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哗变
“不是西夏军，是城里面出事了，马步军哗变了！”
“马步军哗变？刘能，你乱讲什么？你是做梦看见军队哗变了吗？”仲容瞪着刘能，有点儿想给他两拳的冲动。军队哗变，这话也是能随便讲的吗？
“不是我做梦，是刘主簿说的。他就在前面小客厅，您想知道详细情况，我现在就陪您去见他！”刘能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仲容这才知道真出事了！否则的话，刘主簿不可能一大早天刚亮，就跑过来找他。
跟着刘能来到小客厅。刘主簿正低着头来回踱步，夏力满脸无奈的在旁边站着。一抬头看见仲容了，夏力叫了一声大人，刘主簿急忙迎上几步，“大人，军队出事了！”
“不要慌，你慢点讲。”仲容还是不相信军队会哗变。
昨天他才去过马军都，步军都是前天去的。官兵们情绪稳定，都在抓紧训练。两位都头也都为训练和征兵而殚精竭虑，怎么可能睡一晚上，就哗变了？
刘主簿说，军队是不是哗变他不清楚，但确实是出事了！
大半个时辰之前，武器仓库一个人跑家找他去了。这人是仓库军头派来的。朱老六被撤职以后，刘主簿就推荐了他的同乡接任。
据报信的人讲，步军都昨天半夜就把刀枪弩箭都领出去了。城门也上了锁，大小路口都有当兵的守着。他那位同乡知道事态严重，一直等到快黎明，才找到机会派人出来送信。
“大人，卑职猜测，军队里面很可能出大事了！军队如果出现哗变，还请大人早做准备！”
哗变哗变，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大早怎么可能会哗变？仲容心中一阵烦躁。“刘主簿，你怕不怕死？”
“卑职，卑职，不怕死。”刘主簿缩着脖子说道。能看出来，他说这话相当勉强。
“不怕死就好。”仲容一转头，“刘能、夏力，吹哨，把所有人都叫起来，到外面院子里集合！”
“是！”刘能、夏力答应着跑出去了。“嘟嘟嘟——”尖锐的哨子声在团练公署的院子里响起来。
人们被哨子声惊醒，纷纷跑到外面，却被告知，到前院集合！厨子、保洁、马夫、打杂的，一共二十几个人站在了院子里。
仲容往这帮人前面一站，开始讲话，“各位！成州混进奸细了！军队受了奸细的蛊惑，不遵军令！现在，就指望你们来保护成州几万百姓的生命，保卫成州城了！”
“我陪着你们。要打仗，我和你们一起上！有了功劳，全给你们，我不要。只希望我们豁出性命，能够保住成州不失。”
“将来，等你们老了，也可以骄傲地告诉子孙后人，想当初你们也曾经为国家拼过命！你们也是英雄！我就问你们，敢不敢？”
“敢！敢！敢！”厨子保洁马夫杂工们振臂高呼，神情激动。
“好！大家伙儿现在就去找趁手的兵器，一刻钟之后还来这里集合！去吧。”
这些人轰然散去，各自去找趁手的兵器。仲容问刘主簿，你喜欢用什么？刀还是枪？亦或者是弓箭？
“大人，您真准备用这些人去和军队作战？”刘主簿满脸苦笑，显然他不相信仲容真会这么干。
“要不然怎么办？除非你能够把马步军都头带到我面前，我说服他们不许哗变，老实回去带兵训练。你办不到吧？办不到，就跟我一起拿着刀剑去说服他们！”
刘主簿摇着头，没办法，只好从夏力手里接过一把钢刀。拿到手里，唰唰舞两下，还真像那么回事。一问，这位年轻的时候也练过几年武艺。只是学得不精，拿刀舞几下，唬人还是没问题的。
一刻钟之后，团练公署所有的勤杂人员集合完毕。有拿铁锹的、有拿菜刀的、有拿木棍的、还有拿斧头、锁链的。总之是五花八门，拿什么武器的都有。
仲容骑着五花马，手提金凤朝阳刀。刘能、夏力骑马左右相随，两个人一人拿一杆长枪。刘主簿也骑了匹马，提着手刀。其他人全都是步行跟着。出了团练公署，去步军都。
刚到一个路口，就看见几个当兵的。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大人有令，禁止任何人随意走动。违令者斩！”当兵的端起刀枪，摆出了戒备姿态。
刘能带马到跟前，指着当兵的厉声怒斥：“大胆！团练使大人在此，尔等竟敢手持兵器相向，你们想造反吗？”
当兵的立刻有些慌乱，其中一个抱枪行了个礼，“回禀大人，卑职是奉了杨通判的命令，把守路口，禁止无关人等任意通行。卑职等不敢针对大人。”
“杨通判？”仲容皱起了眉头，“你们是团练使的兵，什么时候归通判管辖了？你们几个是步军都的吧？陈都头呢？”
“陈都头？大概在兵营里吧？”这当兵的似乎也不能确定。
“杨通判是在哪里给你们下的命令？”
“步军都军营。”这个他说的倒是很肯定。
仲容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杨光搞出来的！这家伙，为了争权夺利，居然不惜挑起军队哗变，真是可恶至极！
“大人，”刘主簿凑过来，小声提醒他，“看样子步军都已经被杨通判控制了。骑兵都还没有消息。不如我们到骑兵那边看一看。要是能够控制骑兵都，咱们最少也有一半的胜算！”
仲容看了眼身后这群勤杂工，心里明白，刘主簿说的有道理。
微微点头，指了指眼前这几个兵，“你们做得很好！记住，今日之行动是我和杨通判共同决定的，是为了训练部队临时应变能力，为将来抵御西夏军做的演习！”
“哦，原来是演习呀。”当兵的恍然大悟，“我说呢，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戒严了。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多谢大人告知！请大人放心，小人一定认真执行命令，守好这个路口。”
“你们做得很好。将来如果和西夏发生战争，在战场上好好表现，争取立功。我再到别处看看。走！”仲容一挥手，带着一群人调头往骑兵都方向去。
“马步军哗变？刘能，你乱讲什么？你是做梦看见军队哗变了吗？”仲容瞪着刘能，有点儿想给他两拳的冲动。军队哗变，这话也是能随便讲的吗？
“不是我做梦，是刘主簿说的。他就在前面小客厅，您想知道详细情况，我现在就陪您去见他！”刘能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仲容这才知道真出事了！否则的话，刘主簿不可能一大早天刚亮，就跑过来找他。
跟着刘能来到小客厅。刘主簿正低着头来回踱步，夏力满脸无奈的在旁边站着。一抬头看见仲容了，夏力叫了一声大人，刘主簿急忙迎上几步，“大人，军队出事了！”
“不要慌，你慢点讲。”仲容还是不相信军队会哗变。
昨天他才去过马军都，步军都是前天去的。官兵们情绪稳定，都在抓紧训练。两位都头也都为训练和征兵而殚精竭虑，怎么可能睡一晚上，就哗变了？
刘主簿说，军队是不是哗变他不清楚，但确实是出事了！
大半个时辰之前，武器仓库一个人跑家找他去了。这人是仓库军头派来的。朱老六被撤职以后，刘主簿就推荐了他的同乡接任。
据报信的人讲，步军都昨天半夜就把刀枪弩箭都领出去了。城门也上了锁，大小路口都有当兵的守着。他那位同乡知道事态严重，一直等到快黎明，才找到机会派人出来送信。
“大人，卑职猜测，军队里面很可能出大事了！军队如果出现哗变，还请大人早做准备！”
哗变哗变，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大早怎么可能会哗变？仲容心中一阵烦躁。“刘主簿，你怕不怕死？”
“卑职，卑职，不怕死。”刘主簿缩着脖子说道。能看出来，他说这话相当勉强。
“不怕死就好。”仲容一转头，“刘能、夏力，吹哨，把所有人都叫起来，到外面院子里集合！”
“是！”刘能、夏力答应着跑出去了。“嘟嘟嘟——”尖锐的哨子声在团练公署的院子里响起来。
人们被哨子声惊醒，纷纷跑到外面，却被告知，到前院集合！厨子、保洁、马夫、打杂的，一共二十几个人站在了院子里。
仲容往这帮人前面一站，开始讲话，“各位！成州混进奸细了！军队受了奸细的蛊惑，不遵军令！现在，就指望你们来保护成州几万百姓的生命，保卫成州城了！”
“我陪着你们。要打仗，我和你们一起上！有了功劳，全给你们，我不要。只希望我们豁出性命，能够保住成州不失。”
“将来，等你们老了，也可以骄傲地告诉子孙后人，想当初你们也曾经为国家拼过命！你们也是英雄！我就问你们，敢不敢？”
“敢！敢！敢！”厨子保洁马夫杂工们振臂高呼，神情激动。
“好！大家伙儿现在就去找趁手的兵器，一刻钟之后还来这里集合！去吧。”
这些人轰然散去，各自去找趁手的兵器。仲容问刘主簿，你喜欢用什么？刀还是枪？亦或者是弓箭？
“大人，您真准备用这些人去和军队作战？”刘主簿满脸苦笑，显然他不相信仲容真会这么干。
“要不然怎么办？除非你能够把马步军都头带到我面前，我说服他们不许哗变，老实回去带兵训练。你办不到吧？办不到，就跟我一起拿着刀剑去说服他们！”
刘主簿摇着头，没办法，只好从夏力手里接过一把钢刀。拿到手里，唰唰舞两下，还真像那么回事。一问，这位年轻的时候也练过几年武艺。只是学得不精，拿刀舞几下，唬人还是没问题的。
一刻钟之后，团练公署所有的勤杂人员集合完毕。有拿铁锹的、有拿菜刀的、有拿木棍的、还有拿斧头、锁链的。总之是五花八门，拿什么武器的都有。
仲容骑着五花马，手提金凤朝阳刀。刘能、夏力骑马左右相随，两个人一人拿一杆长枪。刘主簿也骑了匹马，提着手刀。其他人全都是步行跟着。出了团练公署，去步军都。
刚到一个路口，就看见几个当兵的。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大人有令，禁止任何人随意走动。违令者斩！”当兵的端起刀枪，摆出了戒备姿态。
刘能带马到跟前，指着当兵的厉声怒斥：“大胆！团练使大人在此，尔等竟敢手持兵器相向，你们想造反吗？”
当兵的立刻有些慌乱，其中一个抱枪行了个礼，“回禀大人，卑职是奉了杨通判的命令，把守路口，禁止无关人等任意通行。卑职等不敢针对大人。”
“杨通判？”仲容皱起了眉头，“你们是团练使的兵，什么时候归通判管辖了？你们几个是步军都的吧？陈都头呢？”
“陈都头？大概在兵营里吧？”这当兵的似乎也不能确定。
“杨通判是在哪里给你们下的命令？”
“步军都军营。”这个他说的倒是很肯定。
仲容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杨光搞出来的！这家伙，为了争权夺利，居然不惜挑起军队哗变，真是可恶至极！
“大人，”刘主簿凑过来，小声提醒他，“看样子步军都已经被杨通判控制了。骑兵都还没有消息。不如我们到骑兵那边看一看。要是能够控制骑兵都，咱们最少也有一半的胜算！”
仲容看了眼身后这群勤杂工，心里明白，刘主簿说的有道理。
微微点头，指了指眼前这几个兵，“你们做得很好！记住，今日之行动是我和杨通判共同决定的，是为了训练部队临时应变能力，为将来抵御西夏军做的演习！”
“哦，原来是演习呀。”当兵的恍然大悟，“我说呢，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戒严了。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多谢大人告知！请大人放心，小人一定认真执行命令，守好这个路口。”
“你们做得很好。将来如果和西夏发生战争，在战场上好好表现，争取立功。我再到别处看看。走！”仲容一挥手，带着一群人调头往骑兵都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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