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回家

    （第五十七在改，先发五十八）

    经历了什么，禁锢？凌辱？

    不管怎样，

    冯友安·皮终于连滚带爬，一个飞扑，一头撞破了窗户纸，顺道抄走了支撑窗户的小木棍。

    然后，当当当，从尾部喷气，腾空，把自己放空，变扁，再度如飞鸟，振动肢体，在空中游向自己的本地居所。

    太阳当空照，花儿没看到。

    小鸟说，诶呀我擦，你为什么飞得这么高？

    这次，路上看到啥热闹都不去理睬了，小鸟的歌唱的再好，也敌不过冯友安·皮唯一的愿望，回家。

    于是，“一根小木棍赠给你，小鸟！”

    木棍飞着，嗖，击中小鸟！小鸟栽歪着，嘎嘎叫。

    “一个飞吻送给你！”冯友安·皮向着坠落的小鸟挥手。

    扔个棍，耽误事，家在哪里？

    冯友安·皮在空中盘旋。突然，听到一大片嘎嘎嘎的声音。一群小鸟飞来。

    哎呀！投你以木棍，报我以琼瑶？客气了！

    哦，不是琼瑶，是飞射而来如刀的羽毛？

    算了，不跟你计较。

    “回家回家，

    “我需要你，

    “回家回家……”

    小鸟一路追，冯友安一路逃，插上了一身的羽毛，像一只真正的鸟。

    那些鸟，变成了光着膀子的样子。如果配上《乱世巨星》的音乐，那就是铜锣湾最靓的一群阿飞！真正的阿飞！

    “曾问草船借箭，今得阿飞赠羽。你们啊，要爱惜羽毛！”冯友安那嘴，忍不住欠儿欠儿地说话。

    众鸟无羽，追不上啊，

    冯友安·皮+羽，也怕这些鸟记住他家，于是绕城墙又飞了一圈，看到山火那边，不知道为何已经有些要熄灭的样子，曾经如僵尸版被电得战栗步态的，也已经恢复，一群扛着烤老虎肉的人，在地上朝他喊：“鸟人！”

    “不文明的，不理睬！”他好不容易遏制住对吼的冲动，不再节外生枝。又转了半圈，瞅准位置，一个猛子扎回到了本地的第一个住所——缝魂日报社。

    寂静啊！

    大门还管着，一块牌匾还在，旗杆子上头雷劈的焦痕也在。

    做些什么？

    出去了一天一夜加大半个半天，很累了。泡个澡吧，再叫个外卖，看会儿手机……

    哦，哦，

    这终究不是自己原来的家。

    抖一抖，冯友安·皮+羽变回到冯友安·皮。

    羽纷飞，飞到天空里是我的眼泪。

    泪低垂，垂到手心里是你的余味……

    ……

    看到牌匾，想起这是系统的本体，又想起系统能够投影，冯友安内心中又有些动摇——要不，别那么决绝，去把自己的壳及瓤带回来？

    好歹，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认识的第一个能说话的，就是那个系统了，虽然有各种不讨喜的地方，但人生若只初相见嘛。

    大不了，皮独立，不合体呗。

    ……

    一时间，冯友安·皮，思绪翻滚，坐到房门口的破凳子上，望着天上的云发呆。

    友安一思考啊，上帝就来开玩笑。

    “咣当！”一坨重物被隔着墙抛进了院子，咕噜噜滚出去好远。

    “谁呀！嘎哈呀！砸着人呢！”冯友安有点儿生气。

    “人在家？那锁门嘎哈？”一个粗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那么沉个玩意儿，丢过墙多累，你不知道啊！”

    “你谁呀！嗷唠嗷唠地喊！”

    “呦吼！胆儿肥了！我是你爹！”

    “我还你大爷呢！”冯友安来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