道：“打仗的确不是女人家做的事情……不过，游览塞外风光，见见不同世面，总是女人家能做的事吧。”
夏城昔听到满意的答案笑意更甚：“原来将军早有此意了，那我还得拜谢将军了。你们就继续忙吧，我先走了。”
姚凛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待到她走后就说：“你原本想来个欲擒故纵，亏得你堂堂一代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让一小女子给你将了一军。”
东方胜憨憨地笑了，一脸实在地答道：“谁告诉你将军就不是人呐，我告诉你，将军还是个感情相当丰富的人呢！”
“是是是，你真是只只懂得吃竹叶的白罴，深陷沼泽了吧。”姚凛征笑笑，无奈地摇摇头，真难得他会喜欢这么个女子，而且程度如此之深，“只是战况凶险，你带着她不怕拖累或者受险？”
说到这儿东方胜的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他定了定思绪，唇即轻启：“若让她独自留在府里，更比沙场还要凶险。”他一闭眼就能感觉到府上笼罩着的一层密不透风却又难以觉察的阴云。
相比之下，还是风沙漫天的战场对他来说，更具安全感。
夏城昔对他说的话心生奇怪，站起来拍了拍手中的泥土笑了笑：“尚书大人您又是怎么有心情在这儿看我修剪花草的呢？”
姚凛征笑了，笑声比以往洪亮不少：“你这小丫头，成精了嘛。”夏城昔一听抿了抿嘴立即驳道：“还不是跟在你后面才会的。”还真怪，这人明明官居尚书，却整日在将军府里闲逛，比巡视的张管家还殷勤。
“那是。”姚凛征还挺孤芳自赏，这一捧就要飞上天了，“不过……”
“不过什么？”
“呵呵，没什么。”姚凛征摇摇蒲扇，一脸神秘地说，“阿胜叫我暂时不要告诉你。”夏城昔白了他一眼，不想再搭理他了，干嘛总喜欢吊人胃口？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神秘，神秘到还能让她“没心情修剪花草”？
夏城昔在亭子里静静地走着，走过一道又一道长廊，稍有些融冰的湖面呈现出雪一样的冷寂。她正不知思索着什么，突然一道红光从她的眼前掠过，她猛地回过神来，思绪恍惚了一会儿。
她没看错吧？天空，刚刚天空中掠过一道诡异的红光，掠向了湖的那一头！她的双眸忽地瞪大，从她嘴里呼出的白气迅速升腾，她提起笨重的棉布裙努力赶向湖的那一边——那束红光消失的地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有什么不祥的预兆么？
夏城昔赶到湖那边时，却见有个身着红色奇装异服的女子半跪在湖边使劲拍打身上的雪渍，一边在那里骂爹骂娘。这个女的……就是刚刚拿到红光吗？
“我去，这里就是古代啊？mygod！我……我他妈的穿越了？”女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难道是……外疆人？可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哪有外疆人从天而降的——况且她开口闭口都是脏话。
夏城昔走了过去一脸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她这话才问出口，这女子就一把扑上来抱住自己，大声道：“姐姐你也穿越过来了？”
姐姐？穿越是什么……夏城昔皱了皱秀气的眉，一把推开她：“你究竟是谁？”
“姐，我是你妹妹路璐啊，你不记得了？”女子一脸惊诧地看着她。“我不认识你，更不是你姐姐。”
“你叫什么名字？”“乔欢。”“啊，那不是。我姐她叫路媛……不过你俩还长得真是一模一样。”路璐摇摇头，前面说的语气还挺好，后面立刻就不好了，“杀千刀的，我竟然真穿越了，要我怎么回去啊！”
穿越？从来没听说过啊……这个女人，哦不，女子，该不会是外疆人派来的细作吧……
路璐压根就没去注意夏城昔脸上至始至终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说道：“啊，姐姐，这儿是哪儿啊？”夏城昔向来对这些行为粗鲁言语不洁不净的人带着一种疏离：“我不是你姐姐。”
“你瞧，你不仅长得和我姐一模一样，连说这话的语气都一点不差。你就是我姐姐——呃……”路璐接收到夏城昔瞥过来的冷眼连忙补了一句，“呃……的——的前世。”
前世？夏城昔默然了。世上真的有前世今生之说？
夏城昔端坐在雕着琼花的椅子上静静地喝着茶，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然后就见穿着一身大红棉裙的路璐跌跌撞撞地从屏风后面冲出来：“姐啊，你看我穿的好看不？”
夏城昔斜睨一眼，淡淡回答：“还好。”夏城昔满心觉得这女子肯定脑子有问题，方才路璐在后堂更衣的时候她就特地去寻了府里最好的郎中问了，这女的似是得了失心疯，不过神智还清，也许还可治愈。但也许也治不好了，毕竟这疯言疯语还是没什么根据的。
路璐脸上猛地露出喜色：“你答应我啦？”
夏城昔被她这么一问吓得差点儿就被茶水呛着，她连忙使自己平静下来，将滚烫的茶水细细咽下，秀眉一挑：“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看我不是叫你姐你也没反对嘛，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咯！”路璐应该是担心夏城昔反悔，笑着蹦了一下没等夏城昔反应过来就冲了出去。
夏城昔看着她那抹艳丽的红没来由地呆滞了一会，接着嘴角却扬起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这能算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慰吗？
如若她是细作倒也无妨，因为她自己也没有什么秘密不可公诸于世；如若她是十八州或者其他人派来监视自己的，那就更无所谓了——监视能有什么用呢？死她都不怕了。
但夏城昔还是宁愿选择相信，相信她这个让夏城昔一见面就感觉似曾相识的陌生人，相信这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神秘女子。
“乔欢小姐，乔欢小姐！”叫不出名字的小婢女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宫里的公公又来了！
“公公？”不会吧，又来？这一次不会就直接赐婚了吧！夏城昔微微一惊，端在手上的茶碗一颤，倒出了些茶水，稍微灼热了她的食指。她尽量深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
“是，听说将军大人就要出征了呢……”小婢女说到这个就拉下脸来闷闷不乐。“怎么了？”幸好不是赐婚！她长舒了一口气。他出征有什么好难过的，最起码可以延长婚期——但小婢女明显不懂得她的想法。
“因为出征时间有长有短啊，短的几月，长的甚至达数年！小姐您要等将军大人多久啊……要是您能够同去就好了。”小婢女叹口气为自己的小姐惋惜，“可是战争一般是不允有女人家参与的，除了一些个别钦点的女将，其他的便是厨娘或者军妓了。”
“什么什么？要打仗？”路璐猛地又现身了，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能少得了她，“谁去打仗啊？”
“那自然是将军大人了。”
“将军？这儿是将军府啊！那我姐该不会是将军夫人吧！”路璐一听到这眼睛就亮了，忽闪忽闪的却有点吓人。
“呃……”小婢女显然被路璐的模样吓到了，“这，小姐还没出嫁呢，仅仅是与大人订了亲……”
“那这将军大人不就是我未来的姐夫了么？哇咔咔，太好了，是他出征吧哈，我也要去！”路璐看着夏城昔一脸的无动于衷，一脸坚定地说。
“你出征的事情，不打算和乔欢说么？”姚凛征随意地翻阅着书架上的书，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此时她想必已经知道了。”才练完武的东方胜身着一身紧身衣，墨衣胜雪，他仔细地用白布擦拭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佩剑。
“下手还挺快……不准备带她去吗？”
“去是自然要去的，不过，我要让她主动来找我。”东方胜的嘴角扬起一个邪肆的弧度，仿佛一切早已胸有成竹。
果不其然，门外不久就响起了脚步声，那步履细碎而轻盈：“东方胜你在吗？”整个将军府上下也就只有她敢这么叫他了。
“哦？欢儿有什么事吗？”门内响起东方胜好听的嗓音，夏城昔撇了撇嘴，他这声欢儿叫得越来越顺口了。
“听说，你想去，不，你要去出征……”夏城昔为这声欢儿感到郁闷。“是啊，怎么，舍不得了？”
幸亏隔了一层窗纸，夏城昔白皙的面颊上迅速闪过一抹绯红，他还是那么爱调侃，不过戾气却消减了不少：“什么舍不得，我……我是说我也要去。”
东方胜笑了笑，给他旁边那位看似无所事事的尚书大人使了个眼色，有些意味深长。
“哦？是么，可是行军打仗这么危险，女人家去的话，会不会有些不方便啊。”屋里响起了姚凛征慵懒却颇不客气的声音，夏城昔顿觉羞愧难当，他怎么也在里面？敢情他们俩是早料到她会来的，故意合伙欺负她。
夏城昔转念一想，抿唇一笑，不是要捉弄她让她难堪一回吗，她偏不让他们如愿：“嗯，原来这么麻烦啊……那好吧，我就不去了。”
东方胜听了这话就有些懵了，她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怎么这么快就变了主意？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听出那话中是有离去之意，想也不想立马答道：“打仗的确不是女人家做的事情……不过，游览塞外风光，见见不同世面，总是女人家能做的事吧。”
夏城昔听到满意的答案笑意更甚：“原来将军早有此意了，那我还得拜谢将军了。你们就继续忙吧，我先走了。”
姚凛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待到她走后就说：“你原本想来个欲擒故纵，亏得你堂堂一代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让一小女子给你将了一军。”
东方胜憨憨地笑了，一脸实在地答道：“谁告诉你将军就不是人呐，我告诉你，将军还是个感情相当丰富的人呢！”
“是是是，你真是只只懂得吃竹叶的白罴，深陷沼泽了吧。”姚凛征笑笑，无奈地摇摇头，真难得他会喜欢这么个女子，而且程度如此之深，“只是战况凶险，你带着她不怕拖累或者受险？”
说到这儿东方胜的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他定了定思绪，唇即轻启：“若让她独自留在府里，更比沙场还要凶险。”他一闭眼就能感觉到府上笼罩着的一层密不透风却又难以觉察的阴云。
相比之下，还是风沙漫天的战场对他来说，更具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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