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易
江孤茞向门外瞧去，只瞥见一个人影站在门外，这人身上穿着一袭黑色长袍，个子不高，他的步子不快，可却已走进了客栈，走到了胡老三的面前。
这人一进来，身上就有一股磅礴的气势喷涌出来。
他忽然挥起一掌就打在了胡老三的身上。
胡老三就像一根折断了的箭般飞了出去。他的整个人已重重落在地上，嘴中喷出一大口的鲜血。
胡老三瞪着那人，极力道:“你…你…”他似是还想极力将话全说出来，可却已没有力气再开口了。
江孤茞不禁心下暗惊，这黑袍人出手之狠，力道之猛，又以双拳作兵器，必是一等一的高手。
只不过他是谁？又怎会到这客栈里来，难道他与这胡老三也有恩怨？
江孤茞还在想着。
那人的步子却已朝他跺了过来。
那人的一双眼睛盯着他，就像是一双幽灵的眼睛。
“想不到九天十三剑江大侠也在这儿。”
那人终于道。
江孤茞向他瞧一眼，道:“阁下内功深厚，想必就是名扬塞外的铁拳无敌胡任渺吧？”
胡任渺哈哈大笑起来道:“想不到江大侠竟已认出我来，既然如此，江大侠可知我来此是为了什么？”
江孤茞摇了摇头道:“在下不知。”
胡任渺道:“我来此就是为了找你。”
“阁下来此是为了找我？”
胡任渺点头道:“不错。”
江孤茞道:“可在下与阁下既无仇怨，也无交情，阁下为何要找江某呢。”
胡任渺道:“因为我想知道一件事。”
江孤茞道:“阁下想知道什么事？”
胡任渺道:“我的双掌能否胜得过你的九天十三剑。”
江孤茞道:“我劝阁下还是莫要知道的好。”
孔凤站在一旁，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江孤茞，他方才并未察觉到江孤茞也在这客栈里，此刻那黑袍人喊出姓名，他才瞧向他，看到江孤茞，他的双手不禁握紧了起来。咬着牙道:“好啊，想不到你竟躲在这里。”
孔凤身旁三个白衣人道:“堂主，不如趁现在杀了他？”
孔凤摇了摇头道:“此刻还轮不到咱们出手，这黑衣人想来是想与江孤茞比试，方才瞧他出手，武功并不在我之下，若是他们两人动起手来，无论谁赢谁输，到时候我们只需来个渔翁得利。”
白衣人笑道:“堂主英明。”
胡任渺淡然道:“他们也是来找你的？”
江孤茞道:“或许是。”
胡任渺笑道:“想不到你这人虽朋友不多，仇家却不少。”
胡任渺忽然一拳挥出，竟是打向了孔凤。
孔凤步子一动，凌空翻转，人已退到了门外。
孔凤的脸上露出一抹恨意，冷声道:“好个胡老三，竟然是你。”
“堂主，你说他是胡老三？那方才那人是…”白衣人道。
孔凤道:“方才那人只不过是他的替死鬼，而他才是那个真正的采花大盗。”
胡任渺冷声道:“你还不走？莫非要等我杀你？”
孔凤咬牙道:“好，我们后悔有期。”
说罢一挥衣袖便带着其余三人人离开了客栈。
此刻小店中的人都瞧着江孤茞和胡任渺，他们都没有动，只因他们早已吓得动弹不得。
江孤茞道:“他们都走了，阁下为何不走？”
胡任渺笑道:“我？我为何要走？”
江孤茞道:“阁下不走，难道要等在下杀你？”
胡任渺笑道:“你这九天十三剑，可曾杀的死人？”
他还在笑，脸上的表情却已僵住，只因他的面前已出现一道寒芒，寒芒照耀在他脸上，竟映的他的那张脸极为可怖。
江孤茞的剑已出鞘，风声竟震得小店的窗户吱吱作响。
胡任渺脸上还是带着那抹笑意，只不过他的那双拳头已向剑光轰了出去。
拳风如雨，已将他完全罩住，任何的招式似乎都不能破开。
江孤茞凌身一跃，已使出了九天十三剑的第二式云中探月。那如雨的拳风中忽然破开一道缝隙，江孤茞的剑已刺了进去。
地上有血落下。
胡任渺的喉咙处插着柄剑，他的眼中竟忽然露出了惊恐，这时他才感觉到死亡的可怕。
他的双目瞪着江孤茞，似乎不相信，他只用了两招就能胜过自己。
江孤茞道:“你不该如此自信，因为你从来没有产生过畏惧，所以便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
胡任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纵然他就要死在江孤茞的剑下，可他仍还在笑。
江孤茞摇头叹息道:“也许你应该明白，活着就要做些好事，一旦做了恶，就永远也回不了头了。”
胡任渺还是笑着瞧着他，整张脸已变得苍白。
他极力道:“古秋白错了…错了…”
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已变得僵硬。
江孤茞怔了怔，不住长长叹息道:“你若不作这些恶事，又怎会逃到塞外，落得这个下场。”
白发老者道:“这人嘴里总算还有实话。”
江孤茞道:“哦？”
白发老者道:“古秋白的确错了。”
江孤茞笑了笑道:“前辈难道不喝酒了吗？现在再也无人来打搅我们了。”
白发老者笑道:“我这伤虽还未痊愈，不过碰上你这种人，我可是不会输的。”
江孤茞哈哈笑道:“请。”
天色已暗。
客栈外不远处有条小道，一尊很大得青石立在那儿，有两个人正在小道上缓缓走着。
“前辈真的要走？”一人道。
另一人叹了口气缓缓道:“眼下你已无大碍，老夫自然也要离开了。”
江孤茞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落客处，既然前辈要走，那晚辈也不再挽留。”说完他就将手中的酒壶凑进了嘴里。
白发老者道:“你难道就不想问问老夫是谁？为何要救你？”
江孤茞将酒壶拿开，道:“前辈既然没有说，那在下又何必要问。”
白发老者叹了口气道:“好，不愧是江孤茞。日后若是再相见，老夫只希望你还能记得我。”
老者忽然仰天长笑了起来。
笑声就如这月色，神秘，悠远。然后他的人似乎也隐入了这月色中。
江孤茞无奈摇了摇头。
他明白，有多少的欢声笑语，就有多少的悲欢离合。
世人总是这样。谁也无法避免。谁也逃脱不了。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手里的酒壶，笑道:“我为什么要喝酒呢，酒里既没有武功秘籍，又没有绝色佳人。”
“咳咳咳…”他竟大声咳嗽起来。
然后就将酒壶里的酒全都喝了下去。
“一个人喝酒，是不是有些无趣。”
声音是从青石后面发出来的。
江孤茞道:“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早些出来，我的酒已喝光了。”
那人似乎有些吃惊道:“你就早知道我在这儿？”
江孤茞道:“不错。”
那人道:“好，早就听闻九天十三剑文采斐然，武功之高，耳目敏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江孤茞道:“阁下来此想必并非是为了说这些话。”
那人道:“不错。”
江孤茞道:“阁下来此莫非也是为了典籍之事？”
那人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身上并没有雨花典籍。”
江孤茞微微一怔，道:“哦？你怎知我没有。”
那人道:“因为雨花典籍早在多年前就已遗失，风信子并未打算将它留给世人。”
江孤茞道:“这些事，你怎会知道？”
那人道:“天下间的事，我都知道，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哦？这么说来，阁下莫非就是创立英雄榜的古秋白？”
那人笑道:“你总算还猜的出我是谁。”
江孤茞道:“天下英雄都用你这英雄榜来扬名，在下想猜不出也不容易。”
古秋白道:“你可知方才那白发老人是谁？”
江孤茞道:“在下不知。”
古秋白道:“他便是二十年前叱咤江湖的红缨枪冷铁心。”
江孤茞只是点了点头。
古秋白似乎有些惊讶道:“你早已知晓？”
江孤茞没有回答。
古秋白又道:“你应该知道我来此的目的。”
江孤茞淡然道:“阁下来此想必是想让我加入你们。”
古秋白道:“不错，现在剑香阁势力已不容小觑，如果不能笼络天下英雄与之抗衡，日后必成大患。”
江孤茞道:“这些事与在下无关，况且，阁下不是已经笼络了英雄榜上许多英雄，少在下一个人也算不得什么。”
古秋白道:“英雄榜前十位没有一人愿意加入信息组织，若是你能…”
江孤茞摇头道:“在下也不能。”
“为何？”
“因为在下也和他们一样。”
古秋白的一双眸子似乎已有火光跳了出来。
“你…”
江孤茞道:“阁下请便。”
古秋白冷哼一声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珑晴儿在什么地方？”
江孤茞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忽然又猛烈咳嗽起来。
这个名字，他已许多年未听别人提起过了。
古秋白又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答应加入信息组织，我便将珑晴儿的藏身之地告诉你。”
江孤茞冷笑道:“你认为我一定会答应？”
古秋白道:“我可以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去十里外的城隍庙找我。”
古秋白慢慢退回到青石后，就仿佛从未出现过。
江孤茞不住咳嗽起来，犹如一柄柄刀子正在刮割着他的肉体和灵魂。
他的眼睛中忽然就出现一个人儿。
这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晴珑儿。
“珑儿…珑儿…”他用手触摸着那虚幻的人影。可却如何也触碰不到。
那人影忽然间散去。
如梦如幻。
这人一进来，身上就有一股磅礴的气势喷涌出来。
他忽然挥起一掌就打在了胡老三的身上。
胡老三就像一根折断了的箭般飞了出去。他的整个人已重重落在地上，嘴中喷出一大口的鲜血。
胡老三瞪着那人，极力道:“你…你…”他似是还想极力将话全说出来，可却已没有力气再开口了。
江孤茞不禁心下暗惊，这黑袍人出手之狠，力道之猛，又以双拳作兵器，必是一等一的高手。
只不过他是谁？又怎会到这客栈里来，难道他与这胡老三也有恩怨？
江孤茞还在想着。
那人的步子却已朝他跺了过来。
那人的一双眼睛盯着他，就像是一双幽灵的眼睛。
“想不到九天十三剑江大侠也在这儿。”
那人终于道。
江孤茞向他瞧一眼，道:“阁下内功深厚，想必就是名扬塞外的铁拳无敌胡任渺吧？”
胡任渺哈哈大笑起来道:“想不到江大侠竟已认出我来，既然如此，江大侠可知我来此是为了什么？”
江孤茞摇了摇头道:“在下不知。”
胡任渺道:“我来此就是为了找你。”
“阁下来此是为了找我？”
胡任渺点头道:“不错。”
江孤茞道:“可在下与阁下既无仇怨，也无交情，阁下为何要找江某呢。”
胡任渺道:“因为我想知道一件事。”
江孤茞道:“阁下想知道什么事？”
胡任渺道:“我的双掌能否胜得过你的九天十三剑。”
江孤茞道:“我劝阁下还是莫要知道的好。”
孔凤站在一旁，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江孤茞，他方才并未察觉到江孤茞也在这客栈里，此刻那黑袍人喊出姓名，他才瞧向他，看到江孤茞，他的双手不禁握紧了起来。咬着牙道:“好啊，想不到你竟躲在这里。”
孔凤身旁三个白衣人道:“堂主，不如趁现在杀了他？”
孔凤摇了摇头道:“此刻还轮不到咱们出手，这黑衣人想来是想与江孤茞比试，方才瞧他出手，武功并不在我之下，若是他们两人动起手来，无论谁赢谁输，到时候我们只需来个渔翁得利。”
白衣人笑道:“堂主英明。”
胡任渺淡然道:“他们也是来找你的？”
江孤茞道:“或许是。”
胡任渺笑道:“想不到你这人虽朋友不多，仇家却不少。”
胡任渺忽然一拳挥出，竟是打向了孔凤。
孔凤步子一动，凌空翻转，人已退到了门外。
孔凤的脸上露出一抹恨意，冷声道:“好个胡老三，竟然是你。”
“堂主，你说他是胡老三？那方才那人是…”白衣人道。
孔凤道:“方才那人只不过是他的替死鬼，而他才是那个真正的采花大盗。”
胡任渺冷声道:“你还不走？莫非要等我杀你？”
孔凤咬牙道:“好，我们后悔有期。”
说罢一挥衣袖便带着其余三人人离开了客栈。
此刻小店中的人都瞧着江孤茞和胡任渺，他们都没有动，只因他们早已吓得动弹不得。
江孤茞道:“他们都走了，阁下为何不走？”
胡任渺笑道:“我？我为何要走？”
江孤茞道:“阁下不走，难道要等在下杀你？”
胡任渺笑道:“你这九天十三剑，可曾杀的死人？”
他还在笑，脸上的表情却已僵住，只因他的面前已出现一道寒芒，寒芒照耀在他脸上，竟映的他的那张脸极为可怖。
江孤茞的剑已出鞘，风声竟震得小店的窗户吱吱作响。
胡任渺脸上还是带着那抹笑意，只不过他的那双拳头已向剑光轰了出去。
拳风如雨，已将他完全罩住，任何的招式似乎都不能破开。
江孤茞凌身一跃，已使出了九天十三剑的第二式云中探月。那如雨的拳风中忽然破开一道缝隙，江孤茞的剑已刺了进去。
地上有血落下。
胡任渺的喉咙处插着柄剑，他的眼中竟忽然露出了惊恐，这时他才感觉到死亡的可怕。
他的双目瞪着江孤茞，似乎不相信，他只用了两招就能胜过自己。
江孤茞道:“你不该如此自信，因为你从来没有产生过畏惧，所以便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
胡任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纵然他就要死在江孤茞的剑下，可他仍还在笑。
江孤茞摇头叹息道:“也许你应该明白，活着就要做些好事，一旦做了恶，就永远也回不了头了。”
胡任渺还是笑着瞧着他，整张脸已变得苍白。
他极力道:“古秋白错了…错了…”
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已变得僵硬。
江孤茞怔了怔，不住长长叹息道:“你若不作这些恶事，又怎会逃到塞外，落得这个下场。”
白发老者道:“这人嘴里总算还有实话。”
江孤茞道:“哦？”
白发老者道:“古秋白的确错了。”
江孤茞笑了笑道:“前辈难道不喝酒了吗？现在再也无人来打搅我们了。”
白发老者笑道:“我这伤虽还未痊愈，不过碰上你这种人，我可是不会输的。”
江孤茞哈哈笑道:“请。”
天色已暗。
客栈外不远处有条小道，一尊很大得青石立在那儿，有两个人正在小道上缓缓走着。
“前辈真的要走？”一人道。
另一人叹了口气缓缓道:“眼下你已无大碍，老夫自然也要离开了。”
江孤茞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落客处，既然前辈要走，那晚辈也不再挽留。”说完他就将手中的酒壶凑进了嘴里。
白发老者道:“你难道就不想问问老夫是谁？为何要救你？”
江孤茞将酒壶拿开，道:“前辈既然没有说，那在下又何必要问。”
白发老者叹了口气道:“好，不愧是江孤茞。日后若是再相见，老夫只希望你还能记得我。”
老者忽然仰天长笑了起来。
笑声就如这月色，神秘，悠远。然后他的人似乎也隐入了这月色中。
江孤茞无奈摇了摇头。
他明白，有多少的欢声笑语，就有多少的悲欢离合。
世人总是这样。谁也无法避免。谁也逃脱不了。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手里的酒壶，笑道:“我为什么要喝酒呢，酒里既没有武功秘籍，又没有绝色佳人。”
“咳咳咳…”他竟大声咳嗽起来。
然后就将酒壶里的酒全都喝了下去。
“一个人喝酒，是不是有些无趣。”
声音是从青石后面发出来的。
江孤茞道:“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早些出来，我的酒已喝光了。”
那人似乎有些吃惊道:“你就早知道我在这儿？”
江孤茞道:“不错。”
那人道:“好，早就听闻九天十三剑文采斐然，武功之高，耳目敏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江孤茞道:“阁下来此想必并非是为了说这些话。”
那人道:“不错。”
江孤茞道:“阁下来此莫非也是为了典籍之事？”
那人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身上并没有雨花典籍。”
江孤茞微微一怔，道:“哦？你怎知我没有。”
那人道:“因为雨花典籍早在多年前就已遗失，风信子并未打算将它留给世人。”
江孤茞道:“这些事，你怎会知道？”
那人道:“天下间的事，我都知道，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哦？这么说来，阁下莫非就是创立英雄榜的古秋白？”
那人笑道:“你总算还猜的出我是谁。”
江孤茞道:“天下英雄都用你这英雄榜来扬名，在下想猜不出也不容易。”
古秋白道:“你可知方才那白发老人是谁？”
江孤茞道:“在下不知。”
古秋白道:“他便是二十年前叱咤江湖的红缨枪冷铁心。”
江孤茞只是点了点头。
古秋白似乎有些惊讶道:“你早已知晓？”
江孤茞没有回答。
古秋白又道:“你应该知道我来此的目的。”
江孤茞淡然道:“阁下来此想必是想让我加入你们。”
古秋白道:“不错，现在剑香阁势力已不容小觑，如果不能笼络天下英雄与之抗衡，日后必成大患。”
江孤茞道:“这些事与在下无关，况且，阁下不是已经笼络了英雄榜上许多英雄，少在下一个人也算不得什么。”
古秋白道:“英雄榜前十位没有一人愿意加入信息组织，若是你能…”
江孤茞摇头道:“在下也不能。”
“为何？”
“因为在下也和他们一样。”
古秋白的一双眸子似乎已有火光跳了出来。
“你…”
江孤茞道:“阁下请便。”
古秋白冷哼一声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珑晴儿在什么地方？”
江孤茞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忽然又猛烈咳嗽起来。
这个名字，他已许多年未听别人提起过了。
古秋白又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答应加入信息组织，我便将珑晴儿的藏身之地告诉你。”
江孤茞冷笑道:“你认为我一定会答应？”
古秋白道:“我可以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去十里外的城隍庙找我。”
古秋白慢慢退回到青石后，就仿佛从未出现过。
江孤茞不住咳嗽起来，犹如一柄柄刀子正在刮割着他的肉体和灵魂。
他的眼睛中忽然就出现一个人儿。
这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晴珑儿。
“珑儿…珑儿…”他用手触摸着那虚幻的人影。可却如何也触碰不到。
那人影忽然间散去。
如梦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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