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乐之镇魂
茶过半盏，管家引领两人向大堂走来，正是荆济和田一生。归子其一见忙起身出门相迎，将二人引至大堂。
管家道：“禀大当家，粮食已经运到归家仓库，足有六十余担，人亦请到，正是这二位。”说罢转向荆济和田一生。
荆济抱拳施礼道：“晚辈荆济拜见大当家，冒失相扰，请大当家恕罪。”
归胜仁道：“少侠无需客气，请坐！”
话音刚落，堂外一阵骚动，紧接着一道声音传来：“归大当家，无面今日特来拜访，欲借蓝眼泪一观，不知可否赏脸啊？”
归胜仁听罢，赶忙向外走去，在场众人亦是错愕不已，更有人小声嘀咕道：“他怎么也来凑热闹，看来今日的麻烦大了！”
只见来人“发髻倒扣，白髯铺面，方脸缀月眉，肤浅齿如霜，一袭素衣裹身，浅色大髦随风而动”。让人甚觉怪异的是，这老者腰间插着一把唢呐。见有人从大堂出来，老者便院中站定负手而立。
归胜仁紧走几步上前道：“不知前辈大驾光临，胜仁迎接来迟，恳请前辈切勿见怪！”
无面甩眼瞟了瞟归胜仁道：“小辈无知，无伤大雅。怎么，蓝眼泪在哪呢，还不请出来让我老人家一饱眼福？”
归胜仁忙道：“前辈不如先到大堂稍坐，容晚辈细细说与前辈知晓。”
无面眼珠飞转，似有所悟道：“怎么，敢戏耍我老头子？看个蓝眼泪而已，还需要走来走去乱动地方？我老人家就喜欢这里，宽敞透亮，无尘无垢。”
墨义初入江湖，第一次碰见无面这种古灵精怪，不按常理行事之人，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听着无面说话，心内忍俊不禁，脸上偶有笑容闪过。无面早已察觉，顿时对这个年轻人起了兴趣。未待归胜仁回话便向墨义道：“何方小辈，竟敢背后偷笑我老人家，且上前来说话。”
墨义一看，这无面分明是在跟自己说话，方才意识到有些失礼，赶忙走出人群向无面施礼道：“晚辈墨义，失礼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无面道：“海涵个什么东西，我老人家不要海涵，你这小子偷笑我老人家，今天我老人家要教训教训你这小子！”
无面向归胜仁道：“大当家，我老人家要教训教训这个小子，你正好去给我取蓝眼泪来。我老人家教训完这小子，大当家可要把蓝眼泪取来，否则我老人家可就不客气了。”
归胜仁道：“前辈有所不知，这位少侠乃是归家的客人，还请前辈看在胜仁的薄面，不要与他计较，胜仁感激不尽！”
无面撇了撇归胜仁，又看了看墨义道：“大当家自可去取蓝眼泪，我老人家在此等候。我老人家今天要与这小子切磋切磋，大当家尽可放心，我老人家自有分寸。”
话音刚落，无面已闪身至墨义近前，伸手便向墨义抓去，墨义见状侧身急转反向疾闪开去。只一个回合，在场众人皆是吃了一惊，不曾想这年轻人功夫竟如此了得，不但能轻松躲过江湖四乐之一的镇魂的猛然一击，而且还能拉开距离。即使无面并未用全力，但是刚才那一招的攻势之快，一般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无面一招落空，还被眼前少年拉开距离，顿时便来了兴致，摆开架势挥掌向墨义拍去，掌速迅疾，掌风凌厉，墨义不敢大意，变换脚步闪身避让。一击不中，掌换方向，曲掌为爪直取墨义肩头，墨义不敢硬接，翻身后仰，轻轻闪过。无面掌中有爪，爪中亦有擒拿之法，掌法轻巧凌厉，变化莫测，一时间墨义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好在墨义反应迅速，身手敏捷，虽然只是一味闪避，但是也未落下风。
一老一少斗在一处，围观众人皆不敢言语，无面是越打越兴奋，墨义也渐渐适应了无面的攻击节奏。一味闪避终究不是办法，墨义祭出擎苍剑法，化剑为掌迎向无面。一看这年轻人开始反击了，无面顿觉诧异，但是手上却在加快进攻节奏。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已过五十余招，无面攻击看似迅疾凌厉，却都无功而返。反观墨义尽兴之际越战越勇，化剑为掌的擎苍剑法沉稳有力，攻防兼备。
缠斗正酣，忽然无面收招闪身后退，摇晃着右手指向墨义道：“停…停…停…，我老人家要喘口气，少年人竟然敢拿我老头子练手，实在是不可饶恕，有伤大雅！”
无面续道：“少年人，你姓甚名谁，师承何处？”
墨义见无面停手，还如此打趣，心中乐道：“晚辈墨义，自幼跟随父亲长于骊山，并未曾拜师。”
无面道：“不对…不对…不对…，绝对不可能，这掌法我好似见过，但是又记不起来，我老人家所记不错的话这是剑法，何时变成了掌法？”
墨义道：“回禀前辈，晚辈方才所用的掌法确实是由剑法而化。只因晚辈未曾修习掌法，面对前辈灵活多变，迅疾凌厉的掌法，一时无奈只能将先前所学剑法化剑为掌与前辈过招。晚辈实不敢在前辈面前放肆，更不敢拿前辈练手！”
无面一听，顿时乐了起来，接着道：“老人家没看错的话，你这剑法应该是擎苍剑法？你与荆家有何渊源，竟能习得擎苍剑法？看你这年轻人的身手，可是得了擎苍剑法的真传！不许隐瞒，如实回答。”
墨义正要回话，只听归胜仁道：“前辈，院中说话多有不便，烦请前辈移步大堂问话，晚辈也可略尽地主之谊。”说罢，归胜仁摆出邀请之势。
无面眼睛扫了扫归胜仁道：“如此一说，我老人家还真是有些累了。这少年人体力正盛，也不知道让着我老人家，等我老人家休息好了再来打过。”众人一听，顿时一阵大笑。有人狐疑道：“据说这老头脾气古怪，行事全看心情，从来不管什么江湖规矩，今天目的未达怎会如此好说话？”
众人来到大堂，归胜仁相请无面上座，无面却看也不看直奔墨义而去，来到墨义面前道：“年轻人，你坐这里？”
墨义回道：“是的，前辈。”
无面向右一步看向站立之人道：“我老人家要坐这里，麻烦你去换个位置，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那人一乐道：“前辈喜欢就好，前辈请就坐！”说罢，退至椅后站定。
归胜仁见无面坐定，方才示意众人落座，然后向众人介绍道：“这位前辈乃是江湖四乐之一的无面，江湖人称‘镇魂’。前辈今日有幸驾临归家，实乃归家之幸。”
无面摆手道：“打住…打住…打住…，客气话先不说，年轻人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赶紧回答我的问题，我老人家可等着呢！”
墨义看向归胜仁，归胜仁忙道：“就依前辈。”
墨义道：“晚辈早些时日曾在义陇城逗留，有幸得荆家大当家赏识传授擎苍剑法，说到与荆家的渊源皆要从我这位兄弟说起。”说罢，墨义指向荆济。
无面道：“咦…看这面相确有几分神似，难道这位少年是荆家的人？”
荆济起身向无面一拜道：“前辈所言不差，擎苍剑客荆无昔乃晚辈祖父，晚辈荆济，拜见前辈。”
无面看向荆济端详良久道：“如此俊朗少年颇有些昔日擎苍剑客的神韵，不错不错，至少长相没有给擎苍剑客丢脸！”
荆济面色微微一红道：“多谢前辈夸奖。”
归胜仁道：“墨侠士所说义陇城荆家大当家难道是荆玦？那么这位荆侠士与荆玦大当家又是何关系？据传，荆家将姬家赶出了义陇城，此事可属实？”
墨义看向荆济，荆济领会，复起身向归胜仁一礼道：“墨大哥所说荆大当家正是晚辈家父—荆玦，姬家也确实在月前离开了义陇城。姬家围攻荆家之时，多亏墨大哥和农家玄老施以援手，荆家才能幸免于难。”
无面一听道：“农家？玄老？是玄弈那个老鬼？”
荆济回道：“正是前辈所言的玄老。”
归胜仁道：“西渡城多年来风雨飘摇，归家亦是自顾不暇，对于大陆的消息太过滞后，惭愧惭愧！”
管家道：“禀大当家，粮食已经运到归家仓库，足有六十余担，人亦请到，正是这二位。”说罢转向荆济和田一生。
荆济抱拳施礼道：“晚辈荆济拜见大当家，冒失相扰，请大当家恕罪。”
归胜仁道：“少侠无需客气，请坐！”
话音刚落，堂外一阵骚动，紧接着一道声音传来：“归大当家，无面今日特来拜访，欲借蓝眼泪一观，不知可否赏脸啊？”
归胜仁听罢，赶忙向外走去，在场众人亦是错愕不已，更有人小声嘀咕道：“他怎么也来凑热闹，看来今日的麻烦大了！”
只见来人“发髻倒扣，白髯铺面，方脸缀月眉，肤浅齿如霜，一袭素衣裹身，浅色大髦随风而动”。让人甚觉怪异的是，这老者腰间插着一把唢呐。见有人从大堂出来，老者便院中站定负手而立。
归胜仁紧走几步上前道：“不知前辈大驾光临，胜仁迎接来迟，恳请前辈切勿见怪！”
无面甩眼瞟了瞟归胜仁道：“小辈无知，无伤大雅。怎么，蓝眼泪在哪呢，还不请出来让我老人家一饱眼福？”
归胜仁忙道：“前辈不如先到大堂稍坐，容晚辈细细说与前辈知晓。”
无面眼珠飞转，似有所悟道：“怎么，敢戏耍我老头子？看个蓝眼泪而已，还需要走来走去乱动地方？我老人家就喜欢这里，宽敞透亮，无尘无垢。”
墨义初入江湖，第一次碰见无面这种古灵精怪，不按常理行事之人，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听着无面说话，心内忍俊不禁，脸上偶有笑容闪过。无面早已察觉，顿时对这个年轻人起了兴趣。未待归胜仁回话便向墨义道：“何方小辈，竟敢背后偷笑我老人家，且上前来说话。”
墨义一看，这无面分明是在跟自己说话，方才意识到有些失礼，赶忙走出人群向无面施礼道：“晚辈墨义，失礼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无面道：“海涵个什么东西，我老人家不要海涵，你这小子偷笑我老人家，今天我老人家要教训教训你这小子！”
无面向归胜仁道：“大当家，我老人家要教训教训这个小子，你正好去给我取蓝眼泪来。我老人家教训完这小子，大当家可要把蓝眼泪取来，否则我老人家可就不客气了。”
归胜仁道：“前辈有所不知，这位少侠乃是归家的客人，还请前辈看在胜仁的薄面，不要与他计较，胜仁感激不尽！”
无面撇了撇归胜仁，又看了看墨义道：“大当家自可去取蓝眼泪，我老人家在此等候。我老人家今天要与这小子切磋切磋，大当家尽可放心，我老人家自有分寸。”
话音刚落，无面已闪身至墨义近前，伸手便向墨义抓去，墨义见状侧身急转反向疾闪开去。只一个回合，在场众人皆是吃了一惊，不曾想这年轻人功夫竟如此了得，不但能轻松躲过江湖四乐之一的镇魂的猛然一击，而且还能拉开距离。即使无面并未用全力，但是刚才那一招的攻势之快，一般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无面一招落空，还被眼前少年拉开距离，顿时便来了兴致，摆开架势挥掌向墨义拍去，掌速迅疾，掌风凌厉，墨义不敢大意，变换脚步闪身避让。一击不中，掌换方向，曲掌为爪直取墨义肩头，墨义不敢硬接，翻身后仰，轻轻闪过。无面掌中有爪，爪中亦有擒拿之法，掌法轻巧凌厉，变化莫测，一时间墨义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好在墨义反应迅速，身手敏捷，虽然只是一味闪避，但是也未落下风。
一老一少斗在一处，围观众人皆不敢言语，无面是越打越兴奋，墨义也渐渐适应了无面的攻击节奏。一味闪避终究不是办法，墨义祭出擎苍剑法，化剑为掌迎向无面。一看这年轻人开始反击了，无面顿觉诧异，但是手上却在加快进攻节奏。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已过五十余招，无面攻击看似迅疾凌厉，却都无功而返。反观墨义尽兴之际越战越勇，化剑为掌的擎苍剑法沉稳有力，攻防兼备。
缠斗正酣，忽然无面收招闪身后退，摇晃着右手指向墨义道：“停…停…停…，我老人家要喘口气，少年人竟然敢拿我老头子练手，实在是不可饶恕，有伤大雅！”
无面续道：“少年人，你姓甚名谁，师承何处？”
墨义见无面停手，还如此打趣，心中乐道：“晚辈墨义，自幼跟随父亲长于骊山，并未曾拜师。”
无面道：“不对…不对…不对…，绝对不可能，这掌法我好似见过，但是又记不起来，我老人家所记不错的话这是剑法，何时变成了掌法？”
墨义道：“回禀前辈，晚辈方才所用的掌法确实是由剑法而化。只因晚辈未曾修习掌法，面对前辈灵活多变，迅疾凌厉的掌法，一时无奈只能将先前所学剑法化剑为掌与前辈过招。晚辈实不敢在前辈面前放肆，更不敢拿前辈练手！”
无面一听，顿时乐了起来，接着道：“老人家没看错的话，你这剑法应该是擎苍剑法？你与荆家有何渊源，竟能习得擎苍剑法？看你这年轻人的身手，可是得了擎苍剑法的真传！不许隐瞒，如实回答。”
墨义正要回话，只听归胜仁道：“前辈，院中说话多有不便，烦请前辈移步大堂问话，晚辈也可略尽地主之谊。”说罢，归胜仁摆出邀请之势。
无面眼睛扫了扫归胜仁道：“如此一说，我老人家还真是有些累了。这少年人体力正盛，也不知道让着我老人家，等我老人家休息好了再来打过。”众人一听，顿时一阵大笑。有人狐疑道：“据说这老头脾气古怪，行事全看心情，从来不管什么江湖规矩，今天目的未达怎会如此好说话？”
众人来到大堂，归胜仁相请无面上座，无面却看也不看直奔墨义而去，来到墨义面前道：“年轻人，你坐这里？”
墨义回道：“是的，前辈。”
无面向右一步看向站立之人道：“我老人家要坐这里，麻烦你去换个位置，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那人一乐道：“前辈喜欢就好，前辈请就坐！”说罢，退至椅后站定。
归胜仁见无面坐定，方才示意众人落座，然后向众人介绍道：“这位前辈乃是江湖四乐之一的无面，江湖人称‘镇魂’。前辈今日有幸驾临归家，实乃归家之幸。”
无面摆手道：“打住…打住…打住…，客气话先不说，年轻人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赶紧回答我的问题，我老人家可等着呢！”
墨义看向归胜仁，归胜仁忙道：“就依前辈。”
墨义道：“晚辈早些时日曾在义陇城逗留，有幸得荆家大当家赏识传授擎苍剑法，说到与荆家的渊源皆要从我这位兄弟说起。”说罢，墨义指向荆济。
无面道：“咦…看这面相确有几分神似，难道这位少年是荆家的人？”
荆济起身向无面一拜道：“前辈所言不差，擎苍剑客荆无昔乃晚辈祖父，晚辈荆济，拜见前辈。”
无面看向荆济端详良久道：“如此俊朗少年颇有些昔日擎苍剑客的神韵，不错不错，至少长相没有给擎苍剑客丢脸！”
荆济面色微微一红道：“多谢前辈夸奖。”
归胜仁道：“墨侠士所说义陇城荆家大当家难道是荆玦？那么这位荆侠士与荆玦大当家又是何关系？据传，荆家将姬家赶出了义陇城，此事可属实？”
墨义看向荆济，荆济领会，复起身向归胜仁一礼道：“墨大哥所说荆大当家正是晚辈家父—荆玦，姬家也确实在月前离开了义陇城。姬家围攻荆家之时，多亏墨大哥和农家玄老施以援手，荆家才能幸免于难。”
无面一听道：“农家？玄老？是玄弈那个老鬼？”
荆济回道：“正是前辈所言的玄老。”
归胜仁道：“西渡城多年来风雨飘摇，归家亦是自顾不暇，对于大陆的消息太过滞后，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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