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群众里有坏人
派出所审讯室里，灯光打在魏今生脸上，对面坐着的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警察，看上去还算和气。
“说说吧，因为什么打架？”
“不是，警察大哥，那人真不是好家伙！
您说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公民，见到这种事情，我能看在眼里无动于衷嘛？
警察大哥，真不是我想打架，实在是有坏人啊！”
“你小子少废话，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打架斗殴都不对！那我问你，为什么人家没有还手？你一敌二还能把对方门牙打掉？”
魏今生沉默了一瞬，被警察呵斥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警察大哥，我知道错了，这半天我已经在内心做了很深刻的检讨，以后见到这种事情一定避而远之，能动口绝不动手，助人为乐的事，坚决不干了！”
“行了，别臭贫了！去把罚款和赔偿金交了，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那不会再拘留了吧？”魏今生小心翼翼问道。
“受伤的那个人同意私了，你把去医院的费用，还有误工费赔了，总共是一万块。看在你动机还算是好的，就不罚款了。”
“什么？一万！”
魏今生瞬时傻眼，急得在原地又是抓耳又是挠腮：“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啊，早知道这么赚钱，我让他抡两拳得了！”
“打电话找你家人，朋友！小伙子，我可劝你，对方能同意私了已经很难得了！”
听见家人和朋友四个字，魏今生忽然就迷茫了。
此时他才真正感觉到，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近十年，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孤独。
朋友？
他实在不知道能找哪些朋友。
那个已经五年没有登录过的微信，里面的同学还有没有人能记得自己？
想了半天，一张极度熟悉又美到过份的面容，浮现在他脑海中。
对！找苏禾，找苏禾！
说实话，魏今生心里没有底气，毕竟今天刚离婚，让她过来交罚款，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老警察将魏今生的手机递了过来，他熟练地找到通讯录里的号码，随即拨了出去。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后被接通，对方没有说话。
“你这会在公司还是？”沉默半晌，魏今生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公司。”苏禾平淡的应了声。
余怒未消的她，不愿意施舍一个多余的字。
“那现在有时间没？”
“怎么？”
“你要是有时间，能不能出来一趟？”
“说吧，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一阵嘈杂声，听上去像是在开会。
魏今生硬着头皮道：“那个......我现在在派出所，和人打架了，身上钱不够交罚款，你有时间的话过来帮忙交一下，行吧？”
“你和人打架了？”
“可不是嘛，那人嘴特损特欠揍！还欺负老人，我打他就是为了教育他好好做人。”
“魏今生，你真够可以的，刚离婚你就打架是吧？”苏禾嗤笑了声，没有表态。
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对于她这种捉摸不定的态度，魏今生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你这会儿有没有时间？”
魏今生叹了口气，又低声道：“罚款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你再不来，警察同志都要对我动用私刑了。”
话音刚刚落，苏禾还没有回应呢，一边的老警察顿时不乐意了。
他板着脸冲魏今生嚷嚷：“你当我们警察是什么，是黑社会么？还动用私刑？”
魏今生赶忙捂住了话筒，小声解释：“别急别急，我就是夸张说一下，好让她知道事情多严重，赶紧来帮忙把罚款交了。”
这也是个奇葩！
民警摆了摆手:“快点儿。”
魏今生的声音不大，可是电话那头的苏禾却听得真切。
她好似做了个很艰难的决定般，许久才问：“你在哪个派出所？”
“建设派出所。”
“那你自求多福吧，请你不要再烦我。”
魏今生愣了愣，正要说话，苏禾已经挂断了电话。
见他神色失落，警察询问道:“怎么说？”
魏今生苦笑:“她应该不会来。”
“那你再想想！”
老警察留下这句话，也离开了审讯室。
看着四周冰冷的墙壁，还有上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魏今生感觉到一阵压抑。
他不想继续呆在这儿。
这一刻魏今生彻彻底底的清醒了，自己真的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他成为了麻烦，一个谁都不愿意招惹的麻烦。
浑浑噩噩中，墙上的挂钟，从上午转到了傍晚时。
紧闭的房门终于再次被打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名年轻民警。
“魏今生是吧，有人帮你交了罚款，你带着身份证出去登记一下，在调解协议上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民警解开了拷在椅子上的手铐，将他带进一间办公室。
魏今生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她居然来拯救自己脱离苦海了。
苏禾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见魏今生，连话都懒得说，眼神里闪过丝嫌恶。
她觉得这个男人十分没用，刚一离婚就闯祸。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魏今生的神色有些复杂。
“我说你小子，你老婆不来给你签字调解赔偿，你是准备吃牢饭？被打那人可是够轻伤了。”
老警察说着又开始思想上的教育：“这种事情我个人是提倡的！有正义感是好事，但是做事得有个度！”
魏今生悻悻一笑：“您说的对。”
......
派出所大门口，魏今生喊住了走在前面的苏禾：“今天麻烦你了，那个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你知道这样会给我添麻烦，以后请不要再惹这样的麻烦。”
魏今生陪着笑:“这事儿真不怨我，教育那小子就是为了告诉他，生活别那么随心所欲。”
“我看你活的比谁都随心所欲。”
苏禾的表情一如往常般平淡，回头看了眼魏今生，倒不在意还钱的事情。
她顿了顿，又道：“你自己回家吧！魏今生，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下次不会了，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苏禾用一种让人猜不透情绪的眼神看着他，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说说吧，因为什么打架？”
“不是，警察大哥，那人真不是好家伙！
您说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公民，见到这种事情，我能看在眼里无动于衷嘛？
警察大哥，真不是我想打架，实在是有坏人啊！”
“你小子少废话，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打架斗殴都不对！那我问你，为什么人家没有还手？你一敌二还能把对方门牙打掉？”
魏今生沉默了一瞬，被警察呵斥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警察大哥，我知道错了，这半天我已经在内心做了很深刻的检讨，以后见到这种事情一定避而远之，能动口绝不动手，助人为乐的事，坚决不干了！”
“行了，别臭贫了！去把罚款和赔偿金交了，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那不会再拘留了吧？”魏今生小心翼翼问道。
“受伤的那个人同意私了，你把去医院的费用，还有误工费赔了，总共是一万块。看在你动机还算是好的，就不罚款了。”
“什么？一万！”
魏今生瞬时傻眼，急得在原地又是抓耳又是挠腮：“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啊，早知道这么赚钱，我让他抡两拳得了！”
“打电话找你家人，朋友！小伙子，我可劝你，对方能同意私了已经很难得了！”
听见家人和朋友四个字，魏今生忽然就迷茫了。
此时他才真正感觉到，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近十年，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孤独。
朋友？
他实在不知道能找哪些朋友。
那个已经五年没有登录过的微信，里面的同学还有没有人能记得自己？
想了半天，一张极度熟悉又美到过份的面容，浮现在他脑海中。
对！找苏禾，找苏禾！
说实话，魏今生心里没有底气，毕竟今天刚离婚，让她过来交罚款，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老警察将魏今生的手机递了过来，他熟练地找到通讯录里的号码，随即拨了出去。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后被接通，对方没有说话。
“你这会在公司还是？”沉默半晌，魏今生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公司。”苏禾平淡的应了声。
余怒未消的她，不愿意施舍一个多余的字。
“那现在有时间没？”
“怎么？”
“你要是有时间，能不能出来一趟？”
“说吧，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一阵嘈杂声，听上去像是在开会。
魏今生硬着头皮道：“那个......我现在在派出所，和人打架了，身上钱不够交罚款，你有时间的话过来帮忙交一下，行吧？”
“你和人打架了？”
“可不是嘛，那人嘴特损特欠揍！还欺负老人，我打他就是为了教育他好好做人。”
“魏今生，你真够可以的，刚离婚你就打架是吧？”苏禾嗤笑了声，没有表态。
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对于她这种捉摸不定的态度，魏今生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你这会儿有没有时间？”
魏今生叹了口气，又低声道：“罚款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你再不来，警察同志都要对我动用私刑了。”
话音刚刚落，苏禾还没有回应呢，一边的老警察顿时不乐意了。
他板着脸冲魏今生嚷嚷：“你当我们警察是什么，是黑社会么？还动用私刑？”
魏今生赶忙捂住了话筒，小声解释：“别急别急，我就是夸张说一下，好让她知道事情多严重，赶紧来帮忙把罚款交了。”
这也是个奇葩！
民警摆了摆手:“快点儿。”
魏今生的声音不大，可是电话那头的苏禾却听得真切。
她好似做了个很艰难的决定般，许久才问：“你在哪个派出所？”
“建设派出所。”
“那你自求多福吧，请你不要再烦我。”
魏今生愣了愣，正要说话，苏禾已经挂断了电话。
见他神色失落，警察询问道:“怎么说？”
魏今生苦笑:“她应该不会来。”
“那你再想想！”
老警察留下这句话，也离开了审讯室。
看着四周冰冷的墙壁，还有上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魏今生感觉到一阵压抑。
他不想继续呆在这儿。
这一刻魏今生彻彻底底的清醒了，自己真的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他成为了麻烦，一个谁都不愿意招惹的麻烦。
浑浑噩噩中，墙上的挂钟，从上午转到了傍晚时。
紧闭的房门终于再次被打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名年轻民警。
“魏今生是吧，有人帮你交了罚款，你带着身份证出去登记一下，在调解协议上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民警解开了拷在椅子上的手铐，将他带进一间办公室。
魏今生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她居然来拯救自己脱离苦海了。
苏禾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见魏今生，连话都懒得说，眼神里闪过丝嫌恶。
她觉得这个男人十分没用，刚一离婚就闯祸。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魏今生的神色有些复杂。
“我说你小子，你老婆不来给你签字调解赔偿，你是准备吃牢饭？被打那人可是够轻伤了。”
老警察说着又开始思想上的教育：“这种事情我个人是提倡的！有正义感是好事，但是做事得有个度！”
魏今生悻悻一笑：“您说的对。”
......
派出所大门口，魏今生喊住了走在前面的苏禾：“今天麻烦你了，那个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你知道这样会给我添麻烦，以后请不要再惹这样的麻烦。”
魏今生陪着笑:“这事儿真不怨我，教育那小子就是为了告诉他，生活别那么随心所欲。”
“我看你活的比谁都随心所欲。”
苏禾的表情一如往常般平淡，回头看了眼魏今生，倒不在意还钱的事情。
她顿了顿，又道：“你自己回家吧！魏今生，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下次不会了，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苏禾用一种让人猜不透情绪的眼神看着他，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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