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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荒的含义(完工,5500+)

    “嘶~~”

    看着眼前倒吸了一大口凉气的美人,洪巟也随之呼吸了一口封民灵能源体方阵中逸散出的新鲜灵能。

    “荒啊!你要这样,那这事情可就没意思了!”

    耳边传来的声音忽然有些飘渺,洪巟看着眼前说话的美人,脸上浮现出了惊讶的表情。

    “安慰?敷衍?也行?呵!”

    “就你和机神天的那些破事儿,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了。何必拉我一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文职人员下水呢?荒啊!你究竟意欲何为?我已经有些不明白了。”

    “但是在这儿,我态度坚决,不安慰,不敷衍,不参与,赶紧办你的事儿,办完我就告辞了!”

    “唉……”

    犀利的语言直击心灵,这一声漫长的叹息,代表着此时此刻洪巟并不平静的内心和演技被戳穿后的懵逼:

    孩子终究是长大了,不好忽悠了啊!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以调整心态,顺便压压惊。

    嗯,这味道,还是那么的熟悉,正是封民逸散在空中的灵能,新鲜可口。

    “燧煌,我自觉演的还不错,你是从哪里看出破绽的?”

    “你问破绽吗?这不到处都是破绽吗?”燧煌滑动手指在半空中展现出一副泛着幽光的灵能绘卷,上面活灵活现的展现出了群星之中十二位伟大国主的身姿。

    “荒,你是演的很生动,你的共情也使我有些情绪化了,但我仍然替你感到尴尬,因为你挑的这个事情,或者说这个选材,根本就不适合你在我面前飙演技!”

    “十二尊国主,同意那个议案的有九人,不同意的仅有三人,这么诡异的情况,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或者说还要我再点的更深一点吗?这个议案本身,除了那三个坑货所说的,可以安抚我们这十二位国主的人心,还有什么意义呢?甚至安抚人心本身就没有意义,我们这哪一个是人?用人的思考带入我们的思维,无疑是愚蠢的!”

    “在我们之中,机神天和菌主因为其强大的力量拥有着超然的地位,其存在的本身至少您也得承认,您无法用控制台直接杀死他们。”

    “而他们想要让您失去行动能力,也仅仅只需要起一个念头的反应时间罢了。所以,不管是在您的心中还是在我的思考中,他们二位投的必然是反对票。”

    “那么,投反对票的名额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荒啊!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我说是我;我问田农,田农说他反对;我问封民,封民说他也反对;我问羽虚,依然是同样的反对。那么,问题来了,在我们七位之中,究竟是谁,反对了这个议案!”

    “正确答案是,我们全都反对了,但是机神天在接收到您的匿名投票提议之后偷偷编撰修改了最后的结果。”

    “那次的议案,真相跟个笑话似的,我在那之后特意找过曜燿,他直接把实情都告诉了我,整个过程,不过是你和机神天心有灵犀的一场游戏罢了,一场自己耍自己的耍猴戏!”

    “好了,行了。够了!不要再说了!”

    狠狠的一把搂过燧煌,洪巟快步穿过这三百具封民灵能源体组成的方阵,朝着自己的沉睡所走去。

    “嘿!这就尴尬了,刚才自己飙演技的时候你怎么不尴尬呢?急了呀,荒,你急了!那我就再说亿点点吧。”

    “那个议案本身就有问题,用来限制您的实力,然而这个上限却是处于一种增长的状态,而且比您自身灵能修为都还要增长的迅速。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上限设置与不设置有什么区别?”

    步伐沉重而有力,他的每一步都仿佛与金属地面有仇一般狠狠跺下,龙行虎步的走法,好像没有任何人能阻碍他的步伐。

    如此强劲有力的步伐,却因为耳边不断传来的叨叨念,好几次险些因为踉跄而跌倒。

    “封民好战,为了满足战斗而非虐杀的条件,他将已经被分化成众多源体的本体再次进行了多次分化,其中,他的分化原体,在被分化出来之后,将会以一种快到连你我都需要赞叹的速度,朝着他的源体的强度进行晋升。”

    “而那三个坑货,给您设置的修为上限,正是封民的分化原体,但是您的血肉终是苦弱之躯,就算是灵能的心胜于物,想要超凡入圣也需要一定物质上的基础,然而,您恰好没有……”

    后面的话,燧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不是他不想调侃洪巟了,而是因为他现在调侃不了了。

    “呜呜呜……呜呜呜……”

    嘴被堵住了的燧煌,终于停止了令洪巟感到尴尬的语言输出,让他的耳朵终于清净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

    洪巟松开了搂在怀里的美人儿,甩了甩手上的无色无味透明的不明液体,随后幽光一闪,灵能直接将其蒸干。

    “我是没想到,这件事你居然还去调查了,我以为没人会去触我的霉头呢……”

    近乎于沉默的微声呢喃,洪巟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对方,一种近乎于高兴的情绪从眼底闪过,随后闭上双眼。

    “孤寡老人,在线求安慰!”

    “行了,既然荒这么渴求安慰,那就赶紧进入你的沉睡所吧。”燧煌手指在空中划了几划,收起了之前展现出来的灵能绘卷。

    “荒,我最后给你个忠告:我们,永不背叛您,这既是您给我们的限制,却也是我们所愿意共同守护的底线。您对我们的信任,自我们的初生,便从未降低过。”

    “似机仆,却比它更极端!我们存在的本身因为您的链接,宛若格式塔的迫切同化者!我们的征途,在遵从本性之下,将比铁心灭绝者还要恐怖!”

    “荒啊!我们不会背叛您,却不代表我们麾下的帝国不会,赵匡胤的故事真假我们不知,但从社会学上这并非是不可能发生在我们的帝国的。所以请您,不要再沉睡下去了,群星之间每天都有美好的趣事,哪怕只是看些乐子,我们也希望您能多在我们的身边。”

    “荒啊!您的链接,很强大却又十分弱小。田农告诉我,您甚至不知道我们前去开帝国中枢会议的分身都只是用来敷衍您的,每次都是机神天在事后进行精要总结而后我们去执行。荒啊!你对我们帝国的掌控力,太弱了!”

    忠告逆耳,说教伤人,然而语气和声音往往能改变这些,温柔的说话方式,总是能把负面的输出进行抹除。

    只是听到这,洪巟便有些耐不住了,以一种奇怪的姿态重新拥抱住燧煌,近乎于高兴的情绪,在燧煌看不见的角度几乎填满了他的整个瞳孔,眼中似水般的柔情都快要溢出来了。

    “荒,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接下来,你也该开始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您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准备去干这么一件像样的事!我,我们,都为此等待了很久很久,本以为您再也不会去做了,却没想到您终于下定了决心,准备在超脱之前,把事情做掉!”

    “那么我们,走吧!”

    不知被何时出现的背景音乐渲染了情绪,洪巟朝前走了两步,突然反应了过来,停下了不知何时跟在燧煌身后的脚步。

    “燧煌,你真作!又引我,看来今天,不能太让你好过啊!事情是我决定的,应该由我来主导,就算是你在引导,我也不允许!”

    咬牙切齿啊!这个燧煌不能要了!引导性也忒强了,他当初到底设定了什么啊?

    “走啊!为何停滞不前?引我的时候的步伐呢?嗯……算了,权限暂时先划给你了,你去等着,我觉得,我的心态可能还需要再调整一下。”

    “是紧张吗?放轻松啊!荒!你可是个成熟的老司机啊!开车什么的不是轻轻松松嘛!”

    美人轻笑着接过权限,如同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中,体态优美的扭着胯朝前走去,侧面印证了洪巟对于物质影响现实的想法。

    “呼!”

    “真是恐怖啊!燧煌,机神天,还有其他一个个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有没有参与还不确定,就这配合打的,真的成功把我给激了!”

    “没错,这配合打得确实不错!哦,对了。荒啊!这首功我就不接了,你给算机神天的,这计划都还是他提出来的,说是什么不能给荒留下遗憾,一定要在超脱之前,把这事儿给漂亮的办了。”

    正低着头思考,一道声音突然从耳边接入,吓了他一跳,抬头朝前望去,燧煌回过头与他“深情”对视。

    “真话?假话?”

    “假话!不过事实也差不了多少!”耳边传来的温柔细语忽然有些变质,变得跟他之前一样咬牙切齿。

    “那就好!现在,我们就一起走进去吧!”

    洪巟略微跑了两步,来到了燧煌的身边,然后一手搂过他的肩膀,带着他以自己的节奏前进,成功的拿回了主导权。

    (成功的拿回了主导权,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

    帝国,长眠星垒,荒的沉睡所,零零零号房间,自然之床。

    “荒,为什么要关灯啊?”帝国的学者躺在床上问。

    “好问题!因为有些事情啊,只有关掉灯才方便做!”

    洪巟的解答显然,并没有让学者满意,帝国的学者仔细的打量着这里的每一处细节,和耳边的一个机械耳饰一起认真地观察着沉睡所里的一切。

    “那又为什么要让那边的整一扇墙开启透明状态,三颗恒星的光芒已经把这个房间中近一半的位置给照亮了。”

    “哦,你说这个啊!说来惭愧,我这身子血肉苦弱,俗称比较虚,之前你引导我回忆的时候,心灵上的波动让我刻意压制的灵能修为大涨,这肉体凡胎有点承受不住,现在整个人都特别的虚!”

    “如果不让恒星的光芒照射进来,我就暂时没有了能量源来维护我这虚的一匹的凡躯,毕竟,接下来我的大部分力量要用在与你互动上面嘛!”

    “还有,现在是惩罚时间,你作为被惩罚者,别乱当十万个为什么,很破坏兴致的好不好!你好好的在那躺着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一手搭上美人的肩膀,洪巟朝着燧煌压了过去。

    生理上的完美造物,由他亲手设计的基因,又拥有着他的自我认知,既是他的孩子,也是他自己。这是何等的伦理啊!

    这是何等的伦理啊!

    啊!这纤细的腰身,这挺翘的臀部,还有这修长笔直的双腿,他至少能玩一年……

    “强制冷静!”

    生理上不可避免的兴奋着,然后苍白的灵能光辉突兀的在他全身闪现了一下,只是刹那,贤者模式就降临了。

    狠人啊!他可真是个狠人啊!居然强忍着心中的欲望,自己对自己释放了一发强制冷静。

    就在刚才,洪巟突然感应到了一些隐隐约约的灵能,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经正在做手艺活的他听到了父母前来查房的脚步声。

    那一刻,真的是……

    身后是可窗可墙的房间外壁,无时无刻不在吸收着恒星光芒的洪巟感应到了什么,顺着本心的往窗外一直看。

    擦嘞?还真有人,啊不是,还真有树在外面啊!

    只见一株参天古树散着根须飘在黑暗的太空中,其上隐隐绰绰闪耀着色彩各异的灵能辉光,其飘荡在太空中的姿势,宛若停止了思考的卡兹一般一动不动……

    原来是田农啊!那就不奇怪了。飘在太空中刷剧,应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吧!

    这货不管是常态还是在树形态,只要想隐匿自身,就算是全算力的机神天和完全苏醒的菌主都发现不了。

    而如果田农不刻意隐匿自身,从其他角度去感知,也确实只能感受到隐隐约约的灵能。

    洪巟一手撑在燧煌的胸膛上,看了看窗外的古树,又看了看面前的美人,最后一声叹息。

    “算了,还是先来点前戏吧!”

    “什么前戏?”可以看到学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他就自然了。

    “猜猜,我为什么让你们叫我荒,而不是曾经的那个名字。”

    “明明这个字和原来的名是同一个发音,我却让你们在叫我荒的时候需要特别附加上灵能。”

    “好问题,不愧是荒!”

    “荒?这个称呼,难道不是帝国的统治者头衔吗?”帝国的学者很快做出了反应。

    “帝国统治者头衔确实是一部分原因,但并非是主要原因,这个主要原因象征着我的一部分想法,燧煌,你再猜猜!”

    洪巟将床上的游戏转变成了猜谜的游戏,一边恢复着刚刚强制冷静产生的身体不适,一边抚摸着美人凹凸有致的身体。

    肤色白皙,嫩得出水,长发乌黑披在肩上,几缕贴在白嫩的颊边和修长的脖颈上,明亮的双眼和肉嘟嘟的嘴唇,看上去灵气十足,勾人极了。

    “一部分想法嘛!感觉我需要抠字眼,玩儿一玩文字游戏了。”

    “那我再猜,曾经的巟象征着忘川,而荒想要告别过去,所以取同音字荒为名,我们身为第四天灾,荒本就是一种灾,正好符合,所以荒为了时刻明确自己的定位,并告别过去,最后让我们称呼您为荒!”

    “并没有那么复杂,也许过去我的父母为我取那个名字的时候确实想到了忘川,但这不是我放弃那个名字的理由。不过,你想着拆字玩文字游戏的思路倒也没错!”

    燧煌的皮肤很白,很嫩,唇红齿白,眉目之间因为这一场猜谜微微皱起,煞是好看,洪巟想了想,决定给他一点小小的提示。

    “在你们没有诞生之前,我行走于群星之间一直都是以巟自居,一直到你们诞生,一直到你们初生来到这个世界,荒这个名字才随之出现。”

    “文字游戏的思路没错,不是巟的话,那就是拆字拆‘荒’了:草,亡,川,这三个字有什么联系呢?”

    燧煌有些头疼,抬起手,一手扶在额头上,准备用一些场外的方法,洪巟见此直接把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不让他作弊。

    “草,亡,川,荒,草,亡,川,荒……”反复念了几遍,聪慧的学者眼前一亮,轻轻拍掉贴在额头上的手掌。

    “忘川所在的幽冥地府最知名的有彼岸花,而如果论草的话,断肠草应该算吧,参考羽虚麾下的情况,我觉得我这一次大概猜对了。”

    “哦?那么,说说!”

    “断肠草的花语,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独爱你一人。”

    听到洪巟的话,美人附带着具有极强的感染力的情绪,有些悲伤的开始低语着。

    “而在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可以非常明确,我们那个时候纯真得甚至连牵牵手都会脸红,更不要说拥有配偶这种高端操作了。”

    “因此,断肠草花语中的独爱你一人,搭配上你所提供的提示,这一次谜语的谜底,能,也只能是……”

    “自恋!荒啊!你只爱自己。你的爱:很狭小,只容得下你自己;却也很庞大,容下了……我们!”

    “啪!啪!啪!啪!啪!”

    听到燧煌一口道出的谜底,洪巟随心的鼓起了掌,有些高兴对面人儿的回答。

    “精彩!燧煌,很精彩的回答!如果按照你的想法,这个问题也不是不能更改更改谜底的,至少,十分的合理,不会像我的这个谜底那么的让人感觉离谱!”

    “很遗憾,燧煌,你并没有完全猜对,甚至我这里的谜底与你的答案,不能说相差甚远,也不能说毫无关联,只能说,有关联,但不多。”

    “哈?为什么?我不理解。”燧煌不冷静了,直接脱口而出,朝着洪巟问去。

    “不理解就对了,听到你猜测出的谜底之后,我都有些怀疑我手上这个谜底的合理性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和它的谜底很简单,并没有你所想象的这些复杂,它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拆字的,文字游戏!”

    “荒,荒的含义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非常简单,象征着我内心中比较极端的的一种意志。”

    “或者我也可以说的更清楚一点,荒,是我对自身认知的一个严格锚定,也是对自己欲望的一种明确认知。”

    “荒,就是‘草巟’啊!”

    看着窗墙外的苍天古树飘出视野,洪巟回过头对着燧煌微微一笑,然后便朝着后者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