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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安涂帝第二日就发布通告,收回全地的行政权,第二个公告就是关于恩科的事了,全国士子参加恩科的所有费用皆由官府报销,恩科时间也确定了,将于年后一个月举行,同时张佩带领翰林阁开启了抓人模式,苏澜和张酥也到达皇城。

    苏澜骑着那匹黑色骏马,后面跟着一辆马车,苏澜付完钱,马车也不敢多留,因为看见了安涂帝,安涂帝正率领张佩和刘步民在皇城外迎接。

    “苏将军。”

    安涂帝看向苏澜,目光余光看到张酥正害羞的低下头,张佩没有看苏澜,径直走向自己的姐姐。

    “再低头,你就看不见苏澜了。”

    “不是说就你来接待吗?怎么安涂帝来了!”

    张酥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张佩看了眼安涂帝,安涂帝正在和苏澜刘步民讨论什么,张佩低下头,凑向最近的姐姐说道

    “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安涂帝说话之余,目光突然看向张酥,问道

    “你俩何时喜结良缘啊。”

    “啊!”苏澜和张酥同时发出惊叹之声,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安涂帝,安涂帝疑惑的眼光在两人身上快速划过,苏澜看向张酥,张酥早已经羞的更抬不起头来,苏澜无奈,对着安涂帝说道

    “太早了。”

    “诶,早结婚早生子,孩子我还可以帮你照看。”

    “万万不可啊!”

    苏澜脸庞也泛红了,站在一旁的张酥,却有些不开心。张佩察觉到姐姐的表情,凑到旁边说

    “确实太早了。”

    “哦”

    安涂帝哈哈大笑起来,张佩张酥看着安涂帝大笑,刘步民站在安涂帝旁边也跟着笑了,苏澜害羞的低下头,目光偷偷的看向张酥,苏澜注意到张酥表情有些不对劲。有些紧张起来,安涂帝开口道

    “闲话也到此为止吧,苏澜你跟着刘步民走吧,张酥……“

    “我跟着我弟弟走。”

    安涂帝看着苏澜,苏澜表情也有些难看,无奈,张佩已经带着张酥进去了,张酥回皇城倒是不会引起什么怀疑,首先是张佩的姐姐,况且除了安涂帝这些人没有人知道张酥和苏澜的关系,况且,墨城和解之事,没有知道安涂帝还带着张酥一同前往,对于这个小人物,没有人在乎。

    刘步民等待苏澜乔成小兵的模样,安涂帝没有等待着两人,自己一行离开,苏澜穿上小兵的军服,跟在刘步民身后,刘步民打趣道

    “刚刚张酥好像不满意你的回答啊?”

    “嗯……”

    刘步民没有回头看苏澜什么表情,苏澜也是犯愁,刘步民笑了笑,继续说

    “堂堂苏大将军会因为一个女人犯愁,罕见啊。”

    “刘大人倒是别打趣我了,你现在可是大忙人啊。”

    “过不了几天你也是大忙人。”这番话倒是勾起苏澜的疑惑了,到是什么原因,把自己调回来,还没等苏澜询问,刘步民开口打断苏澜的想法

    “现在皇城内,不安分啊。”

    苏澜默不作声,跟着刘步民回到自己的府邸,刚进门,刘步民就站在门前看向外面,快速扫过一圈,立马关上门,回头一看,苏澜迷惑发的样子不忍发笑。

    “这都是你小舅子教我的。”

    “小舅子?”

    “张佩啊。”

    “我和张酥还没结婚啊!”

    “快了嘛。”

    两人边说边向堂屋走去,刘步民再次环顾四周关上门,笑了起来,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苏澜。

    “姐姐还生气啊?”张佩玩笑般的看向张酥,张酥全程冷漠着脸,不耐烦的回答张佩

    “要你管。”

    “呦呦呦,姐姐这么想嫁苏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酥不搭理张佩,也不回答这句话,张佩笑完,严肃的看张酥,语气也比刚才严肃的许多。

    “你真要嫁给苏澜吗?”

    张酥察觉到张佩的语气变化,抬起头看着弟弟,张佩眼神有些柔情,楚楚的看着张酥,张酥第一次见到啊张佩这样,平时在自己身边跟小孩子一样调皮,现在突然长大了一样,张酥突然觉得心里面有些落空,看向张佩,出了神。

    张酥想起来小时候,自己和张佩苏澜在苏国皇家大院里嬉戏打闹,自己的父亲和苏国皇帝站在一旁欢快的笑,想到了苏国灭亡时的惨状,火光冲天,大楼坍塌,那时候张佩还小,目光呆滞的看向破败的皇城,自己的父亲为了救张酥和张佩死在叛军和梁君军队的刀下,苏澜下落不明,苏国国王跳入火海自焚,苏澜的生母从高楼坠入火海。偌大的苏国顿时亡了国。

    张佩或许不知道当时的惨状还能记起一二,苏澜也已经失忆,苏国贵族皇室全部死于那次火灾,漫天的硝烟,烧不完的高楼,到处的火焰,尸体,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哀嚎声,惨叫声连绵不断的传入张酥的耳朵里。

    “闺女,好好活下去!”

    张酥再一次回忆到张酥父亲惨死在乱刀之下,张酥满门被杀,皇城内充斥着尸体的烧焦味,不断不断的记忆涌上心头,残破的记忆是一个贵族姑娘小小年纪所造成的心理创伤,为了带着幼小的弟弟活下去,张酥流浪了好几年,与群狼作伴,与风雨同行,到处乞讨,不少人的撒气对象,年幼的张酥身上布满了伤痕,很等的艰辛,或许对与张酥,张佩就是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对于张佩,自己姐姐就是唯一。张佩所拥有的知识,才会都是张酥交给他的,自己为了张佩干起了粗活。

    张佩看着姐姐空洞的眼神,明白了姐姐又想起来了那一幕幕。

    “姐姐,我想要看到你出嫁的那一刻,会很美吧。”

    张酥被这段话打乱了回忆,目光呆滞的看向地面,不说话了,跟着张佩来到府邸,张佩看向姐姐,张酥有些累了,睡了,张佩走出房间,不发出一丝丝响声,走到门外,无声的痛哭起来。

    安涂帝回到房间,南宫天狐,南宫问两人呆在房间内,显然是安涂帝召见的,两位皇子站在一旁,安涂帝看向外面的枯木残叶,说道

    “让你俩来我有事吩咐。“

    两人目光看向父皇又看向彼此,走到安涂帝面前。

    “朕这一生做了很多错事。在朕弥留之年,所做的不过是为了填补我的过错。”

    两位皇子全部担忧的看向父皇,安涂帝目光从始至终看向外面,对于严寒的冬天,今天的阳光或许温暖了许多,尽管外面死气沉沉毫无生气,阳光照了进来便带来了光明与希望,安涂帝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不管你兄弟俩从军当帝,张佩姐弟和苏澜都要给我好生看待,明白吗!”

    安涂帝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语气带些微微的吼声,兄弟俩齐声回答

    “是!”

    安涂帝抬起头看向外面那一缕缕阳光,眼泪忽然落下,声音哽咽,兄弟俩急忙上前,安涂帝急忙摆手

    “不用!”

    安涂帝整顿下自己的情绪,声音断断续续

    “朕……朕对不起苏国人民啊……朕常常梦见苏国的人民在哀嚎……”

    安涂帝没有绷住,昔日帝王现却哭成泪人,两位皇子站在后面默不作声,安涂帝不需要他们的搀扶,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过了一会,安涂帝哽咽的声音缓慢消失,平时的帝王像再次显露出来,威严般的挺立在二位皇子面前,淡淡的开口道

    “朕所做的为了狐儿,铲除一切奸臣,朕的寿命不多了。”

    “父皇长命百岁怎么会……”

    安涂帝打断了南宫问的话,略微带些笑意说

    “什么长命百岁,那都是虚假的,朕没有多长时间了,现在所做的就是为了你二弟铺好一切的路,到时候还希望你这个大哥照顾照顾你的弟弟啊。“

    “儿臣定将全力辅佐二弟!”

    南宫天狐站在一旁,眼眶带些泪水,他急忙擦去泪水,心中默默的感动,满眼的盛情看着父皇的大哥

    安涂帝和两位皇子又吩咐一些事情,便让两位皇子退下了,自己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一动不动。

    “大哥这是忙什么去了,哎,这活我可干不来,又累,还不如打仗轻松。”

    胡兰坐在苏澜处理事务的椅子上,看着手中大大小小军中事务都指望着胡兰做主了,胡兰勤奋的写完一批又一批的文书,一直忙到晚,不曾休息。到了半夜十更,胡兰这才放下手中的文书,看向外面,外面早已繁星高照,静悄悄的,胡兰伸伸懒腰,感慨道

    “原来大哥这么累的吗?那我可以继续努力了,帮大哥分担劳务!好!吃个饭继续工作!”

    胡兰斗志满满,佣人早已把饭送了过来,也曾叫过胡兰吃饭,显然胡兰没有注意到,胡兰狼吞虎咽地吃完饭又继续投入工作。

    烟雨会盟

    “老大,鬼据据说死于苏澜之手。”

    一位带着棕色的鬼面具,装扮和鬼据差不多,武士样子,腰间别着一把武士刀,向着一位带着紫色的面具的人说道,旁边还有白色,蓝色,灰色加上这两个共五人,紫色面具看向灰色面具说

    “你怎么看?”

    灰色面具从刚刚一开始就没有在乎棕色面具说的什么,站在离得最远的地方,其他面具人纷纷看向灰色面具,灰色面具没有说话,走开了,紫色面具大喊一声

    “喂,干什么去!”

    灰色面具冷漠的回答

    “这是我的猎物,你们不许动。”

    紫色面具看向灰色面具那双眼睛可以杀人,紫色面具没有回答,灰色面具便离开了。

    棕色面具一脸火大,对着紫色面具说

    “老大为什么当年要留下他,杀了不好吗!干嘛还要他成为六元老之一。”

    其他面具看着两人,紫色面具冷眼扫过棕色面具,棕色面具顿时觉得一股死亡的气息缠绕在自己身边,其他面具人往后退了一步,紫色面具缓慢开口

    “此人对我们有恩,更何况此人武功高强。”

    白色,蓝色,棕色三个面具人摁了一声,紫色面具走开了,棕色面具看向其他两位面具人,愤怒之意溢于言表,其他面具人也不在乎棕色面具是不是生气,地位平等凭什么我要忍耐你这口气。也不在乎棕色面具怎么想的,甩下他就走了。棕色面具死死看向离开的两人,怒骂了一声。

    “接下来怎么办?”

    石皓看向石梯,石梯石皓两人这几日可不安心,安涂帝先是收回全国的权利,后又要搞恩科?其中的含义兄弟俩也多多少少察觉到了。石梯也是焦急万分,回答道

    “大难临头各自飞吧,断绝一切来往,只要安涂帝查不到我们的罪证就行。”

    石皓绝望的看着石梯,无奈的坐到椅子上,两人叹了一口气。

    这些情报安排在石大臣身边的线人全部通告了张佩,张佩早已料想到,张酥坐在屋子内,吃着点心,张佩吩咐完下人,转头看向姐姐说

    “姐姐不去苏澜的住所看看吗?”

    “不去,现在你们处于关键时期,要是被发现苏澜回来怎么办?”

    张佩无奈的看向姐姐笑了笑,去到对面看起了书。刚坐下没几分钟突然想到翰林阁最近抓了一个县令,现在还在审讯,张佩急匆匆地走出府邸去往翰林阁,张酥也不管弟弟在不在身旁,转头玩起来了张佩在屋子内的玩具,鲁班锁。

    翰林阁位于皇城内的禁区,除了皇帝没有人能进入,现在禁区倒是很热闹,翰林阁的人可以随意进入,不过需要文牒,那只是欺骗大臣用的工具罢了,张佩走进禁区,走向一处不起眼的小房子,走了进去,推开正中间的桌子,掀起来地板,一个暗道映入眼帘,张佩轻车熟路的进去了,到达地下,几个侍卫对张佩行礼,眼前显然是一个牢笼,张佩按照侍卫指引来到一处牢房内。

    牢房内灯火并不是很亮,只有微弱的灯火,下人正在鞭打县令,张佩走上前对着那位士兵说

    “好了,可以了。”

    “张大人。”那名士兵看到张佩便放下鞭子,走到旁边,张佩上前查看这位县令是谁,定眼一看倒是吓到张佩了原来是敷舞城县令张天无啊,张佩冷笑一声,早已被折磨的张天无听到笑声,醒了过来,透过微弱的灯光看到张佩,满脸的不可思议,对着张佩破口大骂

    “你这毛头小子!当年老子不给你粮,现在竟敢抓了我!”

    张佩完全没有在意,跳梁小丑而已,张佩早已经知道张天无的罪行,但是他还想知道更多,对着身后那名侍卫问

    “他犯了什么罪?”

    张天无听到这句话,对着张佩嘲笑道

    “就算你知道我的罪证,那又如何?”

    张佩看了一眼张天无,眼神充满了可怜,张佩让那位侍卫1说

    “大人!他在敷舞城徇私舞弊,敛财达十万钱,抢占粮田,提高粮价,强抢民女,害的几十户人家家破人亡,数千人流离失所……”

    张佩听完走向张天无,张天无看着张佩缓慢的向自己走来,竟然害怕起来,颤颤巍巍的开口

    “你想干什么……?”

    张佩冷笑道“这都是你干的吗?”

    张天无看到张佩冷酷的眼神,害怕了起来,脱口而出

    “是……”

    张佩听完转头走向那位侍卫,从他的腰间把刀抽了出来,拿刀指着张天无,笑道

    “当年不是挺猖狂的吗?来,我看看你有多猖狂?”

    “张大人我错了?放我一条命我可以把我的所有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

    张天无声音颤抖的说出来,张佩毫不在意,冷眼看着张天无,将刀狠狠的划过他的肌肤

    “啊啊啊啊!”

    张天无一声惨叫,疯狂了起来

    “你敢杀我!杀了县令,你也是死罪!”

    张佩走到那位侍卫旁边将刀给了他,冷冷的说道

    “斩首吧。”

    说完张佩转身看向张天无,侍卫缓缓提刀走到张天无旁边,张天无彻底害怕了苦苦哀求张佩,张佩掏了掏耳蜗,笑道

    “不是说我也要死吗?忘记告诉你了,我是安涂帝派来专门杀你们这些贪官的,安涂帝可不会怪罪我,只赞扬我。”

    张天无绝望的看着张佩,张佩显然真的想杀了他!侍卫缓缓将刀举起来,猛地一用力砍向张天无的脖子,张天无的脑袋掉到地上,血喷了侍卫一身,张佩全程目睹,眼神没有一丝丝变化,简单吩咐打扫一下

    “以后这种人不用审问,查到一些就杀头。”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