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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幕后诅咒

    茯苓的眼前一片昏暗。

    她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监控录下了这一幕,接下来,彭卡岱在这学校就要待不下去了。

    那个想要霸凌自己的人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霸凌主力消失吗?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吗?

    茯苓已经没有精力去考虑这些了。

    她好像晕了一会儿,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医务室,是上课时有学生路过走廊发现她的。

    这件事肯定要请家长了,茯苓想着。

    她一点儿也不希望家里的人能来。

    不过好消息是,来的是维森。

    她的室友们在老师的要求下找到了茯苓的手机,里面只保存了维森的联系方式,于是他们就把维森喊来了。

    “蠢蛋。”维森坐在茯苓的床边,看着她说道。

    “这只是计划的其中一环。”茯苓辩解道,“那个霸凌我的人不会让彭卡岱这么轻易离开的。”

    “她会的。”维森平静道,“本来你只做前面那些就可以了,你有没有想过这种自杀式袭击会把自己的命赔进去?”

    茯苓惊讶地坐起来:“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你已经找到是谁了?”

    “很明显的事嘛。”维森无奈地摁着茯苓的额头把对方压回床上躺好,“而且她一开始根本就没有煽动所有人一起霸凌你,是你自己行为不端招致众怒而已。”

    “我又做什么了?我没有惹过任何人!”茯苓不满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行为不端?她明明没有做过任何事!

    “你想得太复杂了。”维森叹了一口气,“在你开学的那阵子,你不是谁都不认识嘛,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一个人把教室里的桌椅全都摔了,堆在一起?他们说你当时疯了,还拿桌椅砸人。”

    “我没有做过这种事!”茯苓怒道,她受够被冤枉了。

    “是吗……你还是不承认啊。”维森失望地看着她,“看来,我们的房屋租赁关系,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你……你用这个来威胁我?”茯苓感觉难以置信,维森居然也变成了那种和他们一起针对自己的人!

    可是再一眨眼,维森却不见了。

    “维森?”茯苓感觉有点惊慌,她连忙抓起床边的外套,胡乱地披在身上冲出了医务室,可是原本热闹的学校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茯苓的心跳开始加快,一种熟悉的心悸的感觉再次蔓延上来。

    这里安静得很……

    难道,她又被那个画像抓住机会附身了?

    在杜鹃屋的维森接到了茯苓的电话,正当她疑惑茯苓为什么在上课时间给她打电话时,对方却告诉她茯苓出事了。

    维森去到学校,这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他们找到茯苓的时候,她的脑袋流了很多血,现在走廊上还有一大片印迹呢。

    “监控里能看到一切的经过,食堂的监控也能看到茯苓是被人拽走的,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维森坐在办公桌的木头椅子上,看着对面坐在办公椅中局促不安的班主任,还有后面一对满面沧桑的夫妻。外面警车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办公室外面也站了一群人,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她的面色很平静,似乎对于茯苓的伤情并不在乎,也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没有任何怨恨的情绪,事实上,这样反而更加可怕。

    “经过校方的讨论,我们希望能够找到茯苓的监护人,然后通过协商和赔偿的方式私了这件事,也会对彭卡岱作出相应的处罚。”班主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对于这一次的小意外,没有必要找茯苓的父母,她是自己摔伤的。”维森将双眼一闭,嘴角反而扬了起来,一幅悠哉的样子,“没必要弄得这么严重,怎么还报警了呢?”

    明明就是你报的警啊!班主任的内心在崩溃地怒吼。

    维森听到“赔偿”这个词就已经不打算计较太多了。

    最终,事情解决得很顺利,对方家长赔偿茯苓的所有医疗费和五位数的疗养费加精神损失费,校方因为管理不当会再赔偿一笔五位数的费用。

    除去医疗费合共十四万五,这就是茯苓这次伤的价值了,维森也不会再计较或对外宣传这件事。

    维森在心里算着这笔账,这份钱足够支持她和茯苓两年多比较丰裕的生活,要是再节省些存下一笔,说不定还能支付茯苓的大学费用。

    她不太考虑学校纵容霸凌的影响或者对茯苓造成的阴影什么的,也就不会强求对方道歉或刻意为难对方。她早就知道茯苓要报复,也毫不怀疑这有可能是茯苓计划的一环,如果不是,这个小蠢蛋倒也确实因为这场伤势为自己创造了价值,现在对于失业拮据的她而言,钱就是最重要的东西。

    那个彭卡岱家里好像确实挺有钱的,看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这一笔应该不会让他们大出血到会想要报复自己。

    维森一边想着,然后走出学校,去了警局一趟,毕竟警察是自己喊来的,还得自己去处理剩下的事情。

    离开警局后,维森打车去了医院。

    枫叶市人民医院,这家医院在市区中心最重要的地段,道路四通八达,也是整个市区医疗条件最好的医院。

    但是维森不喜欢医院。

    她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就总是生病,老是被妈妈带到医院,然后边打吊瓶边挨骂。

    自从九岁那年父母都失踪后,她只要不是伤得走不动道,就绝不会主动来医院。

    要不顺便做个体检吧,维森想着。

    但是看着前台挂号排队的那一堆人,她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径直来到了茯苓的房间,好在茯苓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她补交了一些药物费手续费之类的,就直接进了病房。

    茯苓还没有醒来。

    维森搬了把凳子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里面弹出了一个马戏团的弹窗,这个马戏团过段时间会来到枫叶市芳桂游乐园进行游行表演,好像还刚好赶上芳桂游乐园的十周年嘉年华,到时候活动会很热闹盛大。

    艺术馆的计划,到时候去完马戏团再说吧,反正艺术馆又不会跑。

    维森正昏昏欲睡,准备干脆趴在茯苓的病床边缘睡一觉。

    靠近床沿时,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

    不同于消毒水或者一般药物的味道,反而带了一股异香,不靠近的话根本闻不出来。

    维森慢慢地往周围嗅去,面色凝重,这种奇异的味道来自一位熟悉的人用过的香水,这可不是什么好气味。

    她往左边闻了闻,还好,不是茯苓身上的。

    她往右边闻了闻,气味来源于茯苓叠放在床尾的校服。

    此时,茯苓在梦中经历着一起可怕的事件。

    她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学校里缓缓前行,这里连声鸟叫都没有。

    虽然已经反复经历过这种寂静的环境,但对于茯苓而言,这种恐惧感始终无法散去,只是待在学校里面这件事,就已经让她足够害怕了。

    她不敢上楼,每次靠近楼梯,她都会看见自己一个人从楼梯上倒下来,摔得头破血流的样子。这幅场面让人看了都觉得犯恶心。

    茯苓走出教学楼时,这里不再空无一人。

    “砰”的一声,像是箱子落地的声音,所有人,都被一根泛着金属光泽的粗糙的线勒着脖子,挂在楼顶,摔向空中,甩到教学楼前。他们一个又一个地出现,一列列地整齐排好,或高或矮,或胖或瘦,高高低低,参差不齐,连绵不断,就像给教学楼盖了个奇怪的黑色盖子,绕了一圈,他们的双眼都直直地盯着地上那位唯一还在活动的人。

    “啊——”

    茯苓身下一阵下坠感,紧接着,她醒了。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躺在病床上,右边是正提着自己的校服观察的维森。

    “维森?”茯苓恍惚地问道。

    “蠢蛋。”维森坐在茯苓的床边,提着她的校服,看着她说道。

    茯苓感觉这个场景十分熟悉,好像已经在梦里看见过了。

    “受伤只是计划的其中一环。”茯苓辩解道,“那个霸凌我的人不会让彭卡岱这么轻易离开的。”

    茯苓有种莫名的感觉,如果自己依照梦中的场景,把这些话再说一遍,维森也会离开自己吗?

    “她会的。”维森平静道,“本来你只做前面那些就可以了,你有没有想过这种自杀式袭击会把自己的命赔进去?”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你已经找到是谁了?”茯苓不再惊讶了。

    “很明显的事嘛。”维森无奈地摁着茯苓的额头把对方压回床上躺好,“你看看这是什么?”

    茯苓顺着维森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她的校服外套内侧口袋的包边已经被维森完全拆开了,里面有一条很细的红色的线。

    “这是什么?”茯苓疑惑地问道。

    “按理说,那个画像被我破坏了,你不应该再继续陷入昏迷才对,你的伤其实并不重,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把你转到普通病房来。”维森徐徐道来,“我把你的校服拆开,这条线很突兀,根本不像是一般校服锁边时会出现的线,在出厂的时候这条无头无尾的杂线应该被取掉的。我取出这条线,你就醒了,看来我的猜想没错。”

    “是这条线让我昏迷的吗?”茯苓惊异道。

    “是啊,也因为这条线,你可是被全班的人都恨惨了啊。你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行为不端的事情惹了众怒吗?”

    “我又做什么了?我没有惹过任何人!”茯苓不满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行为不端?她明明没有做过任何事!

    忽然,茯苓想起,原本已经开始变化的事情又开始向着梦里的方向发展了,她的内心里忽然害怕了起来。

    她害怕维森会说出和梦里一样的话,然后离开自己。

    “你想得太复杂了。”维森叹了一口气,“在你开学的那阵子,你不是谁都不认识嘛,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一个人把教室里的桌椅全都摔了,堆在一起?他们说你当时疯了,还拿桌椅砸人。”

    茯苓的心都要提起来了,恐惧的感觉愈发浓烈。

    “你……是什么意思,你也觉得这是我做的吗?”茯苓的面色很不好,她的双眼开始慢慢变得湿润,“你也不相信我是吗?”

    “想什么呢,就你那洗地毯都费力的小身板,还做这样的美梦!”维森拍了一下茯苓的脑袋,调侃道。

    茯苓愣了一会儿,紧张的心弦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居然可爱地傻笑起来。

    “还笑,你问题大发咯!”维森又抬手拍了一下茯苓的脑袋。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茯苓问道。

    “你被人嫉妒啦!”维森笑道,“你的校服外套是不是丢过一次,或者被人借走过一次啊?”

    茯苓回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有一段时间弄丢了校服外套,但过了两天,那件外套又莫名其妙地直接出现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就是那个时候被人动了手脚吗?居然这么早就……茯苓不禁一股恶寒。

    “你估计那个时候就被别的东西附身和影响了,那个娃娃的画像只是搭了一趟顺风车。”维森解释道。

    这就是为什么前面的两场梦境只是在不断地自罪和自证,第三次梦境却直接从现实入手,开始制造恐怖。

    第三次梦境才是诅咒的本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场诅咒直到现在才开始发挥作用,也许这种怨气一开始是重到能直接操纵茯苓的身体作出过激行为,后来因为茯苓被一直霸凌逐渐消散了,直到前两天茯苓把霸凌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这种怨气带来的诅咒才开始死灰复燃。

    维森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了茯苓。

    茯苓倒是听明白了这件事,只是她很惊异,为什么维森对这种诅咒灵异之类的事情这么了解呢?

    “我学过一些三角猫的巫术而已。”维森笑道。

    “我还以为那些是迷信呢。”

    “确实很多都是骗人的和迷信。”维森说道,“但有些方法确实是可以用的,你看看这个!”

    维森脱下了自己一对精致的黑色小皮鞋,从外套的口袋内侧里抓了一把粉末撒了上去,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咒文,然后将鞋子往前一扔,那双鞋一落地,就直接啪嗒啪嗒地往前跑走了。

    “厉害吧?”维森得意地看向茯苓,然后起身,满病房地追着那一双到处乱跑的鞋子。

    抓到那双鞋子后,那鞋子就不再跑了,变回了普通的鞋子。

    看着狼狈地单腿蹦着往自己脚上套鞋子的维森,茯苓感到很新奇。她以前可从没见过这玩意儿,太有意思了!

    “我最厉害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已,所以只是三角猫功夫。”维森穿好鞋后回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坐好。

    “我……我可以学吗?我想学这个!”茯苓激动得话都结巴了。

    “学这玩意儿会变成疯子,你还是读完大学再说吧。”维森拍了拍茯苓的肩膀,又把自己的这身黑色外套脱了下来,“最近晚上天气凉了,你今天出院回去,这件衣服你的体型也能穿,就送给你了。”

    “这怎么行呢!我……”茯苓还想推脱,却被维森一把将衣服塞进怀里。

    “你拿着吧,我给自己做了件新的。你没什么衣服,多一件外套也好。”

    茯苓感激得抱紧了怀里那件外套。

    “哦对了,我讨厌医院,以后不要再发生会让我往医院跑的事情。”维森不满地拍了一下茯苓的脑袋。

    “对不起……”

    晚上,维森将茯苓送回了学校宿舍,茯苓的脑袋上还包着纱布和绷带。

    她不打算再穿校服外套了,而是直接披着维森送的这件外套来到了教室。

    反正班主任已经不会再为此找茬了,班级分要扣就扣吧,她也不在乎。

    维森特意把这件外套接长加宽了,还在连接的地方做了一些处理,让这件外套变成了新的款式。流畅的刀背缝几乎摸不到任何凹凸或起褶的地方,这黑得几乎看不见反光的纯棉面料十分柔软厚实,触感很好,也不会轻易起球,里布用了很鲜艳的红色缎面,衣襟内侧左右两边各缝了三个层叠的贴袋,外侧向内的挖袋容量也很充足。驳头旁边有一个做工精致的西装口袋,金属的纽扣泛着银白的光泽,再搭一条一寸半宽的腰带一束,能看得出来维森对这件衣服是很上心的。

    茯苓现在的身躯穿着这件衣服有点宽,也有点长,维森说是为了茯苓以后长高特意留的,高中生长身体的速度也很快。

    维森说,那个给自己下诅咒的家伙心思没有那么复杂,彭卡岱只是自己缺德喜欢霸凌弱者,并不是被诱导或指使的。

    而自己只要不再穿着那件校服,那么那个暗中下咒的人就一定会注意到。

    “她到时候找你要这件衣服,你就直接给她,我在这衣服上留了点东西。”

    茯苓还记得维森说这句话时脸上那笑得缺德的表情,心情也愉快了起来。

    不出所料,那个人果然很快就出现了。

    “茯苓,你的这件外套好漂亮啊!”赵钰婷笑着凑到茯苓旁边来套近乎,“是哪个牌子的啊?”

    “没有牌子,是我的姐姐亲手做的。”茯苓平和地答道。按照维森的年龄,确实是姐姐没错。

    “之前来学校的那位就是你的姐姐吧?她好有气势啊,警察都来了,她往办公室里一坐,那些校领导们大气都不敢喘!”

    那可不是嘛,她是来要钱的!茯苓心里觉得赵钰婷说得好笑。

    “你可以问问你姐姐,能不能帮我也做一件吗?”赵钰婷问道。

    “可能不太方便吧,她住得离这里挺远的。”茯苓顺势一答。

    “那,你可不可以先把这件衣服借给我呢?我去找附近的裁缝比着做一件。”

    来了!茯苓立刻留心了起来。

    会是赵钰婷吗?

    “这……”她假装犹豫着。

    “我后天就还给你,不会弄坏的,我可以找班长和副班长来作证!”赵钰婷保证道。

    “那……也行,写个字据吧。”茯苓顺势从本子上撕了四页纸下来。

    赵钰婷带着笑容的面颊上,微不可察地闪过了一丝讥讽。

    字据立下来了,茯苓,赵钰婷,班长和副班长,一式四份,分别保管,于是茯苓就把自己的外套借了出去。

    大概过了两天,赵钰婷把衣服还回来了,但是面色不太好看。

    她气愤地将衣服扔到茯苓的桌子上就走了,什么都没说。

    茯苓有些疑惑,晚上回到寝室,就给维森打了电话。

    “原来她叫赵钰婷啊!”维森在电话那边说道,“会巫术的人并不多,本地除了我,只有一个叫紫萱的女巫,我把她给绑了塞仓库里,代替她去见了那个赵钰婷。”

    “啊?”茯苓懵了。

    难怪赵钰婷会是那个反应……

    “别担心,那个紫萱跟我认识,她是主动被我绑的。”

    我信你个鬼啊!茯苓用手捂脸……算了,反正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你这周五放假要回我这里来吗?”维森问道。

    “嗯,要回的。之前我还觉得在学校的日子度日如年,原来两周的时间这么快就要过去了啊!”茯苓不禁感慨。

    “两周时间你睡了一半去了,当然快了!”维森毫不留情地吐槽。

    “嗯……”茯苓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这段时间你留意一下,那赵钰婷虽然没那么聪明,但也不是个善茬,说不定会找别的方法报复你。”维森提醒道。

    “我知道了。”茯苓跟维森聊完,刚打算挂电话。

    “茯苓,你在跟谁打电话呢?”

    茯苓一愣,转过头去,吓了一跳,那是赵钰婷站在自己身后!

    她不是应该在楼下的寝室吗?

    “我跟我姐聊聊家常啊,有事吗?”茯苓努力将面色恢复正常。

    “你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

    “你故意把诅咒转移到我身上去了,是不是!”赵钰婷双目通红,气愤地尖叫着,直接上前双手扼住茯苓的脖颈,将她摁在墙上,仿佛疯魔了一般大喊大叫,“你成心想和我过不去是不是……你成心要害我是不是!”

    “你说什么呢!”茯苓挣扎着掀开对方的手,她只觉得莫名其妙,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怎么这个该死的加害者还说自己的报复过分呢,真是荒谬!

    就算维森真的把诅咒转移到她身上去,那也是她自己活该!谁叫她一开始就对自己用这么恐怖的诅咒!

    “去死……你给我去死!我恨死你了!”赵钰婷尖叫着朝茯苓扑过来,茯苓连忙躲开,她没扑到人,又一个转身袭过来,这动静引起了寝室周围其他人的注意,她们纷纷赶到走廊上来一探究竟,眼看是自己班的学生出了事,连忙上前拉架。

    赵钰婷被拉走了,茯苓没有受伤,却也觉得莫名其妙。

    她怎么会恨自己呢,自己明明跟她无冤无仇!要恨也是自己恨她才对啊!

    茯苓自己也觉得委屈来气,索性直接回了寝室,洗漱睡觉去。

    这一晚,她睡得很好,没有再做别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