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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老爷爷

    早上,程小桃刚从外面回来,看见突然出现在自己桌子上那些一大摞资料,皱了皱眉头不满地喃喃道:“前几天加班加点搞完,今天又来拿来一堆,没完没了了还!不行,可不能这样。”女生有些烦躁地搓了搓脸,然后拿着那些资料走向车间主任办公室。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请进!”电脑桌后面的男子听到有人敲门,快速放下在刷某音的手机,然后拿起一支笔在翻开的本子上假装写什么。“吕主任,是我,XX部的小程。”程小桃笑着打开门进来。“是小程啊,”吕主任连忙站起来笑着回应道,“快坐快坐,是找我什么事吗?”“是有点事。”程小桃把拿过来的资料放在吕主任桌子上,吕主任看见了心知肚明,面色却丝毫不慌,等着程小桃的后续。

    “吕主任,”程小桃也不惯着他,也就打直线球明说了,“这些可不是我的工作,之前你说你整理不来,让我帮帮忙。帮帮忙可以,但是不可能一直让我做啊!”

    “哎呀,小程,”吕主任去饮水机给程小桃接了杯水,“这不能者多劳嘛~我是个大老粗,做不来这精细的活,你就帮帮忙呗~”讨好的把水放到程小桃手边,笑眯眯地给她“戴高帽”。“免了,”程小桃把水杯推远了点,“我可没这么厉害,还是你自己做吧~”说完,程小桃站起来准备走了。“小程,帮帮忙帮帮忙~”吕主任不死心的拉住程小桃低声下气地说。“老板要求这个星期就要交的,今天都星期五了,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

    “不了,我自己事情都还没做完,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程小桃十分干脆地拒绝了,自己的事情还没做完呢,还帮他?吕主任听完,脸就拉下来了。程小桃见状立马撇开吕主任的手,转身就走了。吕主任也没在挽留,眼底尽是恼怒的不满。这个程小桃太狂妄了,这点小事都不帮,哼,走着瞧!

    程小桃刚回到自己办公室不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见手机上显示“老板”两个字,程小桃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接起来。“喂,老板。”心口不一地听着手机里老板的“画大饼”,程小桃有些心累地走到椅子上坐下,思考起自己刚实习期上班的那份激情去哪里?是在日复一日繁重的工作中磨去了?还是在同事之间明里暗里的“较量”中迷失了?

    接完电话,程小桃放下手机看向身后的架子上,上面摆满了整整齐齐的档案袋和文件夹,突然就觉得这里有种看不见的压力让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但是她的职责告诉她,她应该开始工作了。程小桃努力压制想逃离这里的冲动,平复自己的情绪后,开始了今天一天的工作。

    中午11点30分,下班的闹钟“滴滴滴”响起。程小桃停下打键盘的手,自然地拿起手机看了看。嗯,到点吃饭了。抱着“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的心态,心情愉快地关掉办公室电灯,乐呵呵地向外面走去。边走边想:今天去吃哪家呢?吃饭,还是吃面?

    程小桃走到离上班不远的小吃店,点了份最爱的馄饨加烧饼在店里吃起来。

    吃完后,程小桃擦了擦嘴,瞄了下店里的钟。呀,才十来分钟,她可以去公园走走,早上坐太久了,背都有点僵硬了,去活动活动。心动不如行动的程小桃,脚步轻快地向公园走去。

    今天天气不错,公园里人还挺多。程小桃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情都变得格外放松。

    “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程小桃走到观河台边上哼着小歌,看着下面欢快流淌着的河水,努力地伸展身体,活动活动手脚。

    这时,有位老爷爷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就在离程小桃一米多的地方突然捂着胸口倒了下来,嘴里大口喘着气。

    碰,碰瓷?程小桃看见这个老爷爷倒地被吓了一跳,脑中立马就闪过这两个字。

    正当程小桃纠结不知道要不要上前的时候,另一头来了几次行人,但是看见这里的情形纷纷绕路或者直接调头就走了。

    程小桃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开始录像。一面录着像走向倒在地上的老爷爷,一面大声呼喊着“来人啊,救命!”。程小桃看见自己大声呼叫吸引了一些人往这边走来,急忙上前扶起老爷爷。“你怎么了?坚持住,保持清醒!”程小桃也顾不上录像了,着急地询问老爷爷。“我,我,呃……”老爷爷神情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却说不完整句子,只能勉强示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哟,快打110,这里有人出事了!”走过来凑热闹的陌生大姨急忙大声呼喊,“来人啊,出事了~这里有没有医生护士之类的?”“来人啊,这里需要医护人员!”另一名赶过来的中年男子看清这边的情况,大声对远处的人呼喊。后面赶来的人有的急忙拨打110急救电话,有的转身回去找人帮忙了。

    人们手忙脚乱地把老爷爷抬到路边的座椅上躺着,程小桃的手被老爷爷紧紧抓住不放,她也只能跟着一起坐到椅子上。不一会儿,这里被围着起来,围着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来了,救护车来了!”外面有人大声喊道,“快让开!”围着人们分开了一条道路,让急救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进来。“大爷,你哪里不舒服?”医护人员大致检查了老爷爷外部没有损伤,大声询问老爷爷。老爷爷手颤颤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声音断断续续地表达:“这,这,疼,喘,喘不上气。”“好的,”医护人员拿出听筒仔细听了下,“肺里听着有杂音,上担架吧,去医院拍片检查。”随即招呼其他两人把人放上担架,准备立马送回医院检查。“谢,谢谢,你,了!”老爷爷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握了握程小桃的手,“会,会有,好报的。”“好了,走吧!”收好东西,三名医护人员急冲冲地向救护车奔去。程小桃目送着他们离开,才重重地松了口气。人们见人走了,也纷纷就散开了。

    “对不起老板,我不想上班;对不起别再找我麻烦,我只想吊儿吊儿郎当~”程小桃的来电铃声响起,一掏出手机一看。妈耶,迟到了迟到了!老板电话还打来了,快回去快回去!程小桃把这些抛到脑后,也不打算接电话了,拿着手机向上班的地方狂奔。

    晚上10点多,才收拾好一切的程小桃把自己扔到床上,关上灯放空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睡了过去。

    恍惚之间,程小桃梦见了中午那个倒地的老爷爷。他笑眯眯地和自己说:他要去找他老伴了,为了感谢自己的见义有为,他把名下的一家动物园就给自己了。说完,递给自己一份资料,让在上面签名。自己迷迷糊糊签完了,老爷爷收起来,慈祥地摸了摸她头,背着手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程小桃被一阵叽叽喳喳的交谈声吵醒了。

    “我家那口子给我找吃去了。你家的呢?”声音略细的那个说,听得出她话中的得意。“我家的在孵蛋,我出来活动活动。”这个声音听着略粗些,“你今年没生蛋吗?”“谁说不生,”细声音不开心了,“我们打算搬完家再生,我窝对面那家有个小男孩老想爬上来掏我窝,可不是要搬家了。这人崽子太讨厌了!”“可不是,还拿东西打我们。”粗声音十分认同地附和道。

    生蛋?窝?人崽子?谁呀说的像自己不是人一样的?程小桃好笑地清醒过来,先揉揉眼睛,再大大的打了哈欠起床了。是隔壁在说话吧?嘿嘿,我接着去听听。程小桃贼兮兮地挂微笑顺着声音找过去,她的八卦之魂正在燃烧呢~

    等到了声音的地方—阳台边上,程小桃小心翼翼地往外瞅,没看见人啊?但是还有声音传过来,正说着她家邻居两口子打架的事呢!程小桃心一急,直接把头探了出去。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