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玄老
商队经西门进入义陇城，因为是荆家的商队，又是二当家荆虎亲自押运，守城官兵自是认识，赶忙放行。
城内街道宽阔，商铺林立，行人往来有序，招呼声、吆喝声更是不绝于耳。不多时，众人来到荆府门前，荆虎命人将马车从侧门赶入，便引领墨义向院内走去。荆虎边走边向墨义介绍府内情况，转过前厅来至中院，已有人在此等候。
只见为首之人“目射寒光如矩，眉似春来卧蚕。云鬓齐处发髻飘然，身着一领金色条纹外衣，足蹬一双金线抹绿高统靴，站定如钟、神采飘逸，气清云朗。”见荆虎等人到来，为首之人赶忙道：“二弟，你派回来的人说路上遇袭，不知道情况如何？”
荆虎赶忙迎上去躬身一礼道：“大哥，若非得侠士相救，你我兄弟如今已是阴阳相隔！”荆虎转向墨义道：“大哥，正是得此少年侠士出手相助，我和众兄弟们才能幸免于难。”
“不知侠士高姓大名，且受我一拜，感谢侠士出手相助之恩，”荆玦言罢深深一揖。
墨义见状赶忙还礼道：“路见不平，略尽绵薄之力，还请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荆虎向墨义道：“这位是我大哥，也是荆家的大当家荆玦。”
墨义双手抱拳道：“晚辈墨义，见过大当家。”
荆玦忙道：“侠士客气，里面请。”
众人随荆玦来至大厅分宾主落坐，自有丫鬟仆人送上茶水点心。此时门外走进一少年身后还跟着一中年随从，进厅跪地道：“儿拜见父亲、二叔及众位叔伯。”
荆玦道：“回来的正好，按时间应该比你二叔要早到的，为何会晚到？”
荆济回道：“路遇姬家商队阻路，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改走了远道，所以才迟了一些。”
墨义此时发现说话之人正是先前在木桥碰见的青衣少年。
荆玦道：“姬家如今处处刁难，甚至痛下杀手，我荆家若是还想在义陇城呆下去，恐怕难之又难了！”
荆济问道：“父亲何故如此说？难道姬家已然下手？”
荆虎说道：“姬家确实已经出手，我带商队经过洪福镇歇脚，却被姬家二爷姬垌设计伏击，若不是得侠士相救，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荆济忙道：“二叔可还好？既有贵人相救，当询恩公尊讳以便他日拜谢救命之恩。”
荆虎指向身边墨义说道：“正是这位少年侠士出手，二叔才能幸免于难。”
荆济见说，来到墨义近前单膝跪地道：“多谢恩公相救二叔之恩，且受荆济一拜！”
墨义赶忙起身扶住道:“大少爷切勿如此，区区小事不值一提。”
百里玄端详多时，隐约觉得极像，于是上前道：“少侠莫非就是在木桥助我等顺利通行的紫衣人？”
荆玦忙问道：“百里兄，这又是怎么回事？”
百里玄赶忙把发生在木桥的事情简单复述一下，而且确信那个紫衣人就是墨义。
荆玦望向墨义，询问道：“墨少侠，可有此事？”
墨义见状一笑道：“当时情况紧急，晚辈也有些看不过去就出手教训了下堵桥之人。晚辈以为无人发觉，不曾想还是给百里前辈识出！”
荆玦此时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是上天怜悯我荆家才得少侠一再援手。”说罢走向墨义深深一躬。
墨义见状，赶忙还礼道：“大当家客气，晚辈实不敢当！”
荆玦吩咐下人准备晚饭，又命荆济亲自为墨义准备客房，荆济领命便带墨义而去。
此时，荆虎开口道：“大哥，看来荆姬两家必有一战，虽然我们一再忍让，但是终归不是办法，种种迹象来看姬家已经开始行动！”
荆玦沉默片刻道：“最近，大陆各地的荆家商号也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排挤和打压，长此下去恐怕合作的商号会逐渐丢失！虽然我们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但是姬家兄弟却并无收敛之意，反倒越来越张狂。”
荆虎：“大哥，一直以来荆家上下都唯你马首是瞻，不能让荆家毁在你我兄弟的手上啊！”
“对，不能任由姬家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大当家的有什么安排尽管说来，我等愿与荆家共存亡，绝不后退！”一众人附和道。
荆玦道：“百里兄，你稍后通知荆家上上下下以及商队人员等，近些时日无论何种场合绝不可与姬家有任何冲突，通知各地商号维持现有政策不变，有擅改或者不听安排者直接辞退。”
荆玦续道：“荆奇、荆羽，你们伤势如何？”
两人回道：“无碍，大当家有何差遣尽可安排。”
荆玦道：“那就请两位盯住姬家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请随时告知。”
“是！”两人答道。
晚饭毕，各人遵照之前吩咐各自散去。
荆玦则命人去请墨义到偏厅用茶。茶过半盏，荆玦向墨义问道：“墨少侠请恕老夫冒昧，敢问仙居何地，欲往何处啊？得少侠一再援手，再次感谢！”
墨义回道：“晚辈长于骊山，自幼随父亲在山里生活。如今刚及成年父亲便命我游历大陆见识世面，晚辈并无打算，实不知欲往何处，还望前辈见谅。”
荆玦惊道：“令尊如此气魄，倒令我汗颜，不知令尊高姓大名？如有缘得见定当拜会”
墨义道：“家父姓墨名正，以山为居，仰山而生。”
荆玦道：“与世无争落得逍遥自在，好生快活！有朝一日若能得此轻闲，此生足愿！”
荆玦叹罢：“既然少侠无事，尽可在荆家多逗留些时日，也好让小辈们多多学习。我等既如此投缘，少侠又与济儿年岁相仿，可否以叔侄相称？”
墨义听罢上前道：“墨义给荆叔叔行礼，见过荆叔叔，二叔。”
荆玦、荆虎赶忙回道：“贤侄请坐，贤侄请坐。”
片刻，墨义向荆玦施礼问道：“荆叔叔，小侄冒昧，不知荆姬两家有何仇怨竟一再阻挠，甚至对二叔痛下杀手？”
荆玦沉默片刻道：“不瞒贤侄，荆姬两家本无仇怨，家父荆无昔与姬家先辈姬元烈本是至交好友。姬家世代行商，祖辈勤勉守道，造就丰实家境。家父少年无忧行侠江湖，中年惑于俗世转而行商，于姬家处获益良多，至今感念不忘。二老在世之时嫌隙尚不明显，但是随着二老的相继离世，荆家商号的不断增加，加之姬家经营不善，荆家对姬家的影响越来越大，两家的摩擦也越来越多。”
荆玦叹道：“人总是善于同情比自己弱小的人，却容不下比自己强的，尤其无法容忍后来居上甚至超过他们的人！至于那些善于同情比自己弱小之辈，也无非就是同情而已，很少有人会出手相助弱小！”
荆虎接道：“大哥接掌荆家以来，着眼大局，积极改善行商环境，优化行商政策，善待荆家商号的参与人，以此夯实荆家商号根基。近几年商号势头日盛，颇有取代姬家成为汉中郡义陇城第一商号之势，因此遇到的麻烦也是日渐增多。念及旧情，我们也是一再忍让尽力躲避，但时至今日恐怕是避无可避了！”
荆玦道：“二弟也无需忧心，如果真的避无可避，我们也只能正面应对。公道自在人心，我们只管做事，剩下的就让这满城百姓来评断吧！”
荆济淡淡的道：“希望上天能还那些受害之人一个公道！”
城内街道宽阔，商铺林立，行人往来有序，招呼声、吆喝声更是不绝于耳。不多时，众人来到荆府门前，荆虎命人将马车从侧门赶入，便引领墨义向院内走去。荆虎边走边向墨义介绍府内情况，转过前厅来至中院，已有人在此等候。
只见为首之人“目射寒光如矩，眉似春来卧蚕。云鬓齐处发髻飘然，身着一领金色条纹外衣，足蹬一双金线抹绿高统靴，站定如钟、神采飘逸，气清云朗。”见荆虎等人到来，为首之人赶忙道：“二弟，你派回来的人说路上遇袭，不知道情况如何？”
荆虎赶忙迎上去躬身一礼道：“大哥，若非得侠士相救，你我兄弟如今已是阴阳相隔！”荆虎转向墨义道：“大哥，正是得此少年侠士出手相助，我和众兄弟们才能幸免于难。”
“不知侠士高姓大名，且受我一拜，感谢侠士出手相助之恩，”荆玦言罢深深一揖。
墨义见状赶忙还礼道：“路见不平，略尽绵薄之力，还请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荆虎向墨义道：“这位是我大哥，也是荆家的大当家荆玦。”
墨义双手抱拳道：“晚辈墨义，见过大当家。”
荆玦忙道：“侠士客气，里面请。”
众人随荆玦来至大厅分宾主落坐，自有丫鬟仆人送上茶水点心。此时门外走进一少年身后还跟着一中年随从，进厅跪地道：“儿拜见父亲、二叔及众位叔伯。”
荆玦道：“回来的正好，按时间应该比你二叔要早到的，为何会晚到？”
荆济回道：“路遇姬家商队阻路，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改走了远道，所以才迟了一些。”
墨义此时发现说话之人正是先前在木桥碰见的青衣少年。
荆玦道：“姬家如今处处刁难，甚至痛下杀手，我荆家若是还想在义陇城呆下去，恐怕难之又难了！”
荆济问道：“父亲何故如此说？难道姬家已然下手？”
荆虎说道：“姬家确实已经出手，我带商队经过洪福镇歇脚，却被姬家二爷姬垌设计伏击，若不是得侠士相救，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荆济忙道：“二叔可还好？既有贵人相救，当询恩公尊讳以便他日拜谢救命之恩。”
荆虎指向身边墨义说道：“正是这位少年侠士出手，二叔才能幸免于难。”
荆济见说，来到墨义近前单膝跪地道：“多谢恩公相救二叔之恩，且受荆济一拜！”
墨义赶忙起身扶住道:“大少爷切勿如此，区区小事不值一提。”
百里玄端详多时，隐约觉得极像，于是上前道：“少侠莫非就是在木桥助我等顺利通行的紫衣人？”
荆玦忙问道：“百里兄，这又是怎么回事？”
百里玄赶忙把发生在木桥的事情简单复述一下，而且确信那个紫衣人就是墨义。
荆玦望向墨义，询问道：“墨少侠，可有此事？”
墨义见状一笑道：“当时情况紧急，晚辈也有些看不过去就出手教训了下堵桥之人。晚辈以为无人发觉，不曾想还是给百里前辈识出！”
荆玦此时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是上天怜悯我荆家才得少侠一再援手。”说罢走向墨义深深一躬。
墨义见状，赶忙还礼道：“大当家客气，晚辈实不敢当！”
荆玦吩咐下人准备晚饭，又命荆济亲自为墨义准备客房，荆济领命便带墨义而去。
此时，荆虎开口道：“大哥，看来荆姬两家必有一战，虽然我们一再忍让，但是终归不是办法，种种迹象来看姬家已经开始行动！”
荆玦沉默片刻道：“最近，大陆各地的荆家商号也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排挤和打压，长此下去恐怕合作的商号会逐渐丢失！虽然我们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但是姬家兄弟却并无收敛之意，反倒越来越张狂。”
荆虎：“大哥，一直以来荆家上下都唯你马首是瞻，不能让荆家毁在你我兄弟的手上啊！”
“对，不能任由姬家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大当家的有什么安排尽管说来，我等愿与荆家共存亡，绝不后退！”一众人附和道。
荆玦道：“百里兄，你稍后通知荆家上上下下以及商队人员等，近些时日无论何种场合绝不可与姬家有任何冲突，通知各地商号维持现有政策不变，有擅改或者不听安排者直接辞退。”
荆玦续道：“荆奇、荆羽，你们伤势如何？”
两人回道：“无碍，大当家有何差遣尽可安排。”
荆玦道：“那就请两位盯住姬家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请随时告知。”
“是！”两人答道。
晚饭毕，各人遵照之前吩咐各自散去。
荆玦则命人去请墨义到偏厅用茶。茶过半盏，荆玦向墨义问道：“墨少侠请恕老夫冒昧，敢问仙居何地，欲往何处啊？得少侠一再援手，再次感谢！”
墨义回道：“晚辈长于骊山，自幼随父亲在山里生活。如今刚及成年父亲便命我游历大陆见识世面，晚辈并无打算，实不知欲往何处，还望前辈见谅。”
荆玦惊道：“令尊如此气魄，倒令我汗颜，不知令尊高姓大名？如有缘得见定当拜会”
墨义道：“家父姓墨名正，以山为居，仰山而生。”
荆玦道：“与世无争落得逍遥自在，好生快活！有朝一日若能得此轻闲，此生足愿！”
荆玦叹罢：“既然少侠无事，尽可在荆家多逗留些时日，也好让小辈们多多学习。我等既如此投缘，少侠又与济儿年岁相仿，可否以叔侄相称？”
墨义听罢上前道：“墨义给荆叔叔行礼，见过荆叔叔，二叔。”
荆玦、荆虎赶忙回道：“贤侄请坐，贤侄请坐。”
片刻，墨义向荆玦施礼问道：“荆叔叔，小侄冒昧，不知荆姬两家有何仇怨竟一再阻挠，甚至对二叔痛下杀手？”
荆玦沉默片刻道：“不瞒贤侄，荆姬两家本无仇怨，家父荆无昔与姬家先辈姬元烈本是至交好友。姬家世代行商，祖辈勤勉守道，造就丰实家境。家父少年无忧行侠江湖，中年惑于俗世转而行商，于姬家处获益良多，至今感念不忘。二老在世之时嫌隙尚不明显，但是随着二老的相继离世，荆家商号的不断增加，加之姬家经营不善，荆家对姬家的影响越来越大，两家的摩擦也越来越多。”
荆玦叹道：“人总是善于同情比自己弱小的人，却容不下比自己强的，尤其无法容忍后来居上甚至超过他们的人！至于那些善于同情比自己弱小之辈，也无非就是同情而已，很少有人会出手相助弱小！”
荆虎接道：“大哥接掌荆家以来，着眼大局，积极改善行商环境，优化行商政策，善待荆家商号的参与人，以此夯实荆家商号根基。近几年商号势头日盛，颇有取代姬家成为汉中郡义陇城第一商号之势，因此遇到的麻烦也是日渐增多。念及旧情，我们也是一再忍让尽力躲避，但时至今日恐怕是避无可避了！”
荆玦道：“二弟也无需忧心，如果真的避无可避，我们也只能正面应对。公道自在人心，我们只管做事，剩下的就让这满城百姓来评断吧！”
荆济淡淡的道：“希望上天能还那些受害之人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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