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沐王府后院相谈
昭阳郡主不高兴地说道：“晚柠，你好像不讨厌她？”
垂下眼眸，用遗憾的语气说道：“太后，不会只因为一张脸，就对雪凝另眼相看的，其中自然也有她听话懂事的原因。”
“芷瑶，你真得以为那位上过战场的华阳长公主，会是一副柔弱听话的乖巧模样？”
昭阳郡主肯定地说道：“华阳姑姑才不会是那副温顺的样子，上过战场，敢为天下女子发声，又怎会没有一点脾气，甘愿做旁人眼中的娇花！”
沐晚柠又道：“太后想要的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女子，好借此弥补曾经在长女身上，没有体会到的母女之情。雪凝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更像太后心目中的女儿。”
“她是个聪明人，很清楚跟你们这些郡主之间的差距，皇家女子不管有没有郡主身份，日后出嫁许得也是高门大户。犯错也有父兄，家族伸腰。说句难听的，雪凝若当真深得太后喜欢，又为何连一个郡主名份都没有？”
这席话直接点醒了她，昭阳郡主说道：“太后只是将暮雪凝，当做一个解闷之物，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只是一个空壳子。”
沐晚柠见她开窍了，又道：“亲王的女儿，就算没有郡主身份，走出去又几人敢轻视，哪个不是恭敬有礼，不曾怠慢半分。一个民女过得再好，受了欺辱，又有谁能为她撑腰！”
“一个懂分寸，知进退的人，你真得不喜欢，也不要摆在明面上，不然世人只会觉得你没有容人之量。”
昭阳郡主盯着沐晚柠的脸看了许久，才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晚柠，你真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子，反而像是一位历经风霜的老者！”
“边境民风淳朴，那里大多都是一夫一妻，还有女子休夫，你若待上几年，自会同我一样！”
“女子休夫，世上竟有此事？”
沐晚柠见她满脸惊讶，说道：“十几年前，有一位官员的妻子，因不满夫君纳妾，直接一纸休书，休掉夫君，带着自己的嫁妆和儿女离开。这件事情，至今还在边境流传着。”
皎洁的月光照落在庭院中，房屋、树木的影子在地上，树影随着风动一晃一晃的，两名女子分享自己知道的趣事，直到深夜才回房。
翌日，萧珏登门拜访。下人一路将人带到后院，沐晚柠坐在亭子里面，只见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壶刚泡好的茶水，还有未曾收走的铜炉、茶罐，地上还摆放着注水壶、炭篮之类的。
察觉到有人过来，抬头望见萧珏正往这边走来，拿起茶壶倒好两杯茶，自己取一杯送入口中，道：“刚泡好的茶，请您品尝！”
萧珏坐下，端起另一杯茶，放在嘴边，闻了一下味道，又再放回到桌上，说道：“在下是个粗人，品不出好茶，还望您见谅！”
这般不识趣的样子，沐晚柠也并没有生气，反而笑意盈盈地说道：“怕我下毒！也是空冥境的高手虽说百毒不侵，然总会有几味特殊的药材，能让其生不如死，你知道它们在何处？”
萧珏跟个没事人一样，面色如常地说道：“其中有一味药，便长在神仙谷中，一旦高手误食，真气便会在体内乱窜，生不如死，只有散功这一个方法。药材本身有一种很淡的苦涩的味道。”
沐晚柠说道：“所以知情的高手，便有不喝茶水这个习惯，甚至类似的入口之物，也决不沾染分毫。”
见他没有说话，又道：“在汴京，还没人敢杀你们兄弟，就算是陛下也不能。”
萧珏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快速调整好情绪，问道：“我母亲只是华阳长公主的一位故人，后来为追随自己的心上人，离开汴京至今下落不明，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沐晚柠为自己再倒一杯茶，提醒道：“你们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即刻离开汴京，二入朝为官，成为国之栋梁！”
抬眼见到不远处，昭阳郡主站在那里，焦急地等待，说道：“芷瑶对你挺上心的。”
萧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一身蓝色衣裙的女子站在不远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有些口是心非地说道：“在下与郡主只见过一面，还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沐晚柠说道：“你是否考虑过，自己到底要什么？”
“在下曾经去过西秦，那里官匪一家，烧杀截掠，强抢民女，人们每日生活在炼狱之中，没有希望，灾荒之年，还有易子而食的事情发生。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此奈我毕生所愿。”
萧珏站起身，往昭阳郡主的方向走去。
沐晚柠突然发笑道：“跟你的父亲，还真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话有些奇怪，沐晚柠好像亲眼见过，萧珏父亲意气风发的模样，以她的年岁又如何知晓，她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昭阳郡主看到，萧珏朝自己这边过来，问道：“事情都谈妥了吗？”
只见他故作深沉地说道：“殿下让我尽早离开汴京，免得惹上麻烦，恐有性命之忧！”
昭阳郡主关心地说道：“萧珏何时动身，我好为你践行！”
本来只是想逗一下她的，没想到人却当真了，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一斤黄莲般，有苦难言，有趣极啦！
成功地将昭阳郡主逗笑了，用手揉了一下，笑僵的双颊，道：“昨日与你分别之后，我去了解过谢南枝。”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你的母亲，与华阳姑姑交好，想来身份一定不低，极有可能是名门望族之后，能入她眼的男子，应该不是无名小卒，世家贵女与人私奔，佳话也好，笑谈也罢，人们似乎都在刻意地忘记此事！”
这些事情萧珏自然也都能想到，说道：“汴京城内，好像没有姓谢的王侯贵族，可能是举家迁移，一个离家多年的世家贵女之子，又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昭阳郡主问道：“昨日说好，日后唤我芷瑶的，不如你叫我一声芷瑶。”
萧珏张了几次口，总觉得有几分唐突，为难地说道：“身份有别，郡主莫要为难在下！”
“本来我还想告诉你一个小秘密的，看来还是算了吧！”说罢，作势离开，在她转身后，有一个很小的声音响起，芷瑶二字传入耳中。
垂下眼眸，用遗憾的语气说道：“太后，不会只因为一张脸，就对雪凝另眼相看的，其中自然也有她听话懂事的原因。”
“芷瑶，你真得以为那位上过战场的华阳长公主，会是一副柔弱听话的乖巧模样？”
昭阳郡主肯定地说道：“华阳姑姑才不会是那副温顺的样子，上过战场，敢为天下女子发声，又怎会没有一点脾气，甘愿做旁人眼中的娇花！”
沐晚柠又道：“太后想要的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女子，好借此弥补曾经在长女身上，没有体会到的母女之情。雪凝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更像太后心目中的女儿。”
“她是个聪明人，很清楚跟你们这些郡主之间的差距，皇家女子不管有没有郡主身份，日后出嫁许得也是高门大户。犯错也有父兄，家族伸腰。说句难听的，雪凝若当真深得太后喜欢，又为何连一个郡主名份都没有？”
这席话直接点醒了她，昭阳郡主说道：“太后只是将暮雪凝，当做一个解闷之物，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只是一个空壳子。”
沐晚柠见她开窍了，又道：“亲王的女儿，就算没有郡主身份，走出去又几人敢轻视，哪个不是恭敬有礼，不曾怠慢半分。一个民女过得再好，受了欺辱，又有谁能为她撑腰！”
“一个懂分寸，知进退的人，你真得不喜欢，也不要摆在明面上，不然世人只会觉得你没有容人之量。”
昭阳郡主盯着沐晚柠的脸看了许久，才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晚柠，你真得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子，反而像是一位历经风霜的老者！”
“边境民风淳朴，那里大多都是一夫一妻，还有女子休夫，你若待上几年，自会同我一样！”
“女子休夫，世上竟有此事？”
沐晚柠见她满脸惊讶，说道：“十几年前，有一位官员的妻子，因不满夫君纳妾，直接一纸休书，休掉夫君，带着自己的嫁妆和儿女离开。这件事情，至今还在边境流传着。”
皎洁的月光照落在庭院中，房屋、树木的影子在地上，树影随着风动一晃一晃的，两名女子分享自己知道的趣事，直到深夜才回房。
翌日，萧珏登门拜访。下人一路将人带到后院，沐晚柠坐在亭子里面，只见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壶刚泡好的茶水，还有未曾收走的铜炉、茶罐，地上还摆放着注水壶、炭篮之类的。
察觉到有人过来，抬头望见萧珏正往这边走来，拿起茶壶倒好两杯茶，自己取一杯送入口中，道：“刚泡好的茶，请您品尝！”
萧珏坐下，端起另一杯茶，放在嘴边，闻了一下味道，又再放回到桌上，说道：“在下是个粗人，品不出好茶，还望您见谅！”
这般不识趣的样子，沐晚柠也并没有生气，反而笑意盈盈地说道：“怕我下毒！也是空冥境的高手虽说百毒不侵，然总会有几味特殊的药材，能让其生不如死，你知道它们在何处？”
萧珏跟个没事人一样，面色如常地说道：“其中有一味药，便长在神仙谷中，一旦高手误食，真气便会在体内乱窜，生不如死，只有散功这一个方法。药材本身有一种很淡的苦涩的味道。”
沐晚柠说道：“所以知情的高手，便有不喝茶水这个习惯，甚至类似的入口之物，也决不沾染分毫。”
见他没有说话，又道：“在汴京，还没人敢杀你们兄弟，就算是陛下也不能。”
萧珏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快速调整好情绪，问道：“我母亲只是华阳长公主的一位故人，后来为追随自己的心上人，离开汴京至今下落不明，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沐晚柠为自己再倒一杯茶，提醒道：“你们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即刻离开汴京，二入朝为官，成为国之栋梁！”
抬眼见到不远处，昭阳郡主站在那里，焦急地等待，说道：“芷瑶对你挺上心的。”
萧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一身蓝色衣裙的女子站在不远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有些口是心非地说道：“在下与郡主只见过一面，还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沐晚柠说道：“你是否考虑过，自己到底要什么？”
“在下曾经去过西秦，那里官匪一家，烧杀截掠，强抢民女，人们每日生活在炼狱之中，没有希望，灾荒之年，还有易子而食的事情发生。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此奈我毕生所愿。”
萧珏站起身，往昭阳郡主的方向走去。
沐晚柠突然发笑道：“跟你的父亲，还真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话有些奇怪，沐晚柠好像亲眼见过，萧珏父亲意气风发的模样，以她的年岁又如何知晓，她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昭阳郡主看到，萧珏朝自己这边过来，问道：“事情都谈妥了吗？”
只见他故作深沉地说道：“殿下让我尽早离开汴京，免得惹上麻烦，恐有性命之忧！”
昭阳郡主关心地说道：“萧珏何时动身，我好为你践行！”
本来只是想逗一下她的，没想到人却当真了，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一斤黄莲般，有苦难言，有趣极啦！
成功地将昭阳郡主逗笑了，用手揉了一下，笑僵的双颊，道：“昨日与你分别之后，我去了解过谢南枝。”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你的母亲，与华阳姑姑交好，想来身份一定不低，极有可能是名门望族之后，能入她眼的男子，应该不是无名小卒，世家贵女与人私奔，佳话也好，笑谈也罢，人们似乎都在刻意地忘记此事！”
这些事情萧珏自然也都能想到，说道：“汴京城内，好像没有姓谢的王侯贵族，可能是举家迁移，一个离家多年的世家贵女之子，又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昭阳郡主问道：“昨日说好，日后唤我芷瑶的，不如你叫我一声芷瑶。”
萧珏张了几次口，总觉得有几分唐突，为难地说道：“身份有别，郡主莫要为难在下！”
“本来我还想告诉你一个小秘密的，看来还是算了吧！”说罢，作势离开，在她转身后，有一个很小的声音响起，芷瑶二字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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