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僭越了！
“说吧，你的直播间里都有谁？”
“嘶～～”
纵然是理性如机神天，此刻也有些绷不住了，还搁这儿敲打呢！
他可是自己之中最为老实本分的那个啊！
什么直播间？根本不存在的啊！子虚乌有的事儿啊！
这让他怎么说！
他明明只是开了一间面对面多人聊天茶水自备的虚拟频道茶水间而已！
哪有什么直播间啊！
他最后还是语气挣扎的努力狡辩道：
“荒啊！相信我，这一次真的没有开直播间！”
从地上拔出旗杆，洪巟冷声说着，身体上泛起了冰冷的光辉，覆盖住了身体，攀爬上了手臂，缠绕上了旗杆。
“哼，机神天，你是不是觉得我暂时没办法和你对接，就让你现在产生了一种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错觉了？”
“不一直都是吗？”
机械电子合成音的语气有些天然呆，但是洪巟知道这是机神天对自己性格的剖析后对当前局面的最优解。
“我再问一遍，你的直播间里都有谁？”
“荒，真没有直播间，最多……最多也就开了个多人聊天的茶水间而已。”
在他的质问之下，机神天看着旗杆上散发着的灵能辉光，终于还是松口了。
“那不是一样吗？啊呸！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人！是人！是有谁！”
天然呆的语气令洪巟感觉自己随时要陷入癫狂，但偏偏自己对机神天这货还没什么办法……
忽然，脑中闪过了一个美丽的想法，这一点灵光刚刚从脑海中浮出来，就被他给捕捉住了。
“我现在脚下这颗御星没记错的话算是你的核心之一吧！抱歉，机神天，刚刚情绪有些癫狂，实在抱歉！”
“听着你这天然呆的语气，现在我更癫狂了！不过没事的，我习惯了，控制得住……”
“已知因为我们帝国的强大实力，我设置行星级的控制台中我的权能是完整的。那么你的这颗不是恒星级的御星，你说我是在下一瞬间设置成死寂世界好呢？还是设置成盖亚世界好呢？”
“对不起，荒，我错了！我不该开多人聊天的茶水间的！”
原本天然呆的机械音，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对着洪巟就是一阵磕头认错的戏码。
“我有罪，我罪不可恕，我罪该万死！”
“不！我的孩子啊！你没有罪，整个帝国有罪，你都不会有罪的，这可是你身为我的权利啊！你不会忘了吧？”
之前话语中还有着些许温度的洪巟，此刻说出的话中只剩下了风度。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哦！哦哦哦！茶水间！对，荒，我马上就报茶水间里的参与人员，求荒别生气了！”
“没生气！没生气！真的没生气！”
咬牙切齿，莫过如此。他缓缓控制着自己收回近乎要咬碎牙齿的力量，冰冷的微笑着。
“说吧！别拖，我不喜欢。”
“里面有羽虚……有亡客……有田农……菌主也在……封民之前在，但是在羽虚求助支援之前就因为一点边境封锁线上的急事退了出去，请荒放心，你说画饼的那句封民绝对没有听到！”
声音慌张，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立刻出现，给人一种慌不择路的感觉，洪巟却知道，这是故意演给他看的，自己的性格，自己还不了解吗？
“继续！”
“还有以太龙……和……”
虽然很想继续狡辩，但是机神天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话交代了，机械声中充满着犹豫，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的把有用的信息缓慢的挤出来。
听得洪巟心里难受，脸上的表情更是从未有过的难看，最后更是直接打断了机神天犹豫不决的话。
“真拖沓啊！不愧是我，哪怕你作为帝国的中枢已经这么多年了，这习惯还没改变，这种时候我都说了别拖，你给我讲情况，还跟挤牙膏似的！”
“你真是继承了我性格最多的孩子，又喜欢拖，又‘作’啊，曾经的我只是喜欢录音，现在的你可劲儿了的疯狂录像，生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似的！”
“孝是真的孝，还拉着其他人一起看你录像，太孝啦！也就是你说封民有事先走了，不然我现在就让你明白……桀桀桀！”
一边讲着自己的缺点，一边调侃着，原地笑了两声，听着机神天试探着附和的笑声，却又是叹了一口气。
“唉，还是我来简单做个总结，除了刚才因为有事离开的封民以外，是不是我们全员都在你的频道里看我们两个讲话？”
“严格的从各种意义上讲，应该，大概，也许，是的！”
听到了明确的回复，洪巟现在非常难受，心理上感觉有一种被欺骗了的错觉，明明已经不存在血压这种东西了，却仍感觉自己的血压在疯狂飙升！
说好的是在边境线上打生打死，忙里忙外，恨不得把自己一个劈成两个来用。
结果一个个的都在这里闲着喝茶聊天看他表演，闲出鸟了真是！
“淦啰！你们都很闲，是不是？”
“嗯，是的，要不是刚刚羽虚的支援求助打断了我的发呆，我怕是现在已经和菌主一起会见周公了！”
亡客的声音从金属大地之下传出，声音中带着无奈与无聊。
“真的很无法理解，明明虚境已经被咱们的抽水机给抽了那么久的水了，结果那五位还是一点动作都没有，所以我现在真的是无所事事啊！”
“羽虚你呢？之前还搁那求助，现在怎么还这么悠闲的跟着看啊？”
感觉牙疼但又不是真的牙疼，洪巟换了个对象问。
“我这遇到的只是肃正协议小股的先锋，目前已经靠着我的能力消磨吞噬歼灭一半了，轻轻松松，等跨星系的超空间灭绝打击抵达以后，另一小半估摸着也无了！”
“直面肃正，容易倒也容易，但我可以确定肃正协议已经完全激活了。”
羽虚的声音中带着心有余悸，微微颤抖着回答洪巟的询问。
“他们的实力非常可怕，只是一小股先锋舰队便能拖住我这么久，如果我遇上的是主力军，怕是现在已经在我们的转生台前回忆战斗了吧！”
“行吧！你努力工作的姿态，我认可了！”
缓和了一下心情，洪巟微微点了点头，正准备说点什么，忽然，一道语音从公共频道中响起。
“荒，你应该还不知道，我们观测你是可以加社会学的，我这么说你对机神天这事儿是不是感觉好接受一点了？”
声音清冷而不失温度，平静若死水却又不失风度。
“我们之中对于这件事大多数都不在意，所以他们可能没说，而我身为帝国首席也是唯一一席的科研者，现在就把这一点说与您了。”
“哼，还是不能接受！就我这能加多少社会学？”
冷冷的鼻音，洪巟脸色再次变差，对着插入频道的声音就是一顿诉苦。
“如果他光明正大的过来跟我说要录像，那我一定会配合，还会十分努力的体现出我们之间的瘟腥气氛！”
“这已经好几次了，要不是最近动用权能有所感悟，修为有了突破，怕是都发现不了他的偷拍。”
“说他像我吧，我也认了。毕竟曾经的我是那么的缺乏安全感，随手录音已成习惯，但是机神天他算是我们之中最强大的了，又怎么会缺乏安全感呢！”
“嗯……”
插入频道的语音渐渐陷入了沉默，就在洪巟想说“没什么事就退下吧”这一句的时候，公共频道中的语音说了一句。
“荒，你应该很多年没看我们的数据表了吧？”
“在你苏醒的时间里，我们每观测你一秒，就能获得万分之一个单位的社会学，也就是说，只要你清醒一天，我和机神天的观测就能给我们带来整整八点六四个社会学！”
“这么多？”洪巟有点被吓到了，手握着战旗，原地沉思了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
“唉，也罢也罢，机神天，我批准你的观测合法合规，但是不准再开直播一类的东西了，我们之中我只允许你带上‘燧煌’进行观测以提高效率！”
“放心吧！荒，你的律令已下达，我会盯着机神天的！”
燧煌用一种老朋友的腔调向洪巟保证，然后也叹了一口气，对着他诉说起了他的想法。
“唉！荒，别老叹气啦！你这叹气的，都把我传染了，不要像个老年人一样，多笑笑嘛！”
“其实我们或多或少在性格上都有些缺陷。人无完人，若真有完人，那也是完蛋人了！”
“稍微开心点……没事儿就，走走路，散散心，看看帝国的大好江山，真的有很多很多的美景，荒你没去见过，真的很遗憾！”
“别老呆在那沉睡，每一次的苏醒，你难道不觉得，除了我和机神天还有继承了你曾经嗜睡的菌主以外，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变了嘛！”
“人啊！总是会成长的。你拒绝成长，通过沉睡来让自己保持心态的年轻，这其实也没有错。但是沉睡之后，却总是有着物是人非的感觉，我尝试过一次之后就不想再有这种感觉了。”
“菌主和机神天其实也是有变化的，只是他们的力量太过于强大，时间与岁月对他们本身几乎没有影响，甚至他们已经可以重新定义时间的尺度了。”
“所以他们的心态，始终没有发生过太大的变化，和曾经的你一样，爱玩，贪食，自知……”
“而以我为例子，我实际上感觉，也许，沉睡是个错误，成长或许会更好。”
“荒，你在创造我们之前就已经改变了许多你曾经的习惯，好的，坏的，都有。但是你不愿意给我们载入你成长的那段记忆，反而是让我们自己去成长，不正是要让我们悟到这一点吗？”
“但是在那之后，你在教导完我们之后，却总是躺在那休眠舱里，让你眼睛一睁一闭，就再次见到了不一样的我们。”
“曾经的那段时光，对于我们而言，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美好，那么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够了！”
被燧煌用声音引入曾经美好回忆中的洪巟突然看到了他孤身一人来到这片宇宙中的初始之时，他的遭遇，迫使他做出改变，艰难困苦画面。
也正是这一刻，他苏醒了，近乎歇斯底里乃至疯狂的对着公共频道中的语音怒吼着。
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哪怕修为突破之后发现了机神天的偷窥，察觉到了机神天的直播，他也没有特别的生气，只是在心累的同时带上了一点不知情并且被隐瞒的愤怒罢了。
但现在，他是真的生气了，代表嗔与怒的红光泛起无边血色自身体中涌出，席卷了半颗星球，无穷的威能将他心中的意志投影在了金属大地之上。
“强制冷静！”
随着愤怒的，是他快淹没在无边煞海中的一道本能指令，苍白的灵能光辉迅速在身体表层涌动，将血肉之躯中的负面情绪一一去除。
半颗星球上的血色也逐渐散去，重新把颜色归还给了金属大地。
他平静了下来，凝望着遥远星空中的群星，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
“燧煌，你僭越了！”
随后，他转过身，给此刻仍然开着茶水间的机神天和茶水间里的众位，留下了一道缓缓消散的背影。
“嘶～～”
纵然是理性如机神天，此刻也有些绷不住了，还搁这儿敲打呢！
他可是自己之中最为老实本分的那个啊！
什么直播间？根本不存在的啊！子虚乌有的事儿啊！
这让他怎么说！
他明明只是开了一间面对面多人聊天茶水自备的虚拟频道茶水间而已！
哪有什么直播间啊！
他最后还是语气挣扎的努力狡辩道：
“荒啊！相信我，这一次真的没有开直播间！”
从地上拔出旗杆，洪巟冷声说着，身体上泛起了冰冷的光辉，覆盖住了身体，攀爬上了手臂，缠绕上了旗杆。
“哼，机神天，你是不是觉得我暂时没办法和你对接，就让你现在产生了一种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错觉了？”
“不一直都是吗？”
机械电子合成音的语气有些天然呆，但是洪巟知道这是机神天对自己性格的剖析后对当前局面的最优解。
“我再问一遍，你的直播间里都有谁？”
“荒，真没有直播间，最多……最多也就开了个多人聊天的茶水间而已。”
在他的质问之下，机神天看着旗杆上散发着的灵能辉光，终于还是松口了。
“那不是一样吗？啊呸！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人！是人！是有谁！”
天然呆的语气令洪巟感觉自己随时要陷入癫狂，但偏偏自己对机神天这货还没什么办法……
忽然，脑中闪过了一个美丽的想法，这一点灵光刚刚从脑海中浮出来，就被他给捕捉住了。
“我现在脚下这颗御星没记错的话算是你的核心之一吧！抱歉，机神天，刚刚情绪有些癫狂，实在抱歉！”
“听着你这天然呆的语气，现在我更癫狂了！不过没事的，我习惯了，控制得住……”
“已知因为我们帝国的强大实力，我设置行星级的控制台中我的权能是完整的。那么你的这颗不是恒星级的御星，你说我是在下一瞬间设置成死寂世界好呢？还是设置成盖亚世界好呢？”
“对不起，荒，我错了！我不该开多人聊天的茶水间的！”
原本天然呆的机械音，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对着洪巟就是一阵磕头认错的戏码。
“我有罪，我罪不可恕，我罪该万死！”
“不！我的孩子啊！你没有罪，整个帝国有罪，你都不会有罪的，这可是你身为我的权利啊！你不会忘了吧？”
之前话语中还有着些许温度的洪巟，此刻说出的话中只剩下了风度。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哦！哦哦哦！茶水间！对，荒，我马上就报茶水间里的参与人员，求荒别生气了！”
“没生气！没生气！真的没生气！”
咬牙切齿，莫过如此。他缓缓控制着自己收回近乎要咬碎牙齿的力量，冰冷的微笑着。
“说吧！别拖，我不喜欢。”
“里面有羽虚……有亡客……有田农……菌主也在……封民之前在，但是在羽虚求助支援之前就因为一点边境封锁线上的急事退了出去，请荒放心，你说画饼的那句封民绝对没有听到！”
声音慌张，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立刻出现，给人一种慌不择路的感觉，洪巟却知道，这是故意演给他看的，自己的性格，自己还不了解吗？
“继续！”
“还有以太龙……和……”
虽然很想继续狡辩，但是机神天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话交代了，机械声中充满着犹豫，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的把有用的信息缓慢的挤出来。
听得洪巟心里难受，脸上的表情更是从未有过的难看，最后更是直接打断了机神天犹豫不决的话。
“真拖沓啊！不愧是我，哪怕你作为帝国的中枢已经这么多年了，这习惯还没改变，这种时候我都说了别拖，你给我讲情况，还跟挤牙膏似的！”
“你真是继承了我性格最多的孩子，又喜欢拖，又‘作’啊，曾经的我只是喜欢录音，现在的你可劲儿了的疯狂录像，生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似的！”
“孝是真的孝，还拉着其他人一起看你录像，太孝啦！也就是你说封民有事先走了，不然我现在就让你明白……桀桀桀！”
一边讲着自己的缺点，一边调侃着，原地笑了两声，听着机神天试探着附和的笑声，却又是叹了一口气。
“唉，还是我来简单做个总结，除了刚才因为有事离开的封民以外，是不是我们全员都在你的频道里看我们两个讲话？”
“严格的从各种意义上讲，应该，大概，也许，是的！”
听到了明确的回复，洪巟现在非常难受，心理上感觉有一种被欺骗了的错觉，明明已经不存在血压这种东西了，却仍感觉自己的血压在疯狂飙升！
说好的是在边境线上打生打死，忙里忙外，恨不得把自己一个劈成两个来用。
结果一个个的都在这里闲着喝茶聊天看他表演，闲出鸟了真是！
“淦啰！你们都很闲，是不是？”
“嗯，是的，要不是刚刚羽虚的支援求助打断了我的发呆，我怕是现在已经和菌主一起会见周公了！”
亡客的声音从金属大地之下传出，声音中带着无奈与无聊。
“真的很无法理解，明明虚境已经被咱们的抽水机给抽了那么久的水了，结果那五位还是一点动作都没有，所以我现在真的是无所事事啊！”
“羽虚你呢？之前还搁那求助，现在怎么还这么悠闲的跟着看啊？”
感觉牙疼但又不是真的牙疼，洪巟换了个对象问。
“我这遇到的只是肃正协议小股的先锋，目前已经靠着我的能力消磨吞噬歼灭一半了，轻轻松松，等跨星系的超空间灭绝打击抵达以后，另一小半估摸着也无了！”
“直面肃正，容易倒也容易，但我可以确定肃正协议已经完全激活了。”
羽虚的声音中带着心有余悸，微微颤抖着回答洪巟的询问。
“他们的实力非常可怕，只是一小股先锋舰队便能拖住我这么久，如果我遇上的是主力军，怕是现在已经在我们的转生台前回忆战斗了吧！”
“行吧！你努力工作的姿态，我认可了！”
缓和了一下心情，洪巟微微点了点头，正准备说点什么，忽然，一道语音从公共频道中响起。
“荒，你应该还不知道，我们观测你是可以加社会学的，我这么说你对机神天这事儿是不是感觉好接受一点了？”
声音清冷而不失温度，平静若死水却又不失风度。
“我们之中对于这件事大多数都不在意，所以他们可能没说，而我身为帝国首席也是唯一一席的科研者，现在就把这一点说与您了。”
“哼，还是不能接受！就我这能加多少社会学？”
冷冷的鼻音，洪巟脸色再次变差，对着插入频道的声音就是一顿诉苦。
“如果他光明正大的过来跟我说要录像，那我一定会配合，还会十分努力的体现出我们之间的瘟腥气氛！”
“这已经好几次了，要不是最近动用权能有所感悟，修为有了突破，怕是都发现不了他的偷拍。”
“说他像我吧，我也认了。毕竟曾经的我是那么的缺乏安全感，随手录音已成习惯，但是机神天他算是我们之中最强大的了，又怎么会缺乏安全感呢！”
“嗯……”
插入频道的语音渐渐陷入了沉默，就在洪巟想说“没什么事就退下吧”这一句的时候，公共频道中的语音说了一句。
“荒，你应该很多年没看我们的数据表了吧？”
“在你苏醒的时间里，我们每观测你一秒，就能获得万分之一个单位的社会学，也就是说，只要你清醒一天，我和机神天的观测就能给我们带来整整八点六四个社会学！”
“这么多？”洪巟有点被吓到了，手握着战旗，原地沉思了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
“唉，也罢也罢，机神天，我批准你的观测合法合规，但是不准再开直播一类的东西了，我们之中我只允许你带上‘燧煌’进行观测以提高效率！”
“放心吧！荒，你的律令已下达，我会盯着机神天的！”
燧煌用一种老朋友的腔调向洪巟保证，然后也叹了一口气，对着他诉说起了他的想法。
“唉！荒，别老叹气啦！你这叹气的，都把我传染了，不要像个老年人一样，多笑笑嘛！”
“其实我们或多或少在性格上都有些缺陷。人无完人，若真有完人，那也是完蛋人了！”
“稍微开心点……没事儿就，走走路，散散心，看看帝国的大好江山，真的有很多很多的美景，荒你没去见过，真的很遗憾！”
“别老呆在那沉睡，每一次的苏醒，你难道不觉得，除了我和机神天还有继承了你曾经嗜睡的菌主以外，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变了嘛！”
“人啊！总是会成长的。你拒绝成长，通过沉睡来让自己保持心态的年轻，这其实也没有错。但是沉睡之后，却总是有着物是人非的感觉，我尝试过一次之后就不想再有这种感觉了。”
“菌主和机神天其实也是有变化的，只是他们的力量太过于强大，时间与岁月对他们本身几乎没有影响，甚至他们已经可以重新定义时间的尺度了。”
“所以他们的心态，始终没有发生过太大的变化，和曾经的你一样，爱玩，贪食，自知……”
“而以我为例子，我实际上感觉，也许，沉睡是个错误，成长或许会更好。”
“荒，你在创造我们之前就已经改变了许多你曾经的习惯，好的，坏的，都有。但是你不愿意给我们载入你成长的那段记忆，反而是让我们自己去成长，不正是要让我们悟到这一点吗？”
“但是在那之后，你在教导完我们之后，却总是躺在那休眠舱里，让你眼睛一睁一闭，就再次见到了不一样的我们。”
“曾经的那段时光，对于我们而言，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美好，那么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够了！”
被燧煌用声音引入曾经美好回忆中的洪巟突然看到了他孤身一人来到这片宇宙中的初始之时，他的遭遇，迫使他做出改变，艰难困苦画面。
也正是这一刻，他苏醒了，近乎歇斯底里乃至疯狂的对着公共频道中的语音怒吼着。
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哪怕修为突破之后发现了机神天的偷窥，察觉到了机神天的直播，他也没有特别的生气，只是在心累的同时带上了一点不知情并且被隐瞒的愤怒罢了。
但现在，他是真的生气了，代表嗔与怒的红光泛起无边血色自身体中涌出，席卷了半颗星球，无穷的威能将他心中的意志投影在了金属大地之上。
“强制冷静！”
随着愤怒的，是他快淹没在无边煞海中的一道本能指令，苍白的灵能光辉迅速在身体表层涌动，将血肉之躯中的负面情绪一一去除。
半颗星球上的血色也逐渐散去，重新把颜色归还给了金属大地。
他平静了下来，凝望着遥远星空中的群星，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
“燧煌，你僭越了！”
随后，他转过身，给此刻仍然开着茶水间的机神天和茶水间里的众位，留下了一道缓缓消散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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