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婉的思考

    洗衣之时，我整个脑里都在回荡着二少奶奶的话“只要你真正属于你自己，你就可以说“不”了。”我深感不解，二少奶奶为何这般言语。我本就应是我自己，那有这般属于不属于的说法呢！顿时便感到荒谬。但洗着洗着，不知怎的，我又念起了二少奶奶对我的好。“这么一瓶手霜，可是我盼也不敢盼的呀！二少爷也未曾这般待我好。”这么一想，又忽觉二少奶奶定不会戏耍我的，得是某方面我还不属于自己吧！我并没有这么多的功夫来细想这事。还有许多许多庭院事务还压在我身呢！我无法去考虑这些生活之外虚无缥缈之事了。

    “诶，就来了。”我把那衣裳赶忙晾上梁子上，就前去厨房把二少奶奶回家需要的东西备好。鸡再鸣一声，二少爷也该是要起了，这时再为二少爷梳理一番，便可陪二少奶奶回娘家了。我把那些意头食物都放进那木雕篮子里，待一会二少奶奶来取。这也是我第一次见着回门的准备，顿时也是惊讶的。我想呀：“我定是不会有这么一番待遇的了。”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我捏了捏自个的手，希望能清醒一点。“时间就到啦！你还不去看少爷太太起了没有，愣在这个做甚。”二少爷的母亲也就是周太太，见我呆在此处，便叫唤道。

    我慌了，立马赔礼后，就赶快快步走回二少爷的院中，准备伺候二少爷起身，以及教与二少奶奶该有的回门礼仪。其实，我想着“二少奶奶定也是熟通这般的，或也不必我多加点拨。”回到院里，我便吩咐起院中几个小丫鬟做事。到了时辰，我本想找找二少奶奶，询问是否能进屋伺候。实则，在这种家庭中，丫鬟进房伺候是应该的。但周太太告与我知“二少奶奶见识广，个性强一点，你怎事都得问问她。”，同时又因我的门房丫鬟这司也不知何缘故被撤了，定是不敢贸然进房去。

    在院子里已不见了吃茶的二少奶奶，我又不能误了时辰，数落一番也倒是无妨，但我定不能因我的缘故影响了二少爷的前程呀！这回门可是重要的！壮了壮胆，我便轻轻地敲了敲二少爷的房门，不一会里面就有声儿传来：“进来伺候吧！”是个女声，想必是因冷，二少奶奶回房了。我规矩地推开门，把脸盆拿进去，试了试水温，觉得妥当。便开始拍拍二少爷的手臂，以便唤醒他又不至于吓到他。二少奶奶见此，便说道“用力推推便可了，不必如此温柔。”我不知那来的勇气，略显冲撞地答到“我前儿做门房丫鬟时便这样，我可不能惊到二少爷。”此话一完，二少爷就醒了。二少奶奶也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面对我这番无礼，本应以主人家的身份好好教育我才是的。我着实是不懂了二少奶奶。

    “哦，好莺婉！”二少爷唤了我一声，我便点头应了。我再也不敢像以往一样随意与二少爷说笑了。这些东西我还是懂得。“你倒是起得迟呀！周汀，”二少奶奶笑着说道。我一边帮二少爷更衣，一边不满但也不敢显露出半点。想着“二少奶奶怎能直呼二少爷姓名，作为妻子，这是何等不敬呀！”最后，我便跟二少奶奶讲了该有的注意事项，还随了一句“二少奶奶是这般通识古事，怕这些也定是知道的。”二少奶奶仰头笑了笑，道“博闻强识也不是指这些。这些与古文化是不同的。”我不懂，只是觉着怎的二少奶奶与少爷讲的大有不同。

    鸡鸣没多久，二少爷携二少奶奶就回门去了。见着他们的背影，我又忽觉“实着般配。”就那么一瞬，我在想“是否二少爷和二少奶奶都是那真正意义上的人呢！”这么一想，我又顿时矛盾起来，我大抵是或不是二少奶奶所说的真正之人呢！“是的，我是想的，即便我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