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梦蛇因病
有一天，来了一个病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来求医，请王叔和把脉，来人
没说太多的话，说话都谈别的，关于自己的病避而不提，王叔和知道自己的脉法太驰名了，人驰名了在常人看来不知有多幸福。
也有人怀疑是吹嘘，以为对方是在测试自己，把了脉后王叔和对病家说道：“你是
不是腹中经常疼痛，是腹内有虫，饭前疼痛，饭后减轻，饿时痛不可忍，用手揉按又可以减轻痛苦。”
病家说道：“你不要吓唬我？我没什么大病，就是肚子痛没有那么严重吧？”
王叔和道：“我为什么要吓唬你，我再说一句老实话，你肚子里有一条长虫，它伏
在你的小肠中，吃你小肠中的营养糖浆，你饿时吃你肠液，故而饿时腹痛更胜。”王老师解说病因病机。
病家嗯嗯以应付，明显有不信的意思，还是问道：“王老师，如你所说该怎么办？”
王叔和道：“我有一法，吐，你用几点桐油煎鸡蛋饼吃，吃下去虫闻到香它会往你
胃子里钻，桐油并非食用油，吃了令人呕吐不止，这样你会把它吐出来的。”
病家说道：“王老师，我还是不信，要求当面一试？”王叔和道：“就遵从你病家
的意思当面一试，吩咐夫人给病家提供鸡蛋，放少量的桐油，炒成鸡蛋饼，作为医家也算做到仁至义尽了。”
病家也不好意思，把煎鸡蛋吃下去，吃的时候觉得很香，吃下去过一会儿开始恶心
呕吐，一吐无法收拾，将胃中食物，肠中食物翻肠倒吐倾泻而出，病家觉喉中有物哽堵，闭气难受的感觉，被逼得连连大呕，双手抓住口中一捞，拈着一个怪物的腰部，头尾还在喉下，病家一下拖了出来。
病家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下回过气来舒服多了，用清水把口腔漱干净，说道：“我
也不反胃了，觉得肚子空虚，不嘈杂，也不隐隐作痛。再看地上的东西，有一尺五六长，有豇豆那么粗，有头尾，有眼睛。”
病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钻进我肚子里？”王叔和问道：“你喜欢凉菜？
吃了带生物的东西。”病家道：“王老师说中了，我的确喜欢吃凉拌菜，多吃凉菜不上火，特别是水芹菜，加一点酱，加一些调料，嫩脆最好吃。”
王叔和道：“这就对了，这是一种水蛇，他们雌雄在水中交偶产卵，蛋卵有豌豆大，
蛋卵脱体后就依附在水芹菜上，卵蛋带青幽色，拔菜的时候，把泥头洗干净，买回家将坭头切掉，看见干净的，淡淡在水里洗了一下，附在芹菜上的蛇卵依旧，吃下去了都不知道，进入体内孵化，幼蛇就留在肠道里。”
病家听了彻底佩服，说道：“王老师，我不是有意轻慢医师，刚才王老师说我肚子
里有东西，我以为王老师有意说得那么恐怖，特别是我听了，背心里起鸡皮疙瘩，王老果然是脉法如神，医好了我的虫症病我重谢，谢银十两。”
王叔和淡然一笑，说道：医家济世救人，病家出得手，我就收得，像我们出外，把
脉处方不施药收银一两，也有贫家小户，开多少我就收多少，三钱两钱银子的脉力费都在收，说我脉法出神入化，都是我看过的病家，他们在捧场我，像你们这样试医的人多的是，有真脉法，何惧人家试医。
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像我们手艺人什么样的人不遇上，我还遇上有一个出格的病
家请我把脉，他没有病，他没有病为什么要请我王老师把脉？他自己认为有病，但这个病自己认为很严重，夜夜做噩梦。
梦见一条巨蟒给自己睡在一起，都是惊悟醒来就睡不着了，也有不同方式或不同地
点梦见这条蟒蛇，不过做同一个梦的时间多，不管在哪里看见蟒蛇都是一惊而醒，醒来都是一身汗，心知有异，怀疑自己是鬼缠身了，将这件事给父母妻子说，母亲和妻子慌了神。
婆婆说道：“这里去十里多路有一个赖师孃，是有名的巫师，去收一碗米，或者照
水碗看看你前世作了什么孽？”父亲才不管你这些，说道：“什么前世今世，什么地府阳间，只见过活人造罪，没看见死鬼带家。”
他的妈就不同了，那个妈妈不痛儿子，婆婆给儿媳两个去找到赖师孃照水碗，赖师
孃盛了半碗清水，五个指头架成三鼎足，口中念念有词，都念得大菩萨，好像巫师法力大，有一种以大菩萨压小鬼的味道，撒了一把米在水里，放到桌上。
看了一会说道：“你前世的老婆找到你，前世你没成良心，你跟人私奔，把你老婆
扔家里，她找了好多年，要给你寸步不离跟着你，要来索他的命。”妈妈听说要索儿子的命，问道：“赖老师，该这么办？”
赖师孃道：“你要做一个男身童子来做你儿子的替身，不然，一年之内生命不保。”
婆媳二人急了，问道：“要这么才能还这个冤孽债？”赖师孃道：“这样吧！你给我一两银子，我给你把这个冤债还了，省了你们去麻烦。”
婆媳不吝啬一两银子，取一两付给赖师孃，赖师孃做没做不得而知，病家的噩梦照
做不误，耗费了二两银子没起作用，婆媳又商量，请一个法师来，干脆把鬼收了，婆婆说道：柴法师八十多岁，见过的妖魔鬼怪多了，只是柴法师很难请出门，要是能把他请来，一定能收服妖魔鬼怪。
婆媳商量，婆婆说道：“我们想办法抬也要把柴法师抬来。”一个痛儿子，一个痛
老公，没有给病人商量，也瞒过了老头，既然法师来了，父子二人知道，病急她们婆媳乱投医，都是为家里平安，也没说什么，法师的排场要比师孃子大，司刀，令牌各种法器一应齐全，法师也用了心。
只见：“黄符满屋找鬼怪，布置罗网捉妖魔”折腾了一过通夜，不知是这么回事，
还是法师手艺回家了，还是鬼怪太狡猾，也不知是鬼老了今晚没有来，法师忙了一夜，连一个鬼崽子都抓着，法师最后说了一句，好狡猾的邪物，算你跑得快。
那么鬼跑了病家也应该清净，睡上安稳的觉，可是挥之不去噩梦，依旧夜夜绵缠。
这是后来病家对我说的，病家到我这里来，说道：“我一直认为我是撞邪了，来请王老师把脉，没有想过能治我病根。”
他来的时候看他就是一个好人，摸到脉我才感到病家的脉象混乱，肾脉应该沉软，
但却惊乱，心脉沉弱，我才问道：“你受了惊恐，出汗过多，汗为血之苗，汗液消耗过多，你有心阴虚。”
病家一听，激动得手舞脚蹈，滔滔不绝地说道：“王老师你说得太对了，我就是每
夜都在做噩梦，最近这两个月做同一梦，总是看见一条蟒蛇，惊醒了汗气蒸腾。”
没说太多的话，说话都谈别的，关于自己的病避而不提，王叔和知道自己的脉法太驰名了，人驰名了在常人看来不知有多幸福。
也有人怀疑是吹嘘，以为对方是在测试自己，把了脉后王叔和对病家说道：“你是
不是腹中经常疼痛，是腹内有虫，饭前疼痛，饭后减轻，饿时痛不可忍，用手揉按又可以减轻痛苦。”
病家说道：“你不要吓唬我？我没什么大病，就是肚子痛没有那么严重吧？”
王叔和道：“我为什么要吓唬你，我再说一句老实话，你肚子里有一条长虫，它伏
在你的小肠中，吃你小肠中的营养糖浆，你饿时吃你肠液，故而饿时腹痛更胜。”王老师解说病因病机。
病家嗯嗯以应付，明显有不信的意思，还是问道：“王老师，如你所说该怎么办？”
王叔和道：“我有一法，吐，你用几点桐油煎鸡蛋饼吃，吃下去虫闻到香它会往你
胃子里钻，桐油并非食用油，吃了令人呕吐不止，这样你会把它吐出来的。”
病家说道：“王老师，我还是不信，要求当面一试？”王叔和道：“就遵从你病家
的意思当面一试，吩咐夫人给病家提供鸡蛋，放少量的桐油，炒成鸡蛋饼，作为医家也算做到仁至义尽了。”
病家也不好意思，把煎鸡蛋吃下去，吃的时候觉得很香，吃下去过一会儿开始恶心
呕吐，一吐无法收拾，将胃中食物，肠中食物翻肠倒吐倾泻而出，病家觉喉中有物哽堵，闭气难受的感觉，被逼得连连大呕，双手抓住口中一捞，拈着一个怪物的腰部，头尾还在喉下，病家一下拖了出来。
病家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下回过气来舒服多了，用清水把口腔漱干净，说道：“我
也不反胃了，觉得肚子空虚，不嘈杂，也不隐隐作痛。再看地上的东西，有一尺五六长，有豇豆那么粗，有头尾，有眼睛。”
病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钻进我肚子里？”王叔和问道：“你喜欢凉菜？
吃了带生物的东西。”病家道：“王老师说中了，我的确喜欢吃凉拌菜，多吃凉菜不上火，特别是水芹菜，加一点酱，加一些调料，嫩脆最好吃。”
王叔和道：“这就对了，这是一种水蛇，他们雌雄在水中交偶产卵，蛋卵有豌豆大，
蛋卵脱体后就依附在水芹菜上，卵蛋带青幽色，拔菜的时候，把泥头洗干净，买回家将坭头切掉，看见干净的，淡淡在水里洗了一下，附在芹菜上的蛇卵依旧，吃下去了都不知道，进入体内孵化，幼蛇就留在肠道里。”
病家听了彻底佩服，说道：“王老师，我不是有意轻慢医师，刚才王老师说我肚子
里有东西，我以为王老师有意说得那么恐怖，特别是我听了，背心里起鸡皮疙瘩，王老果然是脉法如神，医好了我的虫症病我重谢，谢银十两。”
王叔和淡然一笑，说道：医家济世救人，病家出得手，我就收得，像我们出外，把
脉处方不施药收银一两，也有贫家小户，开多少我就收多少，三钱两钱银子的脉力费都在收，说我脉法出神入化，都是我看过的病家，他们在捧场我，像你们这样试医的人多的是，有真脉法，何惧人家试医。
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像我们手艺人什么样的人不遇上，我还遇上有一个出格的病
家请我把脉，他没有病，他没有病为什么要请我王老师把脉？他自己认为有病，但这个病自己认为很严重，夜夜做噩梦。
梦见一条巨蟒给自己睡在一起，都是惊悟醒来就睡不着了，也有不同方式或不同地
点梦见这条蟒蛇，不过做同一个梦的时间多，不管在哪里看见蟒蛇都是一惊而醒，醒来都是一身汗，心知有异，怀疑自己是鬼缠身了，将这件事给父母妻子说，母亲和妻子慌了神。
婆婆说道：“这里去十里多路有一个赖师孃，是有名的巫师，去收一碗米，或者照
水碗看看你前世作了什么孽？”父亲才不管你这些，说道：“什么前世今世，什么地府阳间，只见过活人造罪，没看见死鬼带家。”
他的妈就不同了，那个妈妈不痛儿子，婆婆给儿媳两个去找到赖师孃照水碗，赖师
孃盛了半碗清水，五个指头架成三鼎足，口中念念有词，都念得大菩萨，好像巫师法力大，有一种以大菩萨压小鬼的味道，撒了一把米在水里，放到桌上。
看了一会说道：“你前世的老婆找到你，前世你没成良心，你跟人私奔，把你老婆
扔家里，她找了好多年，要给你寸步不离跟着你，要来索他的命。”妈妈听说要索儿子的命，问道：“赖老师，该这么办？”
赖师孃道：“你要做一个男身童子来做你儿子的替身，不然，一年之内生命不保。”
婆媳二人急了，问道：“要这么才能还这个冤孽债？”赖师孃道：“这样吧！你给我一两银子，我给你把这个冤债还了，省了你们去麻烦。”
婆媳不吝啬一两银子，取一两付给赖师孃，赖师孃做没做不得而知，病家的噩梦照
做不误，耗费了二两银子没起作用，婆媳又商量，请一个法师来，干脆把鬼收了，婆婆说道：柴法师八十多岁，见过的妖魔鬼怪多了，只是柴法师很难请出门，要是能把他请来，一定能收服妖魔鬼怪。
婆媳商量，婆婆说道：“我们想办法抬也要把柴法师抬来。”一个痛儿子，一个痛
老公，没有给病人商量，也瞒过了老头，既然法师来了，父子二人知道，病急她们婆媳乱投医，都是为家里平安，也没说什么，法师的排场要比师孃子大，司刀，令牌各种法器一应齐全，法师也用了心。
只见：“黄符满屋找鬼怪，布置罗网捉妖魔”折腾了一过通夜，不知是这么回事，
还是法师手艺回家了，还是鬼怪太狡猾，也不知是鬼老了今晚没有来，法师忙了一夜，连一个鬼崽子都抓着，法师最后说了一句，好狡猾的邪物，算你跑得快。
那么鬼跑了病家也应该清净，睡上安稳的觉，可是挥之不去噩梦，依旧夜夜绵缠。
这是后来病家对我说的，病家到我这里来，说道：“我一直认为我是撞邪了，来请王老师把脉，没有想过能治我病根。”
他来的时候看他就是一个好人，摸到脉我才感到病家的脉象混乱，肾脉应该沉软，
但却惊乱，心脉沉弱，我才问道：“你受了惊恐，出汗过多，汗为血之苗，汗液消耗过多，你有心阴虚。”
病家一听，激动得手舞脚蹈，滔滔不绝地说道：“王老师你说得太对了，我就是每
夜都在做噩梦，最近这两个月做同一梦，总是看见一条蟒蛇，惊醒了汗气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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