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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希望

    凌府。

    凌清回到月满西楼洗漱了一番,直接去了揽舟院。

    凌承天正在喝药。

    萧衍说过多两日,李善就该回来了。

    刚好,今日过了,明日就是第三日,也就说,爹爹该换新药喝了。

    “爹爹,你喝了这药,身体感觉如何?”凌清拿起装有咸蜜饯的碟子,送到凌承天面前。

    他拿了一颗含在口中,笑道:“除了想睡觉,身体轻松了不少。”

    凌清想想,确实没有听徐安说过,他会梦醒,而且梦也少做了。

    可是,晚膳还未吃,怎么就喝药了?

    凌清这般狐疑,便问出了口。

    凌承天道:“今日佑宏给我瞧过了,还换了新药。”

    “来过了!”

    “是啊!这新药要在饭前喝。”凌承天见凌清一脸惊讶:“怎么了?”

    “没有,我以为他最早也得到明日。”

    凌清敛神,取出荷包里的金玉牌:“爹爹,这个金玉牌除了代表城主身份外,还有代表什么?”

    凌承天意外的看向凌清:“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因为很多人看到个金玉牌,都很敬畏,还有惶恐。”

    “敬畏可以理解为,是您的身份。惶恐可以怎么理解?您又不是什么凶猛野兽。”

    从梅林村开始,凌清第一次拿出金玉牌,在众人的脸上,看到了惊讶,更多的是惶恐。

    第二次在赏花宴上,多了敬畏,也有惶恐。

    接下来的几次,亦如第二次。

    但对于悬济堂那些新城民来说,别说敬畏了,连惶恐都没有。

    要不是顾也在场,想必要吃定张定,也没那么容易。

    凌承天本是笑着,听了凌清的话,倒变得严肃起来:“有些人会惶恐的,是因为相信这个金玉牌,背后的传说。”

    凌清第一次听,这个金玉牌还有传说:“那银玉牌呢?”

    “银玉牌并没有什么特殊,不过,你们俩兄妹的玉牌是比商会的人,多了一些权力。”

    “这是从金玉牌那儿延伸出来的权力,只有刻着“凌”字的玉牌,才有。”

    “商会的人知道我和哥哥的玉牌,与他们不同吗?”凌清问。

    “这件事,只有咱们凌家和顾家知晓。但金玉牌的特殊,所有人都知道。也仅限于独城和商城里的原城民,深信不疑。”

    凌清搬动椅子,更靠近凌承天。

    凌承天深深道:“这枚金玉牌是从你祖父手里传下来的。本来就是一枚土金牌,后来经你娘亲的手艺一改,才如此特别。”

    “但不管牌子怎么改,其依旧代表着权和势。权,就是管理独城的权力;势,就是藏于背后的势力,也就是军队。”

    “军队就是你祖父收复这块地时,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共计五万人。”

    凌承天眸色黯然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三万人。而这些人中,能留下来的子嗣,也就一万多。就是咱们独城的原城民。”

    “后来,为了让独城发展起来,便开始对外收民。一共收了外来人两万余,才停止。”

    “停止收民快十一年了,没想到在今年,又开始疯狂的收,原城民也同一时间的极速减少。”

    凌清忽而明白了过来。

    原城民是因为一直被传说影响着长大,一见到玉牌自然就会敬畏,会惶恐。

    但外来人只是听说,没有像原城民那样,天天被这些传说浸染,自然就不甚在意。

    而张定会愿意屈服于她的命令,不过是需要原城民的支撑。

    那个原城民就是顾也,顾也代表了顾家,就算只是个养子,但整个守城兵队都是他在管,威望可不低。

    和他搞好了关系,守城兵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然,他们这些新城民又如何能在城里,横行霸道那么久,依旧能安然无恙。

    顾也。

    凌清想到这个人,头就止不住的疼。

    “爹爹,军队的子嗣和新收来的城民,他们居住的地方,有没有区分开来?”

    “自然有。”凌承天想了好一会,才道:“我记得划分出城南那一个区,让原城民们居住的。”

    “那里一共三条大巷,叫南口巷、南里巷和南角巷。这还是你娘亲小时候按的名字。”

    凌清心下一沉,出事的不正是这些原城民。

    “爹爹可知,出事的都是住在那里的原城民?”

    “嗯,爹爹知道。”凌承天神色无异常,眸里却凌厉尽显:“背后之人一定有独城的人参与。”

    “不然,他们不会那么直接,且下那么狠的手去对付原城民。”

    “爹爹。女儿今日去了贫民窟。”

    凌承天知道凌清出府了,那必然会去贫民窟,因为前些天来闹事的城民,一定把很多事情都告诉了她。

    他既然鼓励了凌清去努力一把,自然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除非他一时记不起来的事情。

    “辛老爷子身体如何了?”辛墨是凌承天父亲那一辈的人,收复此地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看上去很健朗,只是腿脚不便。”

    “他跟过你祖父出生入死的人,身为城主,我居然帮不了他。”凌承天满脸愧疚。

    “辛爷爷没提过以前的事,他以为是咱们抛弃了他们,后来知道了真相,还跟女儿道歉。”

    凌承天默了许久。

    凌清也没再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凌承天。

    “那他都跟你说什么?”凌承天忽而缓缓问道。

    凌清捋了捋思绪,道:“辛爷爷说,逼得他们如此境地的是钱来赌坊,让他们不好过的,是悬济堂。”

    “钱来赌坊是钱家的,只是不知道是谁在做主。爹爹知道吗?”

    “是钱融。”凌承天说的咬牙切齿。

    “古大夫不在了,悬济堂自然就落到古平哲手里。古平哲被我们抓了,现在流落到一个叫曹成的商户手里。”凌清说。

    “爹爹知道这个曹成吗?”

    “嗯。”凌承天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他是第一批收进来的城民,在商会里还叫的上名号。”

    “他为人如何?”

    “自私自利,利益至上。他曾经还想晋升元老,被否决了。”

    “那钱家投的是赞成还是反对?”

    凌承天沉着道:“钱家投的是反对票,郑家倒投了赞成。就他一张赞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