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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

    “疯子。”临音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她去掰任俞礼的手,“放开。”

    任俞礼置之不理,即便是临音用手去抓他的手,他依旧置之不理,直到临音掏出了刀。

    任俞礼本以为临音只是做做样子,没有多在意,直到刀利落的削过来的时候,任俞礼飞快的抽回了手。

    眼前的少女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还敢下手,而且还敢动刀,他倒是越发的好奇,这人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又这么大的身手。

    “哟,怎么躲了?”临音挑眉。

    任俞礼摇了摇头,“我明日可是要去面见圣上的,娘子这一下手,我都要想该找什么理由,若是真的废了我一只手,那我怕是不好在御前为娘子开脱了。”

    她不怕润国公世子,也不知道怕不怕今上。

    “让你见不到圣上就好了。”临音面色不善的说道,说完,就往任俞礼企图上前来的手送刀子。

    任俞礼连忙收回了手,她也不怕圣上。

    这样的人,不是游走江湖的肆意游侠,就是出身高贵,圣上在她们跟前也不够看。

    这姑娘英姿飒爽,但是身上的衣服都不是寻常衣料,发间甚至还有上好的珠翠,发冠上面还镶嵌着上好的翡翠。

    那就只能是后者。

    京中的名门贵女即便是再嚣张跋扈,也很少有不畏惧圣上的,那就只能是最顶尖的那几家,而她......

    “长乐郡主?”任俞礼试探的问道。

    京中的顶尖贵女风评都不错,只有长乐郡主得了“乖戾”二字。

    临音正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做,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就猜出了她的身份,不过,她从没想着隐瞒自己的身份,对方猜到也不足为奇。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如此冒犯。”临音翻身上马,居高临下。

    任俞礼艰难的起身,临音下手都是下的死手,现在他根本没劲上马,只能依靠在树上。

    “郡主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不也不曾手下留情吗?”任俞礼笑眯眯的说道,现在想来,他派出去的那几个刺客,估计是活不下来,长乐郡主如此身手,甚至不需要调动旁人,一人之力就能诛杀。

    临音惊讶于任俞礼的不讲道理,明明是他先动手的,但是仔细想想,这人分明就是个疯子,能讲什么道理。

    临音轻轻一叹,明明她此来是寄情山野,但是还是遇到了这么个人。

    “任世子倒是好口才,不是说是进京照顾父亲,顺带休养,怎还有功夫来射我一箭?而且......”这个好大儿也没多孝顺。

    “月下围猎,别有趣味。至于射出那一箭,我哪里知道是郡主在前面呢?若是郡主,那必定不会射那一箭了。”任俞礼依靠着树干回府精力。

    一箭杀不死临音,万箭齐发才能毙命。以西宁王和衡阳长公主对长乐郡主的宠爱,若是爱女横死京都,估计要发疯吧。

    以他们的能力,到时候天下都会天翻地覆,听着就十分有趣。

    不过,倒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天下大乱不过也就那样。眼前人似乎比天下大乱还要来的有意思。

    临音不知道任俞礼的疯狂想法,她只以为是任俞礼畏惧权势。所以才有此一言。

    “任世子倒是悠闲。这样出来倒也不带一个人。”临音环顾周围。

    “郡主不也是没有带人吗?”任俞礼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人多了就惹人烦,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岂不妙哉?”

    “若是你带了人,说不定方才你被我打的时候,能有人出来帮你呢。”临音嘲讽的说道。

    任俞礼坦荡的摇头,“我的人更擅长水中作战,陆上功夫怕是比不上郡主,来的也没有用。”

    “算你有自知之明。”临音冷哼,不过心中有几分失望,如果任俞礼也带了人出来,这个时候,就能试试那些人的功夫了。

    任俞礼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踉踉跄跄的上了马,临音见此,不由得嘲笑道:“说起来,他们就算帮不上忙,也不会让任世子如此艰难。”

    “再艰难,骑马也是够的。”任俞礼说完,当即拍马向前,而他飞快的前行,经过临音身侧之时,趁着临音不备拽了一下临音,把临音拽到了自己的马上来。

    长乐郡主能文能武、力气十足,但是倒也没那些彪形大汉那么重,拎他还是拎得起的。

    临音:“!!!???”

    任俞礼抱着临音,纵马上前。

    “你爹——你这个疯子。”临音忍不住怒骂,直接挥拳向任俞礼打去,而任俞礼没有躲,而是硬生生的受了一下。

    下一刻,或许是为了防止临音离开,任俞礼抽出一支箭矢,狠狠的刺向自己骑着的马,马顿时就发狂了起来。

    在临音惊恐的目光中,任俞礼死死抓住了临音——临音并不是惊恐马,而是惊恐自己遇到了一个真的疯子。

    “你个疯子,你放开我。”临音忍不住怒骂,而任俞礼置若罔闻。

    下一刻临音掏出了刀,毫不留情的闭着眼睛朝着身后的任俞礼刺过去。

    任俞礼不仅不躲,还笑的十分开怀,任由自己的左肩被刺了一下。

    临音见他还不松开,她咬了咬牙,估算着位置,把刀往任俞礼的咽喉送去。

    任俞礼虽然疯,不过他还是十分的惜命,当即松开了手,从发狂的马匹上面跳了下去。

    彼时,他们已经穿越了山林,到达了那一处平原,他顺着草堆滚了一圈才停下,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上还有一个血窟窿。

    在温柔的月光之下,马匹上的少女就仿佛披着上了一层银纱,她气急败坏,阴鸷狠厉。但是又身手卓绝,耀眼美好,她轻而易举的杀了这匹马。身上的沾染了马匹和旁人的血迹,看着任俞礼,目光阴沉,一步一步踏着月色而来。

    任俞礼并不害怕,只是笑得开怀,他今年二十四岁,往前的时光,多半在血腥杀戮与折磨之中度过。懂得东西很多,不懂的东西也很多。

    眼下的他,只知道拉着临音一起疯很有意思,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