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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燕州急报

    白榆看着用过饭后,又躺回床上的沐晚柠,脑中不禁想起,自己将她的身体过于阴寒,不易有孕一事告诉殿下之时,那人说的一番话:问一下胡大夫可有调理的法子,有的话,将药熬好后,当做饭的清汤给晚柠服下。

    在屋里待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收拾好桌上放着的药碗离开。

    沐晚柠在睡梦中,感觉有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身上还有些疼痛的地方,好似被人涂抹过什么药膏,有一种清凉的感觉。

    接着,自己被困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怎么也不能动弹分毫。

    不知怎么的,沐晚柠和湘王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湘王有时会在这里过夜,二人行鱼水之欢,虽说沐晚柠每次都像是个死人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湘王每次都兴致颇高,要一二个时辰才尽兴。

    刚开始的时候,由于沐晚柠无声的抗拒,每次都要休息一两日才能下床。再后来,湘王学乖了,在每次行房之时都会,在她的私处涂抹秘药,此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将她弄伤的情况。

    香艳话本中的各种姿势,被湘王研究了个透彻,每种姿势二人都一一试过。

    这般荒淫无度的日子,二人过了两月有余,除去来月事的那段日子,其余时间可以称得上是夜夜笙歌。

    直到南州的灾民,全部安顿好,昌平侯抓了几个私吞赈灾银的小人物,一路押解进汴京。

    梁帝在朝堂之上,召见昌平侯要对其论功行赏,这时,刑部尚书突然出来回道:“陛下,臣以为不可,一百万两赈灾银,凭这几个小小的官员没那个胆子动,此事背后定然还有其他人,臣这里有一份燕州刺史汪执安,快马加鞭送来的密奏,还请陛下过目。”

    梁帝看过奏章后,置问道:“苏淮你可知罪,赈灾的银两你们也敢动,生怕自己头上的脑袋太牢固,非要掉在地上才安心吗?”

    昌平侯立马跪下,叩首请罪道:“陛下,臣不该听信小人谗言,让那笔银子经臣的手上,被下面的官员克扣掉,还望陛下饶臣一命。”

    湘王出来回道:“父皇,昌平侯虽然参与私吞赈灾银一事,但此次前往南州,也将灾民安置妥当,儿臣以为可将昌平侯暂时禁足府中,再由刑部查明贪污赈灾银一案之后,再行定夺,也未尝不可。”

    梁帝道:“湘王所言及是,昌平侯禁足府中,赈灾银一事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查办。”

    下朝后,安王在宫道叫住湘王道:“三弟,何时与昌平侯关系那样好,竟会替他求情?”

    “大哥这话严重了,昌平侯好歹也是我们的姑父,总不能让姑姑年纪轻轻地就守寡,年幼的乐知、景和早早没了生父。”湘王真诚地说道。

    安王听了这话,笑道:“这话从三弟口中说出,听着怎么就那样虚伪呢?不过话说回来,五州向来不过问朝廷之事,十几年来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次燕州刺史竟然上书弹劾昌平侯,当真有意思极了。”

    “燕州与南州相隔不足三百里,若说昌平侯在赈灾中,以权谋私,中饱私囊,还算是有据可查,怎的这奏章中,偏偏说他参与私吞那一百万两赈灾银呢?此事燕州刺史又是如何知晓?”

    湘王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许是派人去查过,毕竟两地相隔很近,查到这些,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

    安王沉声说道:“燕州刺史在朝中可没有什么人脉,这事的根源在汴京,可不是燕州,他又是如何知晓的?三弟,想来你的手,应该还没有伸的那么长!不然沐王府的那位小郡主可容不下你,能将青州汝窑交出来,已是她最大的极限。我们就看看燕州刺史的项上人头,能留到何时。”

    睿王站在不远处,喊道:“大哥,该走了。”二人一同朝宫外走去。

    燕州刺史上奏书一事,倒是与湘王无关,美人在怀,恨不得夜夜贪欢,这位殿下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想办法去扳倒自己的兄长。

    那夜,昌平长公主与他没有谈好,临走之时说的那番话,与湘王之前的计划,不谋而合,他自然就没有再横插一脚的道理,坐山观虎斗,岂不是好事一件。

    湘王府中,沐晚柠正坐在湖中的小亭子里面,感受湖面上吹来的风,轻轻抚过脸颊。湘王一路走过连接亭子的小桥,来到她的身边,将坐在亭内吹风的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

    之后,在她的掌心写道:燕州刺史上奏书,将昌平侯贪污赈灾银一事告知陛下,父皇大怒,昌平侯被禁足府中,刑部尚书和大理寺一同查抄贪污案。

    这事的主谋是安王,今日下朝的时候,他的脸色可难看极了。

    沐晚柠近两个月,倒是越发地安静,一个人待在府中,有时湘王主动陪她写字聊天,这人也是一言不发。对此,湘王也从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在她的手上,写着每日见到的趣事,似是并不在意她有没有回答自己,只是想找个人分享而已。

    现在的沐晚柠,更加像一个会动的木偶。

    另一边,昌平侯回府后,发现长公主早已在屋里等候多时,见自己夫君垂头丧气地回来,开口道:“侯爷回来了,我早已让人备好热水,先去洗个澡去去晦气。”

    昌平侯来到房间里面,看到桶内放的水里加有,柚子叶煮沸后的汁水,不免有些奇怪,想着刚刚公主让自己来洗澡,也没有再做迟疑,直接宽衣洗澡。

    长公主见他洗好后,一身清爽的走出来,将手里的一个手串戴到他的左手上,说道:“这是朱砂,避邪的,今日朝堂上,陛下是怎么说的?”

    昌平侯心中虽十分地不解,但还是回答道:“燕州刺史将赈灾银,经我手被私吞一事,一封奏折直接告到刑部,后由刑部尚书面呈圣上,陛下大怒,命刑部和大理寺共同查办,令我回府闭门思过。”

    想起今日府中的怪异之处,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公主是不是知道,今日会发生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