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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盛秋游园

    清晨,徐徐秋风逐渐褪去,阳光从云彩的缝隙里钻出来,把这森森寒气和阵阵凉风全都驱散了。明明是秋天,却好像又回到了夏天。

    “这是要上哪去?”陈星辉透过窗户看着楼下收拾整齐准备出门的两个人问道。

    “去看马戏团,你要来不?”维森听到声音,抬头问道。

    “来,等我会儿。”陈星辉马上去收拾了。

    “他是?”茯苓疑惑地指了指陈星辉窗户的方向。

    “他啊,应该算是我的旧相识。他住在杜鹃屋西区,你住东区,你们平时应该也碰不到。”维森检查着腰包里的手机钥匙等物品,“要是真碰到了,无视他就可以了。如果他骚扰你就来告诉我,我把他赶出去。”

    前院门口,柯里已经开车到了,她是来接茯苓和维森的,自己也想去看看那马戏团的热闹。

    “来了!”陈星辉也已经收拾好了下楼赶到。

    茯苓容易晕车,维森就把她安置在副驾驶位置,扣上安全带,自己和陈星辉坐在后排。柯里这辆车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但还算宽敞,前车窗的视野很广,茯苓一路看着风景,也能缓解一下晕车的状况。

    “脖子好痛,我昨晚落枕了。”柯里一边开车一边抱怨着,“投了好几家公司的简历,也面试了这么多家,没一家成功的,愁死我了……”

    “正常,我也是这个状况,习惯就好。”维森一边叹着气,一边说起了自己前段时间的倒霉面试经历。

    “哇,被咖啡泼了一身吗?真惨,比我还倒霉呢。”柯里听完之后嘴角上扬,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

    “原来你那一天是故意躲我?”陈星辉也加入了调侃。

    “老仇人见面,谁不跑啊!”维森一摆手,“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找过来寻仇的呢。”

    “维森,你们以前都发生了什么事啊?”茯苓好奇地问道。

    “我不是很清楚,当年你维森姐姐那可是校园英雄,逮着我们这帮混混就是一顿揍啊!我都不知道我哪招惹她了。”陈星辉熟络地一搭维森的肩膀,就像好兄弟那样,“那可厉害着呢,方圆百里的混混,再没有一个敢打劫她们学校的学生。”

    “这么厉害啊!”这一番说辞让茯苓的眼里都开始放光了。

    “你还能有这么正义的时候?”柯里也笑了起来,“你以前也是混混啊,怎么还跟同行过不去呢?”

    “好汉不提当年勇!”维森低头摆了摆手,有点尴尬,脚趾都快抠出三室一厅,“还是别说这事,聊聊马戏团吧。怀绒绒马戏团,你们之前有人看过这个马戏团的表演吗?”

    “怀绒绒?我小时候在暑州看过这个马戏团的巡回表演。”陈星辉回想起了一些事情,“不过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他们的小丑表演和猴子表演特别出名。那个时候年纪小,小丑的表演我看不懂,但那些猴子有小学生那么高,养得油光水滑的,而且很聪明,可以做出很多神奇的表演,真是训练有素。”

    “我小时候也看过。”柯里说起了自己的回忆,“当时家里没钱,我是隔着墙壁听他们表演的,他们的表演很受欢迎呢,村子里有一半的人都去看了,好像还有大象和马之类的大型动物。”

    “还有扔飞镖,空中飞人之类的表演,我的妈妈在离世前带我去看过。”茯苓顺着话接了下去,“魔术也很神奇,当时有个节目是一排大姐姐上台跳舞,但是我妈妈蒙住了我的眼睛,我没看到。”

    “怎么你们都看过那个表演呢,只有我没看过吗?”维森感觉有些不满,这种只有自己没看过马戏表演的感觉让她很不爽。

    “没关系啦,这个节目第一次看就已经很惊艳了,第二次看可能就没那么有意思了。”茯苓安慰维森,“马戏团晚上才开场,白天的游乐园也有很多可以玩的不是吗。”

    “我不喜欢那种要么转来转去要么甩来甩去的设施……”维森的心情一下子差了起来。

    地点到了,柯里绕了五六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停车位。四人下车,往游乐园门口的方向走。这一路上人山人海,挤挤挨挨,柯里感觉自己吃过的早饭都要被人群挤出来了,状况比沙丁鱼罐头好不了多少。

    终于挤入了游乐园,茯苓搓了搓自己被挤得皱皱巴巴的外套,终于能够松一口气,陈星辉的一只鞋被挤掉了,刚刚又钻回了人群去找,维森倒是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你……你怎么做到的?”柯里将自己被挤得乱七八糟的马尾辫拆下来重新绑好。

    “我有很丰富的挤地铁经验,你这种有车的当然不懂!”维森原本想抬个头骄傲一下,但想到对方有车,心情更烂了。

    “我的面包!”茯苓惊讶地举起了之前放在背包侧面的火腿面包,那块地方的拉链被人挤开了,里面的面包被人连带着塑料包装袋一起咬了一口,“什么人啊!”

    “我等会儿给你买个新的……”维森一边揉着茯苓的头发,从她手里拿过那块面包掰了一半,将被咬过的那块扔进垃圾桶,把没咬过的部分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找回鞋子了!”陈星辉终于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双鞋,很显然他另一只鞋也被挤了下来。

    这次出师不利并没有影响众人的心态,很快他们就远离了人群聚集的地区,到了游乐园更靠近内部的位置,然后他们开始分散,各自去玩喜欢的设施。

    维森不喜欢那种太刺激的项目,在之前的工作经历中,她养成了每天至少两杯咖啡的习惯,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容易心悸,她怕自己玩那种刺激的会一不小心厥过去,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玩射击得奖品或者观赏类的游戏。

    “你已经玩了七遍大转杯了,我快要吐了……”大转杯上的柯里只觉得自己晕头转向,但坐在自己对面的茯苓依然十分兴奋,大有再转它个十几二十次的架势。

    陈星辉则喜欢那些跳楼机,大摆锤之类的项目,尽管自己在设施上喊得形象都没有了,但依然很兴奋。

    “维森,我们要去水族馆看鱼,你要来吗?”茯苓手里拿着一朵棉花糖,高兴地挥着。

    “我不去了,我有深海恐惧。”维森腾出抱着三四个娃娃的手摆了摆。这些娃娃是她刚刚在夹娃娃机那儿得到的。

    “大姐姐,你是怎么夹到这么多娃娃的?”旁边一个金色细卷发的小男孩好奇地凑过来问道。

    “牌牌,不可以打扰别人的!”后面紧跟而来的金发美少女连忙将小孩拽了回去,“真不好意思,这是我亲戚家的弟弟,我会看好他的。”

    “没事。”维森朝美少女笑了一下,又蹲下去看着那小男孩,“我可以教你抓娃娃,作为交换条件你抓到的第一个娃娃给我可以吗?”

    “真的吗?太好了!”小孩子很兴奋。

    “真是麻烦你了……”年轻女孩脸上带着歉意,“我叫凯瑟琳,这孩子叫牌牌,我帮亲戚带这个孩子来游乐园。”

    “是外国人吗?”维森问道。对方的长相并不像东亚人的面孔。

    “是的,不过我从小就在这个国家长大,跟你们应该没有很大的差别。只是这孩子是去年来的。”凯瑟琳无奈地看着往娃娃机方向跑去的牌牌。

    “我叫维森,今晚这里有小丑表演,你们会留下来看吗?”维森跟着那孩子的方向走着。

    “只能看一半,不然就太晚了,孩子回去不安全。”凯瑟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虽然已经是秋天,不过这两天天气又开始升温了。

    “来,你看好了!”维森卷起袖子,来到一个娃娃机前,指着玻璃,“你看,这个夹子,它是不是摇摇晃晃的,而且上面的螺丝留了很大的缝隙?这就说明这个夹子根本就没调紧,它连合都合不上,这种机器就是骗钱的,你不可能抓上来的。”

    “嗯嗯!”牌牌点点头。

    “像这一种就要好很多。你来,看看这个爪子下面,是不是有个勾的地方?你要把它对准你要夹的那个娃娃两边粗中间细的地方,你看,就比如这个娃娃的脖子。把爪钩位置调好,然后……”维森操控着爪子慢慢移动,然后对准了娃娃的脖子,下放钩爪,将那娃娃稳稳当当地抓了起来,那爪子有松动的意思,但那位置并没有太细,又刚刚卡在缝隙里,竟掉不下去。

    等到那爪子抓着娃娃快要到洞口的时候,眼看着那爪子就要松了,维森直接直起身,抓着娃娃机的顶部往下一掀,又“碰”的一声推了回去,那娃娃机发出了巨大的响声,伴随着维森对准娃娃机右侧的一脚猛踹,那爪子一松,娃娃应声掉进洞口,从下方滚了出来。

    “这样就行了。”维森把娃娃从最底下掏了出来,那是一个浅蓝色色的兔子玩偶,身上穿着小西装,上面印着“Vandy”标签,是国外一个玩具厂商用女儿的名字命名的奢侈玩具品牌。

    “居然会放奢侈品玩具进来,这娃娃机不简单啊!”维森一抬头,居然是这个品牌的独家娃娃机!虽然不知道这帮人为什么要把自家娃娃机做得这么良心……

    总之夹到就是赚到,维森正高兴,去看见凯瑟琳已经带着牌牌走远了,不知道还说着什么。

    维森没有管这件事,想着大概是自己的技巧不靠谱家长不放心。不过现在确实要马上走,她的战术是在一片娃娃机区域玩过一次就马上转移阵地,不然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会被工作人员抓到的。

    远处的凯瑟琳却没有那么轻松。

    “你不要学那个姐姐的方法,这事儿太缺德了,会被抓住的!”她神情严肃地教育着牵着自己手的牌牌。

    但比起牌牌,让她紧张的还有另一件事。

    她打了一通电话,对面传来了一个年轻男性的回应。

    “我在游乐场碰到你说的那个维森了,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里可能会变得很危险。我先把牌牌带回去,你有空就到这边来。”凯瑟琳一边说着,一边牵着牌牌往出口走。

    “哟,居然在这里碰到你了!牌牌的病最近有好些吗?”

    柯里正站在凯瑟琳对面,友善地打着招呼。她看起来面色如常,波澜不惊。

    “你不是已经跟维森那个家伙是一伙儿的吗,还来找我干什么?”凯瑟琳不满地挂断了电话。

    “我跟她不是一伙儿的,只是我没必要破坏跟她的关系。”柯里轻叹一口气,走到凯瑟琳身边,“你非要叫耀星过来也行,只是他最好还是不要跟维森碰面,加大矛盾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你跟耀星也有矛盾,才会说这种话。”凯瑟琳丝毫不留情面,“你跟维森是一类人,所以你当然会因为他开除你的副队长身份而耿耿于怀。”

    “我说了,虽然我跟她关系好,但我并不邪恶。”柯里的神色也愈发阴沉,“她这次真的只是来游乐园玩而已,没有别的计划,你别刺激到她。”

    “你别是被她收买了吧?想不到前副队长也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凯瑟琳挖苦道,“她这招用过多少遍你不是不知道,要是造成了什么严重后果,你能负责得起吗?”

    “耀星过来这边,才真的会造成严重后果。”柯里也不打算好声好气说话了,“不许叫耀星过来。他不来,造成的一切后果由我承担。他来之后,造成的一切后果,都由你自己承担。”

    说完这句话,柯里直接离开了。

    她一点儿也不希望这个耀星队长会到游乐园来。那大块头平时看着多么冷静和善,一旦碰到维森就好像狂躁症发作一样,不由分说就会直接用暴力行为对维森进行“处决”。虽然维森确实干过很多破事,但绝不能仅是因为猜测就用暴力行为对待她。

    “星磐探险队”,是以耀星为首的一个探险组织,表面上是野外探险队,实际上是一支以执行正义为目标自发建立的志愿队。从以雨林探险为借口逮捕逃到海外无法捕捉的罪犯,到以团建活动为名义进行的水下危险品打捞,用一切的“活动巧合”来为自己做好事作为借口。

    而这位耀星队长,最大的目标就是把维森这个法外狂徒绳之以法。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维森干了违法犯罪的事,但耀星十分清楚维森以“意外”为媒介进行的杀人计划。

    最近偏偏又到了紧张期,因为枫叶实验高中有一个学生跳楼死了。

    监控被破坏,也没有任何证据,作为最直接嫌疑人的茯苓和维森都没办法被逮捕,因为教室门锁被牙签卡住是故意,门窗没有封死却是意外,那孩子确实是自己开窗跳楼的。她们俩最多就是恶作剧把门堵了,但相关部门却连堵门的证据都没法提取,因为第二天早上教室里外的现场,包括门锁的现场,都已经被开锁师傅和急于补课的学生们破坏殆尽了,那跳楼的落地点在灌木丛里面,是没办法轻易发现的,所以就连跳楼事故现场也被围观学生破坏了个七七八八。

    更何况,学校本就打算息事宁人,还有多次学生因压力大跳楼的前例,再加上这事儿是在老师私人开设补课班的时候被发现的,这学生的家长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的孩子,也不想追究,甚至还关心起茯苓的状况来。最后因为定性为自杀,只能通过私了赔钱来解决问题,把非法开设补课班的老师开除,前一天负责管理教室的老师、保安和班主任,包括茯苓也挨了处分,但学校怎么会轻易放弃一个好成绩的学生呢?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理所应当,这样的结果似乎也合情合理,再没有更多的解释了。

    耀星很清楚,这一切都是维森的手笔。柯里也明白这一切的运转流程。

    但受害者家长都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他们也没有立场紧咬着维森不放。

    所以耀星最近一直在紧张期,几乎是一听到维森相关的信息就会爆炸,而维森也没有确实的害人行为。

    毕竟但凡有点理智的孩子都会在门被锁之后在教室里想办法待一晚上等到第二天的补课时间,或者过两天的开学时间。高中生的桌洞里是不会轻易把东西清空的,也许还能发现逃出去的办法,而不是跳楼。

    这学校只在面向走廊的窗户安装了防盗窗以免学生翻窗出入教室,却没有在朝着外面的方向安装防盗窗。

    其实维森的这个计划也是很有可能被抓住把柄的,但她在赌,赌那个孩子是否会崩溃跳楼,赌这个学校是否会想要息事宁人,赌那位家长是否在乎自己的孩子。

    很显然,她赌赢了,这是很可悲的。

    但凡任何一方想要仔细追究这件事,维森都逃不掉。

    柯里一边思考着一边往水族馆的方向走,还顺道买了两杯奶茶。她是以买奶茶为借口离开的,现在还得抓紧时间回到茯苓那边去。

    现在事情都已经结了,再想这些也没有用了,至少她现在能确定这游乐场里并没有维森想要针对的人,也就不会发生意外。

    但如果耀星到了这里,不由分说就把维森揍一顿,就很有可能刺激到维森,诱发她的暴力行为。

    “茯苓,等会儿出去后我们去找维森吧。”柯里笑着把一杯加冰的红豆奶茶递给茯苓,“维森那家伙那么欠,肯定会得罪人然后挨揍的。”

    “好!”茯苓接过红豆奶茶喝了一口,又指着贴着玻璃的那只正在吃一条小热带鱼的蝠鲼,“柯里,你看那条盘子鱼在吃同事哎!”

    柯里看了也觉得有趣,只是眉眼中多了一份意味深长。

    维森一开始在游乐园里傻玩了一上午,然后和茯苓柯里她们会合,又带着另外两人傻玩了一下午。

    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路灯开始闪烁了起来,在以马戏团帐篷为中心的地区,像亮片流沙一样慢慢四散开来,形成了一片星星点点的海洋。伴随着七彩的光柱和热闹的音乐,马戏团就要开场了!

    凯瑟琳最后还是没拗过想看马戏团不肯回家的牌牌,只能带着这小熊孩子一起去帐篷里看马戏。但她还是把耀星喊来了,只是来的时间是马戏团表演进行到一半,将近晚上九点半的时候。这时候不容易吸引人群的注意力,自己带着牌牌走了还有耀星能够防止意外发生。

    维森她们由于在开场前一个小时就已经挤过去门口排队了,于是很顺利地买到了第一排的票,陈星辉在第二排,牌牌和凯瑟琳在第四排。

    这个马戏团的表演分为上下两场,上下场的票是分开卖的,上半场会从晚上七点半一直到晚上九点半,这期间的节目都是给孩子们看的,下半场则是成人节目,从晚上十点到凌晨十二点。维森和陈星辉都买了上下两场的票,柯里和茯苓只买了上半场的。柯里会在上半场结束后把茯苓送回杜鹃屋,维森就和陈星辉一起看完下半场再自己打车回去。

    “我成年了呀,为什么不让我看下半场的节目!”茯苓疑惑地问道。

    “你……就是不行!”维森的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此成年非彼成年,你九点半就给我回家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维森这不容反驳的态度让茯苓又疑惑又生气,最后还是被柯里用两个巧克力蛋糕哄好了。

    “你现在的年纪确实不能看这些东西。”柯里徐徐道来,“这些成人节目尺度很大的,你连学校都没离开过,连恋爱都没谈,更何况这节目里还有猎奇的东西,你看了晚上会恶心得睡不着觉的。”

    茯苓抱着怀里两个巧克力蛋糕,似懂非懂地应下了。感觉柯里说的好像是很厉害的东西,又有点恐怖,总之柯里不像维森那么不靠谱,她都说不合适,那应该确实是不合适。

    维森抬头瞄了一眼后上方阶梯椅子上坐着的陈星辉,那副脸色苍白的样子把她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事儿啊,撞鬼了?”维森问道。

    陈星辉摇摇头,他的嘴唇干涩而苍白:“我玩了那个最刺激的过山车,就对面有三个大回转那个。”

    这家伙今天把整个游乐场里所有甩来甩去转来转去的刺激项目都玩了个遍,在去玩鬼屋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吃不消了,再玩这么个过山车,简直跟要死了一样,在外面吐了很久才来跟维森她们会合的,所以慢了一步,也就只买到了第二排的票。

    “你就作死吧!”维森无奈地将目光移回舞台上。

    “叮铃铃铃——”伴随着尖锐刺耳的铃铛声想起,紧接着是号手高亢的音调,伴随着四周接连爆开的喷出七彩亮片和彩带的烟花,还有那熟悉的“快给大忙人让路”,马戏团终于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