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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独闯省城

    当你明白了一件事情的症结所在,那么,接下来,应该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我父亲一直这样教导于我,让我终身受用。

    在太子庙入口下车后,我终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必须一个人独身前往省城,这是我必须完成的任务,只能前进不能退缩。

    我拉着我妈,站在马路边,我的大脑在迅速运转,我必须说服我妈回去,同时又要保证我妈安全抵达,我首先想到的就舅舅和舅妈。那个在路上对我和我妈伸出援手的异姓舅舅和舅妈。

    不记得是说说过:在这个世界我们会遇见千千万万的人,对你真心的却寥寥无几。那些愿意帮你的人,不是因为欠你,是因为在乎你。我想舅舅和舅妈是在乎我的,所以我应该珍惜!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也是他们。倘若以后,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站出来,替他们遮风挡雨!

    对,先让我妈回去找舅舅和舅妈,舅舅可以送我妈回去,现在眼下能帮到我的就只有他们。我得算好时间,我看了看手上在县城上车时买的地图,我能看懂,我们现在行驶了不到两小时,那就意味着,我妈如果能坐上回程的车,那就可以在晚饭前到舅舅家。

    但是我怎么确保我妈在路上的安全,我心里很不放心,但是我必须赌,如果不赌,我和我妈两个人都到不了京城。

    我赌我舅舅和舅妈算准了我妈会回程,会在县城的车站等着我妈

    不知道是谁说过:人生就是一场赌注,不是赢就是输,一旦下注将不会有任何退路。

    我现在就站在人生的一个十字路口,我不知自己赌的对不对,但是我没的选择。这是我唯一的路。而且没有退路可言。我必须做好决定,并且快速做出合理的安排。

    我妈蹲在马路边,因为晕车,她正在呕吐,我不停的替她顺着背,想以此减缓她的痛苦。我妈这样的情况,我着实不放心她一个人回程,可是我又没有退路,除非我不去省城,但是我回程,一样会很危险,说不准我妈一句习惯的“画妹儿”的称呼,就会将我和她都送入到阴曹地府,甚至还会搭上一车的无辜之人。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话说地藏菩萨见地狱众生受苦,感同身受,遂发愿下地狱救度众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而地藏菩萨虽然身处地狱,却清凉自在,虽誓不成佛,实已得佛果。

    为了这一车人的安全,为了求得这佛果,我想我这个决定是对的。

    当我妈感觉好一点后,我将我的分析说与我妈听,我妈一再犹豫,她的犹豫是担心我的安危,当我告诉她我的顾虑后,我妈开始动摇了,她怕她的存在影响到我的安全。我明白母亲的左右为难。

    最后,在我将我的计划详细说与母亲听后,母亲终是答应了我,回程!虽然她很不舍。

    在对面的一辆大巴车开过来的时候,我终于拦下了车,将母亲送上了回程的路。

    我一个人背着包,站在马路上等着去市里的车,我改变了计划,我准备坐火车去省城。

    等了很久,我终于看到了去往市火车站的车,上了车后,我一路也不敢与人搭话,只和售票员询价问路。然后找了个座位落座后就将我的太阳帽往我脸上一盖,便盖住了我整张脸。谁也看不清我的脸,谁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就如同一个通缉犯一样,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我进入假寐状态,谁来也不搭理。

    这一路说来也奇怪,竟是风平浪静!

    到了市火车站,我找了个地方打电话给我舅舅,我记得舅舅家村口有个电话亭,舅舅和舅妈告诉过我号码,出发前要我一定记住,说是急事时可以打电话找他们。所以我才赌我舅舅和舅妈在县城的车站等着我妈。我想以他们算无遗策的本领不会算不出我妈要回去。只是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他们又要让我妈随着我上了那辆汽车?

    当电话打通时,我才证实了我的猜测是对的。

    我打通电话时,我舅舅舅妈正带着我妈到了他们村口的路上,正好那个电话亭的老板就喊了舅舅接电话。这一切的巧合证明舅舅和舅妈算准我妈会回去,也算准了我会找他们接应我妈,更证明他们是算准了我打电话给他们的时间。

    只是为什么他们算准了我妈会回去,那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阻止我妈和我一起出发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又不知从何问起。

    只能将我心中的疑惑搁置起来。说不准谜团就自己解开了。

    三年后,当我从省城回来的时候,谜团终于解开了,我这才明白舅舅舅妈的良苦用心,才明白什么是算无遗策!

    舅舅和舅妈在电话里叮嘱了我一番,我又和我妈说了几句,我舅妈最后还是叮嘱我道:“除了锦囊,包里还有个布包,布包里的东西也可以救我与水火之中。”让我谨记了,我记得布包里有符纸。难道除了符纸还有别的?

    我有了上次的教训,对舅妈的话再不敢忘了,

    电话打完,知道我妈安全到舅舅家,我这七上八下的心才终是落了下来。终是将心中的担忧驱散了。

    从电话亭出来直奔火车站的窗口去买票。

    那会儿的火车票是只要有足够的钱就可以购买,是不需要身份证实名才能购买的。也不会有人过问你是男是女,我只需要购买好票拿着票等到时间点到了就可以上车了。

    就因为那会儿的火车票购买的时候不需要实名,所以那会儿火车上还是有逃票的,车站外还有黄牛党倒票的。

    我因为是头一回坐火车,便向那窗口的售票员问了许多问题,那售票员的服务态度实在不好,开始因见我穿着打扮不算土气,对我倒有几分客气,后来因我话语中透露了我家中条件寒酸,她那态度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我的问题就变成爱搭理不搭理的。

    我就想,这吃国家粮的人到底和我们那乡下山旮旯的人不一样,烫了一头卷毛,口里还嚼什么,一边回答我的话,一边用那眼白多余眼黑的眼睛瞟我一眼,似是在心里给我的身份在定位。又似的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我的问题,又或许是每天面对那么多问问题的人,所以她也变得麻木了吧?回答我的问题才显得那么漫不经心吧!

    我见着无趣,便也不去问了。

    我想人大抵都是如此,嫌贫爱富的吧。

    看了看火车上的信息,对照看一下时间,发现这要到凌晨才能发车,想起舅妈说的让我每日换一套衣服,以此防备被那追着我的鬼魂寻找气味找了过来。我便寻了个客栈,去洗个澡,换套衣服,顺便休息一下,虽然说在那时候的我来说这是很奢侈的了。

    但是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钱都已经不算什么了,何况舅舅和舅妈私下塞给了我一些钱,说是给我不备之时急用,我想这威胁到生命之时也是不备之时吧。

    洗过澡顺手将那套换下的衣服洗了,晾晒了,不出两三时辰那衣裤便也干了。正好趁着此时我便补了个觉。

    等到再醒来时,天已然黑了,我看了看时间,离火车出发还足足有一个时辰,其实这时间是刚刚好的,那会儿的火车得提前半小时上车。

    我便找了老板,退了房间,老板许是见惯了我这样来去匆匆的旅客,对我的到来和离去,也不多加过问,甚至连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也从不用探究的眼神打量我,只当我是个小子。

    “老板,退房,押金条给你!”我将押金条递给老板。

    老板看了看押金条,头也不抬的对我说:“帅哥,这是押金,左拐三百米就是火车站!”我想老板那莫名其妙的“一句左拐三百名是火车站”,应该是常有乘坐火车的人询问才会让他如此回道的吧。

    却不想,我身后一男青年的声音传来:“谢谢老板!”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老板的那句“左拐三百米就是火车站”是对那人说的?

    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押金,我回头望了一眼那人。

    让我眼前一亮,此人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个少年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浓密板寸头似是刚刚洗过,根根清爽精神!一双剑眉,星目如同一滩深水,这就是传说中的剑眉星眸吧!左眼下有一个如隐若现的红色泪痣,方脸薄唇,目测身高一百七十六厘米,不高不矮的个头,少年整体给人一种温润如玉之感。

    少年见我打量他,回我以微笑,那笑容自信阳光,散发着的是栀子花的味道,给人一种冷清素雅中带着几分温暖的感觉。

    然后他亦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轻启薄唇道:“坐火车?准备去哪里?小妹妹!”

    我瞬间石化,他怎么看出我是女生的?刚才旅店老板都叫我帅哥,难道,老板叫的帅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