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暗之母
它们来了，它们现身了！
当雾中的黑山羊出现于众人的面前时，那个理智值仅剩个位数的黑衣男子，当场吓死，一种极端、癫狂、混乱的情绪迅速在人群中蔓延，人们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怖嘶吼，盖过了黑山羊地动山摇的脚步声。
与众人一样，见到雾中黑山羊的降临，同时让洛明感受到了一种极端强烈的情绪，他的理智一度从50点瞬间跌破至40点以下，那些理智值本就低于一半水平的诡异者，此时更是陷入了混乱与疯狂。
人们再也无法保持理智，洛明和鲨鱼头好不容易组织起的队伍，在黑山羊来临时顷刻瓦解，当不可对抗的恐怖怪物降临至身旁，理智失去了意义，集结的众人四处逃窜，像是被烈火入侵的崩溃蚁群。
这些陷入混乱与疯狂的人们，完全不顾他们本来的处境，盲目的逃窜仅仅是依照本能的无望挣扎，出现在十字路口附近的，不过是第一只最先到来的黑山羊，当发狂的人们向着迷雾逃去，他们的行为不是逃跑，而是提前投入到更多黑山羊的围困之中。
作困兽挣扎的人们，盲目逃跑就是提前送死，留在原地可以晚点等死，洛明已经可以看到，好几个陷入混乱的诡异者，疯狂嚎叫着冲向滚滚而来的浓雾，而后迷雾中伸出一根根黑色粗长的蠕动触须，将提前来送的人吊在空中，拖入迷雾。
一些强大的诡异者，还妄想以自身的能力与黑山羊拼死一搏，但这些最强不过位阶2、3的诡异者，他们的诡异能力在现实世界或许足以横行霸道，可面对黑山羊这般高耸入云的超巨型诡异生物，他们连相当于黑山羊毛发的一根触须，都斗不过。
等凄惨的哀嚎停止，黑山羊的触须将这些人再仍出迷雾时，就只剩下几条胳膊和腿，以及模糊的半截身子。
这一幕幕让洛明确信，靠蛮力战斗，根本不可能打败黑山羊，而一旁观望着这场屠杀的他，理智值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掉。
“怎么办！”
选择和洛明留在原地的鲨鱼头，濒临崩溃的大喊着：“我的理智值已经快要跌破个位数，再这样下去，我也快疯了！”
“把眼睛闭上！”
洛明一声低吼，告诉鲨鱼头：“迷雾中的黑山羊，一旦看见就会失去理智，陷入混乱与疯狂，诡异之物，不可直视！既然不可直视，你别去看它，应该会好很多。”
听到洛明的话，鲨鱼头当即闭上双眼不再去看迷雾中那可怕的怪物，这种相当于鸵鸟面对危险时把头埋进土里的办法，让鲨鱼头的理智值终于稳定在了10点左右，不再下滑。
“人类小子，你这办法可行！我的理智值稳定下来了......可你的理智为什么还在掉，你没闭眼么？”
诡界信息会直接出现在视网膜上，鲨鱼头即使闭上眼睛，也能读取到洛明的信息变化。
“不可直视，确实有效果，但却没办法帮助我们度过这一关。”
洛明在先前的观察中发现，除了直视黑山羊会导致理智值的下降，那些被黑山羊触手直接触碰到的人，理智值更是断崖式锐减、直至清空归零，紧接着就会被五马分尸。
“鲨鱼头，你参过其它的诡界任务，你说诡界这个5星副本，会不会根本没有通关的可能？”
仍在睁眼直视的洛明，转告鲨鱼头此时迷雾中的盛况：“本来这里一共有16个人，除了我们两个，剩下的14人选择了四处逃窜，现在哭嚎和惨叫都已消失，只剩满地的残肢碎块，迷雾正向我俩逼近，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
“5星副本是单人进入诡界的最高难度，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但诡界不会创造出无法通过的副本，这没有任何意义...至少海族的长老们是这么说的，我现在是不敢确定了...”
死闭双眼的鲨鱼头，声音颤抖着说道：“这雾中的黑山羊，打又打不过，多看几眼都会直接疯掉，根本没有对抗的可能！”
“按你的说法，诡界不会创造无法通过的副本，没有人可以完成的任务，将没有任何意义，那这个5星难度的诡界副本，根本就没必要选我进来，我是第一次参加诡界副本的新手，没有任何能力与经验，让我进入这种难度的副本，必死无疑。”
心脏狂跳的洛明，继续着他的头脑风暴：“亦或是说，这个5星难度的副本，其实是没有任何能力与经验的新手，都是有可能完成的！唯有如此，诡界召集新手参加这个副本，才显得有意义。”
鲨鱼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你的意思是，新手会有打得赢黑山羊的办法？这不可能，那些位阶2、3的大诡异者都不是对手，黑山羊根本无法对抗！”
眼见迷雾漫天铺盖，黑山羊的触须从四面八方伸来，此时洛明的理智值还剩30点，动物本能逐渐替代理性思考，然而在本能之下，他依然保有相当的理性：
“也许我们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诡界的任务是要去我们活下去，但并没有说让我们以对抗黑山羊的方式，才能活下去，这个任务的关键始终是活着，而非对抗。”
“可不对抗这些诡异生物，难不成其它活路么？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我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鲨鱼头说着把眼睛闭得更紧了，它已经可以明显感受到，有触须正在它的周围晃动，现在的鲨鱼头，只剩向苍天祈祷：
“救命啊，我的深海之主啊！”
轰！！！
巨大的柱状黑蹄落到十字路口中，雾中的庞大怪物，出现在离洛明他们不到十米远的地方，那一刻，直面恐惧的洛明，终于窥见到黑山羊的真容。
这庞大诡谲的诡异生物，是人类感官所无法接受、亦难以描述的怪异扭曲，它那姑且被称作为蹄子或腿部的东西，外表没有皮毛覆盖，像是被剥了皮的黑红血肉翻露在外，深红的粘稠体液不断翻滚，散发出一种直冲脑仁的刺激气味。
它血肉外翻的大腿连接着头部，没有躯干，或是说它庞大的身躯，仅仅由粗壮的腿部和巨大的头颅组成，好几张獠牙外漏的血盆大口和十几只猩红色的眼睛，同时长在一张没有头皮的脑袋上，那些巨大的嘴巴和猩红的眼睛在无皮的头颅上不停蠕动扭曲着、变换着位置，一张嘴巴吃掉旁边的一颗眼睛，血红的眼珠子从另一张满是獠牙的嘴里长了出来。
在难以通过语言描述的惊悚头颅上，生长着密密麻麻的黑色触须，像是从血肉里长出的怪发，又像是身上长出的无数触手，那些葬身迷雾中的人们，正是被这密密麻麻的触须死死缠住、活活撕碎。
此时此刻，直视着黑山羊真容的洛明，那些会蠕动的獠牙血嘴、十几只不对称的红眼、密密麻麻的黑须触手，仿佛从黑山羊的身体上，钻进到他自己的脑子里，强烈的疯狂与混乱，吞噬着他仅剩不多的理智。
已然濒临崩溃的洛明，以仅剩的理智直面黑山羊，那些迷雾中被杀死的人，皆是在理智归零后被撕成碎块，洛明做出最后的豪赌，只要保证自己的理智不会归零，黑山羊就不会杀他。
“操！！！”
下一瞬间，洛明只感觉脊背发凉、身体一紧，一只如手腕粗壮的黑色触手缠住他的身体，将他吊在空中，与黑山羊直接接触的刹那，艰难维系的理智，终于还是如决堤般崩溃。
那一时，洛明的理智直逼个位数。
那一刻，洛明的眼前闪过无数生前画面，小时候母亲的呵护、独自面对生活的少年、拼搏的高中、理想的大学、为凑学费辛勤工作、直到大雾弥漫、误入一方诡异世界......
走马灯的最后，是来自诡界的最后一个备注提醒：
“母亲！伟大的母亲！”
洛明的脑子疯狂运作，直面生死恐惧的最后关头，他回忆起了一切，将所有经历与信息串联一起——
“黑山羊明明如此强大，为何要将人群驱赶到小镇，为何偏要等到诡异者的理智归零时，才将其杀死？
我是信仰混沌之主的混沌学者，鲨鱼头是信仰深海之主的群鲨之子，集结在小城的十几位诡异者，有各不相同的诡异职业与神明信仰，但所有被诡界召集于此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所有人的信仰，都与黑山羊不一样。
对黑山羊而言，这里的人都是异端！
黑山羊通过散播恐惧、清空理智的行为，正是在以最极端的方式证明，即使我们陷入混乱、陷入疯狂、直至生命被剥夺的最后一刻，我们所信仰的‘主’都不会出现，不会来拯救我们。
这是在处死异端！
在亵渎其祂神明！
想不被黑山羊处死——即通关这个副本的核心办法，就是向黑山羊证明，自己不是异端！自己和黑山羊有同样的信仰......
可黑山羊的信仰，又是什么？”
在走马灯疯转的回忆里，洛明的思绪停留于这一刻，他终于想明白了，这个5星难度的诡界副本，其实在一开始就告诉了所有人通关方式，最后一个备注就是答案，黑山羊之群的信仰，正是——
伟大的母亲！
在理智归零彻底崩溃、被黑山羊车裂分尸之前，洛明直视着雾中巨怪猩红色的眼睛，放声念出对伟大母亲的赞美颂词：
“黑暗诞生者！”
“孕育万千神明的至高母神！”
“黑山羊之群的唯一崇拜，赐予生命与死亡的众生慈母！”
“赞美母亲！”
“伟大的母亲！”
当雾中的黑山羊出现于众人的面前时，那个理智值仅剩个位数的黑衣男子，当场吓死，一种极端、癫狂、混乱的情绪迅速在人群中蔓延，人们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怖嘶吼，盖过了黑山羊地动山摇的脚步声。
与众人一样，见到雾中黑山羊的降临，同时让洛明感受到了一种极端强烈的情绪，他的理智一度从50点瞬间跌破至40点以下，那些理智值本就低于一半水平的诡异者，此时更是陷入了混乱与疯狂。
人们再也无法保持理智，洛明和鲨鱼头好不容易组织起的队伍，在黑山羊来临时顷刻瓦解，当不可对抗的恐怖怪物降临至身旁，理智失去了意义，集结的众人四处逃窜，像是被烈火入侵的崩溃蚁群。
这些陷入混乱与疯狂的人们，完全不顾他们本来的处境，盲目的逃窜仅仅是依照本能的无望挣扎，出现在十字路口附近的，不过是第一只最先到来的黑山羊，当发狂的人们向着迷雾逃去，他们的行为不是逃跑，而是提前投入到更多黑山羊的围困之中。
作困兽挣扎的人们，盲目逃跑就是提前送死，留在原地可以晚点等死，洛明已经可以看到，好几个陷入混乱的诡异者，疯狂嚎叫着冲向滚滚而来的浓雾，而后迷雾中伸出一根根黑色粗长的蠕动触须，将提前来送的人吊在空中，拖入迷雾。
一些强大的诡异者，还妄想以自身的能力与黑山羊拼死一搏，但这些最强不过位阶2、3的诡异者，他们的诡异能力在现实世界或许足以横行霸道，可面对黑山羊这般高耸入云的超巨型诡异生物，他们连相当于黑山羊毛发的一根触须，都斗不过。
等凄惨的哀嚎停止，黑山羊的触须将这些人再仍出迷雾时，就只剩下几条胳膊和腿，以及模糊的半截身子。
这一幕幕让洛明确信，靠蛮力战斗，根本不可能打败黑山羊，而一旁观望着这场屠杀的他，理智值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掉。
“怎么办！”
选择和洛明留在原地的鲨鱼头，濒临崩溃的大喊着：“我的理智值已经快要跌破个位数，再这样下去，我也快疯了！”
“把眼睛闭上！”
洛明一声低吼，告诉鲨鱼头：“迷雾中的黑山羊，一旦看见就会失去理智，陷入混乱与疯狂，诡异之物，不可直视！既然不可直视，你别去看它，应该会好很多。”
听到洛明的话，鲨鱼头当即闭上双眼不再去看迷雾中那可怕的怪物，这种相当于鸵鸟面对危险时把头埋进土里的办法，让鲨鱼头的理智值终于稳定在了10点左右，不再下滑。
“人类小子，你这办法可行！我的理智值稳定下来了......可你的理智为什么还在掉，你没闭眼么？”
诡界信息会直接出现在视网膜上，鲨鱼头即使闭上眼睛，也能读取到洛明的信息变化。
“不可直视，确实有效果，但却没办法帮助我们度过这一关。”
洛明在先前的观察中发现，除了直视黑山羊会导致理智值的下降，那些被黑山羊触手直接触碰到的人，理智值更是断崖式锐减、直至清空归零，紧接着就会被五马分尸。
“鲨鱼头，你参过其它的诡界任务，你说诡界这个5星副本，会不会根本没有通关的可能？”
仍在睁眼直视的洛明，转告鲨鱼头此时迷雾中的盛况：“本来这里一共有16个人，除了我们两个，剩下的14人选择了四处逃窜，现在哭嚎和惨叫都已消失，只剩满地的残肢碎块，迷雾正向我俩逼近，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
“5星副本是单人进入诡界的最高难度，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但诡界不会创造出无法通过的副本，这没有任何意义...至少海族的长老们是这么说的，我现在是不敢确定了...”
死闭双眼的鲨鱼头，声音颤抖着说道：“这雾中的黑山羊，打又打不过，多看几眼都会直接疯掉，根本没有对抗的可能！”
“按你的说法，诡界不会创造无法通过的副本，没有人可以完成的任务，将没有任何意义，那这个5星难度的诡界副本，根本就没必要选我进来，我是第一次参加诡界副本的新手，没有任何能力与经验，让我进入这种难度的副本，必死无疑。”
心脏狂跳的洛明，继续着他的头脑风暴：“亦或是说，这个5星难度的副本，其实是没有任何能力与经验的新手，都是有可能完成的！唯有如此，诡界召集新手参加这个副本，才显得有意义。”
鲨鱼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你的意思是，新手会有打得赢黑山羊的办法？这不可能，那些位阶2、3的大诡异者都不是对手，黑山羊根本无法对抗！”
眼见迷雾漫天铺盖，黑山羊的触须从四面八方伸来，此时洛明的理智值还剩30点，动物本能逐渐替代理性思考，然而在本能之下，他依然保有相当的理性：
“也许我们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诡界的任务是要去我们活下去，但并没有说让我们以对抗黑山羊的方式，才能活下去，这个任务的关键始终是活着，而非对抗。”
“可不对抗这些诡异生物，难不成其它活路么？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我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鲨鱼头说着把眼睛闭得更紧了，它已经可以明显感受到，有触须正在它的周围晃动，现在的鲨鱼头，只剩向苍天祈祷：
“救命啊，我的深海之主啊！”
轰！！！
巨大的柱状黑蹄落到十字路口中，雾中的庞大怪物，出现在离洛明他们不到十米远的地方，那一刻，直面恐惧的洛明，终于窥见到黑山羊的真容。
这庞大诡谲的诡异生物，是人类感官所无法接受、亦难以描述的怪异扭曲，它那姑且被称作为蹄子或腿部的东西，外表没有皮毛覆盖，像是被剥了皮的黑红血肉翻露在外，深红的粘稠体液不断翻滚，散发出一种直冲脑仁的刺激气味。
它血肉外翻的大腿连接着头部，没有躯干，或是说它庞大的身躯，仅仅由粗壮的腿部和巨大的头颅组成，好几张獠牙外漏的血盆大口和十几只猩红色的眼睛，同时长在一张没有头皮的脑袋上，那些巨大的嘴巴和猩红的眼睛在无皮的头颅上不停蠕动扭曲着、变换着位置，一张嘴巴吃掉旁边的一颗眼睛，血红的眼珠子从另一张满是獠牙的嘴里长了出来。
在难以通过语言描述的惊悚头颅上，生长着密密麻麻的黑色触须，像是从血肉里长出的怪发，又像是身上长出的无数触手，那些葬身迷雾中的人们，正是被这密密麻麻的触须死死缠住、活活撕碎。
此时此刻，直视着黑山羊真容的洛明，那些会蠕动的獠牙血嘴、十几只不对称的红眼、密密麻麻的黑须触手，仿佛从黑山羊的身体上，钻进到他自己的脑子里，强烈的疯狂与混乱，吞噬着他仅剩不多的理智。
已然濒临崩溃的洛明，以仅剩的理智直面黑山羊，那些迷雾中被杀死的人，皆是在理智归零后被撕成碎块，洛明做出最后的豪赌，只要保证自己的理智不会归零，黑山羊就不会杀他。
“操！！！”
下一瞬间，洛明只感觉脊背发凉、身体一紧，一只如手腕粗壮的黑色触手缠住他的身体，将他吊在空中，与黑山羊直接接触的刹那，艰难维系的理智，终于还是如决堤般崩溃。
那一时，洛明的理智直逼个位数。
那一刻，洛明的眼前闪过无数生前画面，小时候母亲的呵护、独自面对生活的少年、拼搏的高中、理想的大学、为凑学费辛勤工作、直到大雾弥漫、误入一方诡异世界......
走马灯的最后，是来自诡界的最后一个备注提醒：
“母亲！伟大的母亲！”
洛明的脑子疯狂运作，直面生死恐惧的最后关头，他回忆起了一切，将所有经历与信息串联一起——
“黑山羊明明如此强大，为何要将人群驱赶到小镇，为何偏要等到诡异者的理智归零时，才将其杀死？
我是信仰混沌之主的混沌学者，鲨鱼头是信仰深海之主的群鲨之子，集结在小城的十几位诡异者，有各不相同的诡异职业与神明信仰，但所有被诡界召集于此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所有人的信仰，都与黑山羊不一样。
对黑山羊而言，这里的人都是异端！
黑山羊通过散播恐惧、清空理智的行为，正是在以最极端的方式证明，即使我们陷入混乱、陷入疯狂、直至生命被剥夺的最后一刻，我们所信仰的‘主’都不会出现，不会来拯救我们。
这是在处死异端！
在亵渎其祂神明！
想不被黑山羊处死——即通关这个副本的核心办法，就是向黑山羊证明，自己不是异端！自己和黑山羊有同样的信仰......
可黑山羊的信仰，又是什么？”
在走马灯疯转的回忆里，洛明的思绪停留于这一刻，他终于想明白了，这个5星难度的诡界副本，其实在一开始就告诉了所有人通关方式，最后一个备注就是答案，黑山羊之群的信仰，正是——
伟大的母亲！
在理智归零彻底崩溃、被黑山羊车裂分尸之前，洛明直视着雾中巨怪猩红色的眼睛，放声念出对伟大母亲的赞美颂词：
“黑暗诞生者！”
“孕育万千神明的至高母神！”
“黑山羊之群的唯一崇拜，赐予生命与死亡的众生慈母！”
“赞美母亲！”
“伟大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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