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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皮开肉绽的陈玉

    当余庆和陈玉还在交流情况时,从远处走来了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黑脸大汉。

    他虽然穿着跟其他士兵同样的红色盔甲,但身上明显多出的锁子甲表示此人的身份一定更高。

    黑脸大汉站定在俘虏前,突然用丹田发气,吼了出来,

    “都给俺闭嘴,俺是佰官王豹,有事说。”

    跪在草地上的几百个正在交头接耳的俘虏,骤然安静了一下,都看向王豹。

    随后,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闭嘴,只有几个没长眼的还在窃窃私语。

    王豹看到此情大怒,双眼圆瞪,直接点名,指挥着士兵把这几人拉了出来。

    “这几人无故喧哗,扰乱秩序,一人五十军鞭,拖出去,给俺狠狠的打。”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仿佛是害怕,虫草的鸣叫也渐渐示弱下来。

    “啊,错了,俺再也不敢随意说话啦。”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不敢再打啦,再打就出人命啦,啊,啊...”

    ......

    “哼,这就是听不懂人话的下场。”行刑完后,听着犯错之人的惨叫,王豹又变得趾高气昂,

    “俺只说一遍,都给俺听清啦,谁是郎中,给俺出声。”

    一片寂静。

    听完王豹的询问后,余庆脑子快速转动,消化着信息。

    通过之前陈玉给出的情况来看,两国猛烈交战三年,士兵伤亡众多。

    资源一定很匮乏,应该很缺战场医生和治疗伤口的药物。

    虽然现代急救一定是西医更强,但古代可是没有抗生素的。

    这倒是余庆的一个机会,只因他知道很多有效的办法。

    看着依然保持安静的俘虏们,王豹知道周校尉恐怕要失望了,他只是奉命行事。

    毕竟郎中可算是稀缺资源,而且大多都在给达官贵人看病。

    百姓生病嘛,就是硬扛,扛过去就生,抗不过去就只能死。

    只因郎中太少啦,药也忒贵啦。

    他爹只是生了一次病,就把家里全部积蓄消耗一空了,落了个人财两空。

    更何况是战场上的郎中啦,每一个都是金疙瘩。

    随便就想找到,不如白日做梦。

    他觉得周校尉还是太善良啦,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正当王豹准备回去复命时,余庆突兀的声音打断了这方小天地的宁静。

    “王佰长,我能治伤。”

    伤员里因为兵器受伤的一定很多,根据前世的经验来治疗兵器伤一定可以。

    放手一搏,寻找机会,逃出生天。

    计划虽然不完美,但是可以一步一步来,余庆很有信心。

    短暂的一句话,音量也不重,却能聚焦全场所有的焦点。

    所有人纷纷偏头看向他。

    俘虏们大多都认识余庆,因为他武力高强,在军营里很出风头。

    他们暂时不能说话,只能在心里腹诽。

    “这不是五什的余庆什长,他会治伤?不会吧,不会吧。”

    “不可能的,以前根本没听说过。”

    “他一定是要假装治伤,趁机逃跑,他是有这能力的。”

    ...

    “都先给俺闭嘴。”

    听到这自信的声音后,王豹玩味的盯着余庆,认真的上下打量着。

    “原来是你啊,手下败将,哈哈哈,俺的窝心脚可还好受。”

    王豹昨晚夜袭的经过还历历在目,这人确实特别能打,几个兵士都近不了身,单挑的话估计不好分胜负。

    不过还好,他技高一筹,寻到余庆的弱点一脚拿下。

    不过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

    他的脚力可是出奇的重,一脚能踢爆一颗头一样大的树。

    会治病,骗鬼呢?

    想乘机逃跑是吧,要是余庆还真有点可能。

    听到王豹略带嘲讽的话语,陈玉先忍不住了,

    “你偷袭不讲武德,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根本打不过庆哥。”

    说完狠狠的盯着踢伤过余庆的王豹。

    “哟,小子,你很有骨气是吧,来人,带走,无故喧哗,五十军鞭。”

    看着陈玉仇视的眼光王豹非常兴奋。

    下完命令后,略带骄傲的大笑:“今天让本佰长教你个道理,战场上,成王败寇。”

    随后指了指余庆“他再能打,还不是老老实实跪着当俘虏。”

    哈哈,

    哈哈哈,

    哈。

    周围的炎国士兵都在附和着笑。

    “俺都忘了,当奴隶是用不上这些道理的,你们只能都烂死在矿山里。”

    最累的工作永远是奴隶干,这就是奴隶的唯一价值。

    “至于你。”王豹仿佛看透了余庆的想法,

    “打的什么心思,俺知道的,别想逃跑,老老实实的回炎国国都当奴隶吧。”

    说完便看向对陈玉行刑的地方。

    喜欢折磨军士的王豹,特别迷恋这种感觉,他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是他第一天进军营就被伍长打的鼻青脸肿后;

    也许是他一直被同伴嘲弄,长了一张黑炭脸后;

    也许是他爹从小就无缘无故就狠狠的揍他后。

    有的人经历了这一切,会把这种暴力的情绪延续下去,抽刀向更弱者。

    而有的人,却(你的想法)...

    很有骨气的陈玉在受刑时,没有发出太多的声音。

    他只是噙着泪水冷冷的注视着王豹。

    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会开出怎样的花呢?

    ...

    看着被送回来的陈玉屁股开花,一直保持沉默的余庆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他不是不愿意替陈玉求情,而是知道如果开口,两人肯定都会受罚。

    如果他还能动,至少可以帮助陈玉活下去。

    而且他知道鞭伤看似严重,其实不会致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种困境下,目前唯一的机会就是当郎中,别的任何办法都不行。

    “王佰长,治疗伤员需要一个没有风的环境。”

    余庆舔了舔干干的嘴唇,顿了顿又说,

    “我会用匕首烧红,随后烫在伤口上,之后伤口不能沾水,几天就能结痂,严重的半个月就能好。”

    他知道对付王豹这类人,直接单刀直入比较好。

    这类人不会因为你低三下四的求他而放过你。

    这类人只会跪在比他更高地位的人身边俯首帖耳。

    所以,他只能去赌。

    虽然他前世赌过的大多都失败了,但这是他们唯一能逃回玄国的机会。

    赌,军中郎中真的很缺;

    赌,军中药材消耗殆尽;

    赌,每个士兵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