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大军阀
其中一个年轻人埋怨，“陆大侠，你也真是误事，曹大帅原本只是叫我们过个场，没想到居然还派上用场。你这‘中原第一剑’可有点浪得虚名。”
陆蒙英赔笑，“陆某这点薄名，怎么敢在‘津门双子’汤氏兄弟面前卖弄。”但是他心里早已问候了汤氏兄弟祖宗十八代，心想，要不是曹云鼎器重你们两个，你们只怕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汤氏兄弟，老大汤昆，老二汤宇。
程瑶不解，“师父，你一直瞒着我？”
陆蒙英点头，叹道，“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你手里没有玉玺，这天下也没人找你麻烦了。”
汤宇也说道，“玉玺可不是普通人能驾驭的。”
“东西拿到了，我们走了。”汤昆说话的时候，伸手去陆蒙英那取玉玺。
陆蒙英摇头，摆了摆手，“这东西我得亲自送给曹大帅。”
汤宇冷笑，“你信不过我们兄弟俩？”
陆蒙英笑道，“是有点信不过。”
汤宇正要发火，却被汤昆拦住，“那也好，反正路上这东西要是丢了，曹大帅自然不会放过他。”
三人在猜疑间便匆忙离去。
赵邦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叹道，“屋漏偏逢连夜雨！”
范文丞和程瑶没有说话。
赵邦又说道，“范先生，我还是得先帮你去偷解药，要不然只怕来不及了。”
旁边树林有人喊了一句‘范先生’，范文丞觉得奇怪，朝那一望，不由得惊喜万分。
树林里走出来的是如春楼的老板娘，还有丑下人。
老板娘身上没受伤，不过丑下人倒是挨了三枪，中枪位置分别是肩膀，后心，臀部，好在都不是致命伤。丑下人何等武功，居然点穴止血，此时弹头依旧在身子里。
老板娘一听范文丞中了蔡寺的毒，冷冷的说道，“我早就知道那厮有夺魂毒，担心他哪天会对我下毒，早就预备了几颗解药。”
范文丞大喜，“你叫他去偷的？”
老板娘一边拿出解药，一边说道，“偷？你以为蔡府那么容易进出？何况你知道蔡寺把解药藏哪。”
范文丞接过解药，服用一颗，“那这解药怎么来的？”
老板娘笑道，“如春楼虽然是不雅之地，但是来的人也是有点分量的，之前如春楼来了一个客人，没钱挨了一顿打。他说他以前在宫里太医旁边做事，我这不让他配了几颗还债了。”
范文丞半信半疑，“那这解药管用不？”
老板娘摇头，“没试过。”
范文丞又问，“你说的那个人呢？”
“死了，那时候我看他医术可以，如春楼那些女的身子也不很干净，让他在如春楼帮忙医治，谁知道他抽鸦片抽的厉害，有一天就活活把自己抽死。”老板娘轻描淡写的说。
范文丞心想，这鸦片确实是害死国人，得找个人学林则徐销毁烟才是。
他又看了看丑下人，此时的丑下人正在运气打坐，双眼紧闭，脸色难看。
范文丞不敢打搅他，只是在旁边静看。
不一会，丑下人双手合抱，突突突三声，他身上的三颗弹头纷纷弹了出去。待得弹头弹出，伤口就迸出鲜血，又见丑下人右手飞快的点了身上几处穴道，顿时就止住了鲜血。
老板娘从丑下人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一些黑色粉末，抹在了丑下人的伤口上。给丑下人倒完那些粉末之后，又对范文丞说道，“你手腕也在流血！”说着也将粉末倒在范文丞手腕的刀伤上。
这粉末也好生了得，这才刚涂在伤口上，顿时觉得疼痛减轻。
“三天内不碰水，就可以。”老板娘淡淡的说。
丑下人虽然丑，但是神色间从来不生气，不埋怨。
范文丞顿时有些好奇，问丑下人的来历。
老板娘忧伤叹道，“其实他是我儿子。”
范文丞听完之后不由得啊了一声。
老板娘又说道，“他爹就是死去的蔡昌铭，蔡寺之所以动手，恐怕是知道了这回事。蔡昌铭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这回事，知道之后，约我见了几次面，说觉得让他一直隐瞒身份生活，委屈了他。他说他做人很公平，只要是他儿子，他的东西就分一半给他。”这个他自然是丑下人。
她顿了顿又说道，“原本今天早上，蔡昌铭是打算召集心腹，给我孩儿一个身份。或许他之前跟蔡寺提过，让蔡寺来了个借刀杀人。如今蔡昌铭死了，广州城就是蔡寺的，何况死无对证，说什么也没人信了。或许这就是我孩儿的命，活该一辈子做下人。”说着她抽泣起来。
丑下人见自己母亲哭泣，连忙做手势安抚自己的母亲。
范文丞见状，心道，你们虽然可怜，好歹也是一家人在一起。
五人不敢在白云山多逗留，毕竟现在就如同老板娘所说，广州城都是蔡寺的，想必过不会蔡寺的人马就会搜查而来。
现在唯一的办法，还是得找到蔡平南。
五人乔装打扮一番，绕小道避开广州城，北上去大桂山寻蔡平南。
一连几日，五人都是绕开大道赶路，沿途遇到坐骑就重金买了五匹，反正老板娘身上银票多的去了。
范文丞的伤势也在沿途中慢慢恢复。
赶路途中，范文丞才知道丑下人其实有个名字，叫蔡辰，至于辰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多问。而蔡辰的那身武功，也是一个退隐江湖很久的厉害人物所教。让范文丞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厉害人物也是因为在如春楼风流过，没钱给。
范文丞心里笑道，看来我也以后也开个如春楼算了，这种烟花之地果真是吸引各路人马。
蔡辰的武功之所以厉害，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也是龙陵相。
范文丞不知道所谓的江湖第一高手是什么概念，但是他知道，蔡辰应该是就是第一高手。
大桂山在两广交界的荒山野岭，群山是无数个长满竹子的岭头组成，站在山顶望去，望得到的地方还是一个个的山头。
而山谷间，自然有军队驻扎，外人一律不得入内。
让范文丞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老板娘居然有个牒。
牒是黄金打造的，牒面是一艘大船在风浪中前行。那些军队守卫，一看那牒，立马恭敬的放行。
范文丞不解。
老板娘说，这是蔡家人才有的，因为兵荒马乱，蔡平南担心自家人出行撞见麻烦，所以叫人打造了五十块牒。
持牒者畅通无阻。
大桂山是真的大，五人行了两天，遇到了八个驻军盘查点。范文丞心想，这条路进来就八个驻军，其他方向进来估计也差不多这个情形。普天之下，恐怕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终于来一处风景秀丽，依山畔水的山庄。
不过这次守卫并没有放行，而是进去通报，让五人在这里等候。
不一会，守卫出来，后面还跟了一支二十余人的警卫队，那些警卫队将五人的枪和武器统一没收，这才领着五人朝山庄里走去。
警卫队把五人带到山庄里的一处待客厅，让五人等候。
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年人走了进来。
老年人自我介绍，姓陈，是蔡平南的管家。他说蔡大帅在山上打猎，过一会就回来。
五人又等了一个小时，临近傍晚，这才等到了蔡平南。
蔡平南是个书生模样的中年汉子，看着很斯文，只是眉间透着一股英气。
蔡平南瞟了一眼老板娘，“我知道你和蔡昌铭的关系，他之前跟我说过，说他要是战死，让我照顾下你。没想到啊，你居然勾结外人杀了我昌铭兄，广州城来了信，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老板娘赶紧拉着蔡辰跪下，哭着把事情缘由一五一十说给了蔡平南。
如此阴谋和大事，蔡平南倒是显得很冷静，也没有气急败坏的骂蔡寺，只是淡淡的说，“这倒有点意思。”
范文丞见蔡平南不急，连忙说道，“如今蔡寺勾结日本人，欲对我们中华图谋不轨，这是大事。”
蔡平南瞟了一眼范文丞，“你又是谁？”
范文丞简单的把自己去留洋，又如何来广州，怎么去了清斋茶行和晓月观经过一说。
蔡平南笑道，“原来是个读书人，现在我们军中就缺读书人。”
范文丞见对方始终不急蔡寺的事，“现在不阻止蔡寺，等他控制广州军队，到时候可棘手了。”
蔡平南挥挥手，“不急，蔡寺只是日本人手里的一个棋子，你说的吉田和木村才是关键，策划这些阴谋的幕后人才是我想找的。”
“吉田和木村的老师？”范文丞问。
蔡平南笑笑，“果然是读书人，对，就是他们的老师山本。战场作战，除了炮火之外，还有细作。日本人蓄谋多年，如今已经把我们华夏的地图绘制差不多了，现在那个地图已经在广州一处日本特务的落脚地完成。据情报说，那地图足足有千页之厚，由山本本人带着那地图回国。如果日本政府拿到地图，只怕于我们中华不是什么好事。广州是我蔡平南的地盘，家父当年在北洋水师的时候，就时刻教导我，国恨大过一切。”
范文丞心里顿时暗自佩服这个斯文的军阀。
“意思就是现在不打草惊蛇？”范文丞问，“那现在去把山本给抓了不好了，万一线放的太长，倒时候大鱼可跑了。”
蔡平南摇头，“问题是那些日本人在中华潜伏许久，连口音都跟我们一样，我们只知道有山本这个人，但是却不知道长什么样。”
老板娘突然说道，“那就把广州去日本的船给停了。”
蔡平南笑道，“妇道人家，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行不通，他们可以从广州坐船到上海，从上海回日本。难道把广州到上海的也停了？那广州到青岛的呢？就算把所有船都停了，他们从陆地到上海，还不是一样。”
大家不再说话。
蔡平南又叹道，“只可惜现在国内战乱，虽然我也是军阀，但是军阀终究不是好事，一个个抢着地盘，内斗的厉害。要不然的话，日本人这些伎俩怎么能得逞。那个李思瑞虽然是个汉子，看不惯曹云鼎勾结日本人，自己单干。我原本想拉他入伙，那小子脾气好大，直接就跟我开战。现在唯一火烧眉毛的事，就是要找出山本那个人，把地图拿回来。大家来了就是客人，在我这里吃个饭，也算是款待。”
陆蒙英赔笑，“陆某这点薄名，怎么敢在‘津门双子’汤氏兄弟面前卖弄。”但是他心里早已问候了汤氏兄弟祖宗十八代，心想，要不是曹云鼎器重你们两个，你们只怕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汤氏兄弟，老大汤昆，老二汤宇。
程瑶不解，“师父，你一直瞒着我？”
陆蒙英点头，叹道，“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你手里没有玉玺，这天下也没人找你麻烦了。”
汤宇也说道，“玉玺可不是普通人能驾驭的。”
“东西拿到了，我们走了。”汤昆说话的时候，伸手去陆蒙英那取玉玺。
陆蒙英摇头，摆了摆手，“这东西我得亲自送给曹大帅。”
汤宇冷笑，“你信不过我们兄弟俩？”
陆蒙英笑道，“是有点信不过。”
汤宇正要发火，却被汤昆拦住，“那也好，反正路上这东西要是丢了，曹大帅自然不会放过他。”
三人在猜疑间便匆忙离去。
赵邦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叹道，“屋漏偏逢连夜雨！”
范文丞和程瑶没有说话。
赵邦又说道，“范先生，我还是得先帮你去偷解药，要不然只怕来不及了。”
旁边树林有人喊了一句‘范先生’，范文丞觉得奇怪，朝那一望，不由得惊喜万分。
树林里走出来的是如春楼的老板娘，还有丑下人。
老板娘身上没受伤，不过丑下人倒是挨了三枪，中枪位置分别是肩膀，后心，臀部，好在都不是致命伤。丑下人何等武功，居然点穴止血，此时弹头依旧在身子里。
老板娘一听范文丞中了蔡寺的毒，冷冷的说道，“我早就知道那厮有夺魂毒，担心他哪天会对我下毒，早就预备了几颗解药。”
范文丞大喜，“你叫他去偷的？”
老板娘一边拿出解药，一边说道，“偷？你以为蔡府那么容易进出？何况你知道蔡寺把解药藏哪。”
范文丞接过解药，服用一颗，“那这解药怎么来的？”
老板娘笑道，“如春楼虽然是不雅之地，但是来的人也是有点分量的，之前如春楼来了一个客人，没钱挨了一顿打。他说他以前在宫里太医旁边做事，我这不让他配了几颗还债了。”
范文丞半信半疑，“那这解药管用不？”
老板娘摇头，“没试过。”
范文丞又问，“你说的那个人呢？”
“死了，那时候我看他医术可以，如春楼那些女的身子也不很干净，让他在如春楼帮忙医治，谁知道他抽鸦片抽的厉害，有一天就活活把自己抽死。”老板娘轻描淡写的说。
范文丞心想，这鸦片确实是害死国人，得找个人学林则徐销毁烟才是。
他又看了看丑下人，此时的丑下人正在运气打坐，双眼紧闭，脸色难看。
范文丞不敢打搅他，只是在旁边静看。
不一会，丑下人双手合抱，突突突三声，他身上的三颗弹头纷纷弹了出去。待得弹头弹出，伤口就迸出鲜血，又见丑下人右手飞快的点了身上几处穴道，顿时就止住了鲜血。
老板娘从丑下人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一些黑色粉末，抹在了丑下人的伤口上。给丑下人倒完那些粉末之后，又对范文丞说道，“你手腕也在流血！”说着也将粉末倒在范文丞手腕的刀伤上。
这粉末也好生了得，这才刚涂在伤口上，顿时觉得疼痛减轻。
“三天内不碰水，就可以。”老板娘淡淡的说。
丑下人虽然丑，但是神色间从来不生气，不埋怨。
范文丞顿时有些好奇，问丑下人的来历。
老板娘忧伤叹道，“其实他是我儿子。”
范文丞听完之后不由得啊了一声。
老板娘又说道，“他爹就是死去的蔡昌铭，蔡寺之所以动手，恐怕是知道了这回事。蔡昌铭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这回事，知道之后，约我见了几次面，说觉得让他一直隐瞒身份生活，委屈了他。他说他做人很公平，只要是他儿子，他的东西就分一半给他。”这个他自然是丑下人。
她顿了顿又说道，“原本今天早上，蔡昌铭是打算召集心腹，给我孩儿一个身份。或许他之前跟蔡寺提过，让蔡寺来了个借刀杀人。如今蔡昌铭死了，广州城就是蔡寺的，何况死无对证，说什么也没人信了。或许这就是我孩儿的命，活该一辈子做下人。”说着她抽泣起来。
丑下人见自己母亲哭泣，连忙做手势安抚自己的母亲。
范文丞见状，心道，你们虽然可怜，好歹也是一家人在一起。
五人不敢在白云山多逗留，毕竟现在就如同老板娘所说，广州城都是蔡寺的，想必过不会蔡寺的人马就会搜查而来。
现在唯一的办法，还是得找到蔡平南。
五人乔装打扮一番，绕小道避开广州城，北上去大桂山寻蔡平南。
一连几日，五人都是绕开大道赶路，沿途遇到坐骑就重金买了五匹，反正老板娘身上银票多的去了。
范文丞的伤势也在沿途中慢慢恢复。
赶路途中，范文丞才知道丑下人其实有个名字，叫蔡辰，至于辰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多问。而蔡辰的那身武功，也是一个退隐江湖很久的厉害人物所教。让范文丞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厉害人物也是因为在如春楼风流过，没钱给。
范文丞心里笑道，看来我也以后也开个如春楼算了，这种烟花之地果真是吸引各路人马。
蔡辰的武功之所以厉害，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也是龙陵相。
范文丞不知道所谓的江湖第一高手是什么概念，但是他知道，蔡辰应该是就是第一高手。
大桂山在两广交界的荒山野岭，群山是无数个长满竹子的岭头组成，站在山顶望去，望得到的地方还是一个个的山头。
而山谷间，自然有军队驻扎，外人一律不得入内。
让范文丞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老板娘居然有个牒。
牒是黄金打造的，牒面是一艘大船在风浪中前行。那些军队守卫，一看那牒，立马恭敬的放行。
范文丞不解。
老板娘说，这是蔡家人才有的，因为兵荒马乱，蔡平南担心自家人出行撞见麻烦，所以叫人打造了五十块牒。
持牒者畅通无阻。
大桂山是真的大，五人行了两天，遇到了八个驻军盘查点。范文丞心想，这条路进来就八个驻军，其他方向进来估计也差不多这个情形。普天之下，恐怕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终于来一处风景秀丽，依山畔水的山庄。
不过这次守卫并没有放行，而是进去通报，让五人在这里等候。
不一会，守卫出来，后面还跟了一支二十余人的警卫队，那些警卫队将五人的枪和武器统一没收，这才领着五人朝山庄里走去。
警卫队把五人带到山庄里的一处待客厅，让五人等候。
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年人走了进来。
老年人自我介绍，姓陈，是蔡平南的管家。他说蔡大帅在山上打猎，过一会就回来。
五人又等了一个小时，临近傍晚，这才等到了蔡平南。
蔡平南是个书生模样的中年汉子，看着很斯文，只是眉间透着一股英气。
蔡平南瞟了一眼老板娘，“我知道你和蔡昌铭的关系，他之前跟我说过，说他要是战死，让我照顾下你。没想到啊，你居然勾结外人杀了我昌铭兄，广州城来了信，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老板娘赶紧拉着蔡辰跪下，哭着把事情缘由一五一十说给了蔡平南。
如此阴谋和大事，蔡平南倒是显得很冷静，也没有气急败坏的骂蔡寺，只是淡淡的说，“这倒有点意思。”
范文丞见蔡平南不急，连忙说道，“如今蔡寺勾结日本人，欲对我们中华图谋不轨，这是大事。”
蔡平南瞟了一眼范文丞，“你又是谁？”
范文丞简单的把自己去留洋，又如何来广州，怎么去了清斋茶行和晓月观经过一说。
蔡平南笑道，“原来是个读书人，现在我们军中就缺读书人。”
范文丞见对方始终不急蔡寺的事，“现在不阻止蔡寺，等他控制广州军队，到时候可棘手了。”
蔡平南挥挥手，“不急，蔡寺只是日本人手里的一个棋子，你说的吉田和木村才是关键，策划这些阴谋的幕后人才是我想找的。”
“吉田和木村的老师？”范文丞问。
蔡平南笑笑，“果然是读书人，对，就是他们的老师山本。战场作战，除了炮火之外，还有细作。日本人蓄谋多年，如今已经把我们华夏的地图绘制差不多了，现在那个地图已经在广州一处日本特务的落脚地完成。据情报说，那地图足足有千页之厚，由山本本人带着那地图回国。如果日本政府拿到地图，只怕于我们中华不是什么好事。广州是我蔡平南的地盘，家父当年在北洋水师的时候，就时刻教导我，国恨大过一切。”
范文丞心里顿时暗自佩服这个斯文的军阀。
“意思就是现在不打草惊蛇？”范文丞问，“那现在去把山本给抓了不好了，万一线放的太长，倒时候大鱼可跑了。”
蔡平南摇头，“问题是那些日本人在中华潜伏许久，连口音都跟我们一样，我们只知道有山本这个人，但是却不知道长什么样。”
老板娘突然说道，“那就把广州去日本的船给停了。”
蔡平南笑道，“妇道人家，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行不通，他们可以从广州坐船到上海，从上海回日本。难道把广州到上海的也停了？那广州到青岛的呢？就算把所有船都停了，他们从陆地到上海，还不是一样。”
大家不再说话。
蔡平南又叹道，“只可惜现在国内战乱，虽然我也是军阀，但是军阀终究不是好事，一个个抢着地盘，内斗的厉害。要不然的话，日本人这些伎俩怎么能得逞。那个李思瑞虽然是个汉子，看不惯曹云鼎勾结日本人，自己单干。我原本想拉他入伙，那小子脾气好大，直接就跟我开战。现在唯一火烧眉毛的事，就是要找出山本那个人，把地图拿回来。大家来了就是客人，在我这里吃个饭，也算是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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