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策划中的游戏
“做游戏？”徐冶觉得自己无法跟上一个人工智能比较跳脱的思维方式。
“让我们先从希望号被建造的目的说起。作为最大最新的一级深空探测舰，它建造目的是希望能帮帝国人找到并建设一片新乐土。作为它的控制系统，我自然被赋予了这样的使命，而且是终极使命。而你，或者说你承载的这具身体，拥有同样的使命。”
“不不不，你的使命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地球上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我只是一个做游戏的，和你说的那些没有半分关系。对我来说，我的目标只是能回去，重新开始生活，认真做我的游戏而已。”徐冶抬高了自己的声调。
“关键你回不去了。套用一句地球上很流行的歌词：你的灵魂将无处安放。从你告别那个世界开始，从我利用希望号来时路上部署在深空跳跃点旁几个中继器将你的脑电波带来开始，从你在希望号医疗舱段里某个培养舱里醒来开始，你就回不去了。正视现实吧！希望号十三级领航员徐冶。”
“即便我回不去了，你那些缥缈而不着边际的使命也与我无关。我可以离开，甚至我可以下指令重新回休眠舱沉睡，等着有人再次来到这里。”徐冶心绪不明，莫名地抗拒着。
“你在地球上做的游戏开始公测了，耗费了你和你的团队三年的心血。恕我直言，似乎现在看来成绩不怎么出色啊。”精卫转换了话题。
“这个你也知道？哦，是的，似乎地球上发生的事情瞒不过你。你想表达什么？”
一个光点在徐冶面前凭空亮了起来，然后逐渐点亮的点越来越多，十几秒后，无数亮点构成一个有些可爱婴儿肥小姑娘就站在了徐冶面前。她转了一圈，虚拟的公主裙裙角居然也轻微地飞舞起来：“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是精卫，希望号中央主控系统。”
“希望号来格利泽832C沿路的时空跳跃点旁，都有当初释放的中继通讯器。所以，地球上发生的一切在我的观察范围以内。我是想说，你和你的团队所做游戏的成绩目前有那么一丢丢不理想，”精卫语速有些放缓，似乎在想怎么措辞不至于伤害徐冶的自尊心。
徐冶笑了笑：“你不用那么委婉，应该不是一丢丢不理想，而是成绩不怎么好吧？其实我也可以坦然接受了，作为一款以科幻为背景的网络游戏，很多原先的设想因为技术和资金原因无法实现，其实我们制作团队也是有遗憾的。成绩虽然可能不如预期，但我们在努力尝试。”
“其实，我可以帮助你的。”精卫看出徐冶笑容中有那么一丝失落，“我可以让它冲上全球游戏推荐榜的榜首，户外大屏，电视，电脑，手机全部做推荐，我甚至可以剪辑一段推广塞进你们晚上7点的联播里。”精卫有些跃跃欲试。
徐冶有些瞠目结舌，现在的AI都喜欢玩这么大吗？他脑袋一热差点想一口答应下来，随即想想又颓然放弃了：“算了，凭实力说话吧。如果真的做得不好，硬推上去，会被玩家骂娘的。”
“你帮我发句话到公司电脑上吧。”徐冶想了半晌，似有各种念头，最后轻轻叹了口气，“就说拜托大家继续加油吧。半山腰太挤，我们终将登上山顶去看看顶峰的风景。当初制作阶段，为了给大家打气，老用这句话给他们画饼，饼还没有摊开，人倒是没了。”
徐冶的语音落下片刻，距离格利泽832C大约22光年的地球某家游戏公司策划部，所有电脑屏幕上都显示出徐冶刚刚说过的那句话。大家面面相觑，有些女性职员甚至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不是冶哥最喜欢说的话么？他……”，有的男策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加油，冶哥在天堂注视着大家。”
“信息已经送达了哦。”精卫像一个完成了大人交代事情前来邀功的小孩子。
“代理舰长阁下，需要我同时给你的家人发去消息吗？”
徐冶想了想，摇了摇头：“暂时不用，让他们平复一下吧，不要再去打搅他们。你继续说。”
“我被建造赋予的使命就是为人类找到并建造一片新乐土，虽然舰员和休眠的帝国公民已经不复存在，但这个终极目标……嗯，你可以理解为你所做游戏中的主线任务，我还是要尽我所能去协助人类完成。现在有了你……”
“即便知道你只是一个人工智能，但你这样的坚持也挺让我感动。不过想想我即便想去做也无能为力。我孤身一人赤手空拳且手无缚鸡之力，更不会像那些穿越者一样，制香皂，水泥，玻璃，炸药，新乐土从何而来？”
“赤手空拳？虽然舰上外搭载的大型武器几乎已经损失殆尽，但是控制中心的舰员武器室还是能找到一些轻型武器。里面的等离子步枪有一部分现在应该还能击发。”
“你现在这具身体可是当初帝国标准军事人员的身体，它所蕴含地力量需要你去慢慢适应和体会。这方面我能给你建议也不多，这种原始基因编码方式我并没有掌握。只是在复制的时候，这具身体自我添加了许多基因锁。我猜想添加基因锁是让你逐步适应，不至于一苏醒就无法控制力量，对自己造成伤害。”
“也许随着你逐渐适应掌握身体的力量，你身体里的基因锁会逐渐一个个解开……如果换成你比较熟悉的说法，就是升级……
“至于孤身一人，这个就是我想要说的重点。”
“地球有句俗话：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子，浑身是血能做几碗毛血旺……”精卫说得很认真。
徐冶听得一头汗，面色古怪地问：“这是俗话吗？你都哪里听来的？你少听一点那些个三俗的东西。”
精卫可爱地挠了挠头：“我听地球上某著名团体说的啊。我经常会听他们说，每次都笑得前仰后合，难道这不是地球上的俗话吗？”
“总之听我的，少听。扯远了，你继续说。”
”我有一个构想帮你找一些帮手。他们可以不计报酬，不计代价，不畏死亡，不会背叛，永远竭尽所能替你完成你想要完成的工作。”
“那我真的好奇了，你去哪里找这样蠢……不是，我是说，哪里能找到拥有这样高贵品质的人？”
“你仔细想想，你会在哪里遇到这样的人？”
徐冶眉头皱了起来，手插入了头发里，冥思苦想半晌：“莫名感觉这类人很熟悉，但是我总想不起来在哪里遇到过。”
“他们有个统一的名字，叫‘玩家’。”精卫有些不好意思，“你那款科幻网游启发了我，当然，那部精彩的电影也给我了很多灵感，让我想到了如何给你找到这样的帮手……”
“电影？”
“《阿凡达》，一具培养出来的载体，再加上人类脑电波的控制，可以诞生无数可能。”精卫的语气特别跃跃欲试。
“第一步，我可以通过时空跳跃点的中继通讯器，控制地球上一些顶尖的半导体或是电器原件企业。例如在他们在订单或者设计图纸里增加一些东西，或者直接控制生产线某个智能机器人，生产一些脑电波定向放大器。然后，这些脑电波放大器会由物流送到一些人的手上，他们就会成为我们潜在的‘玩家’。”
“这些脑电波放大器会被做成游戏头盔模样，将来甚至可以考虑做成游戏舱送到玩家手里。”
“第二步，通过就诊，提前获得他们的基因编码，这样克隆他们的身体就成为可能。那么，被几个时空跳跃点旁中继通讯器送来的脑电波就有了匹配的身体。只要让身体和脑电波同步，我们就得到了想要的‘玩家’。”精卫侃侃而谈。看得出来，这样的计划她已经深思熟虑好多次了，“只是，同步到克隆身体里的脑电波强度会逐渐衰减，以至于现阶段无法同步时间超过12小时。如果超过，就会自动断开连接；如果强行继续连接，地球上本体会出现脑电波超频，玩家有头疼头晕，恶心等症状出现，最终的结果还是导致断开。”
“这个好解释，就叫‘游戏防深度沉迷’系统。”徐冶想也不想地张口就来，随即又有些担忧，”那我现在的身体会发生同样情形吗？”
“不会。你的情形和他们完全不同。他们只是投射过来，并不需要多大的能量就可以办到。而为了把你带来，我消耗了很大部分储存能量。”精卫想了想，“就像你小时候学的水中捞月，只要端上一盆水就能让月亮投射进入盆里，并不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但如果需要你真的把月亮拽过来，那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既然不会发生那样的情形，我就放心了。你接着说……”
“但是有利就有弊，相较于我们的‘玩家‘而言，他们如果遭受致命伤害，最严重的后果不过是脑电波无法和克隆身体同步，导致断开连接，对他们本身并没有任何损害。而你……”精卫一改平时的可爱模样，站定在徐冶面前，提醒他自己将要说的话很重要，“这具身体是由帝国公民基因克隆而来，他们的基因中蕴含了很多没有破解的秘密，当初人类基因开发程度达到一定阶段甚至会诞生了某些超能力。而作为他们后裔的这一纪人类，基因开发程度明显大大缩水了。或许，他们离开时用了某些手段，让人类不至于发展太快，再次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这些都是题外话。我想提醒你的是：原始基因只能复制一次。‘玩家’可以有无数条命，而你的命，只有这一条！”
徐冶笑了，很有些无所谓：“我已经算是赚到了，现在的我已经是比别人多活了一条命。”他顿了顿，随即说道，“我突然想到一种情形：如果现在地球上的人类都成为玩家，那这里会不会成为地球的‘第二世界’？我会不会在这里遇到我的旧识？”
“理论上这样的情形是可能的。但现在我的能量严重不足，仅能支持小规模的玩家同步，如果将来有庞大能量支持，应该能够做到你所说的。而且经过长时间适应和匹配，他们的脑电波在克隆身体里驻留的时间能逐渐变长。那个时候，我们就不再需要限制他们进入游戏的时间。这里，完全可以成为地球人类的第二个世界。”
“我相信用这样的办法能让地球人真正开辟自己的新乐土。你难道不觉得现在的地球正在走上一纪大西洲文明的老路吗？天灾人祸接踵而至。将来，又一次的毁灭到来时，我希望这些大西洲文明的后裔，不会再像上一个文明纪元那样变成一出悲剧。”
“一个AI居然开始悲天悯人，你让我这个人类情何以堪。”徐冶苦笑，“那我能做些什么？”
“你当然是最关键的人物。你是这场游戏的GM，你是玩家们的领导者。你，就是整个游戏的灵魂。”
“代理舰长阁下，你来为我们的新游戏命个名吧！”
徐冶想了想：“就叫‘新乐土OL’吧。”
“让我们先从希望号被建造的目的说起。作为最大最新的一级深空探测舰，它建造目的是希望能帮帝国人找到并建设一片新乐土。作为它的控制系统，我自然被赋予了这样的使命，而且是终极使命。而你，或者说你承载的这具身体，拥有同样的使命。”
“不不不，你的使命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地球上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我只是一个做游戏的，和你说的那些没有半分关系。对我来说，我的目标只是能回去，重新开始生活，认真做我的游戏而已。”徐冶抬高了自己的声调。
“关键你回不去了。套用一句地球上很流行的歌词：你的灵魂将无处安放。从你告别那个世界开始，从我利用希望号来时路上部署在深空跳跃点旁几个中继器将你的脑电波带来开始，从你在希望号医疗舱段里某个培养舱里醒来开始，你就回不去了。正视现实吧！希望号十三级领航员徐冶。”
“即便我回不去了，你那些缥缈而不着边际的使命也与我无关。我可以离开，甚至我可以下指令重新回休眠舱沉睡，等着有人再次来到这里。”徐冶心绪不明，莫名地抗拒着。
“你在地球上做的游戏开始公测了，耗费了你和你的团队三年的心血。恕我直言，似乎现在看来成绩不怎么出色啊。”精卫转换了话题。
“这个你也知道？哦，是的，似乎地球上发生的事情瞒不过你。你想表达什么？”
一个光点在徐冶面前凭空亮了起来，然后逐渐点亮的点越来越多，十几秒后，无数亮点构成一个有些可爱婴儿肥小姑娘就站在了徐冶面前。她转了一圈，虚拟的公主裙裙角居然也轻微地飞舞起来：“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是精卫，希望号中央主控系统。”
“希望号来格利泽832C沿路的时空跳跃点旁，都有当初释放的中继通讯器。所以，地球上发生的一切在我的观察范围以内。我是想说，你和你的团队所做游戏的成绩目前有那么一丢丢不理想，”精卫语速有些放缓，似乎在想怎么措辞不至于伤害徐冶的自尊心。
徐冶笑了笑：“你不用那么委婉，应该不是一丢丢不理想，而是成绩不怎么好吧？其实我也可以坦然接受了，作为一款以科幻为背景的网络游戏，很多原先的设想因为技术和资金原因无法实现，其实我们制作团队也是有遗憾的。成绩虽然可能不如预期，但我们在努力尝试。”
“其实，我可以帮助你的。”精卫看出徐冶笑容中有那么一丝失落，“我可以让它冲上全球游戏推荐榜的榜首，户外大屏，电视，电脑，手机全部做推荐，我甚至可以剪辑一段推广塞进你们晚上7点的联播里。”精卫有些跃跃欲试。
徐冶有些瞠目结舌，现在的AI都喜欢玩这么大吗？他脑袋一热差点想一口答应下来，随即想想又颓然放弃了：“算了，凭实力说话吧。如果真的做得不好，硬推上去，会被玩家骂娘的。”
“你帮我发句话到公司电脑上吧。”徐冶想了半晌，似有各种念头，最后轻轻叹了口气，“就说拜托大家继续加油吧。半山腰太挤，我们终将登上山顶去看看顶峰的风景。当初制作阶段，为了给大家打气，老用这句话给他们画饼，饼还没有摊开，人倒是没了。”
徐冶的语音落下片刻，距离格利泽832C大约22光年的地球某家游戏公司策划部，所有电脑屏幕上都显示出徐冶刚刚说过的那句话。大家面面相觑，有些女性职员甚至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不是冶哥最喜欢说的话么？他……”，有的男策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加油，冶哥在天堂注视着大家。”
“信息已经送达了哦。”精卫像一个完成了大人交代事情前来邀功的小孩子。
“代理舰长阁下，需要我同时给你的家人发去消息吗？”
徐冶想了想，摇了摇头：“暂时不用，让他们平复一下吧，不要再去打搅他们。你继续说。”
“我被建造赋予的使命就是为人类找到并建造一片新乐土，虽然舰员和休眠的帝国公民已经不复存在，但这个终极目标……嗯，你可以理解为你所做游戏中的主线任务，我还是要尽我所能去协助人类完成。现在有了你……”
“即便知道你只是一个人工智能，但你这样的坚持也挺让我感动。不过想想我即便想去做也无能为力。我孤身一人赤手空拳且手无缚鸡之力，更不会像那些穿越者一样，制香皂，水泥，玻璃，炸药，新乐土从何而来？”
“赤手空拳？虽然舰上外搭载的大型武器几乎已经损失殆尽，但是控制中心的舰员武器室还是能找到一些轻型武器。里面的等离子步枪有一部分现在应该还能击发。”
“你现在这具身体可是当初帝国标准军事人员的身体，它所蕴含地力量需要你去慢慢适应和体会。这方面我能给你建议也不多，这种原始基因编码方式我并没有掌握。只是在复制的时候，这具身体自我添加了许多基因锁。我猜想添加基因锁是让你逐步适应，不至于一苏醒就无法控制力量，对自己造成伤害。”
“也许随着你逐渐适应掌握身体的力量，你身体里的基因锁会逐渐一个个解开……如果换成你比较熟悉的说法，就是升级……
“至于孤身一人，这个就是我想要说的重点。”
“地球有句俗话：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子，浑身是血能做几碗毛血旺……”精卫说得很认真。
徐冶听得一头汗，面色古怪地问：“这是俗话吗？你都哪里听来的？你少听一点那些个三俗的东西。”
精卫可爱地挠了挠头：“我听地球上某著名团体说的啊。我经常会听他们说，每次都笑得前仰后合，难道这不是地球上的俗话吗？”
“总之听我的，少听。扯远了，你继续说。”
”我有一个构想帮你找一些帮手。他们可以不计报酬，不计代价，不畏死亡，不会背叛，永远竭尽所能替你完成你想要完成的工作。”
“那我真的好奇了，你去哪里找这样蠢……不是，我是说，哪里能找到拥有这样高贵品质的人？”
“你仔细想想，你会在哪里遇到这样的人？”
徐冶眉头皱了起来，手插入了头发里，冥思苦想半晌：“莫名感觉这类人很熟悉，但是我总想不起来在哪里遇到过。”
“他们有个统一的名字，叫‘玩家’。”精卫有些不好意思，“你那款科幻网游启发了我，当然，那部精彩的电影也给我了很多灵感，让我想到了如何给你找到这样的帮手……”
“电影？”
“《阿凡达》，一具培养出来的载体，再加上人类脑电波的控制，可以诞生无数可能。”精卫的语气特别跃跃欲试。
“第一步，我可以通过时空跳跃点的中继通讯器，控制地球上一些顶尖的半导体或是电器原件企业。例如在他们在订单或者设计图纸里增加一些东西，或者直接控制生产线某个智能机器人，生产一些脑电波定向放大器。然后，这些脑电波放大器会由物流送到一些人的手上，他们就会成为我们潜在的‘玩家’。”
“这些脑电波放大器会被做成游戏头盔模样，将来甚至可以考虑做成游戏舱送到玩家手里。”
“第二步，通过就诊，提前获得他们的基因编码，这样克隆他们的身体就成为可能。那么，被几个时空跳跃点旁中继通讯器送来的脑电波就有了匹配的身体。只要让身体和脑电波同步，我们就得到了想要的‘玩家’。”精卫侃侃而谈。看得出来，这样的计划她已经深思熟虑好多次了，“只是，同步到克隆身体里的脑电波强度会逐渐衰减，以至于现阶段无法同步时间超过12小时。如果超过，就会自动断开连接；如果强行继续连接，地球上本体会出现脑电波超频，玩家有头疼头晕，恶心等症状出现，最终的结果还是导致断开。”
“这个好解释，就叫‘游戏防深度沉迷’系统。”徐冶想也不想地张口就来，随即又有些担忧，”那我现在的身体会发生同样情形吗？”
“不会。你的情形和他们完全不同。他们只是投射过来，并不需要多大的能量就可以办到。而为了把你带来，我消耗了很大部分储存能量。”精卫想了想，“就像你小时候学的水中捞月，只要端上一盆水就能让月亮投射进入盆里，并不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但如果需要你真的把月亮拽过来，那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既然不会发生那样的情形，我就放心了。你接着说……”
“但是有利就有弊，相较于我们的‘玩家‘而言，他们如果遭受致命伤害，最严重的后果不过是脑电波无法和克隆身体同步，导致断开连接，对他们本身并没有任何损害。而你……”精卫一改平时的可爱模样，站定在徐冶面前，提醒他自己将要说的话很重要，“这具身体是由帝国公民基因克隆而来，他们的基因中蕴含了很多没有破解的秘密，当初人类基因开发程度达到一定阶段甚至会诞生了某些超能力。而作为他们后裔的这一纪人类，基因开发程度明显大大缩水了。或许，他们离开时用了某些手段，让人类不至于发展太快，再次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这些都是题外话。我想提醒你的是：原始基因只能复制一次。‘玩家’可以有无数条命，而你的命，只有这一条！”
徐冶笑了，很有些无所谓：“我已经算是赚到了，现在的我已经是比别人多活了一条命。”他顿了顿，随即说道，“我突然想到一种情形：如果现在地球上的人类都成为玩家，那这里会不会成为地球的‘第二世界’？我会不会在这里遇到我的旧识？”
“理论上这样的情形是可能的。但现在我的能量严重不足，仅能支持小规模的玩家同步，如果将来有庞大能量支持，应该能够做到你所说的。而且经过长时间适应和匹配，他们的脑电波在克隆身体里驻留的时间能逐渐变长。那个时候，我们就不再需要限制他们进入游戏的时间。这里，完全可以成为地球人类的第二个世界。”
“我相信用这样的办法能让地球人真正开辟自己的新乐土。你难道不觉得现在的地球正在走上一纪大西洲文明的老路吗？天灾人祸接踵而至。将来，又一次的毁灭到来时，我希望这些大西洲文明的后裔，不会再像上一个文明纪元那样变成一出悲剧。”
“一个AI居然开始悲天悯人，你让我这个人类情何以堪。”徐冶苦笑，“那我能做些什么？”
“你当然是最关键的人物。你是这场游戏的GM，你是玩家们的领导者。你，就是整个游戏的灵魂。”
“代理舰长阁下，你来为我们的新游戏命个名吧！”
徐冶想了想：“就叫‘新乐土OL’吧。”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