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话
宴会结束，人群散去，穿越者们都被安排回了各自临时的住处。
赫苏斯似乎是提前做过准备，有不少民房暂时空了出来。
今天注定是个漫长的夜晚，有人惶惶不安，也有人兴奋难耐，有人思念家人，也有人准备在未来大显身手，想铸就传奇。
“雯心，我看你老找那个余麟搭话，不会真的稀罕上他了吧？”
赵蕾和林雯心躺在床上说着闺蜜间的悄悄话，赵蕾嘟着嘴咕哝着：“虽然那家伙确实是个好人，能舍身为人……”
“但长相还是普通了一点也老了点，雯心你学习又好长得又那么可爱，可不能轻易被别拐跑咯！”
林雯心闻言瞪了赵蕾一眼，赶紧解释道：“你别乱说！我对余麟哥没那方面的想法，只是……”
她蜷缩着身子，轻声说着：“其实自从穿越后，我就一直都很害怕，害怕死亡，害怕回不了家……”
“很奇怪对吧？明明穿越也有一些积极的地方，但我总觉得自己会遇上什么可怕的事……”
“直到……你记得吗小蕾，昨天余麟哥过来找我们搭话的时候？”
赵蕾略微回想，就余麟搁那问奇怪问题的时候啊？
她点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就是那时候，我看着余麟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就和我一样，都在害怕，恐惧……”
“可是，在我回答他那个问题后，我感觉有什么事情改变了。”
“那种自穿越以来，一直埋藏在我心里的恐惧的突然消失了……”
林雯心眼里泛着亮光微笑：“直到意外发生，我们平安无事的抵达赫苏斯……叶伟哥告诉我们余麟哥的去向时，我才将一切联想起来。”
“一定是那时候余麟哥就已经决定要去当诱饵了，危险被他引走，所以我才突然感到安心……”
“所以我很才会那么感谢余麟哥……”
林雯心看着有点呆傻的赵蕾，好笑道：“咋了？小蕾你不信啊？这可都是我的心里话。”
“不是，我信你。”赵蕾有点贼兮兮的样子：“我就是在想，雯心你是不是也有超能力？”
“看样子你可以几乎可以捕捉到别人内心的真实情感耶！后面会不会发展成读心术啊？”
“我不知道，有可能吗？其实安全以后，那种感觉好像就再也没有过了……”
两人的讨论看起来还要持续一会，而另一边，余麟等来了他的客人。
敲门声响起，余麟赶紧上前打开。
“晚上好，陛下。”
格尔芬走入屋内，笑着问：“怎么还不休息，刻意在等什么吗？”
余麟干笑两声。
“不逗你了，来吧，拿好你的奖励——”
格尔芬稍微端正了一些，换了一个口吻：“鉴于神选者余麟的英勇表现，我，赫苏斯现任国王格尔芬·卡尼，将赐予你应得奖赏——请上前来，余麟。”
余麟也恭敬的走上前，面露期待。
只见格尔芬从袍子里拿出一小瓶透明色的液体。
“福灵剂，在饮下后的十分钟内，你的运气会得到极大的提升，毫不夸张的说，大多数你的行为都会心想事成。”
余麟两眼放光，神器啊这是！
这玩意的功效那可是立竿见影，虽然只能生效十分钟，但在关键时刻几乎可以说是最强大的道具之一。
见余麟收下，格尔芬接着又从袍子里掏了掏，拿出了一件有着奇怪纹理的黑色衣物，他一脸郑重的说着：
“隐形斗篷，穿上后可以得到简单的隐身，并弱化你发出的声响。”
“这件物品有明确的禁止使用场合，如若触犯，会受到相应的律法惩罚。”
余麟这回已经不是惊喜，甚至有点惊吓了——这玩意也能送的吗？他可没有一个姓波特的爹啊。
“国王陛下……其实您送的这件事物我略知一二，但在我的认知，它应该是一件特别珍贵的物品，我……我不确定我有资格能收下。”
格尔芬呵呵一笑：“你们与伟大的建国者哈尔陛下来自同一世界，认识这些物品也正常，但事实上，这件隐形斗篷虽然珍贵，可在赫苏斯并不是那么稀有。”
“在创造这件物品之初，哈尔陛下确实是当做独一无二的物品设计的……”
“可由于哈尔陛下的爱妃、子嗣众多，又由于这件物品的特殊性，无可奈何之下，哈尔陛下制作了许多件的隐形斗篷。”
“后来还因为隐形斗篷的泛滥，王室发生过许多不可言说之事……”
“最后在愤怒的哈尔陛下发布了相关法律后，隐形斗篷才逐渐淡出赫苏斯人民的视野，慢慢无人提起。”
余麟擦着冷汗，这位穿越者前辈看来也是玩脱了的类型，不过既然不是孤品，他也不再犹豫，从格尔芬手中接过了斗篷。
丝滑，轻巧的触感传来，余麟控制着当场就试验一下斗篷功效的冲动，对格尔芬说道：“感谢陛下。”
格尔芬笑道：“相关的禁止事项到了哈格沃兹后我会以书面形式发信给你，不过按照规矩，我先口述部分……”
其实格尔芬说的规矩，简单总合一下就是“不要做坏事”。
“我会遵守的，陛下”余麟诚心的说着，然后再次期待的看着格尔芬。
还有呢？搞快点！
格尔芬被他的眼神逗笑了，老国王两手一摊道：“别这么看着我，按律法的奖励已经发放完了。”
“其实如果你是赫苏斯子民的话，还会授予相应的爵位以及土地，只是关于神选者，我们已经制定了相应的赏罚制度。”
“这也是能授予你这两件奇物的主要原因，所以在爵位和土地方面的奖赏就取消了。”
余麟心满意足的道：“不，我已经非常满意了国王陛下。”
这两件物品什么效果他心里不清楚吗，早就乐开了花了，在那个故事里，隐形斗篷的效果几乎贯穿始终，可以说是长期外挂也不为过。
“这是余麟你应得的。”格尔芬拍着余麟的肩膀：“你的所作所为，影响其实远超过这些奖励的价值，但议会的那些老家伙坚持用律法的明文来判断你的功劳。”
“作为对你高尚品德的尊敬，我个人再对你作出一些微不足道的补偿”
格尔芬笑着：“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只要不涉及影响赫苏斯安危，我都会如实回答。”
余麟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略微思索后他回到：“国王陛下，我能把提问的时间延后吗？”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自由，余麟。”
两人又互相寒暄的一番，国王才施施然离去。
在看着格尔芬使出幻影移形瞬移走后，余麟才兴冲冲的试验起了隐形斗篷的效果……
……
艾森镇城堡的最高处，原先此处领主的方向，现在已经暂时改为了国王格尔芬的住处。
书房内，随着格尔芬的出现，早已在此等待的艾伦和戈登单膝跪下，齐声道：
“国王陛下！”
格尔芬已经完全失去了面对穿越者们的和蔼和平易近人，他表情平静，没有情绪的说道：“说吧，这一路的经过。”
……
“情况就是这样，陛下。”
艾伦详细描述路上的的经历后，格尔芬就陷入了沉思，久久没有言语。
戈登终究是忍不住，他沉声道：“陛下，我听说是您亲自救出了那名叫余麟的神选者，不知……您是否看见了他所引走的敌人？”
“看见了。”格尔芬的声音里没有波澜，他平静的说道：“是两个成为了混沌使者的【高级枪械师】。”
“高级枪械师！？还是两个！？”
戈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在艾伦受伤，又被两个等级的混沌使者撞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怕是除了自己和艾伦外，其他的低级法师和神选者都会死的干干净净……
“可是国王陛下，那不可能！”
“高级枪械师不在混沌狂潮时期，几乎不可能堕落成混沌使者，而且还出现在离我们国境如此之近的地方！”
戈登似乎有了个可怕的猜测，他惊疑道：
“难道是埃尔尼王国、故意……”
“住口！”
格尔芬和艾伦同时打断了戈登的话，艾伦赶紧看了格尔芬一眼，国王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并未继续斥责。
艾伦见他不再言语，便接着说道:“埃尔尼王国与我们赫苏斯王国，是从建国时就紧紧相互支持的兄弟之国！
正因为我们之间的倾力互助，才能渡过这数百年里无数次的混沌狂潮！戈登你怎能如此猜测！”
“可是……”
戈登还想说些什么，但格尔芬此时开口了。
“今日中午，我收到过梅琳达陛下的信息。”
“她说埃尔尼王国的队伍在回归埃尔尼之时，他们队伍里的两名高级枪械师突然堕落成了混沌使者，卡莉玛殿下使用了达摩克斯的惩戒才击退了它们，而埃尔尼的队伍也付出了死伤过半的惨重代价。”
格尔芬没有看向戈登，他的眼神似乎飘向了远方，似乎在回忆什么：“戈登，埃尔尼王国不会是我们的敌人，越是此时，我们越要互相信任。”
“那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下去吧。”
戈登擦着冷汗，埃尔尼王国也损失惨重！？
虽然谜团依旧重重，但他不敢再独自猜测，连忙应道：“是陛下！”
戈登先行退去，屋子里只剩下格尔芬与艾伦两人。
沉默，艾伦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摘下面具。”
“是，陛下。”
艾伦似乎没想到打破沉默的是这一句话，他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了此时的脸庞——
黑泥状像是烧伤的痕迹附在他脸上，似乎还在缓缓移动，艾伦原本硬朗俊秀的脸此时看着诡异恐怖。
“舍身死咒……哼，一百五十年没有过这法术的出现记录了……这世上还有能施这道咒法的人吗？”
格尔芬冷哼了一声，拿出他的法杖，一挥，艾伦脸上的黑泥从他脸上飞出，被吸入了格尔芬的法杖之中。
诅咒离身，艾伦感到浑身一轻，他连忙低头道：“感谢国王陛下救治！”
做完这一切，格尔芬似乎又陷入了某种情绪，场面一时间再次沉默了下来。
但这次艾伦没忍住，他犹豫着说道：“父亲……还好吗？”
格尔芬闭上眼，缓慢的点了点头。
似乎这就已经是艾伦想要得到的答案，他不再提问，静静的站在那里。
沉默似乎是这两人之间的常态，不见谁有不耐的神色，这样的场景好似重复过许多次，许多次。
“我记得你与卡莉玛关系不错，她这次伤的不轻……有空多发些信息给她。”
“是。”
“我出去一趟，你去休息吧。”
“是，国王陛下。”
……
几次幻影移形，格尔芬出现在柯尔之森的半空，他顺着痕迹一路往深处飞着，像在搜寻什么的样子，而他的身后，无数的混沌魔凭空而出紧随其后。
“应该就是这里了。”
他落在地上，这里好像有些烧焦的痕迹，但范围并不大。
格尔芬身后的混沌魔已经形成了一股黑色的魔潮，他的身边也在不断的浮现新的混沌魔，他拿出魔杖，不紧不慢的虚空点了三下。
万丈光芒随之而出，这一瞬间，黑夜似乎都短暂的成为白昼。
“嗯……大概能清净个几分钟。”
格尔芬咂咂嘴，又挥了挥魔杖
“情景再现！”
空气似乎有了变化，格尔芬面前的一小片空间内，就像是在倒放一般迅速变化着，直到他想要看到的目标出现，他手一挥停住幻象。
他的面前，是爆炸之前现场的景象再现，此时那名自爆炸毁了莱因哈特之剑的阿比恩正接近着艾伦。
“再前一点……”
格尔芬的魔杖似乎能调节时间，阿比恩像倒放一样慢慢的往后退，然后坐下，最后，幻象定格在阿比恩咬下什么开关的瞬间。
“嗯……波动是在这里出现的……”
格尔芬上看下看，最后用魔杖撬开了幻象中阿比恩的嘴。
后槽牙的缝隙里，藏着一枚小小的片状物体。
阿比恩的幻象散去，只留下这枚小片漂浮在空中缓慢的旋转着，如果放大去看，这枚小片上竟有着数不清的纹路和小凸起。
格尔芬看着小片，眼神里似乎有着怀念，有着快乐，有着悲哀，有着绝望——最后，他变成了冷漠，坚定的，抛弃情感的冷漠。
“维斯尼娜……是你的亡魂吗……”
“但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赫苏斯和埃尔尼……无论如何……”
赫苏斯似乎是提前做过准备，有不少民房暂时空了出来。
今天注定是个漫长的夜晚，有人惶惶不安，也有人兴奋难耐，有人思念家人，也有人准备在未来大显身手，想铸就传奇。
“雯心，我看你老找那个余麟搭话，不会真的稀罕上他了吧？”
赵蕾和林雯心躺在床上说着闺蜜间的悄悄话，赵蕾嘟着嘴咕哝着：“虽然那家伙确实是个好人，能舍身为人……”
“但长相还是普通了一点也老了点，雯心你学习又好长得又那么可爱，可不能轻易被别拐跑咯！”
林雯心闻言瞪了赵蕾一眼，赶紧解释道：“你别乱说！我对余麟哥没那方面的想法，只是……”
她蜷缩着身子，轻声说着：“其实自从穿越后，我就一直都很害怕，害怕死亡，害怕回不了家……”
“很奇怪对吧？明明穿越也有一些积极的地方，但我总觉得自己会遇上什么可怕的事……”
“直到……你记得吗小蕾，昨天余麟哥过来找我们搭话的时候？”
赵蕾略微回想，就余麟搁那问奇怪问题的时候啊？
她点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就是那时候，我看着余麟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就和我一样，都在害怕，恐惧……”
“可是，在我回答他那个问题后，我感觉有什么事情改变了。”
“那种自穿越以来，一直埋藏在我心里的恐惧的突然消失了……”
林雯心眼里泛着亮光微笑：“直到意外发生，我们平安无事的抵达赫苏斯……叶伟哥告诉我们余麟哥的去向时，我才将一切联想起来。”
“一定是那时候余麟哥就已经决定要去当诱饵了，危险被他引走，所以我才突然感到安心……”
“所以我很才会那么感谢余麟哥……”
林雯心看着有点呆傻的赵蕾，好笑道：“咋了？小蕾你不信啊？这可都是我的心里话。”
“不是，我信你。”赵蕾有点贼兮兮的样子：“我就是在想，雯心你是不是也有超能力？”
“看样子你可以几乎可以捕捉到别人内心的真实情感耶！后面会不会发展成读心术啊？”
“我不知道，有可能吗？其实安全以后，那种感觉好像就再也没有过了……”
两人的讨论看起来还要持续一会，而另一边，余麟等来了他的客人。
敲门声响起，余麟赶紧上前打开。
“晚上好，陛下。”
格尔芬走入屋内，笑着问：“怎么还不休息，刻意在等什么吗？”
余麟干笑两声。
“不逗你了，来吧，拿好你的奖励——”
格尔芬稍微端正了一些，换了一个口吻：“鉴于神选者余麟的英勇表现，我，赫苏斯现任国王格尔芬·卡尼，将赐予你应得奖赏——请上前来，余麟。”
余麟也恭敬的走上前，面露期待。
只见格尔芬从袍子里拿出一小瓶透明色的液体。
“福灵剂，在饮下后的十分钟内，你的运气会得到极大的提升，毫不夸张的说，大多数你的行为都会心想事成。”
余麟两眼放光，神器啊这是！
这玩意的功效那可是立竿见影，虽然只能生效十分钟，但在关键时刻几乎可以说是最强大的道具之一。
见余麟收下，格尔芬接着又从袍子里掏了掏，拿出了一件有着奇怪纹理的黑色衣物，他一脸郑重的说着：
“隐形斗篷，穿上后可以得到简单的隐身，并弱化你发出的声响。”
“这件物品有明确的禁止使用场合，如若触犯，会受到相应的律法惩罚。”
余麟这回已经不是惊喜，甚至有点惊吓了——这玩意也能送的吗？他可没有一个姓波特的爹啊。
“国王陛下……其实您送的这件事物我略知一二，但在我的认知，它应该是一件特别珍贵的物品，我……我不确定我有资格能收下。”
格尔芬呵呵一笑：“你们与伟大的建国者哈尔陛下来自同一世界，认识这些物品也正常，但事实上，这件隐形斗篷虽然珍贵，可在赫苏斯并不是那么稀有。”
“在创造这件物品之初，哈尔陛下确实是当做独一无二的物品设计的……”
“可由于哈尔陛下的爱妃、子嗣众多，又由于这件物品的特殊性，无可奈何之下，哈尔陛下制作了许多件的隐形斗篷。”
“后来还因为隐形斗篷的泛滥，王室发生过许多不可言说之事……”
“最后在愤怒的哈尔陛下发布了相关法律后，隐形斗篷才逐渐淡出赫苏斯人民的视野，慢慢无人提起。”
余麟擦着冷汗，这位穿越者前辈看来也是玩脱了的类型，不过既然不是孤品，他也不再犹豫，从格尔芬手中接过了斗篷。
丝滑，轻巧的触感传来，余麟控制着当场就试验一下斗篷功效的冲动，对格尔芬说道：“感谢陛下。”
格尔芬笑道：“相关的禁止事项到了哈格沃兹后我会以书面形式发信给你，不过按照规矩，我先口述部分……”
其实格尔芬说的规矩，简单总合一下就是“不要做坏事”。
“我会遵守的，陛下”余麟诚心的说着，然后再次期待的看着格尔芬。
还有呢？搞快点！
格尔芬被他的眼神逗笑了，老国王两手一摊道：“别这么看着我，按律法的奖励已经发放完了。”
“其实如果你是赫苏斯子民的话，还会授予相应的爵位以及土地，只是关于神选者，我们已经制定了相应的赏罚制度。”
“这也是能授予你这两件奇物的主要原因，所以在爵位和土地方面的奖赏就取消了。”
余麟心满意足的道：“不，我已经非常满意了国王陛下。”
这两件物品什么效果他心里不清楚吗，早就乐开了花了，在那个故事里，隐形斗篷的效果几乎贯穿始终，可以说是长期外挂也不为过。
“这是余麟你应得的。”格尔芬拍着余麟的肩膀：“你的所作所为，影响其实远超过这些奖励的价值，但议会的那些老家伙坚持用律法的明文来判断你的功劳。”
“作为对你高尚品德的尊敬，我个人再对你作出一些微不足道的补偿”
格尔芬笑着：“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只要不涉及影响赫苏斯安危，我都会如实回答。”
余麟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略微思索后他回到：“国王陛下，我能把提问的时间延后吗？”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自由，余麟。”
两人又互相寒暄的一番，国王才施施然离去。
在看着格尔芬使出幻影移形瞬移走后，余麟才兴冲冲的试验起了隐形斗篷的效果……
……
艾森镇城堡的最高处，原先此处领主的方向，现在已经暂时改为了国王格尔芬的住处。
书房内，随着格尔芬的出现，早已在此等待的艾伦和戈登单膝跪下，齐声道：
“国王陛下！”
格尔芬已经完全失去了面对穿越者们的和蔼和平易近人，他表情平静，没有情绪的说道：“说吧，这一路的经过。”
……
“情况就是这样，陛下。”
艾伦详细描述路上的的经历后，格尔芬就陷入了沉思，久久没有言语。
戈登终究是忍不住，他沉声道：“陛下，我听说是您亲自救出了那名叫余麟的神选者，不知……您是否看见了他所引走的敌人？”
“看见了。”格尔芬的声音里没有波澜，他平静的说道：“是两个成为了混沌使者的【高级枪械师】。”
“高级枪械师！？还是两个！？”
戈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在艾伦受伤，又被两个等级的混沌使者撞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怕是除了自己和艾伦外，其他的低级法师和神选者都会死的干干净净……
“可是国王陛下，那不可能！”
“高级枪械师不在混沌狂潮时期，几乎不可能堕落成混沌使者，而且还出现在离我们国境如此之近的地方！”
戈登似乎有了个可怕的猜测，他惊疑道：
“难道是埃尔尼王国、故意……”
“住口！”
格尔芬和艾伦同时打断了戈登的话，艾伦赶紧看了格尔芬一眼，国王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并未继续斥责。
艾伦见他不再言语，便接着说道:“埃尔尼王国与我们赫苏斯王国，是从建国时就紧紧相互支持的兄弟之国！
正因为我们之间的倾力互助，才能渡过这数百年里无数次的混沌狂潮！戈登你怎能如此猜测！”
“可是……”
戈登还想说些什么，但格尔芬此时开口了。
“今日中午，我收到过梅琳达陛下的信息。”
“她说埃尔尼王国的队伍在回归埃尔尼之时，他们队伍里的两名高级枪械师突然堕落成了混沌使者，卡莉玛殿下使用了达摩克斯的惩戒才击退了它们，而埃尔尼的队伍也付出了死伤过半的惨重代价。”
格尔芬没有看向戈登，他的眼神似乎飘向了远方，似乎在回忆什么：“戈登，埃尔尼王国不会是我们的敌人，越是此时，我们越要互相信任。”
“那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下去吧。”
戈登擦着冷汗，埃尔尼王国也损失惨重！？
虽然谜团依旧重重，但他不敢再独自猜测，连忙应道：“是陛下！”
戈登先行退去，屋子里只剩下格尔芬与艾伦两人。
沉默，艾伦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摘下面具。”
“是，陛下。”
艾伦似乎没想到打破沉默的是这一句话，他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了此时的脸庞——
黑泥状像是烧伤的痕迹附在他脸上，似乎还在缓缓移动，艾伦原本硬朗俊秀的脸此时看着诡异恐怖。
“舍身死咒……哼，一百五十年没有过这法术的出现记录了……这世上还有能施这道咒法的人吗？”
格尔芬冷哼了一声，拿出他的法杖，一挥，艾伦脸上的黑泥从他脸上飞出，被吸入了格尔芬的法杖之中。
诅咒离身，艾伦感到浑身一轻，他连忙低头道：“感谢国王陛下救治！”
做完这一切，格尔芬似乎又陷入了某种情绪，场面一时间再次沉默了下来。
但这次艾伦没忍住，他犹豫着说道：“父亲……还好吗？”
格尔芬闭上眼，缓慢的点了点头。
似乎这就已经是艾伦想要得到的答案，他不再提问，静静的站在那里。
沉默似乎是这两人之间的常态，不见谁有不耐的神色，这样的场景好似重复过许多次，许多次。
“我记得你与卡莉玛关系不错，她这次伤的不轻……有空多发些信息给她。”
“是。”
“我出去一趟，你去休息吧。”
“是，国王陛下。”
……
几次幻影移形，格尔芬出现在柯尔之森的半空，他顺着痕迹一路往深处飞着，像在搜寻什么的样子，而他的身后，无数的混沌魔凭空而出紧随其后。
“应该就是这里了。”
他落在地上，这里好像有些烧焦的痕迹，但范围并不大。
格尔芬身后的混沌魔已经形成了一股黑色的魔潮，他的身边也在不断的浮现新的混沌魔，他拿出魔杖，不紧不慢的虚空点了三下。
万丈光芒随之而出，这一瞬间，黑夜似乎都短暂的成为白昼。
“嗯……大概能清净个几分钟。”
格尔芬咂咂嘴，又挥了挥魔杖
“情景再现！”
空气似乎有了变化，格尔芬面前的一小片空间内，就像是在倒放一般迅速变化着，直到他想要看到的目标出现，他手一挥停住幻象。
他的面前，是爆炸之前现场的景象再现，此时那名自爆炸毁了莱因哈特之剑的阿比恩正接近着艾伦。
“再前一点……”
格尔芬的魔杖似乎能调节时间，阿比恩像倒放一样慢慢的往后退，然后坐下，最后，幻象定格在阿比恩咬下什么开关的瞬间。
“嗯……波动是在这里出现的……”
格尔芬上看下看，最后用魔杖撬开了幻象中阿比恩的嘴。
后槽牙的缝隙里，藏着一枚小小的片状物体。
阿比恩的幻象散去，只留下这枚小片漂浮在空中缓慢的旋转着，如果放大去看，这枚小片上竟有着数不清的纹路和小凸起。
格尔芬看着小片，眼神里似乎有着怀念，有着快乐，有着悲哀，有着绝望——最后，他变成了冷漠，坚定的，抛弃情感的冷漠。
“维斯尼娜……是你的亡魂吗……”
“但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赫苏斯和埃尔尼……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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