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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升官

    “圣上,妾身已是将死之人,作何再继续欺瞒。圣上只需再验,便能知道临音身上的伤是真是假。”姚氏眼见被人拖了下去,而后便高声的说道。

    兴德帝闻言,又是一脸狐疑的看向临音。

    “圣上,这个妇人满口胡言,又岂能信?长乐险些收了大的委屈,难道圣上还想要给她羞辱吗?”元嘉玉素来温和,对待旁的事情,也多是不干己事不开口,唯有这个时候,才会有这样的语气不善。

    “公主此言差矣。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姚氏方才之语也未必不可信。”郭世钊又从旁开口。

    “太医方才都说了是……”

    “我的确不曾被她刺伤。”迟迟不曾开口的临音,于此时却忽然开口,她的眉宇之中略带讥讽。

    郭世钊一惊,而后便严辞道,“长乐郡主,这可是欺君之罪。你岂敢如此?”

    “是否欺君岂是三言两语便能界定?方才之事,你也说我欺君之罪,若非我旧伤复发,险些就让真正欺君的姚氏给逃了过去。

    御史台也管刑案,隶属于三司之一。若是人人人都如郭御史一般,那么世上不知道多少冤案。”临音这般说着,懒懒的躺在了元嘉玉的怀里,脸色苍苍之余,又是无限的讥讽。

    郭世钊一噎,自知理亏,讪讪不语。

    兴德帝的确想要也一起把临音惩处了过去,但是方才的事情,他已经冤枉了临音一次,还险些剥夺了她的郡主之位,现在要事再不听她解释,只怕她的父母不会善罢甘休。

    “长乐,你说。”兴德帝开口道。

    “她的确没有刺伤微臣,微臣腰上的伤乃是前些时日,除夕白日微臣巡视城外时,被贼人所伤,此事西山大营的将士们都知道。

    微臣一开始以为太医同圣上言明,便不曾说。谁知瑟瑟一下子就误会了。原本微臣是想要解释,但是醒来不久,深思倦怠,一时说不出话来。

    后来稍加清醒,见姚氏丑态毕露,又想起方才姚氏在御前时于这位女史的一唱一和,便想着将错就错,顺水推舟。”

    临音说完,就看向郭世钊,“郭御史倒是说说,我方才不曾发一言,也难以发一言。如何算是欺君?”

    郭世钊双目不由得瞪大,暗骂一句巧舌如簧,却不曾发一言。

    兴德帝心知临音钻了一个空子,但是偏偏不能惩罚,见此,便看向了了郭世钊,“郭卿,你太武断了,朕罚你一月俸禄,你可服气?”

    郭世钊松了口气,“微臣不敢有异议。”

    兴德帝点了点头,“长乐,今日之事,的确是你受委屈了。你还有薛女于杜光霁的婚事,便就此作罢,如你所愿吧?”

    临音费尽心思用了这样一番苦肉计,怎么可能就为了让兴德帝将这件事情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一边的元嘉玉刚想,不忿的说些什么,就赶到自己的衣袖被临音扯了扯。

    “微臣已失郡主之位,不敢再担舅舅这一句长乐。舅舅既然这么说,微臣也不敢有异议。”临音低眉顺眼,虽是一句十分不给面子的话,但是话语中这一句“舅舅”却是有几分小女儿任性一样的意味。

    这是给兴德帝一个面子,让兴德帝补偿她。

    兴德帝虽然不愿意和临音扮演这一处舅甥相亲,但是临音给个台阶他还真不好不下,见此,便也做出一副无奈又宠溺的模样来,“瞧你,还气呢?好好好,方才是舅舅错了,不小心受了那无知妇人的蒙骗,,冤枉了你,舅舅给你道歉,行了吧?”

    他自称“舅舅”,便不是以皇帝的身份道歉。

    临音依旧不依不饶,“微臣不过是下臣之女,又是小辈,那里敢受这个道歉。”

    兴德帝面上还是一副无奈的模样,又见临音口口声声自称“微臣”而并非“臣女”,又想起临音此前所受到的刀伤乃是因为巡视而来,一下子福灵心至,明白了过来。

    兴德帝不由得暗自咬牙,还真不愧是衡阳的女儿,他只得继续如同一个长辈对小辈一般哄道:“你这样说,那就是还气着,不肯原谅朕了。连一句舅舅都不肯喊了。真是拿你没办法,这样吧,来人,拟旨。

    长乐郡主忠孝有嘉,功绩斐然,恪尽职守,擢升为西山大营副统领。”

    郭世钊脸色一变,刚想要谏言,而临音就从床上爬了下来,“微臣叩谢圣恩。”

    “快把人扶起来。”兴德帝心中恨得牙痒痒,但是神色还是无比的关切。

    元嘉玉连忙将人扶了起来。

    “高兴了?”兴德帝面似无奈。

    “能为圣上与国朝效力,自然是长乐的荣幸,长乐自是喜不自胜。”她刚升了官,如今倒也不吝啬漂亮话。

    兴德帝摇了摇头,“你啊你,油嘴滑舌。罢了,你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

    说罢,兴德帝就想离去,但是临音忽然开口,“圣上且慢。”

    兴德帝眉头一跳。

    临音指了指推在一侧的钱女史,“圣上,不知她该如何处理呢?”

    “欺君罔上的贱婢,赐死便是。”兴德帝皱眉,都不多看钱女史一眼。

    “这样的人,若是在宫里动手,怕也不吉,长乐与她主仆有一段时间,不如就由长乐带回府去,亲自了解。”临音说完,又看向钱女史,神色阴鸷而又凶厉。

    兴德帝皱了皱眉,也只当临音是有心报复,左右不过是一个侍女,他也不甚在意,便随着临音去,丝毫不曾注意到钱女史惊惧的神色。

    处理完一切,临音也就和元嘉玉一起出的宫。

    直到确认马车驶出宫门的那一刻,元嘉玉才松了口气。

    “今日之事,当真是一波三折。”元嘉玉不由得感叹,又看着脸色还有几分白的临音,不由得问道:“不过,你的腰是什么时候受伤的?怎么不同我说?”

    “出了你堂兄能和我打个平手,哪里来的贼人能伤我的腰?”临音轻嗤。

    她信不过钱女史,即便是钱女史从来温润听话,但是临音的防备从未打消。

    “那你……”元嘉玉惊疑的看着临音的小腹。

    众目睽睽,她是怎么做到的?

    “又不是只有你在太医院有相熟的太医。”临音不由得轻嗤,她揉了揉头,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过是留一手而已,当下最重要的,是钱女史突如其来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