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气势汹汹
周渠在衙门大堂里等了大概半个时辰，魏希文这才赶了过来。
今天快要天亮的时候，魏希文实在是撑不住了，周渠才让他回去的。
现在才天亮了一点，周渠再次把他叫了过来，确实挺对不住他的。
不过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从而保全他们三个人的性命，周渠也不得不这么做。
等把黑锅彻底扣到丁志昌头上的时候，再让他回去好好跟二房睡个好觉吧。
见到周渠，魏希文明显还有些睡意，但还是强忍着问道：
“王爷急召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看着他那瑟瑟发抖的躯体，毕竟刚从被窝里出来，又硬抗着寒风赶来这里，周渠怎么能让他这样说话呢？
于是暂时先不跟他说话，而是把衙役叫了进来，让衙役去搞几盆炭火来给魏希文取暖。
这也算是变相的给魏希文一些提示了吧，大概意思就是，有我周渠在，就不会让你受苦的。
回过头来，周渠这才让魏希文先坐下，然后跟他说：
“天还没亮的时候你就走了，宋港台的调查结果你应该还没看到，一会儿等他回来了，你先听听，然后咱们再商议。”
听到这个，魏希文就说了：
“宋港台还没回来吗？”
周渠摇了摇头，说道：
“已经回来过一次了，但调查结果似乎对某些人不太有利，所以我让他带人重新调查一遍。”
“哦？来了一遍了？那他查出了什么？”
“跟咱们猜想的差不多，爆炸的原因应该就是丁志昌的战船上的火药，是他的战船先炸的，然后才波及到了我的船只。”
“既然如此，谁不认可这个调查结果？”
“还能有谁？自然是丁志昌了，他说他的部下看到码头上的船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爆炸的。”
周渠淡然的继续说：
“可是我的船只上又没有火药，怎么可能会跟他的船发生爆炸？”
“还有，他部下还说了，爆炸之后，至少听到了五声巨响！”
“我想啊，这有什么稀奇的？他的战船上又不止只有一个火药桶，那么多火药桶同时爆炸，五声巨响我都还嫌少了。”
“我看啊，丁志昌就是在为自己狡辩，他自己的船炸了不说，还要把责任往咱们身上推，可真是不够意思。”
说完，只见魏希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觉得周渠说得很有道理。
周渠之所以在他面前说丁志昌的坏话，就是为了一会儿宋进勇回来之后的破口大骂做铺垫。
很快，衙役就陆陆续续搬来了五盆炭火，这足够让魏希文摆脱寒冷了。
同时他的精力也上来了一点儿，想问题的时候应该能够想得更为透彻了。
他说：
“王爷，咱们先不管丁志昌如何狡辩，就说说那些没救回来的船吧，丁志昌的两艘战船直接烧没了，咱们损失了十一艘。”
“虽说救回来了四艘，可修修补补也得花银子啊，这个责任，该由谁来承担？”
嗯？这个问题倒是周渠没有想过的。
按照一般追责的流程，丁志昌归兵部节制，那自然是要兵部来赔钱了。
不过仔细一想，兵部的经费那都是由户部拨给的，但户部又掌握在崇祯手里，难不成要崇祯来赔钱吗？
可是这些船本来就是为崇祯造的，现在没了，是不是崇祯也不用赔钱了？
nonono，事情可不会这么简单，出了事情，得有人出来顶罪。
这个顶罪的人自然不用多说了，那肯定就是从三品怀远将军丁志昌了。
但就这个事情的善后流程而言，当然不能就这么草草结尾。
船是崇祯的没错，船没了那是他的损失，但毕竟还要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
造船这事儿本来就是崇祯悄悄咪咪让周渠来干的，知道的人本来就少。
现在发生了爆炸事情闹大了，根本就藏不住了，顶罪的人有了，不过善后的责任总得还要人来顶上。
崇祯那么好面子，自然不会让自己在群臣百官面前丢脸，所以他一定会让兵部来善后。
至于这个善后要怎么处理，那就得看崇祯的意思了。
赔钱的话，周渠觉得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崇祯手里头也没几锭银子了。
可能就是让兵部给天津港发个道歉信，或者是罢免兵部几个官员的职务，亦或是让兵部调拨某些东西给天津港。
不论怎么样，事情总归不会怪罪到周渠身上来的。
想了这么多，周渠回答魏希文说道：
“魏大人，丁志昌归兵部节制，若是丁志昌获罪，那咱们的损失自然是要由兵部来赔偿。”
“可是你觉得兵部会给咱们赔钱吗？上次咱们几个把李登旭交给了新田义军，让兵部吃了个哑巴亏，你觉得兵部还会上当吗？”
魏希文想了想，觉得还是周渠说的有道理：
“可是咱们花了那么多银子，辛辛苦苦造了那么多船，现在突然没了，难不成咱们就这么眼睁睁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嗯？难不成呢？造船的银子崇祯自个儿出了三十万两，另外的都是王韵竹出的，要说谁损失最多，那肯定就是王韵竹了。
在这件事儿上，连王韵竹都没多说什么，你魏希文怎么还有那么多的屁事儿？
这家伙不会还想从这件事儿里捞点油水吧？那样做可真就比周渠栽赃陷害丁志昌还过分了。
当然，周渠不能明面上这么说他，只是镇定的说：
“这事儿就不关咱们什么事儿了，等奏折递了上去，就等着皇上的圣旨下来吧。”
“天津港现在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皇上要是不给天津港弄点东西，那也说不过去啊。”
正在他们两个为这事儿苦恼的时候，就听见宋进勇的声音由远及近，从衙门外面一路骂进了大堂里。
“……他妈的！刚才那个丁志昌竟然带人堵我！还拔刀威胁我！说要是敢把调查结果递上去，就一刀劈了我！”
气得宋进勇当场跺脚，骂道：
“他不让我递上去，我偏偏要递上去！不仅要递上去！我还要参他一本！罢了他的官！免了他的职！！”
今天快要天亮的时候，魏希文实在是撑不住了，周渠才让他回去的。
现在才天亮了一点，周渠再次把他叫了过来，确实挺对不住他的。
不过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从而保全他们三个人的性命，周渠也不得不这么做。
等把黑锅彻底扣到丁志昌头上的时候，再让他回去好好跟二房睡个好觉吧。
见到周渠，魏希文明显还有些睡意，但还是强忍着问道：
“王爷急召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看着他那瑟瑟发抖的躯体，毕竟刚从被窝里出来，又硬抗着寒风赶来这里，周渠怎么能让他这样说话呢？
于是暂时先不跟他说话，而是把衙役叫了进来，让衙役去搞几盆炭火来给魏希文取暖。
这也算是变相的给魏希文一些提示了吧，大概意思就是，有我周渠在，就不会让你受苦的。
回过头来，周渠这才让魏希文先坐下，然后跟他说：
“天还没亮的时候你就走了，宋港台的调查结果你应该还没看到，一会儿等他回来了，你先听听，然后咱们再商议。”
听到这个，魏希文就说了：
“宋港台还没回来吗？”
周渠摇了摇头，说道：
“已经回来过一次了，但调查结果似乎对某些人不太有利，所以我让他带人重新调查一遍。”
“哦？来了一遍了？那他查出了什么？”
“跟咱们猜想的差不多，爆炸的原因应该就是丁志昌的战船上的火药，是他的战船先炸的，然后才波及到了我的船只。”
“既然如此，谁不认可这个调查结果？”
“还能有谁？自然是丁志昌了，他说他的部下看到码头上的船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爆炸的。”
周渠淡然的继续说：
“可是我的船只上又没有火药，怎么可能会跟他的船发生爆炸？”
“还有，他部下还说了，爆炸之后，至少听到了五声巨响！”
“我想啊，这有什么稀奇的？他的战船上又不止只有一个火药桶，那么多火药桶同时爆炸，五声巨响我都还嫌少了。”
“我看啊，丁志昌就是在为自己狡辩，他自己的船炸了不说，还要把责任往咱们身上推，可真是不够意思。”
说完，只见魏希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觉得周渠说得很有道理。
周渠之所以在他面前说丁志昌的坏话，就是为了一会儿宋进勇回来之后的破口大骂做铺垫。
很快，衙役就陆陆续续搬来了五盆炭火，这足够让魏希文摆脱寒冷了。
同时他的精力也上来了一点儿，想问题的时候应该能够想得更为透彻了。
他说：
“王爷，咱们先不管丁志昌如何狡辩，就说说那些没救回来的船吧，丁志昌的两艘战船直接烧没了，咱们损失了十一艘。”
“虽说救回来了四艘，可修修补补也得花银子啊，这个责任，该由谁来承担？”
嗯？这个问题倒是周渠没有想过的。
按照一般追责的流程，丁志昌归兵部节制，那自然是要兵部来赔钱了。
不过仔细一想，兵部的经费那都是由户部拨给的，但户部又掌握在崇祯手里，难不成要崇祯来赔钱吗？
可是这些船本来就是为崇祯造的，现在没了，是不是崇祯也不用赔钱了？
nonono，事情可不会这么简单，出了事情，得有人出来顶罪。
这个顶罪的人自然不用多说了，那肯定就是从三品怀远将军丁志昌了。
但就这个事情的善后流程而言，当然不能就这么草草结尾。
船是崇祯的没错，船没了那是他的损失，但毕竟还要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
造船这事儿本来就是崇祯悄悄咪咪让周渠来干的，知道的人本来就少。
现在发生了爆炸事情闹大了，根本就藏不住了，顶罪的人有了，不过善后的责任总得还要人来顶上。
崇祯那么好面子，自然不会让自己在群臣百官面前丢脸，所以他一定会让兵部来善后。
至于这个善后要怎么处理，那就得看崇祯的意思了。
赔钱的话，周渠觉得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崇祯手里头也没几锭银子了。
可能就是让兵部给天津港发个道歉信，或者是罢免兵部几个官员的职务，亦或是让兵部调拨某些东西给天津港。
不论怎么样，事情总归不会怪罪到周渠身上来的。
想了这么多，周渠回答魏希文说道：
“魏大人，丁志昌归兵部节制，若是丁志昌获罪，那咱们的损失自然是要由兵部来赔偿。”
“可是你觉得兵部会给咱们赔钱吗？上次咱们几个把李登旭交给了新田义军，让兵部吃了个哑巴亏，你觉得兵部还会上当吗？”
魏希文想了想，觉得还是周渠说的有道理：
“可是咱们花了那么多银子，辛辛苦苦造了那么多船，现在突然没了，难不成咱们就这么眼睁睁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嗯？难不成呢？造船的银子崇祯自个儿出了三十万两，另外的都是王韵竹出的，要说谁损失最多，那肯定就是王韵竹了。
在这件事儿上，连王韵竹都没多说什么，你魏希文怎么还有那么多的屁事儿？
这家伙不会还想从这件事儿里捞点油水吧？那样做可真就比周渠栽赃陷害丁志昌还过分了。
当然，周渠不能明面上这么说他，只是镇定的说：
“这事儿就不关咱们什么事儿了，等奏折递了上去，就等着皇上的圣旨下来吧。”
“天津港现在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皇上要是不给天津港弄点东西，那也说不过去啊。”
正在他们两个为这事儿苦恼的时候，就听见宋进勇的声音由远及近，从衙门外面一路骂进了大堂里。
“……他妈的！刚才那个丁志昌竟然带人堵我！还拔刀威胁我！说要是敢把调查结果递上去，就一刀劈了我！”
气得宋进勇当场跺脚，骂道：
“他不让我递上去，我偏偏要递上去！不仅要递上去！我还要参他一本！罢了他的官！免了他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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