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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

    扬帆赴星辰:“嗯,这个...”

    特立独行的猫:“杨大少爷,您老人家到底有什么安排?”

    扬帆赴星辰:“你今天穿什么样子的衣服啊”

    特立独行的猫:“???”

    在宿舍里面手心冒汗的杨辰本来打算轰轰烈烈地交代内心,临到确认发送的时候还是怂了。只是念头还在脑子里面翻滚,现在就是很想看到那个总是和自己拌嘴的臭丫头,就看一眼,看一眼就好了。

    扬帆赴星辰:“没啥,就是问问”

    特立独行的猫:“李记新出的罗衫和裙子,怎么?”

    扬帆赴星辰:“不是,还有吗”

    特立独行的猫:“流氓!”

    只是想问问宁夏穿的啥衣服在脑子里面幻想一下的杨辰一头雾水,自己没敢视频就问问这丫头还敢骂我,以后真结婚不得上房揭瓦!

    正当杨辰准备重新给宁夏回消息的时候,牛大宝和包星辰回来了,杨辰有些心虚的收起手机摸了摸鼻子。

    包星辰喘着粗气锤了锤发麻的小腿说:“大哥,你倒是等等我们啊。”已经躺在床上的牛大宝则掏出手机故作高深地说:“情与趣,你还不能分辨。”

    离谱,这逼崽子牛大宝怎么和我一样阴阳怪气的。

    杨辰脸上有些挂不住,当老大还要不要面子啊,咳嗽了一下。

    “就陈瑶这种,你大哥我还只是把她当个妹妹,杨哥的眼光起码龙山大学起步”

    包星辰肃然起敬仰望杨辰,“大哥,有这本事还请教一下弟弟我,如不嫌弃让小弟去追陈瑶,咱们亲上加亲。”

    杨辰差点没绷住,这包星辰也是个极品,自己随口一装逼他还黏上来了。亲上加亲?就陈瑶那丫头对他的态度,没把他翔打出来都算他头天拉的干净。

    同样听了包星辰“狂言”的牛大宝也没忍住笑了出来,别人不知道他作为刑部龙隐会的探子还是知道一些。调查全班档案时失踪了一名龙牙,传回了一句话,陈父为陈守义。

    “二哥,你为啥笑我啊...”

    “三弟啊,二哥是笑你糊涂,我们本是来辅佐大哥的,岂能用自身私事去打扰大哥。”

    “可是...”

    “来让二哥来教你”

    杨辰看着牛大宝忽悠着包星辰大感欣慰,还得是要加强队伍思想工作。

    正在说着的牛大宝感受到手机传来了一道密信,不动声色地用神念悄悄读取。

    “时机已到,计划实施”

    牛大宝删掉信息起身得意的拿着手机搂着包星辰说:“二弟莫慌哥哥教你,二哥也赞同龙大的仙子确实颇具姿色,而丁香姑娘也是在下所爱,你看。”

    包星辰瞄了眼啧了一声,“可爱是可爱,少了一丝贵气,像个乡下丫头,笔名还起个特立独行的猫,不够大气,还是陈瑶好。”

    看到杨辰瞄过来的牛大宝不经意的松开包星辰收起手机叹息道:“乡下丫头确实是的,还有一些青涩扭捏。来此处之前见面相识刚好七天,也只是确认关系初登殿堂,不能进入。虽说只是玩玩,还是感觉颇为遗憾。”

    杨辰脸色有些发白感觉胸口有什么堵着,很想冲过去宰了眼前这个所谓的“二弟”看看他手机里的那人是不是宁夏。

    要冷静!

    且不说是不是同名,就算真是宁夏,万一她真的在之前的七天里面已经被牛大宝骗到了呢?又该怎么和她说...

    忍着心中的苦涩,杨辰如无其事的掏出手机一边打开录音一边联络宁夏。

    扬帆赴星辰:“宁夏,我问你个事。”

    灵符中心:“对方已将您拉黑”

    杨辰感觉自己眼睛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攻击他的泪腺,颤抖着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个灵果咬了一口怒骂道:“什么破果子,真他么酸,那二,二弟啊,你怎么只是和那个女生只是玩玩啊”

    牛大宝一脸无奈的说道:“大哥,我们这种是世家子,婚配哪里能由自己,尤其是计生会新法规定只能一夫一妻,连妾都不能纳。那仙子姓宁,又不是望族名门,此事难成。”

    包星辰倒是生长在风月场所不假思索便提出了干脆生米煮成熟饭,杨辰心中一惊盯着牛大宝大吼:“不准!”

    似被杨辰盯着有些不太自然,牛大宝讪讪道:“大哥,你还不知道我,岂能行此苟且之事。”

    不知道,真不知道

    杨辰感觉心里一片冰凉,将手机收回,打了一个哈欠挤出了几滴眼泪顺手擦去。

    “我出去走走,等会可能会晚点回”

    “哦哦,好的大哥,对了大哥,明天还有一天休沐,正好那个姑娘约我去城外镜湖”

    杨辰听到后缓了缓脚步又低着头向外面走去。

    “二哥,大哥刚刚好像哭了”

    “可能是那个果子太酸了”

    不知不觉,杨辰一路快走到了院门,脑子里面已经在盘算等下到了龙大见面的时候拿出录音交给宁夏时该怎么说了。

    臭丫头,让你交友不慎,报应这不就来了!

    宁二丫,还不好好谢谢哥,不然被人骗了还在帮人数钱。

    想到最后心头只剩冷意,宁夏...你怎么就喜欢上了别人呢?

    脚步突然感到有些沉重,抬头望去,先生正负手而立站在面前,一张印有校园公章的绢布文书盖在杨辰脸上。

    “杨辰昨日顶撞师长,校方给出处分,两日紧闭反省己过”

    “老东西,你...”

    一道灵光闪过,杨辰无法言语,脚下亮起一轮青色光环将他慢慢拖入其中,先生转过身去不作多言。

    又是这种无力感,从第一次遇到那面镜子转世到这个世界,再到小跟班李勇被人暗算自己却无法帮助,到今天自己被关到这里又一次眼睁睁看着宁夏落入牛大宝那个狗东西的圈套。

    父亲说的是对的,没有力量谈什么潇洒自由

    在杨辰被关小黑屋时,京都朝堂之上古国国君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底下剑拔弩张的群臣。

    古国继百年前维新运动后换新朝名为新月,尚火德喜红,殿内众人左肩也如杨天一般披着红底金纹绸缎,只是多为双红,较于杨天的桃红更深。

    左侧身披大红三金纹披肩,头戴高山冠,蓄着一络四寸余长山羊胡子的男子曳笏却立朗声道:“君上惜才,天下皆知。然万物有灵皆可修仙,不若将之招入朝廷授予官职以服王化。”

    言未毕,右侧为首戴进贤冠之人持笏击打殿中柱子打断道:“陈守义,你也别和叶青耍什么君臣把戏,这几十年来看腻了,天意之事,你们比我们更清楚。现在还是新月,明朝天意觉醒了指不定叫什么。”

    说完解开了头顶冠饰扔在一旁,陈守义双手合抱闭目养神,身后一人领意向前一步,正是那位当初在刑部出现的牛大人嘲讽道:“刘公,我家仆人偷了三五灵石还打伤了家眷,现在在外面惹了事这才想起了老主子。还问该怎么办,您说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没等刘群发怒,大殿后方一群未戴朝饰仅着面纱身穿中山装的人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禽兽衣冠骂衣冠禽兽”

    “兽也好,人也罢,血海将至,天意难违。”

    “统统该杀”

    “哈哈”

    看到这群人肆无忌惮的疯言疯语,陈守义一旁与他容貌相仿的男人拍笏怒斥:“天意盟的,你以为你们给人当狗,人家就能领情?这次的天意是什么意思,来自哪,是否和龙山一样你们都知道吗?”

    天意盟中人相视一眼诡异一笑全都默不作声,顷刻间殿内一片死寂,叶帝见众人不再争论便唤来一旁站着的侍郎宣读退朝。

    望着众人稀稀散散退去,侍郎靠近问道:“君上,是否?”

    叶帝皱着眉摇了摇头,殿外一只小猫轻巧地跨过门槛闪到叶帝脚下,用小脑袋憨憨地趴着叶帝的靴上。

    叶帝笑道:“你看这养这群人还不如养条宠物,至少还知道在你心烦的时候来讨你开心。”

    小猫等到叶帝眉头舒展开才小声开口,“君上,杨天已被风纪会立案调查,黄雀已经就位。只是...”

    叶帝没等它说完抬脚轻轻踩在小猫头上喃喃道:“只是陈守义之女陈瑶在那是吧,呵呵,此事与你无关,朕一日未飞升这天下还得是姓叶。你以为呢,狴犴。”

    狴犴只能仰起脑袋更加努力地蹭着靴底,讨好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无非又一个龙山罢了,只是如陈公之言,也未尝...”

    叶帝踹开狴犴起身,一旁侍郎连忙大喊,“起驾,回宫。”

    另一边京都陈府,陈守义与朝廷上和他像似的那人坐在后院的庭中饮茶。两边站着四位穿着宫装侍女,靠内的两人撑着一对翠绿的芭蕉扇轻摇,另外两人端着瓜果香炉静候在一旁。

    陈守义啜了一口细细品味忍不住赞道:“还是刘群他们会过日子,这原来几十年才能成熟的灵植现在都能大规模地生产了。谨忠,你有空让谨义去工部学习一下,兵部先放一放,咱们的人撤回来。”

    等了一会,看到儿子没有回应陈守义放下杯子继续说:“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隅。今天你的表现我很失望,我们和新派在朝会上的争端再多终究还是为了古国安稳,世家万代。叶青他不过是当年妥协出来的东西,还想借世界气运飞升,真把自己当古帝了。但如今天意再现,各方都在试探,你先行招惹天意留下的狗是打算代表我们陈家向天意发难吗?”

    陈守义说到后面语气也愈重,陈谨忠也放下杯子不敢直视父亲,“爹,孩儿一时糊涂,只顾口舌之利,没成想却坏了大事。”

    听到儿子的回答,陈守义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桌子,“你明天辞了在兵部的职务去天意城请罪带着瑶瑶回祖地修养,让你弟去工部上任。”

    陈谨忠似是被抽了魂,面无血色呆呆点头。

    “是”

    “怎么?舍不得”

    “不是,父亲瑶瑶她前些日子离家而去,谨义去寻她了。”

    陈守义感觉眼皮微跳伸手进怀中取出一对犀角笅杯,一丝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连掷三回,卦象:阴阳圣。

    何时我陈家沾上了天意,冥冥中真有定数?

    陈守义额心裂开露出一道斜眼死死盯着笅杯,浑身灵气冲天而起,在上空汇成一道光眼照射四方。

    陈府门外轻拿着读数剧烈变化的灵力检测器的游街捕快不敢登门询问,浓厚的灵力使得陈府周围空气变得凝结。陈谨忠身体与元婴同步调息才没同之前立在旁边的侍女一般昏迷,身形摇摇欲坠像是被海浪一遍遍拍打的帆船。

    天空中眼睛的瞳孔睁大,眼角出现些光斑似是流泪又似是要崩溃。

    转瞬风平浪静,快要撑不住的陈谨忠感觉到那如同大海般灵力逐渐散去,而收回灵目的陈守义难以抑制自己的怒火。

    “好一个叶帝,好!”

    半晌,院内不知何时站了一排面无表情的青衣人,陈守义收回笅杯,吩咐道:“小姐在龙山市,直接带回京都。”

    陈谨忠回过神来,连忙问道:“爹,不用带瑶瑶回祖地吗?”

    听到儿子这话,陈守义忍不住挥袖给了他一巴掌,又想到他并不知情更为恼火,转头望向皇宫方向自语。

    “天意如此,老夫偏不信。倒要看看你这黄雀拔了毛还剩几斤几两。”