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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还未萌芽便已终结

    两人穿过几处连廊,一人正站在廊下,正背对着她们。

    那背影是如此的熟悉。

    那人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是江行止!

    “人就交你了!”上官寒青笑道,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流云,往回走去!

    “你找我?”流云道:“什么事不能在那里说,非要跑出来这么远?”

    “非也非也!”他摇着头,一派书生举止:“跟我来吧!”

    “也好!正巧有一事想拜托你解惑!”

    “咱俩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都是过命的交情了!”

    “也对!”她兀自轻笑:“你去参加万仙清谈会,我听丫头讲,你可是夸下海口说顶多三个月就回来的,怎么去了半年?”

    “原来是这事!”他也哑然失笑:“开始说两三个月,是打着失败的谱算出来的时间,谁知道鸿运当头竟入了岳阳门呢!”

    “这岳阳门呐,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你离家前不是说个把月就回来了,怎么去了半年之久?一但入了仙门,必从立脚之处算起,一步一步走到岳阳山,视为虔诚!此次清谈会设在归元洞,岳阳山给了八个月的时间,你说我是不是算快的了?”

    “确实算快的了!”

    岳阳山竟还有这种规矩?不知其他仙门有没有什么古怪的规矩.......

    “你问这么详细是打算参加四年后的万仙清谈会?”

    “正有此意!”

    “五大仙门轮流举办万仙清谈会,每次的规矩都会有所改动,不过大差不差,百变不离其宗,你若是想参加,我直接让你进入决赛!”

    “啊?”流云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还能这样?”

    “不懂了吧!清谈会的报名初选等等琐碎之事均由四大家族包办,不对!以后是三大家族了!”他侃侃而谈道。

    “像我们这样的氏族子弟,大部分就是去玩的,花钱买个决赛的名额,一场就被淘汰了!”

    “花钱找打?”流云道。

    “你看你这人咋这么不会聊天呢!”

    “那你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进的决赛?”

    “我当然不是,我是一层层打上去的!你当仙门都是吃素的?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咱们花钱闹着玩,但真正有实力的人也不会放过!所以清谈会的报名都是免费的!”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走捷径?”

    “因为依你的实力肯定能进决赛,前期让你保存实力而已!”

    “但我还是从决定一层层打上去?”

    “为何?”

    “我需要这种磨练!”

    “行吧!我尊重你的决定!清谈会的一切事宜我帮你搞定,你只管参赛便是!”

    两人边说边走,说话间已到睿云斋的廊下,果然不出所料,是江柏要见她。

    江行止停下脚步,他微凝着眉头轻叹了口气,目光停留在前方的门口,止步不前。

    “他......可是有话要与我说?”流云道。

    “嗯!他托我将你带来此处......我就不过去了。”

    “好!有些事说清楚总好过含糊不清!”

    从他以纸表露心迹到闭门不见,这许多日,流云被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烦扰的心绪不宁。

    不过她一直都尊重他的意愿,从不轻易出现在他面前,今日他既相邀,定是想明白了!

    拂冬和敛秋两个大丫鬟站在廊下的床前静静等候着,见流云走过来,她二人见礼后,又对着身旁的窗户行了礼,这才退了下去。

    流云明白了,今日相见,不是面对面相见,江柏依然不愿见她,而是隔窗相谈。

    她缓缓走到窗下,眼前的窗仅开了一条缝隙,软烟罗的窗纱颜色缥缈清脆。

    既然他还是不愿相见,流云自然不会贸然窥探。

    仅余的缝隙中,她瞥见一只骨节分明又苍白的手,掌心轻握着清风,显然他是刚刚坐在这儿。笛子尾端的璎珞还在晃动。

    与江柏也一样,他透过那一指缝隙,只看到一抹淡粉色矗立床前,应该是她到了。

    “你......有话要对我说?”流云轻声道。

    “嗯!”他的声音冷冷的、淡淡的,透着无尽的疏远。

    “我就在这儿,你说便是!”

    “身患重病,多亏你舍命相救,还未曾感谢,今日在此重重谢过!”

    “你也曾相救于我,这是应该的!”流云顿了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般:“你把我叫来此处,仅为此事?”

    “听闻二哥对你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都是他自己的胡乱猜忌,你......别放在心上!今日这件事也算有了结果,叶姑娘......”

    “乱七八糟......胡乱猜忌......”流云凝望着那碧绿的清风,嘴里呢喃着。

    江柏想要说的话也被她的这一声声呢喃扰乱了思绪,他不由得抓紧了清风,手背上暴起一根根青色的血管。

    “江慕白......姑儿山离别之日......你为何.......”

    “对不起!”他急忙打断流云的话,似乎生怕她提起旧事:“是江柏孟浪不知分寸轻慢了叶姑娘!还望姑娘原谅!”

    “即如此.....那些纸上隐藏的字你又作何解释?”

    流云压下心底的失落,不再望向窗内,她转过身子,看向不远处的江心亭,这件事江柏的意思,她已经清楚了。

    “字?”他略带疑惑,忽又轻笑:“我竟给了叶姑娘!是我的错!原是写给表妹的!竟大意错给了叶姑娘!还请叶姑娘归还!”

    “自然当是如此!”

    她从相随中取出那一摞纸,从窗下的缝隙中塞进去。

    对江柏,流云自从知道他的心意,也曾想过,只要江柏亲口说出来,她愿意尝试接受这份心意。

    如今,她亦庆幸自己时刻保持理智,并未提前陷入未知情感。

    所以此时此刻,她才能从容的抽身而退。

    而此时窗内的江柏,早已心痛如绞,他勉强压住自己的情绪,可心痛到窒息的苦楚又怎么那么容易压得住的!

    随后便是一纸信封被塞了进来,江柏清楚,那是他还没爆发时,托人将剑和信封一同送往了叶家。

    随后不久,他便爆发虫疾,日渐昏沉,渐渐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上面画着我,却有着你给表妹写的字,看来江公子实在是大意了!此信奉还,你我二人彼此相救一场,就算......”

    扯平二字她始终无法说出口,两人之间的过往根本扯不平。但是却也终结了!

    这段刚想萌芽却无疾而终的感情彻底长眠了!

    也好,对流云而言,她如释重负,终于将这件事说的清楚明白了。

    “我走了,江小公子!再见!”

    她头也不回的沿着来时的路去了前厅。

    江柏痴傻的依旧坐在床前,那抹身影在说完‘再见’时,便消失在了眼前。

    他亲手葬送了这份感情,你能把炽烈的爱慕压在心底,用冷漠掩藏在最深处。

    一股剧烈的恶心感再度袭来,他忙拉过身旁的火盆呕吐起来。

    三三两两的瑩虫幼虫从他口中吐了出来,这些如发丝一般细的虫体在火炭上扭动着身躯,不过瞬间的功夫,已烧成了灰烬。

    他漱了口,舌尖舔舐着唇内,那里依然不甚光滑,还有着几十个瑩虫在口腔内蠕动。

    “呵!”他凄惨的冷笑着,这样的江柏,犹如泥沼中的臭虫,又如何配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