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还以为这是个游戏
谢平直直倒在躺椅上，面无表情地滚过多达三十万字的条款。这种路数他见多了，是许多APP让用户答应霸王条款的手法，毕竟写长就没人看了。
“好长，但条款项不是强制简洁吗？”
这倒说明了游戏确实处于内测阶段，条款项太长是不能上架的。
“安装完成！”
跳出的界面是不夹带任何私货的干净整洁，令人愉悦，与先前的条款形成鲜明对比。
“勇士请带好头盔哦，我们这就出发。”AI小姐姐的声音可真清脆，好像是谢平不怎么关注的当红女星，怪耳熟的。
狗屎，这声音是今天在社会层面宰掉小爷的刘金玉同学，这AI是在合成在下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吗？
“蛤？我以为那是你最喜欢的声音，别不承认你心跳加速了哦。”是三年级小朋友奶声奶气的声音。
“尴尬和羞耻也能让人心跳加速，所以你保持现在这个声音就好！”
“好啦，麻烦勇士把头盔扶好，在躺椅上换个舒服的姿势，我们马上就要和地球说再见了。”
“等等，你怎么说得好像我会死一样......”谢平边摆姿势边吐槽。
“不会的啦......我们出发！”
谢平感觉自己被猛地推了一把，刹那间地动山摇，房间和家具四分五裂，跟着谢平掉进蓝白格子的隧道。
失重感很真实，毫无防备的谢平被吓得不轻，落地时两脚的酸麻虚浮也模仿得极为出色......不，倒不如说这有可能是谢平的真实感受。
“那个，我知道网游内测公测都喜欢展示自家实力，但麻烦下次不要这么刺激好不好？还有，为什么这个地方黑布隆冬的。”
谢平只能隐约看见前面的东西。
“给你体验体验英雄登场的感觉嘛，超级英雄不都是从天而降的吗？”
“超级英雄的堕天一击已经成为历史尘埃了好吗。”谢平叹气，太土了。
声音来自跟前，谢平低头，这是只长了狗耳朵的小精灵？倒不如说是一只长了翅膀又能独立行走的小黑狗吧？这样的黑狗拔掉翅膀的话谢平也见过几只，是小区里的老太太们最爱的乌云盖雪，脚和肚肚都是白色的。
谢平不怀好意地朝它跨间看了一眼，雌雄待定。
乌云盖雪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双手抱臂，右脚踩地打着节拍，思考的样子跟真的似的。
“英雄模板加载完毕！”
房间稍微亮堂了一点，只看见房间正中央有一张桌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唔，还有这个设计得挺生动的乌云盖雪。舍得对一个向导下这么大工夫，谢平很看好恒波未来进军游戏市场的发展潜力。
“你推我干嘛。”
谢平还在左顾右盼，乌云盖雪有些不耐烦，扑腾小翅膀飞到谢平身后，把他推到桌前。
“怎么是奇幻啊。”谢平捂头，他接触的网游普遍是未来和后末世风格，现在有些担心开局就要被抬走好几次。
若是这时他肯定要退出游戏上网找找攻略了，可一是游戏处于内测阶段，网上绝对没有他想要的资料，二是这乌云盖雪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明明只是个AI！怎么能给我那么大的压力！
谢平戳开角色设定，右上角显示已拥有的元素点数是5（+25），体质健康，基础血脉点数20点，特殊血脉点数1点。
多出来的+25点元素点数什么的估计是是内测玩家的福利。
恶心，是不是以后氪金了就能开局比别人多25点属性？不过话是这么说，谢平还是蛮期待的。
万一官方大发善心不删我的档，转型奇幻网游也不是不可以啦。
目前可以分配的元素共六种，在传统的水火气土上还增添有光暗，看不出有明显的克制关系。
“等等，为啥我动不了我的属性点？”
谢平戳了好几下暗属性的减号，减号是亮的但数据根本动不了，怒从心起。
拢共30点元素点数，为什么20点都加在暗属性上？
“你用的是英雄模板嘛，属性都是设定好的。”那乌云盖雪挤了个笑脸，小手一挥，元素点数面板的加减号全部消失了。
“那......那我怎么玩啊？”谢平愣住。
“比别人多了25点元素点数的英雄模板你还能有什么不满呢？就当20点暗属性是白送的呗。”
“不是，我觉得平均加点显得我更全面一点吧？”谢平扶额。
“果然，注意事项你是一点都没看呢，你连自己要用的英雄模板由系统自动生成都不知道。”乌云盖雪叹了口气。
“那也没有必要给我看设定界面了吧！”
“一方面是为了让你对自己有一定的了解，另一方面嘛......我很想看到你气急败坏的样子。”
乌云盖雪笑得很贱，谢平隐约看到了自己。这玩意不会是照着他的样子生成的吧？
也许是光属性和暗属性存在对立关系，这个角色一点光属性也没有，剩下的10点元素点数中的7点也极不平衡地加在气属性上，剩下3点总算没赶尽杀绝，极为可怜的平分给剩下的火土水三个属性上。
“勇士欣赏完了吗？可以的话就接着走下一步咯。”
“然后呢？”
谢平有点不耐烦。
“然后是选择你的向导！”
乌云盖雪打了个响指，空中冒出一个大洞，它的小伙伴扛了本破书跳出来。
另外两个小伙伴把一颗蛋滚出来，完事后颜色偏白的那位拍拍手，摘下手腕上的东西放在地上。
那是什么？扳指吗？
“你说的向导是......”
“是指你可以在贤者之书、随身老爷爷和小精灵几个中做出选择。”乌云盖雪解释道。
哦，那个扳指就是随身老爷爷是吗，没想到啊。谢平捡起扳指蹭了蹭嵌在上面的宝石，果然有一缕雾气从里面冒出来。
贤者之书倒是很好理解啦，说不准就是那个贤者死不瞑目附身在他的日记本上了。
要说谢平意见最大的嘛，肯定是小精灵了，谢平觉得这个乌云盖雪的废话就很多。
“那我选随身老爷爷吧！”
显然这不是乌云盖雪想要的答案，它把两只手放进嘴里，脸上是大写的惊讶。
“不考虑一下小精灵吗？”它看上去有些难过。
“你话可真多，我们相性不和。”谢平微笑。
“还好结果是既定的呐。”
乌云盖雪又挥挥手，它的小伙伴们又吭哧吭哧地把几位向导请了回去，几秒钟后大厅里只剩下它和谢平两个人......不对，是一人一狗。
“如果我选择小精灵，是不是还有自选皮肤的权利？”那几只小精灵颜色都不一样，现在谢平看着这条小黑狗是越来越没好气。
“你以为你身上的暗属性都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因为我？”乌云盖雪挤出几滴眼泪。
“那我还有什么可以选的？呵，算了，反正你也不会给我选的。”谢平嘴角抽了抽。
“别呀，虽然你的基础血脉点数是加的标准人族，剩下那点可怜的特殊血脉点数也毫无选择的加到龙族，但你至少还能选择一项龙族的天赋技能嘛......”
乌云盖雪拉开天赋技能面板，果然还是有零星的那么几项技能可以选择。
“呵呵，一点？还真是寒酸的特殊血脉点数。”
“寒酸？毕竟不是人人都有的东西好吧！”
这一点的龙族血脉点数，可以让他购买一个最弱的龙族天赋技能，面板里龙族的天赋技能如“巨龙威严”、“真身降临”、“龙之元素亲和”、“龙族传承”等需要花费5点以上龙族血脉点数的技能统统与他无关，往下一拉就只有“巨龙之眼”、“元素袋”、“龙族亲和”和“巨龙豪力”这几项可以选择。
“还真能勾起人的氪金欲望啊。”
谢平的爱好之一就是戳开最强的技能和装备给自己一点梦想，虽然他知道没有大几百万拿不下这些东西，但过过眼瘾也是很不错的。
最昂贵的终极技能“真身降临”没有过多描述，只有简简单单一句：“呼唤血脉中远古龙神的力量，将巨龙之力注入肉体凡胎，化身巨龙君临世界。”这可能是一个CD较长的变形技。
拿下这个天赋技能需要7点龙族血脉点数，看来巨龙在这款游戏里就是属于后期噩梦的上位生物了。
谢平能拿的“龙族亲和”就只是一个单纯的辅助技能而已，描述只是：巨龙认可你体内微薄的血脉，可能将你视为后裔；大家会觉得你很漂亮。
这个技能怎么看都像是拿来和NPC打好关系的鸡肋技能，当然，卖1点龙族血脉点数可能也有他的道理。
相比之下，“巨龙豪力”、“元素袋”带来的加成就显得颇为直观，毕竟是“能与巨龙相抗衡的力量”和“完美的元素亲和体质”，一看就知道是给战士和法师拿的天赋技能。
不过一般都会把技能数值化吧？游戏机制什么的还了解甚少，多少该给点数值做参考，比如“元素袋”提供的额外MP属性是否比单纯的人族普通模板高上很多，或者“巨龙豪力”可以为角色提供多少力量属性之类的。
当然，以上三个技能谢平都不大感兴趣，他更中意“巨龙之眼”。
“巨龙之眼”的描述：根据各人身体对不同元素的亲和程度感知流动元素；远距离视物；微弱夜视。
在《起源》里谢平就是个狙击手，这当然是因为硬核的射击抬高了狙击手的门槛，激发了谢平的挑战欲，决不是谢平打游戏时怂得可怕，只想在后面打伤害捡人头。
谢平也考虑过选“元素袋”往法师方向发展，但这类只放技能的丢丢怪职业他没接触过，不如选“巨龙之眼”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射手技能的东西老老实实打自己的平A。
另一个原因是他对法爷的高装备需求和高道具需求略有耳闻，他不想到最后发现自己连号都养不起，开服后又惨兮兮地换另一个职业发展。
“‘巨龙之眼？’其实我觉得‘巨龙豪力’都比这有用哦！不考虑换一下吗？”乌云盖雪皱了皱眉头。
妈的，是你玩还是我玩？
“‘都’？照你这么说，‘巨龙豪力’都不算一个很强的技能？那你说说我选哪个好？”谢平抱臂反问小精灵。
“我觉得‘龙族亲和’才是最好的嘛，毕竟跟龙裔们打好交道是很有用处的哦。”乌云盖雪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谢平也觉得听取向导AI的意见很重要，毕竟自己没玩过也没攻略可找。
但，人类有人类的尊严，不能任由一个AI摆布！
“可惜我就爱‘巨龙之眼’，下副本的时候还自带夜视不用打灯光！不要小看一个半职业玩家的游戏素养！”
“‘巨龙之眼’的重点是感知元素好不好......唉，不过也对，你待会要去的地方还蛮黑的。”
谢平一愣。
“新手村很黑？”他有些害怕是类似坟地的出生地图。
可惜乌云盖雪没理他，只自顾自地说话。
“所以你选好了吗？”乌云盖雪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选好了。”
反正也没什么选的，谢平心说。
“那么勇士，我们一起出发吧！”
这或许是官方的号，抛开密码不谈，内测玩家也该有起ID的权利吧？
“等等，没有起名环节吗？我寻思着就是内测也不能让我顶个‘测试玩家某号’到处乱跑吧？”
“被选召的孩子要出发了哦，萨兰。”
乌云盖雪莫名其妙地说了这句，小手搭在谢平眼上，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谢平感觉自己泡在注满水的房间里，黑暗，但又温暖。墙壁上隐约透露出温暖的光线，但还是看不清房间里是什么。
有一些触觉，但没有刚才在大厅里来的真实，可能出了点小BUG，留意一下之后给开发者上报就行。
呼吸......呼吸的感做得也没有大厅里真实，可能是五感在进游戏时崩溃了吧？
不对！感觉来了！是充满厚重的挤压感，感觉整个人都在穿过一个狭小的隧道，会不会又像前面进大厅那样再来一次？老实说，谢平还是挺享受两脚离地的失重感的，跟坐跳楼机一样，只是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是个人都会吓一跳，那种感觉就挺不好受的了。
感觉要出去了，肚皮凉飕飕的，谢平感觉自己在使劲往外蹭。
不对，是墙壁在把他扯出去，虽然用“食块在肠管里蠕动”来形容很不合适，但真的很像啊！四周软乎乎的肉壁贴得死紧死紧。
狗屎，不会是出生地在某个生物的直肠里，混着谢特一起拉出来吧？难道他说“你待会要去的地方还蛮黑的”是这个意思？
好恶心！
不对......出生......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是老子正在出生？
伴随着厚重且不温柔的拉力，谢平眼前一亮，亮得他睁不开眼。
“好长，但条款项不是强制简洁吗？”
这倒说明了游戏确实处于内测阶段，条款项太长是不能上架的。
“安装完成！”
跳出的界面是不夹带任何私货的干净整洁，令人愉悦，与先前的条款形成鲜明对比。
“勇士请带好头盔哦，我们这就出发。”AI小姐姐的声音可真清脆，好像是谢平不怎么关注的当红女星，怪耳熟的。
狗屎，这声音是今天在社会层面宰掉小爷的刘金玉同学，这AI是在合成在下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吗？
“蛤？我以为那是你最喜欢的声音，别不承认你心跳加速了哦。”是三年级小朋友奶声奶气的声音。
“尴尬和羞耻也能让人心跳加速，所以你保持现在这个声音就好！”
“好啦，麻烦勇士把头盔扶好，在躺椅上换个舒服的姿势，我们马上就要和地球说再见了。”
“等等，你怎么说得好像我会死一样......”谢平边摆姿势边吐槽。
“不会的啦......我们出发！”
谢平感觉自己被猛地推了一把，刹那间地动山摇，房间和家具四分五裂，跟着谢平掉进蓝白格子的隧道。
失重感很真实，毫无防备的谢平被吓得不轻，落地时两脚的酸麻虚浮也模仿得极为出色......不，倒不如说这有可能是谢平的真实感受。
“那个，我知道网游内测公测都喜欢展示自家实力，但麻烦下次不要这么刺激好不好？还有，为什么这个地方黑布隆冬的。”
谢平只能隐约看见前面的东西。
“给你体验体验英雄登场的感觉嘛，超级英雄不都是从天而降的吗？”
“超级英雄的堕天一击已经成为历史尘埃了好吗。”谢平叹气，太土了。
声音来自跟前，谢平低头，这是只长了狗耳朵的小精灵？倒不如说是一只长了翅膀又能独立行走的小黑狗吧？这样的黑狗拔掉翅膀的话谢平也见过几只，是小区里的老太太们最爱的乌云盖雪，脚和肚肚都是白色的。
谢平不怀好意地朝它跨间看了一眼，雌雄待定。
乌云盖雪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双手抱臂，右脚踩地打着节拍，思考的样子跟真的似的。
“英雄模板加载完毕！”
房间稍微亮堂了一点，只看见房间正中央有一张桌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唔，还有这个设计得挺生动的乌云盖雪。舍得对一个向导下这么大工夫，谢平很看好恒波未来进军游戏市场的发展潜力。
“你推我干嘛。”
谢平还在左顾右盼，乌云盖雪有些不耐烦，扑腾小翅膀飞到谢平身后，把他推到桌前。
“怎么是奇幻啊。”谢平捂头，他接触的网游普遍是未来和后末世风格，现在有些担心开局就要被抬走好几次。
若是这时他肯定要退出游戏上网找找攻略了，可一是游戏处于内测阶段，网上绝对没有他想要的资料，二是这乌云盖雪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明明只是个AI！怎么能给我那么大的压力！
谢平戳开角色设定，右上角显示已拥有的元素点数是5（+25），体质健康，基础血脉点数20点，特殊血脉点数1点。
多出来的+25点元素点数什么的估计是是内测玩家的福利。
恶心，是不是以后氪金了就能开局比别人多25点属性？不过话是这么说，谢平还是蛮期待的。
万一官方大发善心不删我的档，转型奇幻网游也不是不可以啦。
目前可以分配的元素共六种，在传统的水火气土上还增添有光暗，看不出有明显的克制关系。
“等等，为啥我动不了我的属性点？”
谢平戳了好几下暗属性的减号，减号是亮的但数据根本动不了，怒从心起。
拢共30点元素点数，为什么20点都加在暗属性上？
“你用的是英雄模板嘛，属性都是设定好的。”那乌云盖雪挤了个笑脸，小手一挥，元素点数面板的加减号全部消失了。
“那......那我怎么玩啊？”谢平愣住。
“比别人多了25点元素点数的英雄模板你还能有什么不满呢？就当20点暗属性是白送的呗。”
“不是，我觉得平均加点显得我更全面一点吧？”谢平扶额。
“果然，注意事项你是一点都没看呢，你连自己要用的英雄模板由系统自动生成都不知道。”乌云盖雪叹了口气。
“那也没有必要给我看设定界面了吧！”
“一方面是为了让你对自己有一定的了解，另一方面嘛......我很想看到你气急败坏的样子。”
乌云盖雪笑得很贱，谢平隐约看到了自己。这玩意不会是照着他的样子生成的吧？
也许是光属性和暗属性存在对立关系，这个角色一点光属性也没有，剩下的10点元素点数中的7点也极不平衡地加在气属性上，剩下3点总算没赶尽杀绝，极为可怜的平分给剩下的火土水三个属性上。
“勇士欣赏完了吗？可以的话就接着走下一步咯。”
“然后呢？”
谢平有点不耐烦。
“然后是选择你的向导！”
乌云盖雪打了个响指，空中冒出一个大洞，它的小伙伴扛了本破书跳出来。
另外两个小伙伴把一颗蛋滚出来，完事后颜色偏白的那位拍拍手，摘下手腕上的东西放在地上。
那是什么？扳指吗？
“你说的向导是......”
“是指你可以在贤者之书、随身老爷爷和小精灵几个中做出选择。”乌云盖雪解释道。
哦，那个扳指就是随身老爷爷是吗，没想到啊。谢平捡起扳指蹭了蹭嵌在上面的宝石，果然有一缕雾气从里面冒出来。
贤者之书倒是很好理解啦，说不准就是那个贤者死不瞑目附身在他的日记本上了。
要说谢平意见最大的嘛，肯定是小精灵了，谢平觉得这个乌云盖雪的废话就很多。
“那我选随身老爷爷吧！”
显然这不是乌云盖雪想要的答案，它把两只手放进嘴里，脸上是大写的惊讶。
“不考虑一下小精灵吗？”它看上去有些难过。
“你话可真多，我们相性不和。”谢平微笑。
“还好结果是既定的呐。”
乌云盖雪又挥挥手，它的小伙伴们又吭哧吭哧地把几位向导请了回去，几秒钟后大厅里只剩下它和谢平两个人......不对，是一人一狗。
“如果我选择小精灵，是不是还有自选皮肤的权利？”那几只小精灵颜色都不一样，现在谢平看着这条小黑狗是越来越没好气。
“你以为你身上的暗属性都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因为我？”乌云盖雪挤出几滴眼泪。
“那我还有什么可以选的？呵，算了，反正你也不会给我选的。”谢平嘴角抽了抽。
“别呀，虽然你的基础血脉点数是加的标准人族，剩下那点可怜的特殊血脉点数也毫无选择的加到龙族，但你至少还能选择一项龙族的天赋技能嘛......”
乌云盖雪拉开天赋技能面板，果然还是有零星的那么几项技能可以选择。
“呵呵，一点？还真是寒酸的特殊血脉点数。”
“寒酸？毕竟不是人人都有的东西好吧！”
这一点的龙族血脉点数，可以让他购买一个最弱的龙族天赋技能，面板里龙族的天赋技能如“巨龙威严”、“真身降临”、“龙之元素亲和”、“龙族传承”等需要花费5点以上龙族血脉点数的技能统统与他无关，往下一拉就只有“巨龙之眼”、“元素袋”、“龙族亲和”和“巨龙豪力”这几项可以选择。
“还真能勾起人的氪金欲望啊。”
谢平的爱好之一就是戳开最强的技能和装备给自己一点梦想，虽然他知道没有大几百万拿不下这些东西，但过过眼瘾也是很不错的。
最昂贵的终极技能“真身降临”没有过多描述，只有简简单单一句：“呼唤血脉中远古龙神的力量，将巨龙之力注入肉体凡胎，化身巨龙君临世界。”这可能是一个CD较长的变形技。
拿下这个天赋技能需要7点龙族血脉点数，看来巨龙在这款游戏里就是属于后期噩梦的上位生物了。
谢平能拿的“龙族亲和”就只是一个单纯的辅助技能而已，描述只是：巨龙认可你体内微薄的血脉，可能将你视为后裔；大家会觉得你很漂亮。
这个技能怎么看都像是拿来和NPC打好关系的鸡肋技能，当然，卖1点龙族血脉点数可能也有他的道理。
相比之下，“巨龙豪力”、“元素袋”带来的加成就显得颇为直观，毕竟是“能与巨龙相抗衡的力量”和“完美的元素亲和体质”，一看就知道是给战士和法师拿的天赋技能。
不过一般都会把技能数值化吧？游戏机制什么的还了解甚少，多少该给点数值做参考，比如“元素袋”提供的额外MP属性是否比单纯的人族普通模板高上很多，或者“巨龙豪力”可以为角色提供多少力量属性之类的。
当然，以上三个技能谢平都不大感兴趣，他更中意“巨龙之眼”。
“巨龙之眼”的描述：根据各人身体对不同元素的亲和程度感知流动元素；远距离视物；微弱夜视。
在《起源》里谢平就是个狙击手，这当然是因为硬核的射击抬高了狙击手的门槛，激发了谢平的挑战欲，决不是谢平打游戏时怂得可怕，只想在后面打伤害捡人头。
谢平也考虑过选“元素袋”往法师方向发展，但这类只放技能的丢丢怪职业他没接触过，不如选“巨龙之眼”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射手技能的东西老老实实打自己的平A。
另一个原因是他对法爷的高装备需求和高道具需求略有耳闻，他不想到最后发现自己连号都养不起，开服后又惨兮兮地换另一个职业发展。
“‘巨龙之眼？’其实我觉得‘巨龙豪力’都比这有用哦！不考虑换一下吗？”乌云盖雪皱了皱眉头。
妈的，是你玩还是我玩？
“‘都’？照你这么说，‘巨龙豪力’都不算一个很强的技能？那你说说我选哪个好？”谢平抱臂反问小精灵。
“我觉得‘龙族亲和’才是最好的嘛，毕竟跟龙裔们打好交道是很有用处的哦。”乌云盖雪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谢平也觉得听取向导AI的意见很重要，毕竟自己没玩过也没攻略可找。
但，人类有人类的尊严，不能任由一个AI摆布！
“可惜我就爱‘巨龙之眼’，下副本的时候还自带夜视不用打灯光！不要小看一个半职业玩家的游戏素养！”
“‘巨龙之眼’的重点是感知元素好不好......唉，不过也对，你待会要去的地方还蛮黑的。”
谢平一愣。
“新手村很黑？”他有些害怕是类似坟地的出生地图。
可惜乌云盖雪没理他，只自顾自地说话。
“所以你选好了吗？”乌云盖雪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选好了。”
反正也没什么选的，谢平心说。
“那么勇士，我们一起出发吧！”
这或许是官方的号，抛开密码不谈，内测玩家也该有起ID的权利吧？
“等等，没有起名环节吗？我寻思着就是内测也不能让我顶个‘测试玩家某号’到处乱跑吧？”
“被选召的孩子要出发了哦，萨兰。”
乌云盖雪莫名其妙地说了这句，小手搭在谢平眼上，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谢平感觉自己泡在注满水的房间里，黑暗，但又温暖。墙壁上隐约透露出温暖的光线，但还是看不清房间里是什么。
有一些触觉，但没有刚才在大厅里来的真实，可能出了点小BUG，留意一下之后给开发者上报就行。
呼吸......呼吸的感做得也没有大厅里真实，可能是五感在进游戏时崩溃了吧？
不对！感觉来了！是充满厚重的挤压感，感觉整个人都在穿过一个狭小的隧道，会不会又像前面进大厅那样再来一次？老实说，谢平还是挺享受两脚离地的失重感的，跟坐跳楼机一样，只是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是个人都会吓一跳，那种感觉就挺不好受的了。
感觉要出去了，肚皮凉飕飕的，谢平感觉自己在使劲往外蹭。
不对，是墙壁在把他扯出去，虽然用“食块在肠管里蠕动”来形容很不合适，但真的很像啊！四周软乎乎的肉壁贴得死紧死紧。
狗屎，不会是出生地在某个生物的直肠里，混着谢特一起拉出来吧？难道他说“你待会要去的地方还蛮黑的”是这个意思？
好恶心！
不对......出生......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是老子正在出生？
伴随着厚重且不温柔的拉力，谢平眼前一亮，亮得他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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