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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养着生,穿越啦。

    “别再说不结婚这种混话啊。”

    “你以后没有孩子,怎么养老?”

    “兄弟,想想我现在,儿女双全,回家就有人喊你爸爸。”

    “美的很!”

    平城,二楼小扁担火锅店靠窗位置。

    36岁的余庆看着眼前略带猥琐的兄弟,感觉这脸长的怎么越来越欠揍了。

    他们是初中开始相识的同学,已经有二十多年的感情,因为余庆不年轻了,而且有不结婚的想法,所以才经常劝他。

    说实话,余庆是很感激他的。

    从一开始的互相嘲讽,到结识中的互相谅解,最后真诚的互相帮助。

    人一生,这种朋友可不多。

    只是他早已习惯一个人生活了.....

    这次余庆没有再去辩解什么,而是继续夹着滚烫的食材,疯狂的吞噬着,仿佛填饱了胃,也就能解决一切的问题,他的耳朵自动屏蔽了对方的声音。

    他觉得一个人真的挺好的。

    从小父母因为车祸去世的很早,是姥姥把他带大的,但更注重他的身体健康,学习上也没精力管他。

    他因为周围缺乏读书的氛围,早早辍学出来赚钱。

    他刚开始天真的以为赚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可是等到他换了好几份工作时,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连个人都不算。

    18岁当服务员,他被顾客指着鼻子骂,满肚子的委屈只能化为泪水悄悄打湿枕巾。

    20岁好不容易攒了点钱,想练摊赚个辛苦钱,天天被撵的鸡飞狗跳,钱没挣到不说,还罚了好几次款。

    23岁,他实在看不到未来的希望,招工进入到了煤矿行业,因为挖煤干够五年就能转正,也算是个能养老的工作。

    28岁,他正式转正,但同时,他发现腰已经间盘突出啦。

    他看了医生,只是冷冷的告诉他,这病要么动手术,要么静养,以后不能再干重体力工作。

    他陷入了迷茫。

    他还这么年轻,还想结婚;他还想和心爱的人每天一起起床,相互温暖彼此;他还想生一对儿女,女儿成为贴身的小棉袄,儿子又懂事又孝顺。

    从小缺爱的人,长大后总是会拼命的弥补曾经遗失过的‘宝贝’。

    迷茫之后带来短视。

    他选择保守治疗,每天只能吃止痛药坚持,病情时好时坏,严重时就请假吃药静养。

    他选择继续玩命工作,累但钱多。

    他选择买房,手里已经存下了一笔钱,他要给未来的家人和自己准备一个温暖的家。

    29岁,房子虽然到手,但人也终于累倒了。

    医生告诉他,腰部的疼痛现在已经转移到腿部,再不抓紧治疗,这辈子估计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双眼哭的通红的姥姥走出病房后,他独自躺在病床上,盯着惨白的天花板,眼神空洞。

    他直挺挺的像个死尸一样躺着,只有眼角肆意流淌的眼泪证明了他还活着。

    他无助又愤怒的狠狠捶着褥子,疯狂的怒吼着。

    女朋友看到他这个残废样子,也顺势离他而去。

    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分手吧,咱们不合适。”

    虽然她还喜欢他帅气的脸庞,但她更知道爱情不能当饭吃。

    她喜欢有人每天对她嘘寒问暖,温馨陪伴,喜欢有人每天逗她开心,但她更喜欢有人为她一掷千金,能满足她日渐膨胀的物欲。

    余庆当然十分不甘心,他努力的试着挽回这一切,但她的身边也有了另一个“他”。

    全都是泡沫,轻轻一戳就破。

    后来余庆安慰自己。

    这个社会现在就是这样现实而已。

    没有钱,你拿什么拯救爱情!

    ……

    活着,到底为了钱?

    看看现在接近残废的自己,从前那么玩命的挣钱真的值吗?

    钱确实很重要,如果没有钱,他也无法看病,但这种病就算手术成功后,后遗症也是伴随终身。

    他以后要怎么生存?

    玩命挣钱———看病花钱———没钱再玩命挣钱———挣了钱再全部看病是吧。

    经济就这么循环,完美闭环了?

    养病期间他看了不少书,他有了充足独立思考的时间。

    他已有一些觉悟。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

    “喂喂喂,少吃两口啊,听不到我说话吗?”

    “嗯,听着呢。”余庆用力咀嚼着食物敷衍的回答着。

    “现在你待的水厂的工资还那么低吗?要结婚是有点压力,但是你还要继续奋斗啊,咱男人不能认输!”

    余庆没去看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开口道:“吃饱没,我去结账啦。”

    兄弟愣了一下,看出了他不想继续交谈的样子,

    “吃饱了,还是我去结账,你才开几个钱啊。”

    比余庆还利索,提前一步来到前台结账。

    ...

    “走了,斌哥,你路上慢点,不送你啦。”

    “滚,滚,滚,只有我结账才喊哥,你TM的也太现实啦。”

    余庆不顾石斌的笑骂,开心的迈步走下了台阶,沿着马路向湛河公园方向闲逛着。

    走到了一处被绿色环绕的小路上,他开始腹式呼吸。

    这是他自学的一种调节身体的养生方式。

    这还多亏了在中医院治疗疾病时,被针灸扎过后康复的神奇经历。

    他不想动手术。

    老舅找了熟人,给找了一个非常厉害的中医医院。

    只用了两个星期时间,针到病除。

    那种给他新生的感觉太棒了!

    这让他觉得针灸太神奇啦,小小的一根针,只要找准穴位,却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解除病痛。

    痊愈之后的他,从此对中医这方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如果是得病前,听人吹嘘中医能治病,余庆只会笑笑不说话,谁信谁傻子。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自学过一段时间后。

    余庆也顿悟出一些浅显的道理。

    身心都要保持愉悦,不能让生活始终处在不开心的情况。

    为了健康,他需要一个新的环境。

    麻烦的是,在矿上,采煤是最难调动的一种工作。

    余庆一边工作,一边唯唯诺诺讨好着领导。

    但是,领导敷衍、冷漠的神情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能难倒你

    他暂时觉醒了攻击性人格,十分具有破坏力。

    可以为任何看不惯的事情吵架,俗称超级杠精。

    余庆开始搜集领导们的灰色证据,之后根据事实在纪检委实名举报。

    随后,他的小心愿实现了,他调到了清闲的地面单位。

    他又领悟到,人不狠,站不稳,人要有实力,能威胁别人的实力也是一种实力。

    他开始变得更加具有攻击性。

    为了胜利想尽任何方式或手段。

    不可否认,这种短暂的胜利真的很爽,他能感觉到全身都在燃烧。

    每天精力充沛,像一只火烈鸟,随时准备牺牲自己燃烧一切。

    直到有天晚上,睡得正香的他,在梦里遇见了一个白衣、白发、白胡子的老头。

    这个老头自称‘道’。

    老头坐在一棵百人拉手才能抱住的大树下,树上的枝丫更是多不胜数,好像满天的繁星也不如它的树杈多。

    老头向他发问。

    “你可想修道?”

    “不想。”

    “为何不想?”

    “无神论者。”

    “可有想要之物?”

    “钱,权,名,色!”

    “道里都有。”

    “如何修道?”

    “不想教你。”

    说完老头就向大树走去,与大树融为一体,在大树的躯干上忽然幻化出了两个大字,易经。

    然后,余庆就醒了,他吐槽着,什么狗屁梦,这老头还挺傲娇。

    ……

    水厂的工作环境很不错,空闲比较多。

    所以为了身体,他开始系统性的自学中医知识。

    他也同时也接触到了白胡子老头提示的《易经》。

    他通过网络学习,在倪豪侠老师通俗易懂的讲解下,他贪婪的汲取着知识的力量。

    易经果然不亏为古今第一书,道也真在其中。

    慢慢的,他的性格发生了变化,不再锋芒毕露,不再咄咄逼人。

    他开始变得沉稳,内敛,不再轻易发表意见。

    他找到了心灵的归宿。

    无欲。

    超过基本生活的物品,他不再需要。

    把姥姥养老送终后,下半辈子继续这么过一定没有任何遗憾。

    这种非常自在的生活让他每天都很爽,所以,他想活的更久,只有养生能帮他实现长寿,他要养生!

    ……

    正在打文式易筋经的余庆,周围突然出现了一个深邃的黑洞。

    他下意识的吐槽。

    “嗯?”

    “怎么还吃人啊?”

    “......”

    “妈妈,你看那边,那个叔叔怎么突然消失了?”

    “我告诉过你,小孩子是不能撒谎的,玩够了是吧,走,回去写作业!”

    “......”

    “呜呜呜,庆哥,不要死啊,以后我再也不跟你顶嘴啦!”

    “...”

    “呀!庆哥,原来你没死啊,吓死我啦,刚才怎么也喊不醒你。”

    重新开机的余庆只觉得眼前有些刺眼,耳边叽叽喳喳的,身体有些滚烫,头脑特别发昏。

    迷迷糊糊之间,他看到了一个灰头土脸的青年人,大概十六七岁的年龄。

    他穿着一件米黄色宽松的内衬长衫,被捆绑着跪在地上露出,黑乎乎的脚丫子,纤瘦的身材,扎着一看就是古代的发髻,虽然狼狈,也遮挡不住一双灵动闪烁的眼睛。

    余庆惊了。

    冠希哥?

    这还是超青春的版本,有着稚嫩的帅气。

    就是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想给他洗洗脸啊。

    陈玉看着余庆不停盯着自己的脸,有些难以为情,

    “庆哥,这可不是眼泪啊,刚刚风太大,沙子迷了眼呢。”

    余庆稍微扫视了下周围。

    原来有几百号人都和自己一样被绑着跪在青黄不接的草地上。

    陈玉忽然有些急躁,

    “庆哥,你怎么不说话?不是被打傻了吧,可别吓我。”

    余庆的眉间开始紧皱,眼神里带着一丝凝重。

    这地方他没来过,如果不是恶搞的话,那自己大概率是穿越到了古代。

    按照现在跪着的造型,估计是兵败被俘虏了吧。

    他看见近处有好几队人马拿着弩箭正虎视眈眈的警戒着他们。

    他也看到了不少被俘之人虎口位置的老茧,这是长年玩刀才有的痕迹。

    危险,有危险!

    余庆此刻异常的郁闷。

    前半生他过的那是相当的坎坷,刚刚找到一条光明大道,也规划好了未来。

    【下半年把中医知识再好好巩固巩固】

    【明年争取进个中医相关的培训机构再学习下】

    【后年努努力争取把老专长考过】

    等姥姥仙逝,找个道观,悬壶济世,积积阴德。

    还没自在几年呢,赶上这么一档子事。

    这就跟子弹飞里师爷一样,那是吃着火锅唱着歌,余庆是正美滋滋的养生呢,突然就给你来这么一下子,谁受得了?

    行,穿越也好。

    别人都是穿越过来就牛逼。

    要不就是穿越来就有系统或金手指。

    不说穿到皇子,宰相之子吧。

    欺男霸女的事情总要有有吧。

    这开局就是一个跪,准备考验谁呢?

    系统呢?

    叮也不叮,让人怎么顶?

    余庆稍微活动下僵硬的身体,向更茂盛的草皮挪了挪,稍稍远离了一块小石头

    “嘶~”

    太疼了,肉都跪了个小坑,流血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小狗。

    淡定,自救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次。

    “庆哥,回魂啦,听到我说话没,我是陈玉。”

    “陈玉,抱歉,我刚才一直回忆过去,但好像已经忘记了一切,你能先告诉我,咱们是谁?这是在哪?为什么被绑着吗?”

    因为余庆没有得到前身的任何记忆,他现在需要知道所有的一切,所以语气有些着急。

    “庆哥,故意逗我玩的是吧,你是余庆,还说这次回去要带我去勾栏听曲呢。”

    前身还怪会玩的嘛。

    但是时间不等人。

    他忽然间换了个面孔,墩着脸,眼神严厉,

    “没时间跟你闹,快点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陈玉看着眼前突然变得陌生的庆哥,不再说话,只是眼神紧张的盯着他。

    “别犹豫啦,我的兄弟啊,赶紧说,咱们要想办法逃出去。”

    余庆看着不说话的陈玉,以为是严厉的声音吓到了他,只能温柔的带着诱惑的口气道:“要是能回去,我带你去勾栏里听个够,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