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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他已疲惫不堪

    大天使号舰桥内,热源侦测系统警报声响起。

    “前方1热源接近距离58”

    “后方3热源接近距离67”

    “これは[音译:kelewa]MobileSuitです(是敌方机动战士。)确认X系列Aegis、Blitz、Duel、Buster”

    “やはり(果然)来了啊...”

    “战斗开始。”

    玛琉·拉米亚斯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舰桥下响起娜塔尔·巴基露露的指挥声。

    “对MobileSuit战斗准备。”

    “导弹发射筒13号至24号科林斯导弹装填。”

    “两弦英雄式Railgun(磁轨炮)启动,输入目标数据,急げ(快!)[音译:isoge]”

    宙域中,阿斯兰正驾驶Aegis向大天使号所在进发,忽然雷达响起探测反应。

    “Kiraか(基拉吗?)”

    阿斯兰眸光微动。

    很快,卡麦尔驾驶的RedFrame就显示在传回的实时画面中,见此情形,阿斯兰眼中满是愕然。

    “不是基拉,是那台奥布的机体,基拉呢?”

    此时,在大天使号后方,从伽莫夫号中出发的伊扎克、迪亚卡以及尼高尔也离大天使号越来越近。

    “阿斯兰已经从威萨利斯号中出发了,可别被他抢先了。”

    “那两台MobileSuit中的那台红色机体一定是我的。”

    不等迪亚卡和尼高尔,伊扎克抢先一步朝前方冲去。

    “まって“made”(等等),伊扎克。”尼高尔无奈,只能加速跟上。

    迪亚卡满脸不爽地说道:“呿,これで“kelede”(这下子)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去对付那个长腿了。”

    随即,叹了一口气,驾驶Buster朝两人追去。

    “敌方MobileSuit散开。”

    “迎撃開始。”玛琉·拉米亚斯急忙命令道。

    舰桥下方娜塔尔·巴基露露早已待命多时。

    “了解。激光瞄准准备,导弹发射筒13号至18号科林斯导弹发射!”

    “嗵!嗵!嗵!嗵!嗵!嗵!”

    “7号至12号,巨槌导弹装填,同时导弹发射筒19号至24号科林斯导弹发射!”

    “咻!咻!咻!咻!咻!咻!”

    一连串导弹朝伊扎克等人追踪而去,望着飞来的导弹,伊扎克运用头部的75mm对空自动火神炮,轻易地就将其在身前不远处击毁。

    随后,伊扎克满脸兴奋的说道:“迪亚卡和尼高尔你们两个攻击战舰,我去和阿斯兰对付那两台MobileSuit。”

    “わかりました“wagalimaxida”(我知道了。)”尼高尔非常痛快地就答应了。

    迪亚卡一脸懊丧地说道:“はい(是)はい(是)...”

    说完,伊扎克就驾驶决斗脱离了这片战场,留下尼高尔和迪亚卡与大天使号进行纠缠。

    而这时,大天使号正前方距离48坐标处,卡麦尔与阿斯兰相互试探,两人在空中使用光束剑不断碰撞,每一次剑刃相接,半空中都迸发出绚丽的光芒,你来我往,两人交手的回合已不下10次。

    大天使号内,基拉望着外面战斗的两人,心中感到难受。

    “卡麦尔...”

    “阿斯兰..”

    “早い(好快!)这样的动作,即使是PLANT的很多红衣都做不到。这个机体里的驾驶员真的是Natural吗?还是说是机体本身..?いえ(不可能),即使机体性能再好也不可能有这样的Speed,关键还是驾驶员本身。”

    Aegis内,又一次与卡麦尔交手后,拉开两人距离与卡麦尔隔空对峙的阿斯兰不停地想到。

    “但是...如果是基拉的话。不会的,基拉是不会对我出手的。所以,这个人不是基拉。”

    正朝这里赶来的伊扎克,恰好见到这幅诡异的画面,相隔一段距离隔空对视的阿斯兰和卡麦尔,简直就像多年不见的基友一般。

    不过,眼见只有一台MobileSuit,伊扎克心中不由感到疑惑:“怎么只有一台?地球军的那台MobileSuit呢?难道没出来?”

    “まぁいいか“maaiiga”(算了,不管了),先把这个家伙解决掉。”伊扎克甩了甩头,随即咧嘴一笑,抽出肩后的光束剑悄悄从后方朝卡麦尔冲去。

    RedAstray驾驶室内,忽然,雷达探测器持续发出警报声,十个呼吸间,斜后方伊扎克操纵决斗已偷偷凑到卡麦尔身后。

    “もらつた(得手了!)”[音译:molata]

    “一体いつまで[音译:idaiizimade](究竟...什么时候..)”

    卡麦尔吓了一跳,急忙将左手的光束盾牌护在腰部,挡住了伊扎克横劈过来的光束剑。

    “纳尼!?”伊扎克瞳孔骤然一缩,感到难以置信。

    卡麦尔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毫不迟疑地高举手中的光束剑,目标直指驾驶室,向伊扎克驾驶的决斗斜砍去。

    “しまった[音译:ximata](完蛋了!)”驾驶室中看着眼前高举光束剑的卡麦尔,伊扎克额头瞬时冒出冷汗。

    “嘟嘟嘟嘟嘟!”

    RedAstray驾驶室内警报声又一次响起,卡麦尔向右侧瞧了一眼,只见侧后方的阿斯兰眼见伊扎克陷入危险,急忙赶来支援。

    “切!”

    无奈,卡麦尔只能摆脱与伊扎克的纠缠,驾驶Frame朝上方一跃,拉开与两人的距离,然而阿斯兰不依不饶,如牛皮糖一般黏住了卡麦尔,两人又一次开始了激情四射的白刃战。

    这时,看着远处半空中每一次交手,都会在黑暗中碰撞出火花的两人。伊扎克稍微有点愣住了。

    “阿斯兰..那家伙..”

    “还有那个红色机体的驾驶员,こいつ[音译:koizi](这家伙...)”

    “伊扎克,你在做什么?”

    忽然,无线电通讯中传来迪亚卡的声音。

    “迪亚卡?你不是和尼高尔在攻击那艘战舰么?”伊扎克侧眼一瞅,这才发现尼高尔和迪亚卡朝这边飞来。

    迪亚卡郁闷地说道:“那个大块头太硬了,就凭我和尼高尔,拿它根本没啥办法。”

    “呿!”

    “dei,现在是什么情况?”迪亚卡看着远处交战的两人问道。

    “阿斯兰~!”尼高尔低吼一声,冲了过去。

    “今天绝对要把那家伙击落在这里!”伊扎克满脸戾气地说道。

    “那就上吧!”

    “轰隆!”

    引擎推力开到最大,两人驾驶MobileSuit朝前方奔去。

    “biu!biu!biu!”

    正与阿斯兰交手的卡麦尔,被后方不断射出等离子光束的三人骚扰,卡麦尔被迫不断躲避,没一会儿伊扎克、迪亚卡和尼高尔就缠了上来。

    四人逐渐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围来。

    “你逃不掉了!”后方追击的伊扎克得意的笑道。

    望着Power提示器上已经降到黄色警戒线的能量,卡麦尔不由开始着急了起来,回头看了看大天使号的方向,想要过去寻求支援。

    “想得美!你今天休想跑!”伊扎克驾驶决斗再度贴了上来。

    “好烦啊!这人!”卡麦尔忍不住想到。

    瞥了一眼和伊扎克一起攻击过来的阿斯兰,卡麦尔咬了咬牙,引擎推力开到极限,朝大天使号所在的方向冲去。还没拉开多少距离,迪亚卡和尼高尔驾驶暴风和迅雷,不知何时绕到了前方,堵住了口子。

    “くそっ[音译:kuso](可恶!)”

    此时,在大天使号内,基拉和卡嘉莉正透过实时转播的画面,注意到了这一幕,卡嘉莉心头一紧。

    舰桥内。

    “弗拉达上尉来电,作战成功,即刻返航。”

    听见CIC人员的通报声,舰桥内紧张的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发出高兴的欢呼声。

    拉米亚斯果断下达命令道:“机不可失,趁此机会,击沉敌方纳斯卡级战舰。”

    娜塔尔回答道:“了解,罗安格林(阳电子炮)1号2号发射准备。”

    “给弗拉达上尉发电报命其脱离该空域。并通知卡麦尔少尉远离弹道。”

    恰在此时,外面还在战斗的五人,分别收到了战舰传来的通讯。

    “威萨利斯号中弹?”伊扎克难以置信。

    尼高尔惊呼道:“怎么会?”

    “要我们撤退?”迪亚卡一脸不甘。

    阿斯兰:“……”

    卡麦尔见四人愣住,立即驾驶Frame冲出了几人的包围圈。这时,两道极其醒目的红色能量光束朝威萨利斯号射去。

    “遭了!”

    伊扎克一声惊呼,眼睁睁看着威萨利斯号的左弦被击中。

    “纳斯卡级,脱离本舰航线。”

    “发射撤退信号,让卡麦尔少尉返航。同时,大天使号继续向阿尔忒弥斯全速前进。”

    大天使号舰桥内,拉米亚斯身躯微微前倾,有条不紊地下达各道命令。

    “叮!”

    三颗信号弹从大天使号射出,在空中爆炸,红、绿、白三道光芒漂浮在空中

    卡麦尔看见撤退信号,不由呼出一口气,转身加速朝大天使号飞去。

    “返航信号?休想得逞,今天这家伙必须死在这!”

    伊扎克再度朝卡麦尔追去。

    阿斯兰急忙提醒道:“伊扎克,上面命令我们撤退。”

    “うるさい(无路赛),你这个胆小鬼。”伊扎克怒吼道。

    阿斯兰:“……”

    见伊扎克不管不顾冲了上去,迪亚卡和尼高尔也不能独自撤离,也跟了上去。

    “嘟嘟嘟!”

    热源探测警报声响起,后方伊扎克三人为了阻止卡麦尔逃离,不顾能量降到黄色警戒线,持续不断射出等离子光束。

    “くそっ[音译:kuso](可恶!)くそっ(可恶!)くそっ(可恶!!)”

    被逼到如此地步的卡麦尔,整个人也失去了先前的冷静。在逃窜的途中,手中的光束步枪不小心被一道等离子光束击中,就此被摧毁。

    “回不来?”

    正驾驶莫比乌斯零式返航途中的弗拉达收到了卡麦尔被包围的电报。

    “果然,让他一个人独自战斗,还是太勉强了吗?不过,一定要坚持住啊,小子!”说完,弗拉达将引擎推力拉满,速度达到了机体极限。

    大天使号餐厅内。

    “你不是会驾驶MobileSuit吗?那你为什么不驾驶那台MobileSuit出去救他?”

    “为什么你能在这眼睁睁地看着他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战斗?”

    卡嘉莉将基拉推到墙边,揪着基拉的领口不放,大声质问。

    “僕は(我...)”

    托尔和米丽雅莉亚等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卡嘉莉与基拉。

    “卡麦尔...那家伙,或许在你们看来,那家伙是个乐观、外向的人,其实那家伙的内心非常的孤独。那家伙...那家伙,比任何人都厌恶战斗,厌恶战争。”

    卡嘉莉的哭声响彻在众人耳边。

    基拉不由怔住了,他的脑海里顿时想起来,卡麦尔每一次看着救回来的海利奥波利斯等人时,眼中都会不经意地露出悲伤、自责和...愧疚的表情。

    外面,卡麦尔陷入了危机。

    “くそっ(可恶!),くそっ(可恶!!),くそっ(可恶!!!)怎么能死在这里,我还没有...”

    “piu!”

    又一道光束从侧方射来。

    “哼嗯~!这下子,这家伙就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

    此时,迪亚卡、尼高尔和伊扎克三人从不远处呈品字形将卡麦尔包围,尼高尔和迪亚卡不断发出光束骚扰,Astray的能量即将见底,红色警报声响个不停。

    卡麦尔抓紧操控器上的手不停地颤抖。

    “死吧!(西内)”伊扎克大叫一声,拔出光束剑朝卡麦尔砍去。

    死亡的恐惧瞬间笼罩在卡麦尔全身。

    “我怎么可以死在这里!我不能死在这里!父上、卡嘉莉、奥布,还有大家!我絶対不能死在这里!くそっ[音译:kuso]~~~!!!!”

    “嘀咚~”

    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入了脑海里,又在一刹那破碎。

    抬起头的瞬间,卡麦尔眼中的光,消失了。

    时间像是慢了下来。

    “哈~呀!”

    卡麦尔缓缓转头看向扑来的伊扎克,在伊扎克操控决斗手持光束剑劈下的一瞬间,驾驶Astray纵身一跃,同时跳到了伊扎克身后。

    “纳尼?”伊扎克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不等伊扎克反应过来,卡麦尔拔出肩上的光束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中决斗的腰部。

    “伊扎克!”阿斯兰等人高呼道。

    迪亚卡和尼高尔见状,用光束步枪射击卡麦尔,企图解围。卡麦尔不退反进,在给伊扎克驾驶的决斗腰部留下一道口子后,迅速远离对方,躲闪光束的途中不断拉近与迪亚卡的距离。

    “迪亚卡!”

    “完蛋了。”看着手持光束剑,以极其诡异的动作完美避开光束,并且即将来到自己面前的卡麦尔,迪亚卡额头的冷汗止不住的冒。

    “嘭!”

    “滋~滋滋”

    就在这时,阿斯兰突入两人之间,在中途替迪亚卡挡下了卡麦尔的攻击。

    这时,伊扎克再度驾驶决斗和尼高尔从后方追来。

    “你完了!(molata)”伊扎克再次吼道。(PS:(T_T)你是不是只会这两句啊?)

    突然,数道光束从伊扎克和尼高尔身后射来。

    “纳尼?”

    “やめろ“亚美啰”(住手!)”基拉驾驶强袭从不远处赶来。

    “基拉!”阿斯兰望着强袭失声道。

    而另一边,穆·拉·弗拉达也驾驶莫比乌斯零式绕到了阿斯兰和迪亚卡身后,不断射击两人。

    “大丈夫(没事吧),坊主(小子)!”无线电通讯频道响起了穆叔的声音。

    卡麦尔回答道:“大丈夫(没事,)弗拉达上尉。”

    这时,卡麦尔的眼睛也恢复了原状。

    见基拉离他们越来越近,阿斯兰果断说道:“情况对我们不利,撤退!”

    “你说什么?”伊扎克满脸不服气。

    尼高尔说道:“阿斯兰说得对,再打下去,我们就危险了。”

    “呿!”

    望着驾驶MobileSuit离开的四人,卡麦尔、基拉和穆叔也没追,几人就这样回到了大天使号。

    大天使格纳库。

    “喂,卡麦尔!”

    卡嘉莉的声音响彻在四周。

    “嗯...怎么了?”停好MobileArmor的穆叔从远处过来问道。

    基拉也朝这边走过来。

    “这小子一直待在里面,不肯出来。”一旁的默多克中士抱怨道。

    “哎呀呀~”

    穆叔一阵摸索,找到驾驶舱外部开关,一边按下开关一边说道:“喂,你在干什么呢?卡麦尔·尤拉·阿斯哈!”

    驾驶舱打开,卡嘉莉急忙凑进去。

    此时,卡麦尔因为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早已疲惫不堪,精神放松下很快就睡着了,但即使睡着,他的双手始终紧紧地抓住操纵杆,似乎害怕失去什么。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众人不由沉默。

    卡嘉莉缓缓靠近,企图将他的双手松开,但卡麦尔的双手反而抓的更紧了。见状,卡嘉莉一阵心疼,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轻轻抱住卡麦尔在他耳旁轻声道:“もういいよ(已经够了,)你已经足够努力了!(刚把得)”

    “そうか[音译:soga](是吗..)”

    似是回答,似是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