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友情
熙攘的小镇。
小王正走在这条镇子上。镇子外侧有一摞草席。周围有许多行人。
他虽在走着，已不再那么孤独，只因他平生还是第一次感受到“陪伴”的温暖。
柳红儿陪在他的身边，此刻小王并未瞧她，只是兀自向前走着。
柳红儿似乎已跟了他很久，终于忍不住朝他道:“你要走到什么时候？我都已经快走不动了。”
小王终于停下步子。用他那双如鹰般的眸子盯着她。
那女子似乎被他的眼神所惊，连忙道:“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瞧着我…”
小王只是冷冷道:“不为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过头去。不再瞧她。
那女子似有些不甘，又道:“你莫非还在为那件事生气？”
小王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的眉头紧锁，脸上的肌肉也已绷紧。
那女子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本该死在他的剑下，这样你就不必痛苦，可你为何又要救我呢？”
小王的眼睛忽然变得异常冰冷，他瞧着那女子冷声道:“你该知道，有些事…既已发生，毋须再提。”他的双掌已握了起来。
那女子闪动着眸子，道:“可你并不想让他死，我知道，你还是把他当做朋友的。”
小王没有回答。
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女子道:“你放心，你虽伤了他，可那一剑毕竟没有取他性命，他不会有事。”
“他有没有事与我何干？”
小王又迈出了步子。
那女子忙道:“你真的已不在乎他的生死？”
小王忽立在那儿，然后握了握腰间的剑柄，冷冷道:“我与他已无相欠，他的生死与我又有何干？”
那女子噗嗤一笑，瞧着他道:“你呀，还是不肯说实话，你若不在意他的生死，为何这一路上总是皱着眉头，我明白，你虽伤了他，却不忍杀他，不然你那一剑也不会避开他的要害。毕竟…你…还是把他当做朋友的。”
小王道:“我没有朋友…”他的眼睛已变得十分冷漠。
那女子怔了下，半晌，忽然柔声道:“有时候，没有人比女人懂男人了，男人越是生气，反而说明他越是在乎。”
小王不再瞧她，脚下的步子已快了起来。
那女子望着她。一双眼睛里已出现一抹奇怪的笑意。
她正准备追上去。却忽然瞥见这条小道上竟还有三个白衣人。那三人抱拳而立，横在路上，正挡在小王的面前。
为首那人手中拿着把折扇，身材高大，站在巷子中央，却像是个泥塑般，动也未动。
剩下两人身上都佩着柄长剑，也是呆立在那儿。
他们三个都只是静静地站着，就如同三个用木头雕刻好的人像。
他们是何时出现在这儿的。
没有人知道。
小王停下步子，拔剑，刺出，没有犹豫。剑光一闪，已向中间那人刺去。
可那人却还是动也未动。小王的剑虽已到了他面前，却未伤及他分毫。
剑光已停驻…
没有人倒下。
小王的脸色已变得有些吃惊。
那三人明明从未躲闪，他的剑却为何刺空？
剑招已尽。
杀气已无。
此刻若是有人对他出手，便是最好的机会。
可那三人却还是动也未动，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你们是谁？”小王不禁朝他们三人道。
那几人静静立在那儿，仿佛是三个没有生命灵魂的躯壳。
小王的话也似乎只是对着空气。
忽然自那三人背后传出了阵桀桀的笑声。
然后就忽然飘出一个人来，那人身着一袭红衣，脸上涂满了脂粉，一双眼睛在脂粉的映衬下竟显得有些妖媚，小王只瞧了一眼，便觉得胸中翻涌，忍不住就要作呕。
这竟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打扮成女人的模样，脸上还涂了层厚厚的脂粉，也难怪让人看了觉得恶心。
那人笑着瞧向他，道:“王游。”
小王没有开口，他脸上的肌肉已绷紧。
那人道:“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会知道你，也许你也对我很好奇。”
小王寻声道:“你是谁？”
那人叹了口气，悠悠道:“我…便是…孔…凤。”
“孔凤？”小王脸上露出一抹诧异。
那人笑道:“不错。”
孔凤接着道:“一个男人若打扮成这幅模样，免不了也会被人当做女人。”
小王皱眉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孔凤道:“因为你也是男人。”
小王得手已握得紧了。
孔凤又道:“你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快死的男人，一个人快要死的时候，就可以知道些秘密，因为他永远无法将这些秘密给说出来。”
小王忽然笑了。他瞧着孔凤道:“你怎知我要死？”
孔凤的眼中闪过一缕寒芒，轻声道:“我自然知道。”
他的眼睛不住转动，仿佛在寻找什么，良久才缓缓笑着道:“我已笃定，你活不长了。”
小王虽不明白这人的意思，却也知道此刻自己遇到了麻烦。
孔凤又道:“若是九天十三剑江孤茞在，或许我还不能杀你，可现在却不同了…”
小王冷哼道:“现在我已伤了他，他与我已不是朋友，更不会来救我。”
孔凤点头道:“不错。”
小王缓缓将剑举起，剑光映在孔凤的脸上，他却浮出了一抹笑意。
“你这柄剑看起来并不锋利，剑刃已钝。应该是已用了多年，这柄剑如何能杀的了徐清？”
小王冷哼道:“原来你是为了他而来。”
孔凤的一双眸子沉下，语气却已变得更加柔和，只听他缓缓道:“我自然不是为他。”
“你不为他？”
孔凤点了点头。
“那是为谁？”
孔凤悠悠道:“自然是你。”
小王的瞳孔骤然收缩。
孔凤忽然轻轻拍了下手掌，然后僵在他身后的那三个人突然间就“活了”起来。
那三人面上的神色已变得和方才完全不同，方才他们脸上都有种木讷的神色，可现在却是充满了杀戮的张力。
小王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事。
他瞧着孔凤道:“他们不是木偶。”
孔凤却笑着道:“自然不是。”
小王正要开口，那手拿折扇的白衣人却猛然向他攻了过来。
折扇在那人手中犹如一把利尺，旋转着已击向他的面门。
小王将剑拔出，可剑刚出鞘，另外两个白衣剑客也紧随而至，他们同时将剑拔出，又同时击向小王。
片刻之间，小王的退路已被完全封死。
孔凤悠悠道:“他们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小王的脸上已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平生还未遭遇过如此凶险。这三人出招极快，招式变化却各不相同。
他们使得虽不是同一种武功，却能做到攻击的距离完全相同，距，他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难道自己只能等死。
“江孤茞，那一剑，也只能下辈子再还你了。”
小王心中所想，剑已挥出。
白衣人手中的折扇也已向小王飞了过来。
可他的神色却忽然变了。
那本该击中小王的折扇，此刻竟被'吭'的一声击飞了出去。孤状的扇柄已嵌入了一旁的石墙上。一柄夺命的长剑映在了他那青惨的脸上。
剑无杀意。
人却已被吓得呆住。
此刻一个中年人立在那里。他的身边还有个白发老者。
小王的眼睛竟已有些湿润。
是他…他毕竟还是来了。
中年人瞧着他，良久，才缓缓道:“你们用这种手段去对付一个少年，未免太过丢人。”
那白衣人嘴角抽动，恶狠狠盯着他。
另外两人见为首那人兵器已被击落，也收了手。
然后孔凤便瞧向那中年人，拍手笑道:“佩服，佩服。”
中年人道:“孔凤？”
孔凤点头道:“想不到江大侠还认得在下。”
中年人长叹一声道:“英雄榜上排名第十的孔仙人。江湖上不认得阁下的人恐怕已不多。”
孔凤冷笑道:“听闻这位少侠伤了江大侠，在下便想着替江大侠出口气，没想到，江大侠竟不计前嫌，反而出手救了他，佩服，实在佩服。”
江孤茞道:“阁下的脸皮倒挺厚，阁下在江湖中也是有些威名，不过为何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少年。”
孔凤一咬牙狠声道:“他杀了徐清，不杀了他，阁主岂能容我。”
江孤茞道:“哦？阁下怎知徐清是这少年所杀。”
孔凤盯着他道:“徐清是死在他剑下的，我怎会认错。”
江孤茞缓缓道:“徐清并非是死在他剑下。”
孔凤道:“不是死在他剑下，难不成是死在你剑下的？”
江孤茞竟点了点头道:“不错。”
孔凤的眼睛中似有怒火涌出。他盯着江孤茞怒道:“你…”
小王的神色也变了。他实在想不出江孤茞为何要承认。
“阁下若要报仇，就请出手。”江孤茞瞧着孔凤，脸上竟还带着温和的笑意。
孔凤虽然恨不得将他立刻杀了，可眼下这里还有那位孤独的少年。若是他们两人联手，自己恐怕连一分胜算都没有。
他冷哼一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江大侠，我们后会有期。”
他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瞧他们一眼。
那三个白衣人也立刻收起了兵刃，跟在他的身后。
那三人身上本来充满了杀意。可此刻便又恢复了方才木讷的神色。
“你为何要这样做？”小王瞧着他道。
江孤茞没有回答，只是瞧向了另一个人--柳红儿。
柳红儿脸上带着殷勤的笑缓缓走了过来，用她那如莺燕的声调道:“我就知道你会来，因为你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
小王正走在这条镇子上。镇子外侧有一摞草席。周围有许多行人。
他虽在走着，已不再那么孤独，只因他平生还是第一次感受到“陪伴”的温暖。
柳红儿陪在他的身边，此刻小王并未瞧她，只是兀自向前走着。
柳红儿似乎已跟了他很久，终于忍不住朝他道:“你要走到什么时候？我都已经快走不动了。”
小王终于停下步子。用他那双如鹰般的眸子盯着她。
那女子似乎被他的眼神所惊，连忙道:“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瞧着我…”
小王只是冷冷道:“不为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过头去。不再瞧她。
那女子似有些不甘，又道:“你莫非还在为那件事生气？”
小王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的眉头紧锁，脸上的肌肉也已绷紧。
那女子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本该死在他的剑下，这样你就不必痛苦，可你为何又要救我呢？”
小王的眼睛忽然变得异常冰冷，他瞧着那女子冷声道:“你该知道，有些事…既已发生，毋须再提。”他的双掌已握了起来。
那女子闪动着眸子，道:“可你并不想让他死，我知道，你还是把他当做朋友的。”
小王没有回答。
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女子道:“你放心，你虽伤了他，可那一剑毕竟没有取他性命，他不会有事。”
“他有没有事与我何干？”
小王又迈出了步子。
那女子忙道:“你真的已不在乎他的生死？”
小王忽立在那儿，然后握了握腰间的剑柄，冷冷道:“我与他已无相欠，他的生死与我又有何干？”
那女子噗嗤一笑，瞧着他道:“你呀，还是不肯说实话，你若不在意他的生死，为何这一路上总是皱着眉头，我明白，你虽伤了他，却不忍杀他，不然你那一剑也不会避开他的要害。毕竟…你…还是把他当做朋友的。”
小王道:“我没有朋友…”他的眼睛已变得十分冷漠。
那女子怔了下，半晌，忽然柔声道:“有时候，没有人比女人懂男人了，男人越是生气，反而说明他越是在乎。”
小王不再瞧她，脚下的步子已快了起来。
那女子望着她。一双眼睛里已出现一抹奇怪的笑意。
她正准备追上去。却忽然瞥见这条小道上竟还有三个白衣人。那三人抱拳而立，横在路上，正挡在小王的面前。
为首那人手中拿着把折扇，身材高大，站在巷子中央，却像是个泥塑般，动也未动。
剩下两人身上都佩着柄长剑，也是呆立在那儿。
他们三个都只是静静地站着，就如同三个用木头雕刻好的人像。
他们是何时出现在这儿的。
没有人知道。
小王停下步子，拔剑，刺出，没有犹豫。剑光一闪，已向中间那人刺去。
可那人却还是动也未动。小王的剑虽已到了他面前，却未伤及他分毫。
剑光已停驻…
没有人倒下。
小王的脸色已变得有些吃惊。
那三人明明从未躲闪，他的剑却为何刺空？
剑招已尽。
杀气已无。
此刻若是有人对他出手，便是最好的机会。
可那三人却还是动也未动，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你们是谁？”小王不禁朝他们三人道。
那几人静静立在那儿，仿佛是三个没有生命灵魂的躯壳。
小王的话也似乎只是对着空气。
忽然自那三人背后传出了阵桀桀的笑声。
然后就忽然飘出一个人来，那人身着一袭红衣，脸上涂满了脂粉，一双眼睛在脂粉的映衬下竟显得有些妖媚，小王只瞧了一眼，便觉得胸中翻涌，忍不住就要作呕。
这竟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打扮成女人的模样，脸上还涂了层厚厚的脂粉，也难怪让人看了觉得恶心。
那人笑着瞧向他，道:“王游。”
小王没有开口，他脸上的肌肉已绷紧。
那人道:“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会知道你，也许你也对我很好奇。”
小王寻声道:“你是谁？”
那人叹了口气，悠悠道:“我…便是…孔…凤。”
“孔凤？”小王脸上露出一抹诧异。
那人笑道:“不错。”
孔凤接着道:“一个男人若打扮成这幅模样，免不了也会被人当做女人。”
小王皱眉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孔凤道:“因为你也是男人。”
小王得手已握得紧了。
孔凤又道:“你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快死的男人，一个人快要死的时候，就可以知道些秘密，因为他永远无法将这些秘密给说出来。”
小王忽然笑了。他瞧着孔凤道:“你怎知我要死？”
孔凤的眼中闪过一缕寒芒，轻声道:“我自然知道。”
他的眼睛不住转动，仿佛在寻找什么，良久才缓缓笑着道:“我已笃定，你活不长了。”
小王虽不明白这人的意思，却也知道此刻自己遇到了麻烦。
孔凤又道:“若是九天十三剑江孤茞在，或许我还不能杀你，可现在却不同了…”
小王冷哼道:“现在我已伤了他，他与我已不是朋友，更不会来救我。”
孔凤点头道:“不错。”
小王缓缓将剑举起，剑光映在孔凤的脸上，他却浮出了一抹笑意。
“你这柄剑看起来并不锋利，剑刃已钝。应该是已用了多年，这柄剑如何能杀的了徐清？”
小王冷哼道:“原来你是为了他而来。”
孔凤的一双眸子沉下，语气却已变得更加柔和，只听他缓缓道:“我自然不是为他。”
“你不为他？”
孔凤点了点头。
“那是为谁？”
孔凤悠悠道:“自然是你。”
小王的瞳孔骤然收缩。
孔凤忽然轻轻拍了下手掌，然后僵在他身后的那三个人突然间就“活了”起来。
那三人面上的神色已变得和方才完全不同，方才他们脸上都有种木讷的神色，可现在却是充满了杀戮的张力。
小王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事。
他瞧着孔凤道:“他们不是木偶。”
孔凤却笑着道:“自然不是。”
小王正要开口，那手拿折扇的白衣人却猛然向他攻了过来。
折扇在那人手中犹如一把利尺，旋转着已击向他的面门。
小王将剑拔出，可剑刚出鞘，另外两个白衣剑客也紧随而至，他们同时将剑拔出，又同时击向小王。
片刻之间，小王的退路已被完全封死。
孔凤悠悠道:“他们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小王的脸上已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平生还未遭遇过如此凶险。这三人出招极快，招式变化却各不相同。
他们使得虽不是同一种武功，却能做到攻击的距离完全相同，距，他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难道自己只能等死。
“江孤茞，那一剑，也只能下辈子再还你了。”
小王心中所想，剑已挥出。
白衣人手中的折扇也已向小王飞了过来。
可他的神色却忽然变了。
那本该击中小王的折扇，此刻竟被'吭'的一声击飞了出去。孤状的扇柄已嵌入了一旁的石墙上。一柄夺命的长剑映在了他那青惨的脸上。
剑无杀意。
人却已被吓得呆住。
此刻一个中年人立在那里。他的身边还有个白发老者。
小王的眼睛竟已有些湿润。
是他…他毕竟还是来了。
中年人瞧着他，良久，才缓缓道:“你们用这种手段去对付一个少年，未免太过丢人。”
那白衣人嘴角抽动，恶狠狠盯着他。
另外两人见为首那人兵器已被击落，也收了手。
然后孔凤便瞧向那中年人，拍手笑道:“佩服，佩服。”
中年人道:“孔凤？”
孔凤点头道:“想不到江大侠还认得在下。”
中年人长叹一声道:“英雄榜上排名第十的孔仙人。江湖上不认得阁下的人恐怕已不多。”
孔凤冷笑道:“听闻这位少侠伤了江大侠，在下便想着替江大侠出口气，没想到，江大侠竟不计前嫌，反而出手救了他，佩服，实在佩服。”
江孤茞道:“阁下的脸皮倒挺厚，阁下在江湖中也是有些威名，不过为何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少年。”
孔凤一咬牙狠声道:“他杀了徐清，不杀了他，阁主岂能容我。”
江孤茞道:“哦？阁下怎知徐清是这少年所杀。”
孔凤盯着他道:“徐清是死在他剑下的，我怎会认错。”
江孤茞缓缓道:“徐清并非是死在他剑下。”
孔凤道:“不是死在他剑下，难不成是死在你剑下的？”
江孤茞竟点了点头道:“不错。”
孔凤的眼睛中似有怒火涌出。他盯着江孤茞怒道:“你…”
小王的神色也变了。他实在想不出江孤茞为何要承认。
“阁下若要报仇，就请出手。”江孤茞瞧着孔凤，脸上竟还带着温和的笑意。
孔凤虽然恨不得将他立刻杀了，可眼下这里还有那位孤独的少年。若是他们两人联手，自己恐怕连一分胜算都没有。
他冷哼一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江大侠，我们后会有期。”
他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瞧他们一眼。
那三个白衣人也立刻收起了兵刃，跟在他的身后。
那三人身上本来充满了杀意。可此刻便又恢复了方才木讷的神色。
“你为何要这样做？”小王瞧着他道。
江孤茞没有回答，只是瞧向了另一个人--柳红儿。
柳红儿脸上带着殷勤的笑缓缓走了过来，用她那如莺燕的声调道:“我就知道你会来，因为你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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